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別告訴我這流星雨是你乾的？」邵源看著海軍總部的慘狀，震驚道。

  白歌不置可否，說道：「睡醒了嗎？咱們可以幹活了。」

  邵源點頭道：「行，我現在精神百倍。」

  白歌道：「把你的電腦拿來，幫我駭入蘋果公司。」

  「呃……你要幹嘛？」邵源問道。

  「當然是，監控總統了。」

  白宮有自己的內部網伺服器，又有各種安全措施，幾乎是不可能駭入的。

  不過白歌的萬能開鎖，卻是能攻破任何網絡防禦，對於壓根不連入網際網路的地方，那就直接駭入地面信號發射台，控制衛星，反正他面對所有的鎖都是輕而易舉。

  然而，白宮事實上比海軍總部還要難駭入，因為裡面很多辦公室，其實還是較為古老的辦公方式。越不現代化的地方，白歌的網絡技術就越難窺探。

  「監控總統，那入侵蘋果有何用？」邵源不解道。

  「總統在當選之前，用的只是普通的手機，當選後，特勤局專門為他換了一部手機，由蘋果公司定製的。」白歌道。

  邵源道：「不對啊，我記得總統都是用的特製機。」

  「沒錯，其實就算是這部蘋果定製的手機，也一樣很容易遭到黑客攻擊，所以總統通常會被嚴格限制使用手機，而使用的也是一款功能有限，加了無數道安全措施的特殊定製機。」白歌繼續道：「然而，這任總統特別愛發推特，喜歡與網友增進交流，對於這一習慣，特勤局也只好在他特製機之外，又額外配給了一台蘋果手機。」

