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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諜戰底牌 - 3、夜商家事字體大小: A+
     
      送走渡邊次郎,管文標心中一片凌亂,睡到自然醒集聚的快感,似乎瞬間消散,肚子也咕哩咕嚕飢叫起來。

      他穿好衣服正準備出門覓食,突然又響起「咣咣咣」敲門聲。

      管文標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渡邊次郎還是不死心,去而復返,不知他又耍什麼新花樣。

      他沒好氣過去開門,只見門口卻站著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

      此人長一對金魚眼,眼眶下松垮地墜著兩個眼袋,站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盯著管文標。

      對方的眼神讓管文標很不舒服,他儘量掩飾著內心不快,和顏悅色問道:「先生有何貴幹?」

      中年漢子繃著臉,冷然發問:「你就是管文標?」

      「是呀,有事嗎?」

      管文標極為納悶:今天真是奇怪了,來敲門的都是陌生人,而且還都知道他姓甚名誰。

      黑臉漢子遞過一個函件:「你的加急電報。」

      管文標接過一看,是從蘇州老家打來的電報。

      他向送電報的漢子道了謝,返身進屋拆開電報一看,臉色大變,電文只有簡單四個字:「父病速歸」。

      家裡打加急電報,說明父親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了。

      管文標趕緊收拾行囊,匆忙去大壺春吃了生煎包子,放棄去顧家宅公園散步的計劃,直奔火車站,乘下午的火車啟程回家,去看望病重的父親。

      管氏家族是蘇州殷實之家,開在蘇州山塘街的百年老店瑞升祥,便是管氏家族的生活來源。

      瑞升祥布店創立於清朝乾隆年間。

      據說當年乾隆皇帝下江南,微服出訪蘇州,在山塘街閒逛玩耍時,剛好碰上瑞升祥開業,乾隆帝興之所至,手癢難耐,御筆親題「瑞升祥」三字,從此瑞升祥名聲大震,被人稱為江南第一布店。

      管文標作為家中長子,被父親管孝儉視為家族事業的第一繼承人。

      管孝儉眼光看得比較遠,為振興百年老店瑞升祥,送管文標去法國留學,期待管文標學有所成,回家經營百年老店。

      無奈管文標留法歸來,更喜歡在上海廝混,更喜歡從事證券交易,對經營百年老店毫無興趣。

      管文標匆忙趕回家中,一個老媽子見大少爺回來了,趕緊上前問候,管文標急急問道:「老爺在哪裡。」

      老媽子笑眯眯答道:「正在書房看書寫字呢。」

      管文標頗感意外,都打電報報病危了,不臥床養病,哪來的精神看書寫字?

      他徑直來到書房門前,輕輕敲擊門扉,屋內一個底氣很足的聲音洪亮應道:「進來吧。」

      管文標推門進去,只見書房內,一個清瘦老人握著毛筆伏案寫字,並不抬頭。

      管文標見老爹氣色頗佳,精神狀態極好,毫無病危的樣子,馬上明白家裡發病危電報,其實是催促他迅速回家的一個小計謀。

      看來家中一定有大事發生,需要他回來相商。

      管文標輕聲輕語說:「爹爹,我回來了,您身體可好?」

      管孝儉面無表情,仍然繼續寫字,淡然說道:「好與不好,你很在意嗎?」

      管文標很尷尬,揉揉鼻頭,不敢再說什麼。

      自從在上海入職惠林證券,將近一年時間,他再沒有回過家。

      「如果不給你發電報,你是不是永遠不打算回家?」

      管文標言不由衷說道:「怎麼會呢,就算不發電報,我這幾天也是計劃要回來看您的。」

      管孝儉嘆口氣,放下手中毛筆,點上一鍋煙吧嗒吧嗒吸了幾口,說道:「文標,當初讓你去法國留學,是想讓你多學本事,回來後經營瑞升祥。你到好,學成歸來,偏要跑到上海灘,去給別人打工幹活,壓根不把自己家的事情當事,真讓人寒心啊。」

