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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路殺出個侯夫人 - 41.第41章字體大小: A+
     

    訂閱章節不足50%導致無法看正文的,過幾天才能正常看護送蕭佩珩的人等,只走了大半日功夫,還未曾見到鎮國侯一家蹤跡,不免焦急起來,他們一商量,這事兒也不敢擅作主張,只好又將蕭佩珩送回涵陽王身邊聽令。

    涵陽王見這小姑娘又被送回來了,當下也是感到不妙。若是以前,這小姑娘不過是個市井女子,他順手一幫沒什麼,便是一路送到燕京城也不打緊。可是現在這姑娘身份不一般,那是蕭戰庭的親女,唯一的女兒啊!

    他獨身帶著這雲英未嫁的小姑娘,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潑髒水說三道四是一個,再者也怕惹人猜忌他和蕭戰庭之間的關係啊!

    譬如他那多疑的皇兄,就會想了,你劉凝怎麼好好地照顧起人家姑娘,偏生你又是未曾娶妃的單身男子漢,你是不是有所圖謀?你為什麼對這麼個小姑娘有所圖謀,是不是要拉攏朝中重臣?

    這事兒不能細想,一想之下不免毛骨悚然。

    是以涵陽王凝視著眼前這蕭佩珩,不免微微蹙眉。

    蕭佩珩見那神仙般的人兒擰眉望著自己,彷彿分外不待見,當下羞恥不已,想著他原本是好意相幫,誰知道根本尋不見父親,如今他怕是當自己是累贅,自己又何苦賴在這裡。這麼一想,她也有了主意,便乾脆道:

    「奴家謝王爺出手相助,可是如今既不見家人蹤跡,佩珩也不想貿然趕路,倒不如乾脆回去白灣子縣,那裡好歹有母親和兄長的故交,必然能將我妥善安置。但只是我如今身無分文,還請王爺借我一匹馬,一點盤纏。日後奴家定必設法相還。」

    涵陽王聽聞這話,卻見這小姑娘雙眸清亮,兩頰泛紅,咬著唇兒好一番志氣模樣,當下又覺想笑,又覺無奈。

    「世侄女,我可不是要嫌你累贅,你莫要誤會。我素日仰慕你父威名,這幾日也是誠心相交,我堂堂涵陽王,難道竟吝嗇帶上你這麼個小小姑娘么?實在是我另有計較,卻是一時不好對世侄女說起罷了。」

    可是蕭佩珩此時已經生了誤會,她又外嬌內剛,和她爹爹兄長一般的倔強性子,此時卻是不願聽他那解釋,只是道:「奴家忍羞求王爺賜良馬一匹,並盤纏數兩,奴家或去燕京城尋父母家人,或去白灣子縣投靠故人,自有去處。」

    涵陽王自然不能真得依從了他,他若真見難不幫,讓個小姑娘孤身一人流離在外,那豈不成了個大昭的笑話?片刻間他心裡也已經有了主意,想著落難孤女,他便是助她一程,那又如何?

    若是別人閑言碎語,不去聽就是了。

    至於皇兄那裡,他再另外設法向母后解釋,由母后和皇兄說個詳細。

    主意已定,他溫聲笑道:「世侄女,我劉凝不插手便罷,既已插手,必然送佛送到西天,將世侄女送到家人身旁。」

    *************************************

    卻說蕭戰庭帶領人馬,分頭行動,將兩條官道都搜了個遍,最後終於碰到了涵陽王。至此蕭佩珩見到家人,淚眼汪汪,直接撲到了蕭杏花懷中。

    蕭杏花也總算鬆了口氣,摟著女兒,好一番安慰。

    涵陽王和蕭戰庭寒暄幾句,不顧蕭戰庭盛情挽留,執意改路去了并州。

    蕭戰庭見女兒被涵陽王送回,想起那涵陽王如今尚未婚配,且涵陽王一行中並無女眷。此事便十分微妙,若是傳揚出去,於女兒名聲自然有礙。

    當下他也是分外不悅,當即叫了蕭佩珩過來,一番盤問,知道她是為了撲個蝶才跑出去,當下不由微怒。

    他往日治軍嚴格,行軍時規矩森嚴,是以手下侍衛各人俱都以為同行之人恪守規矩,哪裡想到會有人偷偷跑出去,從而導致少了人?

