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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金須奴 - 027 歸去來兮(大結局)字體大小: A+
     
      小寒山神尼忍大師,修習佛法,並無師承,獨自觀覺十二因緣之理,證悟佛法,三乘佛法,小乘聲聞乘修阿羅漢,大乘菩薩乘修菩薩,她修的是中乘的緣覺乘,雖然還沒有修成最終的辟支佛,但法力神通,也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google搜尋】

      鳩盤婆在九環山的種種布置,什么九天秘魔血河大陣,在別人看來是龍潭虎穴,煉獄魔窟,在這位忍大師的眼裡跟路邊的小茅屋也沒什麼兩樣,真身在小寒山靜修,於定中使出心光照影之法,直接在魔陣之中顯化分身,指引易靜她們破陣,表面上裝作中了迷惑,實際本持七寶金幢佛威,另仗忍大師隔空暗住,布下滅魔法網,此網無形無相,全由本心施為,一旦張開,多麼厲害的魔頭也難逃脫,只等把鳩盤婆網住,等到她自身天劫臨頭,自然神消神散。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鄧隱忽然出現,一出手便射出數百道血影神光,飛出不足百米,落在虛空里,觸動法網,只見金光閃爍,憑空現出一面金絲光網,看似網眼粗陋,實際上,若凝神細看,網眼裡還有小網,小網眼裡更有微網。

      鳩盤婆大吃一驚,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對方何時布置下的這面法網,她在事先竟然絲毫不知。

      鄧隱喝道:「還不快走,等著形神俱滅麼!」二人一起化成血光,就要破空逃走。

      半空中傳來一聲輕斥,血霧瀰漫的空中,金光一閃,耀眼星芒,進而長成一張山嶽般大的金光居手,往下拍落,鄧隱再發血影神光,跟金光巨手撞在一起,喀拉拉一連聲的巨響,雙雙對撞炸裂,散成漫天流螢。

      然而就這麼一阻之際,忍大師已然放出大須彌金剛不動神光障,在頭頂上凝成一座高山,此時大師佛力匯聚,凝鍊而成,鄧隱所發血影神光打在上面,紛紛碎成朵朵血焰光花,根本無法撼動,鳩盤婆又發出九幽靈火,在金光山底匝地焚燒,依舊無濟於事,稍阻得一阻,四周滅魔法網齊向中央收緊,而天劫徵兆越發顯現,鳩盤婆仰天長嘯:「難道天要絕我嗎?」

      鄧隱以心血化成數百顆血珠,在四周紛紛盛開,化作臉盆大的血蓮,裡面燃燒紅紫色的魔焰,將魔王撐開,另有近百朵在頭頂上,托住不斷下落的金光神山,他也只此時生死只懸一線,急聲道:「如何是天要絕你?明明是你自絕生路!」

      鳩盤婆一怔,似有所悟,急切間卻又摸不到邊際。

      鄧隱說道:「智澄禪師教我們要擺脫愚痴顛倒,解脫生死,我們看著是死路,其實是生路,為何會把生路看成死路?只因心中不離,貪!嗔!痴!」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鳩盤婆終於知道,自己的生路就在金銘鈞身上,只因為昔日有三年決戰之約,礙於面子,不好求人,後來又連接仇怨,因嗔恨障礙,將生路看成了死路,放下嗔恨,死路其實是生路。

      她凌空鞠躬,急聲懇求:「老身自知孽重,悔昔日不該與金真人為敵,如今大劫臨頭,還請真人慈悲,略施援手,日後定有所報!」

      連求三遍,竟無聲息,四周滅魔法網越收越緊,鄧隱的血焰蓮花也先後覆滅。

      鳩盤婆急道:「如今俱是死路矣!還請師叔略退,容我使那天魔解體大法,跟敵人拼個同歸於盡!」

      謝瓔謝琳同持七寶金幢,聞言冷笑:「老魔鬼,做你的春秋大夢呢!有我此寶在,便是你們兩個魔頭一起解體,那也不過是速去滅亡……」

      她們話未說完,猛地頭頂上響起晴空霹靂,仿佛整個天空都在那一瞬之間撕成兩半,那座巍峨雄混,金剛不壞的「須彌山」瞬息之間四分五裂,從山體中央爆出億萬根五彩光針,俱是那能消滅五行物質,滅空世界本源的大五行絕滅光針,金銘鈞如今已經將其練到最高境界,一舉將忍大師的金光障擊碎,金光彩光相互混雜,直接將血河蒸發,魔陣上方裂開一個血窟窿,仿佛真實的血肉一樣,隨著血河流轉,那窟窿周圍迅速生長,頃刻間恢復如初,只是魔煞淡了許多。

