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謂的消極心理暗示嗎?
無意的重複著一句話語,用著簡單、低沉的語調,不斷的在他面前重複著那句話,直至他的心中產生懷疑,到最後甚至會引起生理上的不適。【,google搜尋】
可以說,這就是最為簡單的言靈。
——以上均為胡扯,你們信嗎?
好吧,不論如何,因為接到突如其來的任務,說是要用嘴炮把眼前這批人給打敗的時候,他想到的不是以嘴遁著稱的漩渦鳴人,也不是一邊打你還要一邊用言語教育你的上條當麻。而是——唐僧。
嗯,還是羅嘉英那版的唐僧。
於是,自然而然的一句:「你媽貴姓?」也是脫口而出。
然後,在比賽場中的6組人,22人全部愣住。
當然,涉及到這種辱及雙親的事情,是不可能愣神太久的。出離的憤怒馬上充斥著一年A班5組人。
「你這個魂淡,今天給我死在操場吧!」說著大同小異地口號,這些人再次一擁而上。
五組人,從四面八方而來,在這個沙質的跑道上面也是掀起五道沙龍,朝著藍隨夾擊而來。
看似兇險異常地場面卻是讓藍隨挑了挑眉頭,嘴角揚起一道壞笑,說:
「這下,貌似十分有趣起來。」
就騎在藍隨身上的板月慧自然是聽見他這自言自語,而其中所表達的意思不由得讓板月慧有些頭疼,問道:
「主人,你到底……」
「等會在問吧,他們可已經是強攻過來了。記得,不要把他們的帽子給摘掉了。」
「什……」
板月慧還在疑惑之間,藍隨已經動了起來。
在五組人同時進攻的時間內,他腳下用著詭異而不知名步伐和動作,居然是連連躲過這些人的衝撞和偷襲。
五組人的領頭之人,每每看到藍隨就在眼前,但是當他們出手的時候,藍隨帶著板月慧下一秒卻有遠離他們三步。仿若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然,僅僅如此,這些參賽人員只覺著惱怒之外。但是,這個人,每次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微笑地說道一句:
「你媽貴姓。」
這個時候,已經是讓他們的怒氣如火山噴發般爆裂而出。
「魂淡啊!殺了你!」
凌然的殺意匯集與藍隨的四周,不過看著他們的表情,也是讓藍隨愈發覺著有趣起來。嘴角的弧度慢慢變得誇張,同時張了張嘴,說道:
「你媽貴姓?」
其後,其後也沒有什麼好說,五組,15個人,同時把他們背負的主將給拋棄,準備與藍隨來一場,一群人圍毆一人的單挑活動。
不過,在同時,這場騎馬戰的勝負也在此時可以宣告。
主將落地,全員判負!
當然,判負的同時,那些想要把藍隨殺掉的人已然是不會在意這些,一個個都是紅著眼睛氣勢洶洶地朝著藍隨奔襲而來。
不過,他會擔心這樣的事情?
藍隨能夠懼怕這些人?
開玩笑。
所以,他十分明智的朝著這場比賽的組委會方向跑去,同時在口中大喊著:
「救命啊!打人啦!」
再這個之後,那些學生們就被裁判們,還有其餘不明真相的觀眾們給控制住。
而,藍隨呢。
已經是雙手插著口袋,晃晃悠悠的朝著休息區而去。在他身後,板月慧卻是看著那騷亂還未完全止住的賽場,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可真是,亂七八糟。」
「的確如此。」
藍隨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仿佛在哪裡發生的一切與自己無關。也是讓板月慧頗為無奈地看著自己這個主人。
有時候也太喜歡胡來了。
偏生你還無法去與他說教。因為他可能會有早有準備好的一堆理由等待著你。
比如說,他這種方法更加省力氣。再比如,他會說,自己只是單純的問候對方母親的姓名而已。並不包含如何見不得光的思想一類。
板月慧自己都能想到一堆來搪塞自己的理由,所以一些說教之類話語她根本都不像說出口來。
免得麻煩。
咦?
我什麼時候,開始怕麻煩起來?!
