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交談的時候,醫生走了過來。
「病人的情況沒有大礙了。」
這醫生是個老熟人,以前我跟著黎光見過他。
「你們當警察的也不容易,這是又去哪兒執行任務了?」
我笑了笑,沒解釋太多。
「大夫,我能出院了嗎?」
馮偉趕緊問道。
醫生皺了皺眉。
「你的傷雖然不嚴重,但是最好是再靜養一段時間。」
我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那我們能回家去養傷嗎?」
「這沒問題!」
醫生滿口答應。
我和馮偉這次遇到的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把他留在醫院,我怕他會再出什麼事。相比較之下,還是茶館安全一些。
給醫生打了個招呼之後,我立馬就安排馮偉出院了。
出院之後,我給黎光打了個電話。
黎光上次來找我,就是為了城東教堂的事情來的。
想來,他應該會有些了解的。
「怎麼了小林?」
電話接通了。
我開門見山的說。
「我想了解一下城東教堂,你有時間到我這兒來一趟嗎?」
黎光停頓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我怎麼突然改變看法了。
「好,我正好在這邊,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馮偉還是很擔心的看著我。
「你自己去調查?」
「這次的事情,和我們以前遇到的所有事情都不一樣。你自己去的話,我怕你會遇到危險啊!」
我笑了笑,趕緊安慰他。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的。這次只是調查一下,找出問題之後,我會掂量著動手的。」
我再三保證,馮偉才勉強同意留下養傷。
沒過多久,黎光趕來了。
「你怎麼突然對城東教堂有興趣了?」
黎光很好奇的問我。
我苦笑著晃了晃手掌,又指了指馮偉身上的繃帶。
「不是我有興趣,是那裡的東西已經找上我們了。」
聽我這麼說,黎光臉色大變。
「怎麼,連你們都應付不了?」
我嘆了口氣。
「何止是應付不了,我們倆到現在都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之後,我把我做的怪夢告訴了黎光。
馮偉也講述了一番,他遇到的情況和我差不多,也是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戰爭年代。
我們倆說完之後,黎光一臉凝重。
「也就是說,你們倆壓根就沒弄清楚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話……
真的打臉!
不過,這也是實話。
我點了點頭。
「沒錯,所以我才想找你了解一下,城東教堂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黎光撓了撓頭。
「城東教堂的怪事,我上次都已經告訴你們了啊。也就是半夜會突然出現鬼影,其他沒有什麼了。」
這可就奇怪了。
憑什麼別人就只是看見鬼影,我和馮偉就差點真的成了鬼?
「那這教堂的歷史呢?你了解過嗎?」
我繼續問黎光。
黎光點了點頭。
「我查過,聖瑪利亞教堂早在上個世紀初就已經存在了。戰爭期間,他們曾經收留過大量的難民。」
「戰爭結束之後,那些外國人回國,聖瑪利亞教堂也就關門了。」
他說的這些,和我了解的倒是很類似。
我想了想,問黎光。
「你是怎麼知道城東教堂有怪事兒的?」
黎光立即回答道。
「負責拆城東教堂的那個施工隊,是我一個老同學的公司。前些日子,我們同學聚會上提起了,我就想讓你去看看。」
馮偉看了看我。
「你懷疑施工隊的老闆?」
「這點你放心,我那同學絕對沒問題!」
黎光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點了點頭。
這幾個案子,我被那神秘女人算計的很慘。
尤其是莘城的經歷,更是險些讓我犯下大錯。
現在,由不得我不懷疑。
黎光的保證,只能保證他的人品,而無法保證這人是不是已經被控制了。
「帶我去工地上看看吧。」
我對黎光說道。
黎光立馬就應了下來。
他上次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去看看事兒的,結果我們還沒動身,自己就先出了事兒。
半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城東教堂。
周圍的民房差不多都已經拆了,只剩下這破破爛爛的教堂還立在這裡。
「這地段兒本來是要拆遷改建的,但是因為這教堂,工程停了很長時間了,前些日子才重新開工。」
黎光給我介紹道。
我四下觀望了一番,和馮偉說的差不多,老闆是真的急眼了。
大型機械用不了,直接就上了鎚子。
「黎光?!」
就在我們倆交談的時候,後面有人喊了一聲。
這是個很健碩的漢子,穿著光鮮,看樣子就是黎光口中的老同學了。
「你怎麼有空到我們工地來視察了?」
老闆打了個哈哈。
黎光指了指我。
「我這次就是個帶路的。」
他說完之後,這老闆有些疑惑。
可能在他眼中,我就只是個毛頭小子。
「認識一下,我叫孫無涯,是這個工地的負責人。」
孫無涯很會來事兒,見黎光對我這麼推崇,立即就上來跟我握了握手。
「我叫林懸,百曉生茶館的掌柜。」
我笑著說道。
如果這個孫無涯知道我的茶館,那我這話一說,他也就該有所反應了。
果然,我話音才剛落下,孫無涯的臉色就變了。
「您是……林大師?」
他看了看黎光,好像不是很能理解,黎光一個警察,是怎麼和我混在一起的。
「大師談不上,我是聽黎哥說你這工地出了點事兒,所以才來看看。」
我謙虛了一下。
「對對對,我這工地上最近的確出了不少事兒,可把我愁壞了。」
孫無涯趕緊說。
「您也看到了,這大型機械全都不能用,只能人力一點點的拆。給工人開工資倒是小事兒,可這麼下去,我這工期可就要吃緊了。」
孫無涯很無奈的說道。
我沒怎麼了解過工程方面的事情,不過也知道一些。
每個工程的工期都是有限制的,一旦逾期,那就將面臨著巨額賠償。
「你這裡,是從什麼時候出事的?」
我問他。
孫無涯想了一會兒。
「得有小倆月了,以前那會兒,還沒這麼奇怪。就只是偶爾有個鬼影而已,我們做工程的,也就見怪不怪了。」
「可是最近這幾天,怪事兒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