      「爹,我學得是金融專業,和布店經營沒有什麼關係。發茂哥經營瑞升祥,幹得還不錯,有他幫忙,何必非要讓我回來呢?」

      管孝儉滿臉不悅,濃濃吸著菸斗,說道:「你堂兄有自己的營生,我這兩年身體每況愈下,發茂才放下自己的營生,來幫幫咱們,總不能一直這樣麻煩發茂吧?」

      「文龍一直跟著發茂哥學做生意,以後讓文龍經營瑞升祥好了。」

      管文標再次明確向父親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對經營百年老店實在提不起興趣。

      「要是文龍能做,我早讓他做了。」管孝儉在桌沿上「咣咣咣」磕著菸斗,陰沉著臉說道:「文龍年齡尚小,性格莽撞,他挑不起這副擔子。文標,瑞升祥是咱家的祖業,你可得有些責任感,瑞升祥不能敗在你們這輩手裡啊。」

      管孝儉見兒子悶頭不語,長嘆一口氣,接著說道:「文標,不是爹逼你,你是長子,管家的祖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爹年齡大了,家裡這個擔子你不挑誰挑?這次叫你回來,就是要你有個準話,如果你還是不願回來經營瑞升祥,倒不如就把這店買了吧唉,想不到瑞升祥是這麼個結局,你已經長大成人了,好好思謀思謀吧。」

      管文標羞愧難當,知道父親是在說氣話,瑞升祥就像父親的命根子,他不可能把祖傳老店隨意賣掉的。

      但管文標主意已定,不管父親怎麼說,他也不可能從上海回到蘇州城,來經營山塘街的瑞升祥。

      管孝儉見兒子悶聲不語,嘆道:「文標,你可知道咱家瑞升祥遇上麻煩事了?」

      「什麼事?」

      「前幾天,三個蠻漢來店裡,開出高價,聲稱要收購瑞升祥,發茂當場就拒絕了。」管孝儉憂心忡忡說道:「這三人粗野無禮,來勢洶洶,聲稱瑞升祥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一副強買強賣的樣子。唉,我感覺有人盯上咱家瑞升祥了,看來是想搗鬼啊。」

      「哦,他們是什麼人,爹爹派人查過嗎?」

      「據文龍和發茂講,這三人都是外地口音,好像沒在蘇州城見過他們。」

      管文標思忖片刻,說道:「這事有些蹊蹺,對方既然想要收購瑞升祥,為什麼不直接過來找您談判,非要去店裡鬧騰呢?」

      管孝儉說道:「是啊,我也搞不清他們意欲何為,所以才喊你回來商議此事。」

      「對方開出高價,又不親自出面來談,派上三個嘍囉過來吆喝,無非是想給我們壓力,試探我們底線,他們背後肯定還有人。」管文標問道:「爹爹,您回憶一下,這些年都有什麼人想買瑞升祥,咱家和這些人是否有什麼仇怨?」

      「管家從來都是和氣生財,與人為善的,從來不和別人結怨。」管孝儉果斷搖搖頭,「文標,此事不可等閒視之。等我們待客之後,你儘快去了解一下那三人的背景,搞清楚誰在背後指使。」