    當下便沉下臉來,淡聲訓道:「你便是要出去,也當知會你娘或嫂嫂,你個閨閣女兒家,竟為了一隻蝶兒偷偷跑出去,卻落得眾人為你耽擱時間,更牽扯了那涵陽王!此事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蕭佩珩往日也算是家裡嬌養著的,如今不過一日功夫,先是丟了家人,后是被迫騎馬,之後還厚著臉皮朝人借銀子借馬,這對她來說,也算是磨難重重了。

    好不容易找到家人見了父母,誰曾想,父親竟如此訓斥自己。

    特別是提到什麼閨閣女兒,讓人笑話的言辭,她想起那涵陽王彷彿不待見自己的模樣,顯見得自己是遭人厭煩,當下不由得百般委屈,眼淚便嘩啦啦地往下落。

    「我自知有錯,爹爹責罰就是!」說著,哭得彷彿個淚人兒一般跪在那裡。

    蕭杏花心疼女兒,忙去哄她,卻是越勸越哄不住,最後兩個嫂嫂都過來一起安撫,蕭佩珩還一抽一抽地哭呢。

    後來她趴在蕭杏花肩頭,顫巍巍地哭著,怯生生問道:「爹爹自小並不知有我這個女兒,他是不是心裡根本不喜我?經此一事,他會不會更不喜我了?」

    這句話蕭杏花聽在耳中,簡直是猶如一把刀直戳向心窩。怔怔地望著懷裡佩珩那含淚委屈又不知所措的模樣,心裡對那殺千刀的蕭戰庭,忽然就竄出一股子恨意。

    他便是再位高權重,怎麼好對女兒說那樣的話?

    他當女兒是什麼,是外面跑著的那些糙漢子嗎?

    心裡雖然對蕭戰庭恨極,可是面上勉強忍住,強顏歡笑地勸蕭佩珩歇下,又吩咐兩個兒媳婦在這裡陪著。

    安撫了女兒,她轉身一徑跑出去,自去尋蕭戰庭麻煩。

    卻說蕭戰庭,一句話說出去后,見女兒哭成那般模樣,也是心痛,只是到底並不曾養過這女兒,這些年更不曾哄過什麼女孩兒,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愣了半響,便轉身出去了。一個人蹲在車馬旁邊的草叢前,不免憋悶。

    那女孩兒,生得恍然蕭杏花年少時模樣,其實他見了,又覺得難受,又覺得喜歡。有這麼個女兒,原本該是含在嘴裡怕化了的,該是他蕭戰庭的掌上明珠,可是如今,還沒到燕京城,還沒讓她知曉侯門小姐的富貴,卻碰上了這麼一樁子事。

    大昭朝的風氣,說開化也開化,說不開化也不開化。

    如今涵陽王無妃,太后那邊召他進京,其實就是想借著自己這次六十大壽,好給他尋個家事相貌皆好的王妃。

    萬一這事傳出去,佩珩入了太后眼,就此害了佩珩,豈不是悔已晚也?

    不說自己乃當朝重臣不好和親王結親,也不說嫁入皇室種種弊端,只說那涵陽王,雖文才武略樣樣精通,可到底長佩珩一十二歲呢,這就是蕭戰庭萬萬不能允許的!

    他正想著,卻聽到後面腳步聲,聽那步子,他就知道是蕭杏花過來了。

    多少年了,她就一直是這麼走路的。

    蕭杏花跑過來,終於將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不滿全都傾瀉傳來,劈頭好生罵了一頓蕭戰庭。

    「你這個沒心肝的老骨頭,我千辛萬苦生下的女兒,便是再窮再苦,也沒捨得讓她受半分委屈,怎麼這才認了你這個爹沒幾天,就開始遭罪挨罵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賊囚子,到底有沒有良心,到底心裡有沒有把我佩珩兒當你親女兒?!」

    「你這個賊老蒼根,活了三十四年,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女兒,如今是一心想著你兩個兒子,根本不當我這女兒是親的嗎,你竟如此讓她寒心!」

    說著,不由低頭抹淚,恨聲道:「她才多大,這麼小連遠門都沒出過,結果這一日里不知道受了多少驚嚇,回來還被你劈頭訓了一通,你倒是個男子漢,像審賊一般審著你親女兒!」

    「我的佩珩兒好生委屈,狗蛋牛蛋,便是跟著我再吃苦受累,好歹生下來也有親爹抱過,這些年也有親爹惦記著給起名字!可是我的佩珩兒呢,她生下來就沒爹,等她好不容易見了爹,她爹都不知道有她這麼個女兒!」

    她想起佩珩初見蕭戰庭時,以為見到自己爹時的那種期待,而蕭戰庭卻渾然不知自己竟有個女兒的那種詫異,更是替女兒委屈心碎。

    蕭戰庭聽著她紅口白牙地痛罵自己,卻並不惱,品著她那話中意思,竟是猶如萬箭穿心一般!

