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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路殺出個侯夫人 - 126.第126章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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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蛋是惦記著自己如今當學徒的那生藥鋪子,想著燕京城裡,未必有白灣子縣這麼大的生藥鋪子吧?亦或者那裡的達官貴人都用的其他藥材,自己未必就懂?再說了,燕京城裡開個藥鋪子那得多少銀子?若是真去了燕京城,怕是從此後自己的指望全都泡湯了。手機訪問m.56shuku.net

    牛蛋則想著,前幾天花門巷子里的幾個下酒鋪子才說以後要訂他的撒子用,這憑空就增添了個好進項呢,多出來的銀子可以給家裡添置點好家什,若是離開了,豈不是白白落空?

    佩珩則是低頭暗自打著主意,想著自己的終身大事,縣裡頗有幾個俊秀後生對她有意,她心中也在暗暗盤算,若是去了燕京城,那自己又去哪裡尋那俊秀溫柔的可心人呢?

    蕭杏花這個當娘的,自然是有些見識的,倒是不同於那些子女所想,她望定了這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暗暗猜著他的心思。

    其實她素來是不喜歡這個男人,甚至是有些懼怕的。

    她本是蕭家從拐子手裡救過來的,當時只有三四歲罷了,一徑只知道啼哭,也說不出自己來歷家世。沒奈何,蕭家寡母就收留了她,面上認作女兒,其實是給蕭鐵蛋當童養媳的。那蕭鐵蛋長她兩歲,生得魁梧寡言,面色黝黑,她自小不喜。只是因蕭鐵蛋自小對她還算疼愛,時候一長,她也就認了。到了十四歲便圓房,第二年便了個大胖小子,叫做狗蛋的,次年又是一胎,起名牛蛋。

    到了第三年,她有些受不住了,暗暗叫苦,想著自己這羸弱的身子,實在招架不住那不知憐惜人的蕭鐵蛋,再這麼下去,我命休業。誰曾想,也是她命好,待到生下牛蛋剛幾個月,里正得了令,說是朝廷要打仗了,各家都要出一個男丁,蕭家成年男丁只蕭鐵蛋一個,自然就去了。

    從此後蕭杏花算是舒了一口氣,想著總算逃過一劫。蕭鐵蛋去了后,她才發現自己又懷上一胎,這一次生下來是個女娃。既是個女娃,自然是要好生呵護,立志再也不能當「蛋」,請教了鎮子上最有學問的教書先生,花了一百個銅板才起了個名字叫佩珩的。

    這些年,她只以為蕭鐵蛋早就沒了,奉養婆婆撫養兒女,雖說其中艱難種種,可是無人管束,倒也落得個自在。

    如今呢,蕭鐵蛋竟然沒死,她是又喜又嘆,喜的是兒女多了一個當侯爺的爹,可以沾光了,嘆的是這蕭鐵蛋越發讓人看不懂。

    誰知道這悶不吭聲的男人,骨子裡打得什麼主意!

    他可不是個貼心可心的人兒,當年若不是她運氣,怕是早已折在他手裡了吧?

    是以如今蕭杏花望著這當了侯爺的蕭鐵蛋,一時覺得有些捉摸不定,心中忐忑,十分猜疑,當下見蕭鐵蛋盯著自己,彷彿在等著自己話兒,不由得心裡發憷,只好連忙笑道:「侯爺說得是呢,都是一家人,原該一起回去,只是這……」

    蕭戰庭望著自己這一臉諂媚笑意的髮妻,定聲問道:「杏花,你有什麼顧慮,儘管說出就是。」

    蕭杏花聽此,無奈,只好道:「其實要說起來,真該是立馬收拾東西跟著侯爺回去,奈何如今我們這一大家子早已在這白灣子縣上安家落戶,一時要收拾東西上京,總是來不及,可要花些時間慢慢打包家當。」

    蕭戰庭:「說得也是,依杏花之意,需要幾日收拾?」

    蕭杏花笑道:「總……總要三五日吧。」

    蕭戰庭頷首:「好,那就五日後,你等隨我上京。」

    他說起話來,斬釘截鐵,頗有縣裡大官人那種說一不二的氣派。是以他這麼一說,蕭杏花是連說個不字都不敢,只能幹笑著應了。

    這邊正說著,猛地就聽到一個女子嬌聲道:「侯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杏花等人聽到這個,不免唬了一跳,忙轉首看過去,卻見那人穿金戴銀,一身珠翠,身上又穿光閃閃的衣服,可不就是那位嬌滴滴的寶儀公主嗎?