      忍大師又在空中凝成許多金光卍字,遍布虛空,向中央匯聚,不溫不火地向謝瓔謝琳說道:「發動七寶金幢!」

      二女一起應聲,全力使出法力,催動寶幢,幢上七寶全動,放出無量光霞。

      金銘鈞在上方現身,以滅絕光針破了虛空中的法網,朗聲笑道:「鄧隱,你拿九疑鼎去將神魔收了!這裡由我對付!」

      鄧隱低聲答應,帶著鳩盤婆持九疑鼎去混亂魔陣之中收那九子母天魔和有無相神魔。

      金銘鈞又在身前排出七魔燈,這回凝成一個北斗七星模樣,燈中魔神俱都現身,隨著他一聲大喝,同時打出法訣,在空中凝成一個飛速旋轉的太極圖案。

      此時仙都二女已經把七寶金幢發動,灑下千重靈雨,無量金霞,這回此寶有忍大師隔空暗助,發揮出前所未有的威力,上面凝成數不盡的般若光明雲,三昧光明雲、福德光明雲、功德光明雲、吉祥光明雲……重重疊疊,遮天連地,一切魔法禁制,乃至那些血河但凡遇上,迅速冰消瓦解。另有各種妙音,雲雷音、智慧音、慈悲音、喜舍音……傳遍四方三界,整個九宮山周圍三百六十里之內,全部都在佛光照耀之下,佛音播滿,一切山怪精靈,紛紛朝這裡拜服。

      這七寶金幢本是降魔辟邪的至寶,一旦撐開,周圍數百里之內,山精鬼怪如不能事先避開,或是躲藏在地下十丈以內,被金光照到,立即就要損失大半的修行,後來智公禪師將一顆自己十世修行,以慈悲智慧化成的舍利放在幢頂鎮壓,方才不會再誤傷無辜。只是這舍利當初在仙都二女收取時,因她們只把「滅魔」放在心上,修習佛法時,更是專愛那「滅魔寶籙」,許多佛門正道功夫反倒不感興趣,跟那慈悲智慧的舍利子不相應,因此舍利自行飛去,未能得到。

      此時忍大師乃是佛門高人,催動寶幢之前,事先早已料到這遭,以自身多年修持的戒定慧之功德,約束寶幢威力,使災難專化祥和,那些被照耀的生靈俱都見聞佛法,收益良多。

      那無窮光明雲組成遮天華蓋,往下降落,一路上種種魔陣魔法,紛紛瓦解。

      將將落到金銘鈞頭頂上時,猛然間聽他喊了聲「疾!」七魔燈光焰匯聚的北極星位,太極圖上陰陽雙魚越轉越快,此時依然成了混沌之態,仿佛一道溝通域外太空的門戶,從中湧出一股太虛煞火!

      那太虛煞火,乃是數千年前的魔道高人所練秘寶,名叫諸天星辰秘魔七絕烏梭,連同一部魔經,遺留海底魔窟,被烏靈珠得到,一面修煉魔經,成了南極四十六島邪魔外道的領袖,一面把三支未完成功的魔梭繼續煉成。

      就在先前,烏靈珠等人被陸飛他們逼入絕境,將三支魔梭一起發動,不但要跟敵人同歸於盡,還想帶著南海一切生靈跟他陪葬。

      那魔梭一經放出,立即升到九霄天上炸開,並不見什麼雷光火焰,仿佛一個空雷,然而秘魔無相,冥冥之中勾動諸天星辰,首先是太陽變作血紅,月亮雖未升起,也被勾動,以及諸天星斗,全受感應,各自射出數百道長虹光氣,滿空亂飆,相互感應,天上地下,霎時間生氣全斷,大難臨頭之際,全部變成青灰色。