板月慧心中疑惑著這個問題,突然也是心有所感的看著面前那背脊雖挺拔,步履卻是慵懶的男子。
……
回到休息區,座敷童子和米沛兒正在玩著象棋。
話說,這項易學難精的棋類遊戲,由藍隨帶頭,正在慢慢被道觀眾人所接受著。
此時,棋局已進入殘局,雙方棋子都已經不多。輪到座敷童子走棋。
她也未說話,直接一個小兵拱到米字格中,手收回,說道:
「將軍。」
米沛兒摸著下巴,整個人都把頭埋下棋盤之中。大概是四五秒之後,遙遙頭,說道:「我認輸。」
「不是,還可以走的嗎?」藍隨這個時候,準備伸出手來移動米沛兒的棋子。
「啪!」
直接被米沛兒把手拍開。下巴微抬,朝著藍隨說道:「連棋都算不清楚的傢伙,就別在這裡搗亂了,一邊待著去。」
「我什麼時候算不清……」
「五十盤棋,我四十五勝。」
「哼,這不還有我勝利……」藍隨鼻子都要翹起來樣子,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被米沛兒給打斷。
「五盤之中,三盤打亂其中,兩盤偷換棋子,你好好意思講?」
米沛兒歪著頭,看著藍隨根本不敢看著自己的眼睛樣子,說道:「棋品不好的人,人品一般來說也好不到……」
「還想吃飯嗎?」藍隨直接問道。
「切。」
砸了嘴,米沛兒繼續與座敷童子開始擺棋,而藍隨也是來到墊布之上,稍稍休息一下。
今天上午的比賽可是還未完,現在還是保存一下體力的好。
還有,那三妖,到現在也還未出現。
究竟遇見什麼事情呢?是比現在賽場中所出現的事情,還要有趣嗎?
敲擊著自己的膝蓋,藍隨心中,如此想著。
……
回到今天上午。
忙碌著一個晚上的煙煙羅、置行堀、入內雀正從寺院出來,準備朝著藍隨的學校而去。
「寺老,晚上的時候到道觀去吃晚飯嗎?」
置行堀回頭朝著寺廟的門樓如此問著。雖說寺老人身在後院之中,不過整個寺廟為寺老所化,自然能夠聽得到置行堀的話語。
果然,寺老的聲音也是很快響起,不知是從哪裡傳來,卻是很清晰地被三妖接收到。
「不了,還是你們年輕人自己玩鬧一下吧,再說我也不用怎麼吃人間食物。」
這番回答倒是在三妖的意料之中。
寺老本來就是這番深居簡出的性子,除非是有什麼大事,或是突然興致,才會走動一下。不然的話,都是在後院之中靜思坐定。
所以,三妖也只是聳聳肩後,也是由置行堀,說道:「那,我們可能要明天凌晨時分才會回來。」
「好的,你們注意點安全。還有……藍隨小友給你們的手機與樹葉記得保管好。」
「知道啦!」
入內雀耐著性子聽完這話以後,早就是歡呼一聲過後,朝著山下奔去。
「這個熊孩子。」煙煙羅手握著煙杆,看著那已經快要消失的人影,不由得搖搖頭,一臉無奈的模樣。
「感覺她這幅樣子倒是比我們都要像妖怪。」置行堀卻是發出這番感慨。
「得了吧,妖怪什麼時候會有一個固定形象。」
說完,煙煙羅也是轉身弓腰,朝著寺廟門樓說道:「那,我們就出發了。」
置行堀卻是側頭,擺了擺手。
「嗯,路上小心。」
伴隨著寺老的叮囑聲,煙煙羅與置行堀也是朝著山下走去。慢慢走著,對於衝到最前面的笨鳥,兩妖都懶得去追。
反正,這隻笨鳥衝到一半,覺著無聊又會馬上沖回來的吧。
不過,走著,即將來到山道之時,卻是見著一個那隻笨鳥蹲在一根樹幹之上,偷偷摸摸地瞧著什麼。
「你是要拉屎嗎?」置行堀問著樹幹上的入內雀。
「喂!別說的這麼噁心,我現在可是人類的形態,怎麼可能這樣做。」回過頭來,入內雀大聲的抗議著。
不過,下一秒卻又想起什麼似得,又馬上把嘴給閉上,同時偷偷摸摸的瞧著山道上面的動靜。
看著入內雀這般動作,讓煙煙羅和置行堀有些疑惑。同時把目光朝向山道之上。
一如既往整潔而雪白的石階。不過,其上卻是有一個小人兒在慢慢地移動著。落肩的長髮,身上的衛衣與短褲,是一個小女孩模樣,此時的她一步步正朝著下山之中。
每踏下一腳,如鉛落地。
以著人類的話語來說,這叫做;沉重。
她似乎滿腹心事而無從發泄,以至於積壓在心中,導致她每走出一步都顯得那般沉重。仿佛都要把她給壓垮一般。
「咦,怎麼是她?」
置行堀在深林之中,看著遠處的那個小女孩,顯得有些驚訝。
「你認識?」煙煙羅詢問著置行堀。
「嗯。」
點了點頭,置行堀伸出手指,點著正在山道之上走著的小女孩,說道:「我們不是有一次去遊樂園嗎?