    她雖罵得難聽,可是一字字,一句句,卻都是正中他的心窩,戳到他的痛楚!

    他低著頭,沉聲道:「是,是我不好,我是沒心肝的老骨頭,我是賊老刺骨,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蕭戰庭千錯萬錯,不該背井離鄉,更不該拋家棄業,弄得如今夫不夫妻不妻,父不父子不子!便是有潑天權勢富貴,那又如何!」

    其實當年他可以選擇不去,當時蕭杏花抱著尚在襁褓的牛蛋兒坐在炕頭哭,他看著她的眼淚,也是心軟,恨不得說聲我不去了!

    可是他終究咬咬牙,一狠心,走了。

    只是終究沒想到,這一走,竟是生離一十五年!

    蕭杏花聽得他說那句「夫不夫妻不妻,父不父子不子」,想著以後前途渺茫,蕭戰庭和那寶儀公主的事還不知道如何處置,而自己這糟糠之妻說不得哪日就下堂,竟覺得悲從中來,不能自已,一下子眼淚便往外冒,痛聲哭了起來。

    自從蕭戰庭離開大轉子村,自從她意識到自己要挺直脊樑一個人養育起三個孩子的時候,她其實就再也沒哭過了。

    偶爾哭哭啼啼撒潑使賴,沖人灑上幾滴眼淚,也不過是流給外人看。

    真正的眼淚是流不出來的,因為你流了,別人也未必心疼。沒有人心疼,就不該流出來。

    可是如今,她聽到蕭戰庭那句話,竟是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多年不見再次重逢,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千山萬水,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爺,而她不過是個俗鄙的市井婦人,彼此不知道多少生分,口中喊一聲侯爺,客氣地笑一笑,便是夫妻,亦不過如此而已。

    況且,其實蕭杏花從來不愛往日的蕭鐵蛋,當年的那門親事,她也並沒有其他選擇而已。

    正想著,卻猛然發現周圍都安靜下來,蕭戰庭正停下咀嚼的動作,側首凝視著自己,而一旁的兒女,也都安靜地看著自己。

    「怎,怎麼了?」她莫名,笑道:「吃啊,繼續吃啊!」

    兒女們面面相覷,而蕭戰庭則是定定地望著她,深邃而難懂的眸子泛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你們都盯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臉上長了肘子不成?」說著她不由得噗嗤笑了起來。

    兒女們紛紛低下頭,繼續吃起來,不過這次吃得分外安靜,唯獨蕭戰庭,只緊緊攥著筷子,卻不再見動。

    她不由得湊上前,笑著說道:「侯爺,這是怎麼了?」

    蕭戰庭卻猛地站了起來,啞聲道:「你們吃,我出去下。」

    說完這個,他大步而去,頭也不回。

    眾兒女頓時驚詫,不解地看著遠去的爹。

    「娘,爹這是怎麼了?他生氣了?」

    「他該不會覺得我們吃相粗鄙,難登大雅之堂吧?」

    「說的是呢,現在爹是侯爺,什麼沒見識過,就連皇宮也是去過,若是咱們太過粗鄙,他必然覺得咱們丟人現眼!」

    「娘,要不然你去跟著問問,看看爹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真生氣了,好歹幫我們解釋解釋?」

    「是了,如是我們錯了,可以慢慢改啊!」

    眾位兒女七嘴八舌一番,不免各種猜測。

    蕭杏花想起之前那肘子,便覺得滿心悲涼,聽得兒女們這麼說,不免低哼一聲:

    「他便是生氣又如何,你們也是他的親骨肉,難道他還能不要你們了!怕什麼怕!」

    這話一出,眾位女兒頓時啞然,對著這威風凜凜的侯爺爹,原來他們娘還可以這麼硬氣啊?