      繼而一聲炸雷,滿空霹靂亂響,炸得整個天空都開了鍋,無窮無盡的太虛煞火紛紛從外太空被吸引過來,先前還是無形無色,一入大氣,立即化成黑光怪火,仿若數千座火山齊噴,天地之間,陷入無窮黑暗,只剩下那怪火魔雷,如同隕石飛墜一般,向大地降臨。

      陸飛等人饒是先前做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這般景象嚇得夠嗆,好在金銘鈞之前告訴他們應對之法,又把至寶全部分發下來,即便這樣,還是手忙腳亂,太乙清寧扇,一揮罡風便能席捲千裏海面,便是如此,仍覺力不從心。

      只是這魔梭內含秘魔神力,人們腳下大地也是諸天星辰之一,另有一股煞氣被其從地下勾引上來,透破地殼,從海底爆發出來,掀起數百里大浪,又有無量星球元磁罡煞迅速聚集,無論液體、固體、氣體,全被勾引,天上地下,全是漆黑魔雲,裡面夾雜無量極細的火星微塵,相互摩擦衝撞,繼而連環炸開。

      這魔梭爆炸,能把周圍數千里方圓地界全部化成死地,除非身懷重寶的地仙,否則一切生靈都難活命,若在地球上爆炸,能把中國全境以及整個西伯利亞地區全部炸成死圈!

      幸好陸飛帶有昊天寶鏡這等至寶,在九天之上,放出無量金光花雨,在魔梭發起時便將其罩定,陸飛功力不濟,無法憑此阻止魔梭爆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諸天煞火一起發作,不過好在寶鏡神妙無窮,煞火爆發多大,這鏡光便能增長多大,始終將太虛煞火全部籠罩在寶鏡光芒之內。

      九環山那裡,金銘鈞再次使出偷天換日的仙法,藉助昊天鏡的神妙,直接把太虛煞火抽離過來,從混沌門中噴出,不過數息之間,便形成一股大如山嶽般的蘑菇雲,儘是漆黑煞火,裡面夾雜無量星辰火焰,片刻不停地飛磨爆擦,炸起億萬魔雷,被七盞魔燈上的神魔一起施法,逼著向上噴去。

      七寶金幢落下時,正好跟這些魔火煞氣遇上,頓時將其消滅不少。

      謝瓔謝琳還以為這是金銘鈞使用的魔法,忍大師卻立刻就明了,自己被金銘鈞借力打力,利用七寶金幢消滅太虛煞火,頓時升起一絲被人利用愚弄的嗔念,只是她此時卻不能收手,否則太虛煞火爆發出來,周圍方圓數千里地面都要為之毀滅,自己多年苦修,全部都要毀於一旦。

      她也知道,自己這回以七寶金幢,免去南海眾生一場浩劫,將得莫大福德,只是被人利用這廝不爽嗔念,始終隱忍而存,揮之不去,她將金幢完全發動,猛力向下壓落,太虛煞火紛紛消散瓦解,只是那東西源源不斷地從混沌門裡湧出來,仿佛無窮無盡。

      雙方這樣一直僵持了三天四夜,轉而到了第四天的早上,太虛煞火才被消滅罄盡,鄧隱跟鳩盤婆也在辛苦地收那些魔頭,九子母天魔是鳩盤婆所練,有相天魔雖然力大無窮,但有形有相,俱都好收,唯獨那無相神魔,並無正體色身,變化莫測,飛行絕跡,便是有九疑鼎這等至寶在手,也難收取。

      忍大師消滅了所有的太虛煞火,將七寶金幢停在空中,無量光明金雲排空漫延,仿佛莊嚴華蓋,隱忍不發。金銘鈞知道她是再等鳩盤婆天劫到來,也不在意,過去幫著鄧隱二人一起將剩下的神魔收服。