當時這個孩子是跟在藍隨身邊的。
她,很聰明,能夠猜測到我妖怪的身份,也能夠猜測得出藍隨的大致身份。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她曾在戰原熏那個女人的面前,不落下風。
也不對,她落過下風,但是卻有憑藉著頑強的毅力在戰原熏面前硬挺著。」
「哦,這倒是很有趣的樣子。」煙煙羅挑著眉頭,語氣之中帶著些佩服。
戰原熏是何許人也,她們可是十分了解。
平時看上去,冷麵毒舌,行走在正常人之中,最多算是一個十分標誌的美人。
但是,這個女人,殺過人,殺過很多人,一身殺孽不下於妖。然,平時影藏十分之好,不被普通人察覺。
然,這只是因為她把刀收入鞘中的原因。一旦出鞘,那便是血湖屍山般的殺意撲面而來。就算是三妖,也只敢在有藍隨的時候面對她。
而且在藍隨肆意之下,經過暑假的一個鍛鍊,實力再次提升。
這個,顯得很是平常的小女孩居然能夠在戰原熏的面前不落下風?
也難怪會讓煙煙羅覺著驚奇。
「那麼,她是來找藍隨的?」煙煙羅問。
「應該不是,我後面問過藍隨。聽說是把她的記憶給消除掉了。」置行堀說著。
「那,她這是?」煙煙羅奇怪,這個小女孩為何會來到這麼一所偏僻山中。
「我看著她從道觀那個方向下來的。」
此時,入內雀指著山道頂上的道觀如此說道。
道觀??
該不會,這個小女孩是聽聞,這個地方可以祈願,而且是有求必應的那種。所以才來到這個地方,並且通過藍隨所設置的障礙?
這種想法,不可避免地出現在三妖的腦海之中。
「要不,去看看?」置行堀如此問著煙煙羅。
「這」煙煙羅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現在的道觀應該是傾巢而出的狀態。平時這種情況下,一般是依靠這道觀之中的錄音裝置把那些有訴求之人的願望給記錄下來。
然後,在晚上的時候,三妖一同與藍隨,板月慧,甚至於戰原熏,香川靜梓,米沛兒,座敷童子也會參與進來,聽著這些人的願望,同時討論是否接受這個願望,並且如何實現。
但是,現在的話,這些人可是一個都沒有在。
「想那麼多幹嘛,先聽了再說吧!」
煙煙羅還在思量的時候,沒有多少耐心的入內雀已經是從分叉的樹幹之上一躍而起,朝著道觀而去。
剩餘,煙煙羅和置行堀,對視一眼後無奈也是跟上去。
有時候,妖怪的好奇心可是絲毫不下於人類的。而且基本屬於行動派。
煙煙羅和置行堀來到道觀時候,入內雀已經是把錄音裝置給拿了出來。不過,還未打開的樣子。
當然,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始終有些弄不好這種機械裝置。
而,煙煙羅和置行堀還是相對要好一些。
三妖圍坐在道觀的房檐之下,置行堀稍稍操作一番的後,也是差不多找到那個女孩一開始的說話的時候。
然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瘋狂的低嚎聲,從錄音機的喇叭之中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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