    說著那話,寶儀公主已經到了近前,她咬著唇,鄙薄地掃過蕭杏花一眾人等,再轉向蕭戰庭,卻是跺腳道:「侯爺,你好歹說說,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蕭戰庭臉上沒什麼表情,開口不冷不熱地道:「你當知道,我在家鄉早有結髮之妻,並育有兒女。如今眼前這個便是我的結髮妻子,其他等人都是我的兒子兒媳並女兒。」

    寶儀公主之前已是被驚到了的,如今聽了蕭戰庭一口一個髮妻,竟是絲毫不曾顧忌她的面子,不由得臉色微變。

    再抬首望了望這又土又憨的一群男女,心中更是百味雜陳。

    看那十足的市井百姓味兒,看那憨厚老實的模樣,還有那幾個女子身上寒酸不上檯面的頭面,這竟然真是蕭戰庭的妻小?

    她想到自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可是,可是你的妻小家人不是早已死於戰亂瘟疫了嗎?」

    鎮國侯蕭戰庭年少喪妻,孤家寡人一個,滿燕京城裡的人都知道,要不然她父皇也不至於將她指婚給一個有婦之夫!

    死於戰亂瘟疫?

    這話說得可不中聽了,蕭杏花一行人等聽了,自然是心中不爽,他們分明活得好好的,就站在這裡,這公主又不瞎眼,竟然咒他們已經死了?

    其他人也就罷了,唯獨其中那夢巧兒,自小生於屠戶之家,從小會拿刀,長大后就是個潑辣的,有著比天高的膽子,此時聽得這話,不由笑了笑,竟低聲說:「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就在跟前兒嗎?也不知道是真眼瘸了還是假眼瘸?」

    蕭杏花正琢磨著法子要給這勞什子寶儀公主一個難堪,誰知就聽得大兒媳這話,真是分外滿意,正好省了她的口舌呢!有這個兒媳婦出馬,真是一個頂倆!

    當下她也不說話,只是小心地瞅向鐵蛋兒,看著這人臉色,暗自揣摩著這死鬼男人心思。手機訪問m.56shuku.net

    他如今嘴上說得好聽,要帶自己和兒女去燕京城享福,只是他有那鮮嫩公主,以後還不知道如何處置往日糟糠之妻呢!

    她蕭杏花自是要小心提防,看他今日處置,若是見勢頭不妙,還是別貪他那銀兩,帶著兒女媳婦速速逃了吧!

    寶儀公主自是沒想到區區一個市井俗不可耐的蠢婦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當下冷瞥了夢巧兒后,勾唇冷笑一聲,也拿眼兒去瞅蕭戰庭,自是想著他給自己撐腰出氣。

    蕭戰庭卻是淡聲道:「我原本以為妻兒喪命於戰亂之中,不曾想如今都安然活在人世,這其中自然有些誤解,如今能夠骨肉重逢,自然是人間一大幸事。」

    寶儀公主沒想到那愚婦當眾給自己這個公主沒臉兒,蕭戰庭竟然一聲譴責之辭都沒有,反而輕描淡寫地提起久別重逢的事,甚至看樣子還要一家團聚從此子孫滿堂?她頓時委屈極了,眼圈都紅了,咬著唇兒恨道:

    「父皇早已經下了聖旨,為你我賜下良姻,如今你忽然冒出個結髮之妻,那我怎麼辦呢!你好歹說一聲啊?難道說這婆子是你的髮妻,我就不是你未過門的妻?」

    婆子?