  「那蘋果手機是專門給他發推特用的，以總統的習慣，就算不隨身攜帶，此刻也一定在白宮。」

  邵源一怔道：「呃，就算手機在白宮，你也監控不了總統啊。」

  「試試而已，遇到解不開的加密信息，我會幫你的。另外我還有別的辦法，總之你我同時行動。」

  白歌說著，走出房間來到陽台。

  大概算了一下方位，從腦洞裡取出一個靈性物質製作的傳感器，通過鐵鎳包裹，直接往天上一扔。

  靈性物質本身的反重力推進，就可以達到一百公里的時速。

  只見它按照白歌對鈴鐺的指揮，直接飛到高空，氧氣較為稀薄的地方。

  隨後朝著HSD特區的方向，進行磁力加速。

  不用加速太快，大約兩倍音速足以，預計半個小時不到便會到達HSD。

  半途中因為阻力而速度降低，也無所謂，高空阻力低，再加上鈴鐺本身的推進，半個小時絕對到得了目的地。

  做完這些，白歌回到房間，陪著邵源一起入侵總統的手機。

  「他的手機有好多道安全防禦啊，你這些工具入侵有點困難。」邵源緊張道。

  白歌平靜地看著電腦道：「沒事，我來解。」

  說著，就看到屏幕上一道道難關被莫名解開，很快所有數據埠都向白歌展開。

  這樣的本事，邵源見過太多次了，早已意識到這是白歌的能力，便習以為常。

  「搞定，他手機里的東西不多，而且有過多次定期清理的痕跡。」邵源道。

  「我要的不是他手機里的東西，打開他的錄音和攝像頭。」白歌道。

  很快，屏幕上就顯示出總統手機所照地方。

  一個天花板。

  明顯手機放在了桌上。

  「這個天花板，不像是辦公室里。」邵源疑惑道。

  白歌看了一會兒說道：「這是總統的臥室，他今天住在白宮。」

  「我們接下來幹什麼？」邵源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等！」

  ……

  一個多小時後，一張老臉出現在攝像頭前。

  「唉，我才睡三個小時，舊金山沒出事，聖地亞哥反而出事了……」

  總統說著，一個女聲問道：「你要去哪？」

  「軍方終於打算向我公開秘密了，可能他們基地里真的有外星人，親愛的，我得去聽聽他們的匯報。」總統道。

  那個女聲驚道：「外星人？」

  「軍方那群人有太多事瞞著我了，這回我一定要問清楚！否則休想增加軍費！」總統氣道。

  女聲說道：「我對外星人不感興趣，最好沒有那些東西……太可怕了。」

  「嗯，等我了解清楚了，回來再和你說。」

  總統說完，拿著手機就走了。

  看到攝像頭漆黑一片，邵源說道：「太好了，他帶著手機一起走了。」

  白歌一笑，這就是雙保險了。

  就算手機沒被帶走，鈴鐺的傳感器也能監控目標。

  這麼長時間，傳感器已經潛入了白宮，通過靈魂資訊交流，在白歌腦中呈現出另一副場景。

  總統走進他的辦公室，特勤局的人已經守衛住附近。

  一群將軍大步跨入辦公室，細小的傳感器趁機鑽進某個將軍的褲腿里，混了進去。

  邵源只能通過電腦聽到手機的竊聽聲音，而白歌卻能在腦中直接看到辦公室里的全景。

  「說吧，我一直等著你們開誠布公……到底有沒有外星人？」總統問道。

  白歌聽了，嘴角一抽，同時他也看到那些將軍們，都面帶無語。

  倒是邵源一臉感興趣，側耳竊聽著手機傳來的聲音，無比期待。

  「總統先生，真沒有，我們從來沒有過任何外星人屍體，或者外星人飛船……我們上個月不是帶你去視察了51區嗎？那只是機密的武器試驗基地而已。」一個將軍無奈道。

  總統和邵源皆一臉失望。

  「那太平洋上的島是怎麼回事？你們又是被誰從太空攻擊了？」總統問道。

  那將軍說道：「收容物！」

  聽得此言，總統不解，邵源卻是一驚。

  「誒？收容物？」邵源看向白歌。

  白歌示意道：「別吵，繼續聽。」

  白宮裡，總統當然是完全不知道收容物怎麼回事的。

  他甚至都沒看過基金會的小說，那更是不了解了。

  只見那將軍解釋道：「好像宇宙故意要表現出荒謬與不可思議一樣，近幾個月全球陸續出現了一些超自然的事物，它們絕大多數都是物品，可絕不僅限於物品。據我們了解，在其他國家或組織那裡，也有環境型、生物型、事件型收容物，甚至於它可能是『一句話』，或者『一道題目』。」

  總統還是稀里糊塗的，他問道：「一句話？或者一道題目？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那將軍想了想，說道：「收容物就是具備某種或多種效應、特性的東西，偶爾還講點科學，但更多的則是會完全無視自然規律，違背科學常理。」

  「許多收容物或許會對人產生物理危險，亦或者對一定範圍的人群產生心理影響，它可能會有人類難以預料到的恐怖效應，甚至是人類完全無法想像的東西。」

  「我舉一個總統先生你比較熟悉的例子，那就是袋鼠滅絕。這是全人類都知道的事情……它們就是被收容物滅絕的。」

  總統大驚道：「什麼？」

  拿袋鼠舉例子，似乎成了解釋收容物的經典例子，邵源看了看白歌，當初白歌也是拿袋鼠滅絕事件，來把他引入收容界的。

  聽了將軍匯報，總統漸漸明白收容物是怎樣的存在了。

  總而言之，是一種不知道為何而出現，具備強大甚至違背常理的特性，幾乎什麼樣的效應都可能，什麼樣的表現形式也都可能……

  收容物散落世界，被許多國家發現並捕獲，或保管起來。這是必要且順理成章的，所以這類東西，統稱收容物。

  「那座島就是收容物了？你們海軍總部被來自太空的攻擊毀滅，也是收容物所為了？怎麼會有這種事？這簡直比外星人還要可怕！」總統有些恐懼道。

  顯然他寧願接受軍方有外星人的屍體，也不想世界上有這種鬼東西，因為那意味著會有很多東西，超出科學，超出軍隊所能掌控的範疇，他這個總統，未必有多安全了……

  將軍道：「不，相比起來，外星人更可怕一些，如果真有外星人降臨地球，恐怕地球文明將毀於一旦。」

  「而收容物，暫時為止，我們已知影響範圍最大的，就是滅絕文書。除去那件收容物，我們還不知道有什麼收容物，能直接導致全球性災難的……」

  「呃……間接導致的有不少。」

  總統好半天回過神來，問了一個……所有知道收容物存在的人，都會去問的問題。

  「這些東西到底怎麼出現的？」

  將軍答道：「原理不知道，但起因或許是溫柔的死神。」

  白歌眼睛一眯：溫柔的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