代行者，此刻正代表著001說話。

  他沒有為自己爭取任何條件，第一準則是保障次元之子，第二準則竟然是保護藍白社？

  白歌沉思著，鈴鐺卻說道：「可以答應他，無非是將藍白社遷徙到腦洞去，事後再帶回來就是了。」

  「主宰，我不知道葉書還有多久變身，但以他次元之子的身份，很可能直接超越001，到時候就會很麻煩。」

  白歌一笑道：「終歸也是叫藍白社的，以後就讓他們跟我混吧！」

  他答應了代行者的請求。

  代行者很平靜，因為白歌就算違背約定，他也是沒辦法的。

  從頭到尾，也僅僅是儘可能地努力一下而已。

  代行者說道：「現在，我會徹底放棄抵抗，完全順從你的同化。」

  「不！先不要。」白歌制止了代行者。

  代行者平靜道：「請指示。」

  如果現在就讓鈴鐺直接吞併這個低次元，那麼整個低次元就是腦洞的一部分了，而不再是個自然衍化的真實次元。

  奪理之手已經不再記錄腦洞，倘若在低次元成為腦洞一部分之後奪理，根本不會得到破理之水。

  一切，都必須在此之前做完才行。

  白歌說道：「立刻將所有實力超出普通地球21世紀凡人範疇的人物，統統送到這裡來。」

  「如你所願。」

  代行者手一伸，一個純黑鐵盒出現，這回不是裝著所有宇宙了。

  只見他打開盒子，裡面竟是一處白茫茫的世界，無數仙妖神魔，科技文明，強大種族……竟然全被裝入其中。

  他們有的是大能，有的只比凡人強一點，一些稍微強悍點的武俠人物，都被裝進了盒子中。

  「怎麼回事？這是哪？」

  「天哪！這麼多怪物！」

  「嘶！我竟然有幸見到諸天神魔！」

  有不少人大呼小叫，並且被周圍恐怖生物的氣勢所嚇倒。

  但還有許多大能、大佬眉頭緊皺，驚疑不定。

  「咦？盤古？你不是死了嗎？」

  「可惡，為什麼不能動？」

  他們發現自己被完全禁錮，周圍一些螻蟻在聒噪，他們還不能直接傷害。

  抬起頭來，便能看到天上有兩個碩大的腦袋，正在『宇宙邊界』般的邊緣從上往下俯瞰。

  那宇宙邊界筆直四方，如同一個盒子的邊沿，那兩個腦袋，就像是湊在魚缸旁看金魚似得。

  無論是多少維的強者，無論是什麼境界的存在，統統都被裝進了盒子裡，端給別人檢查。

  藍白社眾人自然也在其中，他們第一個反應過來。

  「是代行者！他怎麼把我們抓起來了？」泰迪驚道。

  社長沉默不語，死死地看著白歌，暗道：「連代行者都降服了嗎？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啊……他到底是誰？竟然超越了001。」