    蕭杏花面上依然帶笑,可是心中冷哼一聲。

    夢巧直接白了那寶儀公主一眼。

    其他兒女媳婦面上也都沉了下來。

    蕭戰庭面無表情地掃了寶儀公主一眼,淡聲道:「一切自然是回京稟報皇上,請皇上定奪。」

    寶儀公主聽此言,自然是心中氣苦,想著這是怎麼個意思,竟是說要退婚?她臉色更加難看了,焦躁地跺腳道:「我不管,我父皇乃是天子,天子金口玉言,豈能有變,如今你家中橫生如此變故,置我於何地!你怎麼也要給我個交待!」

    一旁蕭杏花見這所謂的寶儀公主竟然耍起了無賴,不由越發覺得好笑。她面上卻不動聲色,上前和和氣氣地道:「公主殿下莫急,且聽我這婆子一言,既然皇上賜了良姻,金口玉言不能收回,那這婚事該辦的還是得辦。」

    說著間,她一招手,命自己大兒子拿過來那個牌位抱在手裡:

    「這是我家婆婆的牌位,這些年來一直跟隨在我身邊,如今有她老人家在,我作為兒媳的就說句公道話。當年鐵蛋離家不回,婆婆也曾說過,若是鐵蛋在外有了什麼妾室,命我一定要心有度量,容得下外面的男女。既是婆婆有令,今日我蕭杏花自當遵命。莫說只是公主一個,就是四五個七八個,我也可以做主,就此收下了一起服侍鐵蛋。」

    寶儀公主開始聽那話,還覺得這婆子倒是懂些道理,可是後來越聽越不對,待聽到什麼「妾室」以及「做主收下,一起服侍鐵蛋」頓時明白過來,一下子氣得銀牙緊咬。

    這個市井愚婦,她當自己是什麼人,竟然敢大言不慚收下自己?

    還說什麼外面的妾室?!

    這是當自己是要給蕭戰庭做小嗎?!

    寶儀公主這廂氣得臉都白了,厲聲道:「你不過是個鄉間愚婦,我卻乃宮廷金枝玉葉,你如今話語,竟是要讓我給蕭戰庭做小嗎?這可還有王法了?」

    蕭杏花被寶儀公主這麼指著,面上一副驚怕狀,無辜又驚訝,無法理解地道:「咦,難道不是嗎?難道你竟要做大?可是依我大昭國律法,一則糟糠之妻不下堂,二則先入門者為大,你便是不當妾非要當妻,也該在我之下,叫我一聲姐姐,磕一個響頭,敬我一盞茶的?」

    「你,你——」寶儀公主聽得伸手怒指著蕭杏花:「你個醜陋婆子,竟敢如此辱沒於我!來人哪,給我將這婆子拿下——」

    話音剛落,就有寶儀公主身邊親信二人上前。

    一旁的幾個兒女媳婦看著此番情景,一則是明白這寶怡公主就是險些要了牛蛋性命的人,二則看不慣她一出場的頤指氣使,早就暗地裡存了反感,只是怕惹出事來,暗自忍耐罷了。

    如今他們見這寶儀公主竟要著人拿下自己母親,自然是一個個都沖將過來。

    「休要欺我母親!」狗蛋衝過去就要護住母親。

    「誰敢動我婆婆!」夢巧兒性子烈,此時直接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撕了那寶儀公主。

    「你們敢動手,我和你們拼了!」牛蛋舉著自己爹的牌位就要砸過去,反正這牌位這麼些年白供奉了!

    「別抓我婆婆啊!」春梅書香門第出身,平時性子柔弱,不過這個時候也不甘示弱,上前就要擋住那些衝過來的侍衛。

    「娘,放開我娘!」母女貼心,蕭佩珩撲過去也要護娘。

    一時之間,母親婆婆娘,聲聲呼喚,陣陣叫嚷,又有衝撞過來的侍衛以及險些和他們扭打在一起的牛狗二蛋,這廳堂之中亂作一團。

    蕭戰庭從旁,冷眼旁觀,卻不言語。

    蕭杏花在這一片亂糟糟中,也是驚得不輕,心道那喬模喬樣的公主分明是個賤人心腸,想置我於死地,好霸佔了鐵蛋正妻的位置,恨只恨鐵蛋,怕是心裡也盼著我死呢!