      此時鳩盤婆的天劫的徵兆越來越明顯,正是今天午時,便要真正發作。

      易靜對鳩盤婆恨之入骨,高聲說道:「鳩盤婆,你馬上就要天劫臨頭,魂飛魄散了!我另告訴你一遭,你那師兄算定你將身死劫下,在外面高張三千里魔網,準備收你殘魂,今天你便是渡過人劫,也難逃天劫,度過天劫,也難逃魔劫!」

      李洪笑道:「師姐莫要之氣,你便有天大仇恨,也不值得跟她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鳩盤婆望著天劫,心懷恐懼,聞言厲聲道:「我跟峨眉派無冤無仇,甚至當年長眉真人在世,還有頗深淵源,你等為何苦苦相逼?」

      李洪正要說話,謝琳說道:「邪魔外道,人人見而誅之,今天不除了你,等你渡過天劫,修成不死不滅之身,再去禍亂天下不成?」

      鳩盤婆怒笑:「我向來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我在這裡隱居修行,何曾出去肆虐害人?」

      謝琳向下方只剩了一半的魔陣一指:「那裡面又有多少冤魂孤鬼?」

      鳩盤婆冷哼一聲:「那些都是作惡多端之輩,你們峨眉派積攢外功,仗劍殺人,難道於此不同麼?難怪智澄禪師說你們祖祖輩輩一千餘年,半點功德也未攢下,不過是些有漏福報,我當年聽了還不相信,如今看來,確實至理名言了!」

      鳩盤婆心中一凜:「懇請師叔將九子母天魔還我,允我一試。」

      鄧隱搖頭:「九疑鼎我已經還給金真人,你的九子母天魔還在裡面,你若想要還須尋他,只是以魔禦敵,終是外道。」

      鳩盤婆無奈:「我煉這天魔,只為了渡劫,如今大難臨頭,也別無他法!」

      她來到金銘鈞面前,討要九子母天魔,金銘鈞自然不允:「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收你和烏靈珠兩人所練魔鬼,既然已經到手,如何還能還你助紂為虐?」

      鳩盤婆幾乎要跪下來哀求:「我花費數百年心血,先後兩次祭煉這魔頭,就是為了今日,懇請金真人慈悲,將魔還我一試,即便身死劫下,倒也無憾了!」

      金銘鈞不管她怎麼說,只是不許,鳩盤婆眼看正午時分越來越近,天劫就要臨身,急得面容猙獰:「我能否度過天劫,希望全在那天魔之上,你若不還我,正是決我生路,再不給我,我便要跟你拼個死活!」見金銘鈞始終不答應,氣得一聲利嘯,伸手往胸口魔牌上連拍三下,取金刀刺入胸口,借著噴出來的心血,化成一股魔光,合身向金銘鈞撲去。

      金銘鈞雙手十指射出五行神光,跟魔光相鬥,僵持有一盞茶的功夫,鳩盤婆有將金刀刺心,同時渾身倒立,口放悲音,通體成了血人,隔著五行神光跟金銘鈞元神精血直接感應,金銘鈞穩固心神跟她鬥法,又相持片刻,鳩盤婆三次取刀刺心,這一代魔教教主,以這種自殘的方式,施展九天秘魔大法,不濟厲害地狂攻,金銘鈞取出九疑鼎,正要施放,猛然間渾身血熱如火般燃燒,砰地一聲,炸成粉碎。

      李洪等人全都看得呆了,萬萬沒想到,金銘鈞今日竟會命喪鳩盤婆之手!

      那鳩盤婆抓住九疑鼎,趕緊放出九子母天魔,跟自己身魂相合,此時天劫到來,初時只一點如豆火星,看上去毫無奇異之處,晃眼之間到了眾人頭頂,化作畝許一片劫雲,此乃九天煞火,只跟應劫之人相互感應。

