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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嬌嫁紈絝 - 第 151 章字體大小: A+
     
      沈頌林冬3

      一夜過後,林冬的髮絲已散了一半垂在了肩頭,見沈頌出來,又翻開了桌上的一個茶杯,倒了一杯涼水給他擱在了木几上後,自己則坐在了身後不遠處的木凳上,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木梳,笨拙地挽起了頭髮。

      林冬不太會挽發。

      青澀之年時,見沈頌的發冠無論何時,似乎都是一派端正整齊,林冬還曾纏過他,「師兄,你替我梳一下唄,我不會......」

      沈頌拒絕了,「別鬧,女子的頭髮豈能讓旁人隨便觸碰。」

      林冬不依不饒,「可師兄不是旁人......」

      沈頌被她糾纏的沒了辦法,便無奈地同她道,「林冬,我只是你師兄,並非夫君。」

      沈頌已經記不清她當時是什麼神色,只記得她過了好久,才問了自己一句,「那師兄以後,會給自己的夫人挽發嗎。」

      他隨口答了一句,「會。」

      自那之後,林冬倒是再也沒有纏著他給自己挽發。

      以往每回他醒來,她多數時候都沒了人影,再見時鬢髮雖稱不上好,但也勝在整齊。

      今兒突然看著跟前費力地挽著頭髮的人,才回過神來,就如昨兒夜裡,突然發現她臉上多出的那份沉靜和嫵媚一般,這些年她到底還是學會兒自己梳頭。

      雖不太熟練。

      在林冬手裡的梳篦掉在地上的一瞬,沈頌實在看不下去,沒忍住,走上前正要替她拾起來,林冬卻自個兒先一步彎腰撿了起來。

      沈頌腰彎了一半,撈了個空,抬起頭便看到了林冬微帶歉意的笑臉,「讓師兄見笑了。」

      沈頌看著她唇邊上的兩個淺淺的梨渦,眸子輕輕一斂,低聲問道,「會嗎,不會,出去讓吳嬸子幫你。」

      林冬立馬又側回了半張臉,搖頭道,「不用,我早就會了,今兒不過是頭髮打了結不太好梳,平日裡我梳得挺好的......」

      「嗯。」沈頌看著她手上明顯快起來的動作,沒再同她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等沈頌做好了早食再進來,林冬已經將頭髮梳好了,一頭青絲挽了一半,散了一半,沒有多複雜的法式,簡單的鬢髮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素簪。

      沈頌認得,那簪子是他送給她的。

      她戴了很多年。

      他卻已不記得,自己是在她哪個生辰送出去的,沈頌的目光在那簪子上頓了頓,柔聲喚道,「洗漱好了,過來吃飯。」

      林冬剛洗完臉,臉上的血色,比起適才好了許多,沈頌擺好了碗筷,見她坐到了跟前,便同她傳了周椋的話,「師公在尋你。」

      林冬今兒許是餓了,捧著碗喝了幾口米粥,含糊得應了他一聲,「嗯。」

      沈頌也沒多在意。

      這十一年,師傅和師公三天兩頭的都在尋人,過幾日便是她生辰,此時傳話當是要她回靈山過壽,以往十年,師父師公來催,也沒見她回去過,沈頌早就有了心裡準備。

      用完飯收拾完碗筷,沈頌便打算出去一趟,臨走前交代了林冬,「屋子裡悶熱,你先去後院的樹底下乘會兒涼,那有一股涼風,我先去買冰塊。」

      林冬依舊是往日那副痴痴的模樣,坐在木幾前,撐著臉,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沈頌,笑著道,「好。」

      沈頌收拾完桌子出去後,沒再進來,直接去了前院,上了馬車,並沒有先去冰窖買冰塊,而是讓馬夫跑了一趟新街的首飾鋪子。

      從林冬遇到他的第一年起,只要到了生辰,都會提前幾日過來同他索要禮物。

      沈頌回回都滿足了她。

      一時也想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沒再同自己索要過任何東西,而是自己什麼時候想了起來,空閒了下來,再去買個禮品,等到下回見了面,便給她補上。

      沈頌眼前突地又浮現出了她頭上的那根髮簪。

      戴了好些年,應該換了。

      老街的鋪子,大多都是林玉的,沈頌為了避開熟人,省了沒必要的麻煩,特意繞路去了新街,沒想到到了老街還是碰到了熟人。

      永寧侯府的五爺范哲也在。

      兩人前後腳踏進去,范哲先到,到了鋪子後,如同做賊一般,上前便同鋪子裡的夥計吩咐道,「我范五爺在長安好歹也算有頭有臉的人,今兒要是被人瞧見我哄女人,豈不是被人看了笑話,你先將人清個場,我慢慢來挑......」

      誰知那夥計卻是一笑,完全不給他面子,「五爺這不是為難咱們嗎,就五爺如今這家喻戶曉的名聲,依小的看,完全沒必要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買,再說了,耳根子軟,懼內,也不就見得是壞事,那是五爺心胸寬闊,疼愛范夫人......」

      「去去去......」范哲知道自己又被人看了笑話,一聲打斷,也不同那夥計糾纏了,「拿,拿鋪子裡最新的款式,爺不差錢。」

      「五爺,上回您那帳,小的還未交差呢。」夥計立在那笑嘻嘻地看著他,腳步絲毫不動,「五爺要不還是將夫人帶過來,夫人喜歡什麼也好自個兒挑,你說對不對。」

      「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了?」范哲臉色一變,聲音大了些,同他講起了道理,「你可知,就你們家主子,辛淮琛,算起來還是我姐夫。」