    哼哼,我偏偏不如你們意,哪怕捨得一身剮,也要鬧你們一個天翻地覆。

    當下她抱住自家婆婆牌位,上前一橫,凄聲道:「這位公主殿下,你既要嫁入蕭家,當知道我懷中抱著的,可是你未來婆母的牌位,你敢抓我,難道也要□□你未來婆母嗎?當今聖上以孝傳天下,難道公主你為人子女,就是這般孝敬自己的婆母?」

    蕭杏花這一番話,抑揚頓挫,哀婉凄絕,悲愴入骨,可是堪比燕京城南菜園子唱戲的,又是牌位又是孝道的,還用了□□這重話,便是寶儀公主貴為公主,怕是也吃不消。寶怡公主身邊幾個親信也是被唬住了,頓時停下動作,請示地看向寶儀公主。

    寶儀公主其實剛才也是一怒之下,想給蕭杏花點顏色看看,當然也抱著藉此試探下蕭戰庭的心思。她見蕭戰庭並不阻擋,心裡正是竊喜,想著趁機要了這粗鄙婆子的老命,誰知道關鍵時候,蕭杏花卻施展出這麼一招。

    這下子,她有些猶豫了,對付著婆子可以,可是她手裡抱著的看樣子還真是蕭戰庭母親的牌位……她該怎麼辦?

    正猶豫著,就聽到蕭戰庭沉聲斥道:「夠了!」

    他沙場拼搏多年,號令三軍,無敢不從,此時一聲厲斥,別說蕭杏花一眾沒見識的,就是寶儀公主,都不由得渾身一個輕顫。

    頓時叫娘的也不叫了,哭冤的也不哭了,大家呆了片刻,俱地看向了蕭戰庭。

    一直盯著蕭杏花抱著牌位的蕭戰庭,此時踏步上前,他恭敬地凝視著那牌位片刻。

    就在蕭杏花驚疑不定的時候,卻見他撩起袍子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不孝孩兒蕭鐵蛋,拜見娘親!」他低下頭,聲音中飽含沉痛。

    蕭杏花見此情景,總算鬆了口氣。

    他若是還能記得他的老娘,說明這人還沒壞透良心。

    沒壞透良心,就還能指望指望。

    抱緊了救命的婆婆牌位,她得意地望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蕭鐵蛋,再瞟了眼旁邊的寶儀公主。

    呵呵,還想抓我?

    你也不掂量下自己分量?

    寶儀公主盯著地上跪著的蕭戰庭,此時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眼神中充滿了掙扎。

    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掙扎猶豫了半響后,她狠狠咬了咬唇,也跟著噗通一聲跪在了那牌位面前。

    她若想嫁給蕭戰庭,還必須得跪一跪。

    要不然還沒進門,先來一個不敬婆母之罪,哪怕是金枝玉葉,也夠她受的。

    於是就見一個威風凜凜大侯爺,一個嬌滴滴皇家公主,俱都跪在了蕭杏花……懷中的牌位面前。

    旁邊幾個本要捉拿蕭杏花的親信,此時看了此番情景,哪裡還敢上前!

    就連這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並那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都跪在這市井婦人面前了,他還要去抓人家?傻子才去呢!