      鳩盤婆渾身魔光大如山嶽,狂噴魔火,十八個魔頭上下飛舞,將她護在當中。

      那朵劫雲越壓越低,將她體外魔光攝住,鳩盤婆連發魔訣,全力抵擋,二者相持片刻,猛地劫雲往下一落,竟把鳩盤婆整個身體包裹進去,裡面自有天魔幻象,又有萬千雷火,輪番轟炸,旁人從外看去,便如海市蜃樓一樣,雷霆怒吼,紫電狂飆,似虛如幻,身在其中的鳩盤婆卻極悲慘,到最後肉身都被炸碎,只剩下元神,受九子母天魔庇護,勉強支撐。

      時間魔頭,皆在人享福的時候,前來勾引誘惑,繼續福報,等人一旦悲慘落難,再要求他們,早就不知奔向何處,這九子母天魔也是一般,如今鳩盤婆落到最後險境,他們便要反噬,饒是鳩盤婆事先有所準備,仍然感到,越來越難以鎮壓住他們了,眼見魔焰越來越弱,天上雷雲如雨,還不知多久才能夠去,不禁心中悲苦,近乎絕望,見周圍俱是仇人,只有鄧隱是自己師叔,連忙向他求救。

      鄧隱搖頭:「我也是魔頭之屬,如何能夠助你?若是金真人還在,此刻使用九疑鼎,或許還能幫你躲過劫難,雖然你先將他殺死,那九疑鼎雖然到了你手,你卻不會使用,如今自陷絕地,求得誰來?」

      鳩盤婆聞聽此言,頓時怔住,悲苦說道:「金真人一來便說我把恩人當仇人,把仇人當恩人,你又說我把活路變死路,如今我才真正省得!非是天要亡我,一切皆是我自作自受!」

      鄧隱面顯喜色:「你可知道懺悔?」

      鳩盤婆說道:「弟子知道悔過,我死之後,所遺一切魔寶,還請師叔妥善處理,那些魔陣中的厲鬼惡魂,生前全是作惡多端之人,或是窮凶極惡的妖獸。若是棄之不管,天長日久被它們掙脫禁錮,便要危害人間。若是落到邪派中人手裡,自然要仗之作惡。若是落在上面那些正派煞星手裡,難免魂飛魄散。師叔可將他們帶到智澄禪師處,請他超度教化!」

      一句話未說完,忽聽空中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但專一念,煩惱變菩提,地獄化天堂,即在當下,何須未來?」

      緊跟著下方血河魔陣紛紛瓦解破碎,魔血魔煞自動消失散去,那些厲鬼惡魂,也都身被佛光籠罩,向上升起。

      在九霄天下,一片金光化作祥雲,上面金蓮寶座上,智澄莊嚴而坐,兩旁分別是天蒙禪師、尊勝禪師、智公禪師、白眉禪師、芬陀大師、優曇大師,俱都莊嚴淨土,法相護持。在這些佛門高人之外,更有毒龍尊者、滌塵老尼、九魔童子、軒轅法王、尚和陽等,皆已剃度皈依,做金身羅漢狀,與座前守護。

      蜀山世界裡,幾乎所有的佛門高人同時念誦阿彌陀佛號,放出來的光明祥雲比下面的七寶金幢更加寶相莊嚴,下面的八十一道血河,以及烏靈珠所煉魔陣,以及種種魔障魔禁魔音魔法,紛紛冰消瓦解,魔宮動搖,粉碎散化,魔寶一件接一件破裂,恐怖魔獄,也轉為莊嚴淨土。

      被困的那些魂魄元神,紛紛脫了禁制,被佛光包裹,向上升去,金銘鈞死時,留下九疑鼎和七魔燈未收走,九疑鼎被鳩盤婆所得,七魔燈還懸在空中,此時被佛光照耀,上面的三鳳、徐完、谷辰、耿鯤、鄒勤,以及綠袍老祖和白骨神君也都一起解脫,被佛光接引,上升到祥雲頂空,跟那些解脫的魂魄元神一起,坐在高僧神尼左右,齊頌佛號,所發光芒,照徹三界六道!

