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照片背後的秘密

  "你得問這位小哥。"

  楚哥指著葉晚道。

  葉晚聞言面色不動，緩緩問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今天來是我們問你，不是你來問我。"

  楚哥聽了後倒也不多想，只是笑了幾聲，隨即對吳邪道："小三爺，其實不讓你追查下去的原因很簡單。"

  "你看看我的下場，你三叔的下場，啞巴張的下場，所有人的下場，你都已經看到了，從這裡之後的事情，太過驚人，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接觸的。"

  吳邪皺起眉頭，直接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你別著急，我會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不過你要先答應我幾件事情。"楚哥道。

  "什麼事情？臨時加價的話那就作罷。"吳邪擔心這個傢伙會趁火打劫，坐地起價。

  "條件很簡單，你不能對外人說，這些事情是我告訴你的，畢竟，我能為了錢告訴你他的事情，也能為了錢告訴你其他人的事情，搞不好有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找人把我做了。"

  楚哥道："我不可能一輩子被關在這裡，總歸還是要出去的，而且，這監獄裡也沒你我想像中的那麼安全，如果不是我走投無路了，我也不會依靠賣消息來賺錢。"

  葉晚不想聽他說這些廢話，當即答應道："可以，只要你不耍花樣，老老實實配合就行，若是你想玩什么小手段，那就別怪我。"

  話罷。

  楚哥看著葉晚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就好像是在看非常恐怖的東西一樣。

  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旋即點了點頭道："我和吳三省是多年的朋友了，早些年前的很多事情，幾乎都是我去辦的，就比如說去調查陳文錦這件事，所以，小三爺，實際上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像的還要多得多。"

  "同樣的，我非常清楚這後面的水有多深，你可能不知道，你三叔他經常跟我提起你，我對你也算是有一點了解，我敢賣消息給你，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並不是道上的人。"

  吳邪點了點頭。

  這麼說的話倒也說得過去。

  他手上會有那些二十年前的照片也就不奇怪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吳邪問道。

  "我不知道你三叔有沒有跟你說過，那些人的事情？"楚哥道。

  "你是指那支考察隊？說過一些，但是並不多。"吳邪道："我只知道他們似乎都不正常。"

  葉晚並不著急。

  他有的是時間。

  既然來都來了，表現得著急了的話，說不定還會讓這個光頭拿捏，故意賣關子，所以他打算在最後才問那張相片的事情。

  起碼從目前楚光頭的表現來看。

  這傢伙知道的東西一定不少。

  楚哥道："據我所知，你三叔這輩子一直都在調查那支考察隊的事情，以前我跟他混的時候，經常聽他提起過，而且他越查，就越發現這隊人不正常，或許你會聽不懂，但是，當時他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這群人好像都是獨立的，獨立於這個世界，而且似乎和這個社會一點聯繫也沒有，他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到底在考察什麼，都無法得知。"

  吳邪點頭道："這些我都聽三叔說過。"

  楚哥繼續道："那個時候我曾不止一次勸他放棄，但是你三叔對我說，他絕對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獨立於社會之外的人存在，一定要追查到底。"

  "就那幾年我們幾乎用光了所有的方法，可是事情卻沒有一點進展，最後你三叔還是死心了，我趁此機會勸他放棄，事情差不多到這就結束了，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大概在一年前，你，你三叔，還有啞巴張。"

  "你們幾個人去東山（不讓出現真實地名，反著來了之後不再做解釋）回來之後，你三叔突然跟我說，啞巴張就是那一伙人之一，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都沒有衰老。"

  楚哥說著又點了根煙，抽上一口後才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很驚訝，馬上就開始查，查的人當然就是啞巴張，只不過當時啞巴張是四阿公的人，是你三叔把他從四阿公哪裡借過來的，那會兒我立馬就找人去調查了他的身世，結果還真讓我打聽到了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說完他又頓了頓。

  抽起了煙，似乎是在刻意賣關子。

  "到底什麼事情？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吳邪皺著眉頭，他被吳三省賣關子賣怕了，最煩這種說話方式。

  "別急，據當時得來的線索，四阿公初次見到啞巴張那時候的情形非常古怪，大概發生在四年前吧，是在廣西的一次捕屍中，你聽說過捕屍嗎？"楚哥道。

  葉晚心裡想了想。

  捕屍這種事情是舊社會時候的事情了，大多數都發生在某種災難來臨的時候。

  當時殭屍鬼怪的傳說在民間非常流行，而打旱魃就是其中的一種捕屍活動，那時候，一般都會把墳都給挖出來，找那屍體。

  而後膽子大一點的人就直接用繩索套著屍體，弄到古墓外面，然後在太陽底下暴曬。

  當然，誰也沒親眼見過，也不知道真假。

  "四阿公說的那次捕屍卻不一樣，他的盤子非常大，所以當時和西廣，還有越南的人也有聯繫，那一次他派人過去，正是因為收到了一個消息，說是越南人在那邊發現了一個大斗，看不出來是什麼年代的，但是規模非常大。"

  "特地來請四阿公的人過去看看，哪些東西值錢，哪些玩意兒不值錢。"

  接下來差不多是這樣一回事。

  那次陳皮阿四派去了三個人，他們跟著越南的那些人進去了，在中越邊境地帶走了三天，他們才到了那個地方，古墓是敞開的，只見他們用芭蕉葉遮蓋住入口。

  就在他們準備進去的時候，越南的那些人攔住了他們，同時還把他們背著的筐子放了下來，從裡面搬出一個東西出來，那是一個渾身血跡的男人，被綁著手腳，披頭散髮的。

  這個男人就被他們好似抬豬一樣從入口吊了進去。

  據說在這個古墓里，發現了好幾隻大粽子，那些越南人被嚇得半死，當時還死了好幾個人，最後沒有辦法就全部退了出來，而那個被幫著手腳的人卻別他們留在了裡面。

  陳皮阿四聽到這個消息後，知道這個古墓里有相當多值錢的寶貝，不可能就因為裡面有幾隻粽子就放棄了這個古墓，於是他決定親自帶人去那個墓，當他們搬開那些堵在古墓口的石頭的時候，就發現下面一片狼藉。