    此時此刻的蕭杏花,回憶著那過往種種,凝視著眼前這個位高權重成熟剛毅的男子側顏,卻是恍惚間覺得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

    山腳下,茅屋裡,灶膛前,聽著外面的虎嘯狼嚎,兩個人坐在石墩子上的光陰。

    多年不見再次重逢,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千山萬水,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爺,而她不過是個俗鄙的市井婦人,彼此不知道多少生分,口中喊一聲侯爺,客氣地笑一笑,便是夫妻,亦不過如此而已。

    況且,其實蕭杏花從來不愛往日的蕭鐵蛋,當年的那門親事,她也並沒有其他選擇而已。

    正想著,卻猛然發現周圍都安靜下來,蕭戰庭正停下咀嚼的動作,側首凝視著自己,而一旁的兒女,也都安靜地看著自己。

    「怎,怎麼了?」她莫名,笑道:「吃啊,繼續吃啊!」

    兒女們面面相覷,而蕭戰庭則是定定地望著她,深邃而難懂的眸子泛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你們都盯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臉上長了肘子不成?」說著她不由得噗嗤笑了起來。

    兒女們紛紛低下頭,繼續吃起來,不過這次吃得分外安靜,唯獨蕭戰庭,只緊緊攥著筷子,卻不再見動。

    她不由得湊上前,笑著說道:「侯爺,這是怎麼了?」

    蕭戰庭卻猛地站了起來,啞聲道:「你們吃,我出去下。」

    說完這個,他大步而去,頭也不回。

    眾兒女頓時驚詫,不解地看著遠去的爹。

    「娘,爹這是怎麼了?他生氣了?」

    「他該不會覺得我們吃相粗鄙,難登大雅之堂吧?」

    「說的是呢,現在爹是侯爺,什麼沒見識過,就連皇宮也是去過,若是咱們太過粗鄙,他必然覺得咱們丟人現眼!」

    「娘,要不然你去跟著問問,看看爹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真生氣了,好歹幫我們解釋解釋?」

    「是了,如是我們錯了,可以慢慢改啊!」

    眾位兒女七嘴八舌一番,不免各種猜測。

    蕭杏花想起之前那肘子,便覺得滿心悲涼,聽得兒女們這麼說,不免低哼一聲:

    「他便是生氣又如何,你們也是他的親骨肉,難道他還能不要你們了!怕什麼怕!」

    這話一出,眾位女兒頓時啞然,對著這威風凜凜的侯爺爹,原來他們娘還可以這麼硬氣啊?

    蕭杏花掃視過眾兒女,鄭重地道:「你們須要記住一件事。」

    眾兒女忙道:「娘,你說,我們聽著呢。」

    「如今你們身份不同以前了,自要擺出一番雍容氣度來,萬萬不能露出以前街頭覓食的窮酸相!以後不管是那些丫鬟小廝,還是管家,在他們面前,一定要擺出氣派來,不能惹他們笑話!至於你爹呢,就算他如今是侯爺,那又如何,你娘我給他老娘養老送終,又給他拉扯大了你們幾個,他不敢虧待我這個髮妻,更不能委屈了你們!要不然他就是忘恩負義,就是薄情寡義,我就要你去告御狀,就要去擊鼓鳴冤,就要去昭告天下!」

    眾兒女見蕭杏花言辭鏗鏘激昂,一個個連連點頭,誰也不敢說出個不字!

    不過低頭一想,最終還是蕭千堯出來,低聲問道:「可是娘,到底什麼叫窮酸相,什麼叫雍容氣派?」

    這話一出,蕭杏花也有些呆了。

    其他幾個,紛紛陷入了沉思。

    半響后,蕭杏花終於道:「所謂雍容氣派,就是像那位寶儀公主般,穿金戴銀,前擁后簇,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盡的綾羅綢緞,花不敗的金山銀山!」

    夢巧兒聽了,頓時舉一反三:「窮酸相,就是沒金沒銀沒人伺候了?」

    蕭杏花點頭,又補充說:「看到肘子拚命撲過去恨不得全都吃光,這也是窮酸相!」

    眾人都不由得望向桌上只剩下了湯水的紅燒肘子,頓時羞慚不已。

    「可是看到肘子,為什麼不吃?」佩珩回味著剛才的味道,舔舔嘴唇,眼中發亮,這肘子真好吃啊!

