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一來就被安排到門口站崗,聽完這話,林淵全明白了。【Google搜索】
對於老保安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如果說能讓林淵相信的理由,一定是這老保安不想站,打算排擠走自己,這樣他還是一個人,躺著就可以把錢掙了。
另一方面,林淵也是覺得這人看自己年輕,怕自己頂了他的工作。
那你TM不早說,早說我也不至於在外面受凍了兩個多小時。
什麼好工作啊!在這還完饑荒,我都TM四五十歲了。
剛開始,林淵只是想著先干一段時間,等找到其它工作再換。
至於工資什麼的,他也沒打算要,權且是當做先交一部分物業費。
現在看來,沒TM有一個好人,林淵將保安服往桌子上一扔:「我不幹了。」
「脾氣還挺大,找到工作了嗎?沒找到就先幹著吧!」說完,趙經理眼神咕嚕嚕轉了一圈,隨後指著桌子上的原子筆和筆記本:「你去對下車牌號。」
話里暗含迴避的意思誰聽不出來?林淵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和原子筆出了保安室。
他就站在門口,點燃了根煙,耳朵貼在保安室的木門上,就聽裡屋里傳來趙經理的聲音:「你傻啊!讓他先干兩天啊,這冬天颳風下雪,你一個人能忙乎過來嗎?
又跟往年一樣外包?給你漲點工齡工資不好嗎?」
聽到這話,林淵都被氣樂了,果然沒一個好人,你當勞資沒見過錢?干兩天捨不得工資?你開的價碼很高嗎?一個月的工資都沒勞資十年前打一場比賽的零頭多,說個悄悄話也不等我走遠了,讓你們兩個蠢豬治了,我還用不用活了?
林淵嘴裡銜著煙,也沒急著去打斷他們,隨手翻開筆記本。
上面記著的都是些車牌號,以及進小區的時間。
這字,比蜘蛛爬的也強不了多少。
倆人商量完,物業的趙經理拉開門,見林淵站在門口,不由得一怔。
此時林淵早就把耳朵收回來了,他不需要聽全過程,只需要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可以了,聽多還會惹一肚子氣。
「經理,忽然想到幾件事問問你。」林淵說道。
「你說。」
「我干保安是頂物業費的對吧?」
「是啊!怎麼了?」趙經理疑惑。
「咱們有五險一金嘛?」
「你不是問過了嗎?沒有。」趙經理回道。
「試用期呢?」
「7天。」趙經理說。
「試用期工資呢?」
「過了有,沒過沒有。」
「你的意思是,第六天我不幹了或者被開除了,都拿不到前幾天的工資唄?」林淵問。
「咱們單位是這麼規定的。」趙經理說。
「好,我知道。」林淵回道。
「問完了就去工作吧!」說完,趙經理便打算離開。
「等等。」林淵低下頭,將剛剛錄的視頻保存好,然後隨手將還沒來得及穿上的保安服丟給趙經理,道:「你自己干吧!」
「不幹了你什麼時候交物業費?」趙經理問。
「等著吧!」
趙經理皺了皺眉:「你要是不交,那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嚇唬我啊?隨便。」說著,林淵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只給物業經理留了一個背影。
在醫院這段時間,他就算再不想看,各種推送,林淵也差不多把當前的各種政策了解個遍,不簽勞務合同,按理說,他完全可以起訴對方。
但想要獲得雙倍賠償,起碼得幹上一段時間。
這也是為什麼,林淵會選擇接受這麼低的工資條件。
可如今,二人拿他當傻子一樣耍,林淵也不是那種願意受窩囊氣的人。
有了視頻,以後對方真要到法院起訴他,自己也有說辭,完全有理由暫緩。
至於暫緩到什麼時候,或者真鬧到那份上,自己還用不用還結果還很難說。
林淵倒是不怕對方通過正規渠道找自己麻煩,他怕對方用些陰暗的手段。
什麼斷水斷電,堵鑰匙孔,這種視頻林淵在醫院時可是經常見到。
有些是有結果的,有些是沒結果的,但有結果的若是看一眼時間的起末,以及賠償金,便會發現一個新大陸。重點是然後,或者說,物業都敢這麼做,會甘心判決的結果嗎?
看到的往往是光明的,看不到的地方才是最陰暗的角落。
回到家中,林淵坐回床上,自嘲的一笑:工作沒了。
在外面凍了兩三個小時,此時都有些被凍精神了,也不是那麼困了。
但這只是暫時性的,林淵把外套丟到一旁,衣服也懶得拖了,直接鑽進被窩。
伴隨著身體越來越暖和,困意也如洪水猛獸般的湧現出來,很快便進入夢鄉。
這一覺,別提睡的有多香了,直到晚上,林淵也沒起來,可遊戲那邊卻都炸開了鍋。
「@夜度寒潭,@夜度寒潭,@夜度寒潭……你們搞什麼鬼?」
藍河一覺醒來,見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上了遊戲才發現,霸氣雄圖的一隊精英赫然升到27級了,一躍成為T0。副本記錄也破了一圈,眼看就要能去流離之地了。
「沒怎麼啊!」夜度寒潭裝傻充愣。
「你們升級怎麼那麼快?」藍河問。
「那你得趕緊查查,看看是不是你家代練偷懶了?」夜度寒潭回道。
「滾、滾、滾、」藍河怒罵,隨後問向燈花夜:「他們怎麼回事?」
「不知道,沒在埋骨之地看見他們。」燈花夜說。
「難道他們一直在琉璃之地練的?他們的代練技術有這麼好嗎?」藍河皺起眉頭。
「應該是裝備。」繫舟說。
「張三上線了沒?」
「沒有。」不等藍河翻開好友列表,燈花夜直接給出答案。
昨天刷骷髏墓地的時候,他也加了張三的好友,想著什麼時候再找對方刷一次。
這邊,林淵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時凌晨三點了,窗外漆黑一片。
抽了抽鼻子,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感冒了。
這身體,廢了!想當年,只穿著一件T恤在外面過聖誕節,瘋半宿也不感覺冷,如今穿著棉襖,就只站了兩個來小時就被凍感冒了。
回想起白天的事,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應當找份工作去了?
林淵雙手放在腦後,在漆黑的房間裡望著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