  白歌俯瞰著眾人，各種生靈實在是太多了，以他的篩選條件，多元宇宙除了凡人、低等生物以外，幾乎全部中招。

  「符合要求的，都在這裡了，數量為無窮。」代行者說道。

  白歌嘴角一抽，因為一些宇宙設定了無窮時間線，因此同一個人也有無窮個。

  「我只要一個時間線的，其他全部抹殺！」白歌說道。

  霎時間，無窮的人被消滅了，盒子裡依舊滿滿當當，人山人海。

  「抹殺葉書！」白歌又道。

  然而代行者卻說：「我做不到，在根源設定中，他具備主角光環，我不能殺。」

  「那就把他送到我面前！」白歌說道。

  下一秒，葉書就出現在白歌面前，他幾乎毫無反抗能力。

  見到自己一個人被提取出來，他汗毛倒豎，知道白歌是鐵了心要先殺自己了。

  一瞬間，葉書就消失，躲到了其他宇宙。

  不過面對代行者的能力，葉書躲到哪裡都沒用，一瞬間又被送回來。

  「等！等一下！」葉書大吼。

  但是白歌的拳頭已經揮出，正中葉書。

  在狂暴的威力下，葉書的身體突然發生劇變。

  本該被直接滅殺的葉書，完好無損，神情突然變得淡漠。

  他的身體肆意變化，很快就凝成一具綻放無限光芒的人形。

  此時此刻，代行者的位格份額也瘋狂降低，整個次元的份額全都隨著意念，匯聚在葉書身上。

  他一個人就是41個鐵原子，其他人和物則共分小數點後不知道多少位的1。

  「主宰，他化身toaa了，信息深度超越了001，他對於該次元，是絕對至高。」鈴鐺說道。

  「運氣真好啊……關鍵時刻變身了。」白歌無奈道。

  此時此刻，所有強者都仰望著葉書，感受到那是個偉大存在。

  葉書依舊保持著人形，甚至依舊有著自我與人格。

  toaa超越一切，包含一切，一切都不能描述祂，自然不可能非得沒有自我意識。

  人格這種東西，本身也被包含了，只要葉書想，就可以保留自己的自我意識。

  「吾存在又不存在，超越一切概念，可名狀亦不可名狀，超越一切理解。吾既是葉書，又不是葉書，吾是一……」

  「嘭！」

  葉書變身為超越次元意志的存在，信息深度已經強到不可思議了，但終究是相對於低次元而言罷了。

  白歌不用擔心葉書傷到自己，直接一拳轟了過去。

  葉書正在詮釋自己的存在，話未說完，便被一擊打飛。

  不要和高次元比信息深度，還是那句話，低次元之所以是低次元，正在於信息深度天然低。

  作者都被請去喝茶了，不管葉書現在變成了設定多麼逆天的存在，與白歌都沒有可比性。

  能比較的，只有位格。

  此時葉書是41，而白歌則開啟了40。

  雖然稍弱一點，但白歌能無視葉書的反擊，因此葉書只能被動挨打，被強行轟飛數次。

  「吾乃……」葉書臉色不變地被白歌擊飛。

  「超越任何一切定義之上……」葉書被白歌一個膝撞，扭曲成v型。

  「凌駕於任何意義……」葉書瞬間從白歌手中消失，出現在一旁繼續說著，但白歌也瞬間追上去雙拳狂砸其腦袋。

  「永遠超越形而上，無視一切亦無法想像……」葉書貌似從容地說著，如果他沒有正在被白歌連招的話。

  「無限全知與無限全能，並超越無限全知，與無限全能……」

  「嘭嘭嘭……」白歌已經連擊四十萬次。

  「這一切對吾而言，皆為虛妄……混蛋！你到底是誰？」葉書猛然間破口大罵！

  他終於受不了了，作為靠生命球變身成為toaa的人，他自然選擇保留自己的人格意識。

  只要這個變身允許擁有意識就行，所以他是個有著人格的無上至高神。

  雖然白歌的連擊根本沒傷到他，讓他依舊無比從容。

  可實際上，葉書早就氣得暗地裡瘋狂攻擊白歌了。

  抹殺白歌、泯滅白歌、湮滅思維、靈魂、概念……

  各種手段其實都試過了，可是白歌的信息深度竟然是他不可企及的，所有信息上的直接干涉，都拿白歌沒辦法。

  事實上，關在盒子裡的無數強者，已經看呆了。

  葉書突然變成超越不可想像的存在，已經極為震撼。葉書剛才說得每一句話，都如同此世真理，沒有誰能夠質疑。

  仿佛他就是真理本身，亦超越了真理本身似得！如果沒有同時被白歌連招的話……

  代行者倒是看得明白，平靜地說道：「除非毀掉一切，否則是殺不死絕對至高的。」

  「是嗎？」白歌本也以為是如此，於是發泄似得暴揍了對方一頓。

  可突然，他發現葉書作死了。

  「葉書很作死的為自己設定實體，這是他的人格意識在作祟……無情無上無形無色，才是真的麻煩。葉書卻偏偏將自己形而上的概念，以實質的身體展現出來，反而好解決了……」白歌笑道。

  鈴鐺說道：「確實如此，腦洞裡能殺死他，不過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他變為虛無概念，在腦洞裡我們就只能先同化他，再抹殺他。可是作為toaa，祂的信息比001深多了，再加上祂劇烈的反抗，同化祂我最快也需要地球時間一天左右，畢竟祂位格比我高。除非……」

  「不用那麼麻煩……」白歌笑道。

  只見他突然掐住了葉書的脖子，葉書這回根本懶得躲了，而是保持著從容的姿態。

  「無意義……打與被打，皆為虛妄……」葉書聲音空靈道。

  「嗯，不打你了，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白歌沖他一笑，將其收入腦洞。

  葉書猛然間就被帶到了腦洞裡，在這，他作為現實者，同時位格也比這高的情況下，依舊是個至高存在。

  但他也不傻，被白歌猛然間轉移位置後，也意識到自己的弱點，便不再保持實體，化為虛妄的超概念。

  「無論處於任何時間，無論處於任何空間，吾皆不在乎。」空靈的聲音響徹腦洞無窮世界。

  白歌笑道：「是嗎？帶你去曬曬太陽。」

  說著，白歌在低次元，默念了棄偽存真。

  這是升格口令，白歌頓時返回了高次元。

  與此同時，他直接把葉書的概念設定從腦洞裡取出。

  葉書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那是個明媚的太陽，耀眼的光芒如同史無前例的偉大存在。

  他不知道自己突然間來到了怎樣一個偉大的世界，與那樣的世界相比，他這toaa，竟然也不過是個渺小之物。

  心中的驚嘆於對於這無限美麗、恢弘、龐大、壯觀的世界亦微不足道。

  「啊……」即是他最後的念頭。

  等待了幾秒鐘，鈴鐺說道：「主宰，toaa應該被太陽曬死了。」

  如果葉書真的只是個高次元原子，那麼還不會死。可偏偏他是個堪比原子的超凡生命，這樣的生命是不可能在紫外線下存活的。至於低次元超凡的屬性與特性，對於高次元而言是不存在的，虛妄且不被承認。

  「主角還真是麻煩啊。」白歌說道。

  鈴鐺道：「不，是因為有生命球，讓他直接超越了次元意志。這種主角是比較少見的，大多數主角永遠不可能凌駕次元意志。」

  「現在，降服次元意志的我們，已經可以隨意處置那個次元了。」

  白歌點點頭道：「嗯，我再下去一趟。」

  「對了，作者還喝茶呢？可以讓他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