    「是啊,分明是想吃的,難道要故意忍住?」夢巧兒也不懂了。

    「娘,你還是給我們掰開說說,怎麼才能不顯得一臉窮酸相吧!」二兒子蕭千雲實在是迷茫了。

    蕭杏花其實也不知道怎麼才能不露出窮酸相來啊!

    她一個市井婦人,哪裡知道這些!

    不過此時此刻,面對著兒女媳婦們的疑惑,她這個當娘的,還是努力地想了想,最後目光落到了眼前這一桌子宴席上。

    「你們瞧,看著這一桌子酒席,你們想著什麼?」

    「我想著,這個真好吃。」蕭千堯老實地說,還想再吃呢。

    「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夢巧不好意思地說。

    「這個糕點樣子真好看,不知道怎麼做的,我想學學……」蕭千雲搓搓手,心裡還惦記著自己的挑擔子買賣。

    蕭杏花聽到這話,嘆了口氣,鄭重地說:「可是你們必須明白,你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是街頭賣撒子的,也不是以前窮得賃人房子的,這樣的飯菜,你們以後可能天天吃日日吃,會吃到厭倦膩歪,吃到再也沒有胃口!」

    「不可能吧,這樣的菜,我一輩子都不會膩!」佩珩不解地道。

    「吃多了,總是會膩的。我覺得想要不露出寒酸相,就是說,你們看到這酒席,就要好像天天在吃,一點不稀罕這玩意兒!」

    眾子女聽著,先是若有所思,后是覺得很有道理。

    「是了,爹這裡的管家下人可能都吃過這些菜的,都不把這個當回事,咱們要是一臉饞相,可不就惹人笑話唄!」

    「不錯,說得正是這個理。」

    一家人子又好生商討了一番,最後大家都決定,以後把前幾日打造的金銀都戴上,再不做出看菜兩眼放光的饞樣兒。

    再好吃,也得忍,忍住!

    *******************************

    蕭杏花和子女們一番說話后,看看時候已晚,到了各自歇息的時候了。幾個子女中,千雲和佩珩都比較心細,不由問起來:

    「可是剛才爹一氣之下離席了,總是要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蕭杏花道:「這個你們不必操心,我自去問問。」

    眾子女聽了這個,終究還是有些擔心,最後壯起膽子提醒道:

    「娘,雖說那是爹,可到底和咱們不熟呢,你說話的時候總是要謹慎,免得惹怒了人家。」

    蕭杏花自然明白兒女們的擔憂,笑道:「這個你放心,當著他的面,我自有分寸!」

    一時眾位子女拜別了蕭杏花,蕭杏花跟隨了那柴大管家來到了後面院落,這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也是如今蕭戰庭臨時下榻之處。

    她是蕭戰庭的結髮之妻,按理說,今晚也該歇息在這裡的。

    她來到這院子的時候,便見蕭戰庭正孤身一人坐在月光之下的矮杌子上,手裡捏著一盞酒,正在那裡低頭悶飲。

    月光如銀,灑在巴掌大的小院里,周圍很是寂靜,牆角下蟈蟈兒偶爾不甘寂寞地叫上幾聲,清脆可人。

    蕭杏花望著他那寬厚健壯的背影,不免輕嘆了口氣。

    其實她一向畏懼這個男人,也嫌棄這個男人。

    畏懼他身軀健壯結實,自從圓房后每晚都將她好一番折騰,第二日幾乎都是顫著腿兒爬起來去灶房裡做飯,也嫌棄他粗魯不懂風情,總是上來就做,連個知心話兒都不會說。

    當然心裡其實也有自憐,憐自己打小兒被人拐賣,跟著那拐子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最後天可憐見,做了他家童養媳,婆婆雖說對自己還好,可私底下總是偏疼他的,暗地裡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淚。

    後來以為他死了,再也不回來了,一個人拉扯著三個孩子,在最絕望的時候,心裡企盼著他能回來,能狠狠地抱住她,給她一點想頭兒,可是一天過去了,一年過去了,她沒等到他人,卻等到了他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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