      鳩盤婆看到其他人全都得到解脫,倒也欣慰,只是自己將要身死道消,不免悲哀,向諸位高僧拜求:「我佛慈悲,也救我一救!」

      智澄說道:「人生災劫,皆是自心善惡所感,你已念轉菩提,何須人救?」

      鳩盤婆上下一看,自己的劫雲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盡都悄無聲息地消去,頓時喜出望外,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用九疑鼎收了九子母天魔,來到智澄座前,雙手捧著供奉上去:「此寶本是金真人之物,只是我剛才一怒,使出九天秘魔解體誅仙大法將他殺死……」

      智澄將鼎拿過去,呵呵笑道:「金大哥已經修成金仙位業,生死由心,你如何殺得死他?剛才不過是他藉機令你升起一念慈悲,另也藉此功德,躲避了那飛升劫難,如今飛行自在,早就去了他方世界了!」

      鳩盤婆也跟智澄座下,受佛光包裹,消除魔障,坐在祥雲之上,下面忍大師弄著七寶金幢隱忍待發,就顯得尷尬了,智澄笑著勸解忍大師卻只因被人利用,這點嗔念放不下,又因為事先自己以為全局盡在掌握,卻步步失卻先機,越發覺得沒臉,只因為這點嗔念燃起怒火,使得火燒功德林,幾乎將數百年積攢的福報功德全都燒盡,日後智澄去找金銘鈞做太虛法會時,雖然發了請柬,忍大師仍然拒絕邀請,無福參與。

      再說南海這邊,魔梭被破,剩下那些妖邪便不足為慮,被陸飛帶著弟子掃蕩一清,選了一處九島連環之地,師兄弟九人各占一處,從各地移植動植,布置精緻,種種手段,略去不提。

      直到數日之後,到了預定開府之日的前一天,金銘鈞忽然出現,將眾門人聚到一起:「為師如今已經修成正果,將要羽化他去。」

      陸飛趕緊帶著師弟們跪倒懇求:「弟子們年幼道淺,山門初立,恐不能撐起局面,肯定師父憐憫,再住世……」

      火孩兒更是撲過來,不再顧禮儀威嚴,直接抱住金銘鈞的大腿:「師父你不許走!你還沒看著我們成就工業呢。」

      「去!」金銘鈞伸手敲他的頭,「我又不是像世俗中人那樣壽終命隕,乃是飛升他方,其他修行人求都求不來的,你們哭哭啼啼地作甚?」

      火孩兒真把眼淚流得滿臉:「總之就是不許,那天界有什麼好的?師父你竟然捨棄我們,非要去那裡,不過是領些職司,被人奴役!」

      金銘鈞緩聲說道:「並非去天界,而是去另外一個世界……」

      「那就帶我們一起去!這門派不開也罷,咱們都跟師父去。」

      「胡說!」金銘鈞呵斥他,「我早就跟你們說過,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五百多年前隨緣到此,如今緣分已盡,我又隨之離開,有什麼稀奇的。」

      「我不管,反正不讓師父你走!」火孩兒哭道,「師父去哪,我就跟去哪,給師父您老人家端個茶倒個水,若遇到不開眼的蟊賊想要打劫師父,我就先替您教訓他,我要是打不過,師父您再出手……」

      其他人也都流淚懇求,金銘鈞嘆氣站起,把崆峒七寶拿出來,遞給陸飛:「這些寶物,我留之無用,便給你們做鎮派之用!那昊天鏡你給我拿出來。」

      陸飛不敢違抗,雙手捧著昊天鏡遞過來。

      金銘鈞收起寶鏡,就要向外走,火孩兒拼死抱住大腿,死活不松,還招呼石生、蕭清他們幾個小的一起抱,金銘鈞苦笑:「你們也是修煉許多年的仙人,如何做這番小兒姿態!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好說歹說,火孩兒就是不鬆手,石生也躍躍欲試,金銘鈞說道:「我的真身早已經去了他方世界,現在你們見到的,不過是一個化身而已,你們修道多年,如此真假不分,真真叫我失望!」

      說完身子化作一團金光,連同那面寶鏡同時消散失去蹤影。

      空中隱隱傳來他的聲音:

      莫問何來何處去,去留無常兩茫茫。

      此間過客五百載,終余教化在十方。

      過去現在未來世,亦真亦幻盡荒唐。

      他方世界號太虛,太虛之內演洪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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