      范哲看著跟前一臉懵的夥計,一面彎腰去摸自己的筒靴,一面解釋道,「韓國公府的韓凌,是我四嫂拜過把子的妹妹,見了我還得喚一聲弟弟,如今她嫁給了辛家,你說說,辛淮琛是不是我姐夫?」

      范哲說得那夥計一愣一愣地,也終於從那筒靴里摸出來幾張銀票,「啪」地一聲甩到了夥計面前,「我五爺,缺的是錢嗎?」

      那夥計看著案上皺巴巴的銀票,雖覺得飄著一股怪味兒,卻還是一把攥了過來,無不佩服地道,「五爺,這藏票子的地兒,可真絕了。」

      「這算什麼,爺我有的是招兒......」說完才意識到不對,盯著跟前一副看戲的夥計,「趕緊的,拿最好的出來......」

      范哲剛說完,回過頭便看到了沈頌,一時就似是見到了萬年開花的鐵樹,極為罕見,神色驚愕地看著沈頌,「喲,沈三爺,我沒眼花吧。」

      沈頌一隻腳都踏進去了,看到范哲那張臉後,險些又挪了出去。

      范哲的夫人范夫人,當初被自己家裡的姨娘使了心思,送到了巫山底下的莊子裡,一人過了好些年,辛虧得了沈頌的照拂,才安穩地長大成人,後來范哲在那場轟動長安的追妻路上,曾在沈頌手裡吃過不少苦頭,卻也是不打不相識,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沈頌和林冬的事,這些年,范哲已經清楚得很。

      也早就勸過了他,「女人心如針,千萬別得罪了,否則別說你一頭栽進去爬不起來,你就算放棄掙扎躺平了,也不會安穩......」

      如今見他終於想通了,見他挑起了簪子,范哲竟有了一種老懷安慰的觸感,嘆道,「林冬若是知道,做夢怕都要笑醒了。」

      沈頌沒理會他,托夥計包好了挑中的首飾後,匆匆地出了鋪子。

      范哲這段日子,為了哄自個兒的夫人安氏,老老實實地呆在府上愣是相婦教子,教了半個月的娃,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聽沈頌說要去冰窖,便也不請自來,跟著一道。

      冰窟的老闆認識范哲,兩人一進來,便熱情地迎上前,吩咐了夥計,「帶兩位爺下去自個兒挑。」

      認識沈頌的人都知道,沈頌一年到頭,不會在一個地方久呆,若是怕熱,大可上巫山,范哲也看出來了,從冰窟下來時,便道,「這冰,怕不是給林冬買的。」

      沈頌沒答,默認了。

      范哲有些好奇,同沈頌熟悉了後,什麼話都聊過,此時又問,「十一年了,怎麼突然就想通了,之前你不是一直都是寧死不屈嗎......」

      范哲這句「臨死不屈」一點都不誇張。

      想當年,林常青,韓夫人,林玉,還有林冬本人那般上門逼迫,也沒見他屈服。

      如今怎麼突然就想明白了。

      前面一處台階,沈頌沒再往下走,想著不過就是取幾塊回去,給林冬消暑,用不著挑多大的,沈頌腳步往回一轉,被范哲堵住不讓,這才無奈地回答了他,「再過幾日,林冬二十五了。」

      范哲這才錯身替他讓了路。

      待回過神來,便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莫不是顧忌林冬的年齡,才......」范哲覺得稀奇了,直接問道,「這些年,林冬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良久,冷颼颼的冰窟內,才淡然地傳出了一聲,「師妹。」落在了空蕩蕩的冰窖內。

      范哲又說了些什麼,聲音卻越來越遠,聽不真切。

      不久後,兩人便選好了冰塊,走出了冰窖。

      老闆看到兩人出來了,這才突地想了起來,底下還有一位客人沒上來,趕緊讓那夥計又下去了一趟,「底下還有位姑娘,你去瞧瞧......」

      夥計又折了回去,剛到冰窖口子處,便見到了那位姑娘,抬起頭一時被她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忙地道,「這地窖里放得可都是冰,涼得很,姑娘不能呆太久......」

      「嗯。」

      夥計見她神色不對,趕緊將人讓了出來,又問道,「姑娘,可選好了?要沒選好,小的再......」

      「不用了。」夥計的話還沒說話,就見那姑娘扔過來了一錠銀子,面色極差地地走了出去。

      夥計饒了饒頭,拿著銀子回去同老闆交差,「那客人銀子給了,東西沒要......」

      老闆愣了愣,卻也沒空理會。

      回頭便同跟前的沈頌結了帳,又吩咐了那夥計替他裝好了車。

      范哲這回沒再跟著他,到了門口,正要同他辭別,便聽沈頌道,「過幾日我會去靈山。」

      范哲知道靈山,是韓夫人的地盤,林家一家如今都住在了那,便隨口問了一句,「又要送林冬回去了?」

      沈頌沒應他,一腳跨上了馬車,才背著身子同范哲撂下了一句,「提親。」

      這一番耽擱回去後,日頭早就掛在了頭頂上,馬車到了鋪子前,裡頭的夥計出來卸冰,沈頌則先走進了里院。

      火辣辣的太陽曬在了院子內,院內那顆樹下並沒有人,此時只撐著幾根木桿,上頭曬著他床上的褥子。

      還有他昨兒剛換下來的衣裳。

      已經洗過有一陣子了,撲鼻的太陽味兒,完全壓過了那股幽幽的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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