    蕭杏花掃視過眾兒女,鄭重地道:「你們須要記住一件事。」

    眾兒女忙道:「娘,你說,我們聽著呢。」

    「如今你們身份不同以前了,自要擺出一番雍容氣度來,萬萬不能露出以前街頭覓食的窮酸相!以後不管是那些丫鬟小廝,還是管家,在他們面前,一定要擺出氣派來,不能惹他們笑話!至於你爹呢,就算他如今是侯爺,那又如何,你娘我給他老娘養老送終,又給他拉扯大了你們幾個,他不敢虧待我這個髮妻,更不能委屈了你們!要不然他就是忘恩負義,就是薄情寡義,我就要你去告御狀,就要去擊鼓鳴冤,就要去昭告天下!」

    眾兒女見蕭杏花言辭鏗鏘激昂,一個個連連點頭,誰也不敢說出個不字!

    不過低頭一想,最終還是蕭千堯出來,低聲問道:「可是娘,到底什麼叫窮酸相,什麼叫雍容氣派?」

    這話一出,蕭杏花也有些呆了。

    其他幾個,紛紛陷入了沉思。

    半響后,蕭杏花終於道:「所謂雍容氣派,就是像那位寶儀公主般,穿金戴銀,前擁后簇,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盡的綾羅綢緞,花不敗的金山銀山!」

    夢巧兒聽了,頓時舉一反三:「窮酸相,就是沒金沒銀沒人伺候了?」

    蕭杏花點頭,又補充說:「看到肘子拚命撲過去恨不得全都吃光,這也是窮酸相!」

    眾人都不由得望向桌上只剩下了湯水的紅燒肘子,頓時羞慚不已。

    「可是看到肘子,為什麼不吃?」佩珩回味著剛才的味道,舔舔嘴唇,眼中發亮,這肘子真好吃啊!

    「是啊,分明是想吃的,難道要故意忍住?」夢巧兒也不懂了。

    「娘,你還是給我們掰開說說,怎麼才能不顯得一臉窮酸相吧!」二兒子蕭千雲實在是迷茫了。

    蕭杏花其實也不知道怎麼才能不露出窮酸相來啊!

    她一個市井婦人,哪裡知道這些!

    不過此時此刻,面對著兒女媳婦們的疑惑,她這個當娘的,還是努力地想了想,最後目光落到了眼前這一桌子宴席上。

    「你們瞧,看著這一桌子酒席,你們想著什麼?」

    「我想著,這個真好吃。」蕭千堯老實地說,還想再吃呢。

    「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夢巧不好意思地說。

    「這個糕點樣子真好看,不知道怎麼做的,我想學學……」蕭千雲搓搓手,心裡還惦記著自己的挑擔子買賣。

    蕭杏花聽到這話,嘆了口氣,鄭重地說:「可是你們必須明白,你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是街頭賣撒子的,也不是以前窮得賃人房子的,這樣的飯菜,你們以後可能天天吃日日吃,會吃到厭倦膩歪,吃到再也沒有胃口!」

    「不可能吧,這樣的菜,我一輩子都不會膩!」佩珩不解地道。

    「吃多了,總是會膩的。我覺得想要不露出寒酸相,就是說,你們看到這酒席,就要好像天天在吃,一點不稀罕這玩意兒!」

    眾子女聽著,先是若有所思,后是覺得很有道理。

    「是了,爹這裡的管家下人可能都吃過這些菜的,都不把這個當回事,咱們要是一臉饞相,可不就惹人笑話唄!」

    「不錯,說得正是這個理。」

    一家人子又好生商討了一番,最後大家都決定,以後把前幾日打造的金銀都戴上,再不做出看菜兩眼放光的饞樣兒。

    再好吃,也得忍,忍住!

    *******************************

    蕭杏花和子女們一番說話后,看看時候已晚,到了各自歇息的時候了。幾個子女中,千雲和佩珩都比較心細,不由問起來:

    「可是剛才爹一氣之下離席了,總是要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蕭杏花道:「這個你們不必操心,我自去問問。」

    眾子女聽了這個,終究還是有些擔心,最後壯起膽子提醒道:

    「娘,雖說那是爹,可到底和咱們不熟呢,你說話的時候總是要謹慎,免得惹怒了人家。」

    蕭杏花自然明白兒女們的擔憂,笑道:「這個你放心,當著他的面,我自有分寸!」

    一時眾位子女拜別了蕭杏花,蕭杏花跟隨了那柴大管家來到了後面院落,這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也是如今蕭戰庭臨時下榻之處。

    她是蕭戰庭的結髮之妻,按理說,今晚也該歇息在這裡的。

    她來到這院子的時候,便見蕭戰庭正孤身一人坐在月光之下的矮杌子上,手裡捏著一盞酒,正在那裡低頭悶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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