      「咱家要來客人?」

      「是啊,我以前的中學同學高善仁,要來咱家做客。」

      「高善仁?是不是以前在縣裡做過縣長的那人?」

      「是的。你小時候見過他,還說過他長得像曹操。」

      管文標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那個眼神詭詐,舉止豪放,外貌長得很像曹操的縣長。

      管文標笑道:「這位大人在哪裡高就?」

      「高善仁後來辭官從商,去南京做生意。他現在定居南京,據說已是江南首富了。」

      「爹爹,您覺得高善仁這次來做客,僅僅是為了敘舊嗎?」

      「你是說高善仁想收購瑞升祥?」

      「嗯,我有這個預感,也許高善仁就是那三個蠻漢的幕後人。」

      管孝儉沉吟片刻,捻須問道:「問題是高善仁要想得到瑞升祥,完全可以直接找我來談,何必非要派幾個嘍羅來窮折騰?」

      「這我說不準,也許是投石問路吧。爹爹,瑞升祥賣與不賣,您一定要想好應對之策。」

      「瑞升祥雖然只是蘇州城的一個小布店,卻是百年老店,舉國聞名啊。不然這些年來,怎麼有那麼多人打它的主意?」管孝儉輕輕閉上眼睛,慢悠悠說道:「按理說,像高善仁這樣的大人物,是不可能關注一個布店的。但願我們是杞人憂天吧。」

      管文標說道:「如果真是高善仁在打瑞升祥的主意,如何是好?」

      管孝儉冷哼一聲:「就算他打這個主意,我早就說了,瑞升祥絕不出售!高善仁難道還想強取豪奪?」

      管文標淡淡說道:「如果高善仁就要強取豪奪,又當如何呢?」

      管孝儉有些緊張,問道:「他怎麼個奪法?」

      「流氓到處有,手法各不同。高善仁這種官商通吃的老油子,他要想得到什麼什麼,肯定會不擇手段的。」

      「依你的意思,瑞升祥是賣掉呢,還是留下?」

      管孝儉掃了兒子一眼,又吧嗒吧嗒垂眸吸著菸斗。

      「爹,我早就說過,如果真有好價錢,瑞升祥應該儘快出手。如今中日全面戰爭迫在眉睫,手裡有黃金才最安全。」

      管文標本能地感覺瑞升祥凶多吉少。這種情況下,他已經沒有必要在父親面前掩飾自己的想法了。

      「瑞升祥賣掉了,以後管家一大家子人,靠什麼吃喝?」

      管孝儉白一眼管文標,對兒子出售瑞升祥的建議頗為不悅。

      「爹爹想過沒有,如果戰爭爆發,日本人占據了蘇州城,咱們的瑞升祥還能保住嗎?」管文標耐心分析道:「如果把瑞升祥換成黃金,一旦戰爭爆發,我們至少可以在上海法租界堅持一段時間,等待觀望,再做打算。」

      「戰爭真會爆發嗎?」

      「一二八事變後,日軍已經進駐上海公共租界一部分地區,現在虹口一帶,到處都是日軍。據我觀察,中日全面開戰,恐怕是遲早的事情。」

      管孝儉心存僥倖,問道:「如果中日全面開戰,我們有幾百萬兵力,日本人也不可能打到咱們這一帶吧?」

      管文標答道:「日本人的野心並不局限在東北、上海,他們的野心,是想占領全中國。一旦戰爭爆發,我們這一帶首當其衝,我估計到時候,南京恐怕都不能倖免。」

      管孝儉思忖片刻,說道:「如你所說,瑞升祥賣給高善仁也算是個比較好的出路了?」

      管孝儉的心思有些鬆動,兒子的話並非沒有道理,高善仁雖非高官,但他富甲一方,與當今權貴多有來往。倘若和高善仁這樣的人搞僵了,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說不定哪天就會突遭滅頂之災。

      管文標把內心的疑慮全盤托出,說道:「能賣給高善仁當然更好,但我覺得高善仁開出這麼高的價格,顯然不符合商人逐利的本性。我怕他開出這麼大價錢,最後並不兌現。」

      管孝儉急急問道:「你是說他想巧取豪奪?」

      管文標默默點頭:「是的,也許高善仁打得就是這個算盤。」

      管孝儉急赤白臉說:「他,他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管文標淡然說道:「奸商逐利,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這種人是不講什麼道理的。」

      管文標突然想起渡邊次郎初次拜訪,就提到瑞升祥易手的事情。

      呵呵,一個布店突然吸引了南京首富、日本老闆的眼球,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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