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這人我接觸不深,主要是覺得他扶不起來,不是個有才之人,若非生在皇家,只怕就是個下九流的混子。【,google搜尋】」秦謨慎毫不客氣地下了定論。
宋虞有些異樣的看他一眼,好歹是自己親皇侄,就算是沒什麼學識底蘊,也不至於變得一無是處吧。
儘管她也看不上秦簡。
要不然也不可能同意沈綰嫁過去。
「那你不知道他的事了?」宋虞說著,又開始想起林霄。
林霄就是個混跡聲色場的登徒子,秦簡和他混在一起,不可能沒點什麼。
兩人應該這些消息都是互通的,大不了搞林霄之前先想個法子把話套出來。
秦謨慎搖搖頭,挪開眼道,「我知道一些,他手段又不高明,能隱瞞誰?」
「秦簡這人貪戀女色,一向是喜歡流連那些煙柳場所,而且這人葷素不忌,旁的皇子再怎麼樣,去去教坊司也已經算浪蕩,他卻是什麼民間窯子都鑽,還和一幫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起。」
「要說是想做個風流王爺吧,那也沒人管他,皇家出身的身份足夠他這一輩子好吃好喝富貴不愁。」
「但他還想競爭那個位子。」
說到這裡,秦謨慎眼中流露不屑,滿是對於秦簡的輕蔑。
當今皇帝如今雖然顯得有些荒淫了,可當初爭位時卻也是功績出眾。
秦簡拿什麼做比?
「那其他的呢?」宋虞沒聽到關鍵地方。
秦簡這人眼高手低又不是什麼秘密,她自然是知曉的。
「你就只關心他的感情史?」秦謨慎調笑道,「你都沒問過我的。」
聞言,宋虞神色古怪,她上下打量一下秦謨慎,理所當然道,「你長得又不差,加上還有攝政王的地位,不可能缺少愛慕者,我以前雖然久居深閨,但也還是聽說過,你以前上街被人圍追堵截過呢。」
這些都是從原宋虞記憶里搜刮到的。
說實話,第一次見秦謨慎的時候,她也被驚艷了一瞬間。
只是礙於人類和人魚的對立立場,她不能過分欣賞罷了。
「其實別的倒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他好像在京郊別苑養了個外室。」秦謨慎說著嘲諷一笑,滿是冷漠道,「堂堂皇子,還未成婚先養了外室,若是被他父皇知曉了,莫說爭位子,就是閒散皇子的生活都難以保證。」
還有這種事。
這婚事都才剛定下,他卻連外室都養上了?
也不知沈綰知道了會是什麼感覺。
「這個京郊別苑在哪裡啊?」她接著問。
其實有這麼多限制,要查也很好查了,但直接問顯然更方便一些。
秦謨慎願意說是最好的,不說她就自己查。
「你想幹什麼,找到那個女人,然後呢?」
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究竟在想什麼,只是也有些不確定她的目的。
對於這個問題,宋虞猶豫片刻,最終決定攤牌,「我其實不喜歡沈綰,我和她鬧翻了很久了。」
「在我們大婚之前對吧。」秦謨慎語氣聽起來倒是沒什麼異樣,平靜得似乎一早就知道了。
宋虞頓了一下,最終點頭應下,「是,說起來我其實人品挺差的,你應該能猜到,她和秦簡的婚事有很大部分是我的手筆從中周旋。」
而秦簡這人他們心知肚明是個什麼人,唯一能看的就是身上那個皇子頭銜罷了。
「這有什麼?」秦謨慎毫不在乎,甚至理所應當道,「且不說你只是順水推舟,就算你明擺著告訴沈綰你故意設計要他們兩人定下婚事,她也不會拒絕的。」
「也是。」
她認同這個說法。
「只不過,之後的事,就得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要她對秦簡心生怨恨,又不得不嫁,我想讓她後悔一輩子。」
其實這麼說都算是美化了,她要的,是讓沈綰鬱鬱而終,而且,不會活太久。
只是秦謨慎她到底不會完全交心。
「主人,你說了這些,就不怕他會動搖內心,萬一他不喜歡你了,之後我們的計劃還要怎麼實行下去?」靈石有些擔憂,想要阻止宋虞繼續自我抹黑的舉動。
只是宋虞這次並不聽勸。
「我想問這些,就是不想讓沈綰好過。」她說著,忽地一笑,瞭然般道,「知道這些,你還會喜歡我嗎?會不會覺得很噁心,一片真情都餵了狗的噁心。」
她笑得有幾分惡劣,可眼底明明還有幾分難以差距的緊張。
秦謨慎毫不猶豫,幾乎是立刻就否認道,「沒有,我會一直喜歡你,我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
「況且,沈綰這人我雖然沒怎麼接觸過,但就看她百花宴這種場合也敢肆無忌憚地勾上秦簡私會,我猜她不會是個多純善的性子,你若是厭煩,其實大可以直接下令。」
「你如今是攝政王妃,一句話足夠讓她生活得不生不死。」
秦謨慎是軍營出來的,經過戰場磨礪的人,才不會像旁人那般優柔寡斷。
他的意思很簡單,要整治沈綰,根本不需要浪費了丞相府義女的身份,大費周章的去設計她,一句話的事罷了。
「你倒跟我一樣了,內里也不是個良善的。」宋虞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勾唇一笑道。
聞言,秦謨慎只是笑,並不多做言語。
「我沒有這麼做是因為不想便宜她,她既然想嫁給秦簡就讓她嫁,成人之美也算美德一樁,況且,讓人掙扎求生,卻不讓他們看到希望,這才是最狠毒的計謀。」
宋虞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了,大大方方交代道,「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京郊別苑的具體位置,我會謝謝你,但實際上即使你不說,我也可以找到了,我會用這個外室,一舉噁心兩個人。」
「倒像是你的風格。」秦謨慎也不答應,也沒拒絕,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話。
她什麼風格?
宋虞奇怪地看著他。
後者揚眉,唇角挑起,「你這兩日做的不就是這種事?那日瓊香樓送的時蔬,之前非要秦簡讓出的那對玉尊相。」
裝得倒是很好,只怕她不說就沒人會懷疑她別有企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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