  四處都是殘值碎肉，血腥味惡臭瀰漫在空氣里，相當詭異。

  陳皮阿四一開始還以為這裡的人都死光了，沒想到下去之後，卻看到墓室的另一邊躺著十幾隻粽子，脖子都被人擰斷了，而旁邊一個渾身血跡的男人正坐在粽子中間的棺材上，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而這個人，就是之前被越南人丟進去的那個男人，也就是現在你們看到的啞巴張。"楚哥道。

  "這他娘的也太假了吧，跟演電視劇一樣。"吳邪倒洗了一口涼氣。

  葉晚的表情倒沒有多少變化，只是覺得這事情還真有可能就是如此。

  楚哥繼續道："這行里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確實容易被人傳得誇張，據說，那些越南人是在那古墓附近的一個村子裡發現啞巴張的，當時啞巴張神志不清。"

  "就被他們當成了傻子，然後就綁了過去想要當作餌丟入古墓里，事情大概應該就是這樣，至於誇張，我猜測可能是粽子的數量被誇張化了，應該沒有那麼多的粽子才對，在這之後，啞巴張就成了四阿公的夥計。"

  楚哥抽了口煙，道："這事情只有四阿公幾個得力的手下知道，對外他們都沒有說，當時我為了知道這個信息，也費了很大一些功夫。"

  "那這之前的事情呢？有沒有更詳細點的，如果只是這些的話，跟什麼都不知道也沒兩樣。"吳邪道。

  "說實話，之前的事情恐怕連四阿公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啞巴張很厲害，所有頗受他的重用，而且道上有規矩，這種事情也沒有人會去多問。"楚哥搖著頭道。

  "小三爺，雖然這件事情更多來說只是個傳說，但卻給了你三叔一個繼續查下去的方向，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不變化，沒過多久你三叔就自己趕去了西沙，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去處理的。"

  楚哥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起煙來，抽的很急，就好像這這輩子都沒有如此愛抽菸一樣，可想而知他在這裡有多憋屈了，煙都沒得抽。

  葉晚紅塔山煙盒裡僅剩的一個根煙，立馬拿了回來："最後一根，給我留著。"

  說著他就搶過火，點了起來。

  楚哥見此也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當時我拿著啞巴張的照片去當地一帶四處問，那地方他娘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根本不是人待的，老子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在一個叫巴乃的小村子，得到了一點線索。"

  "那個村子一個山區，靠近中越邊境，那裡有人認出了啞巴張的照片，當地人都叫他阿坤，並且帶我去了他住的地方。"

  聽到這，吳邪突然打斷道："你是說他住的地方在中越邊境的一個農村里？"

  "嗯，那地方非常偏僻，不過那裡是四阿公在西廣的堂口，越南人居多，聽那裡的人說他是住在那裡的，只是我也不敢十分肯定，而當時長白山夾喇嘛的事情，我也是通過四阿公聯繫他的。"

  楚哥道："據我所知，啞巴張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面下地，看得出來他住的地方並沒有怎麼住過人，也有可能是他當初跟四阿公離開後就沒回去過。"

  "他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吳邪有些好奇小哥住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子的。

  "很普通，就是一幢高腳矮房，裡面就只有一張床板和一張桌子，在那桌子上壓著不少照片，當時我是偷偷進去的，而且因為是四阿公的地盤，我也不敢把東西全帶出來，隨便翻找了些，拿了其中一張出來。"

  楚哥看向葉晚，哦不，是葉晚嘴裡叼著的煙，流露出一種渴望的眼神。

  葉晚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近乎只剩下菸頭的紅塔山，乾脆不抽了，把煙遞給了楚哥。

  後者大喜過望的接過煙，立馬抽了起來。

  吳邪見此忍不住道："楚哥，你這日子過的多少有些落魄啊"

  葉晚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會不會說話，都住在監獄裡了，才只是有些落魄？"

  "這好吧，倒是忘記了這茬兒。"吳邪聞言有些尷尬，聽楚哥說了這麼多，確實是把這裡是監獄的事情拋到腦後了。

  而此時的楚哥抽完一口煙後，明顯變得有精神了許多，道："我帶出來的那張，就是之前給你的那張，原本我還想著和你三叔商量該怎麼辦的時候，沒想到才剛一出門，還沒出巴乃，就被陳皮阿四的人給逮住了。"

  "之後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其實在當初我暗地裡調查啞巴張的時候就被陳皮阿四給盯上了，沒有辦法，我當時沒有選擇，只能和他一起來對付你三叔。"

  這也就怪不得那時他們去長白山的時候，一出火車站就被雷子給盯上了。

  "那你之前說的，這背後的大秘密是什麼？"吳邪問道。

  "這個我不能說。"楚哥突然發起抖來。

  "是嫌錢不夠？"吳邪嘖了一聲，他最討厭這種打啞謎的人。

  楚哥道："小三爺，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三叔在的時候最煩的就是你刨根問底兒，現在他生死未卜，說不準他有一天突然就出現了，要是發現這些事情是我告訴你的，我小命難保。"

  "當初因為陳皮阿四出賣了他一次還情有可原，如果這件事我再出賣了他，那到時候我就真沒什麼活路了，你三叔做事風格，你不是不知道。"

  "殺人滅口，這事兒他也不是沒幹過。"

  （前幾天意外情況，鄭重給大家說句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