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嚇唬小伙。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一說,你要是敢騙我,知道後果吧?」
小伙急忙點頭。
「我說,我都說。」
原來,他和房間里的兩個男生,是裘蘭的同班同學。
裘蘭人長得漂亮,成績還名列前茅,性格小家碧玉,如小公主般,是班裡公認的女神。
從高一開始,就有很多男生追求裘蘭,卻都被拒絕了。
「我們班裡所有男生都覺得,不可能有人拿得下她。」
小伙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嫉妒的表情。
「後來,班裡來了個轉校生。」
這個轉校生,學習好,深得老師喜歡,人還長得帥,很多女生都喜歡偷偷看他。
除此之外,轉校生還有一門絕技,音樂。
他會唱歌,會彈鋼琴,還會吉他和架子鼓,校慶晚會一曲自彈自唱后,他收到不下三十封情書。
其中一封,是裘蘭寫的。
沒多久,兩人在一起了。
聽小伙這麼說,我倒是沒感到意外,裘蘭喜歡音樂,父親裘緣卻逼著她學畫畫,內心壓抑久了,忽然出現一個擅長音樂的帥氣男孩,難免會被吸引。
兩人男才女貌,似乎是很般配的一對,可裘蘭怎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大哥你不知道,那轉校生,被學校開除了。」
開除了?
高中雖然不是義務教育,但也很少有開除學生的先例。
一般來說,都是留校觀察,再犯錯進行勸退。
主動開除學生,無論是對學校的名聲,還是對校長的政績,都會有負面影響。
「怎麼回事?」
小伙撓了撓腦袋。
「這事兒我也是聽別人議論的,聽說是裘蘭的爸爸知道裘蘭談戀愛,十分反對,他很有實力,直接找到校長,要求把人給開除了。」
裘緣做的?
小伙繼續說。
「從那之後,裘蘭就變得沉默寡言,除了上課回答老師提問,基本上誰也不理。」
這個轉校生應該是裘蘭的初戀,想想我和初戀分手時,也是消極了好一陣。
「說重點,裘蘭是怎麼和你們在一起的。」
小伙縮了縮脖子。
「大哥……我說了,你可別不信啊!」
房間里的兩個男生,其中一人綽號李子,是裘蘭的追求者之一。
李子是班裡的學渣,長相還一般,班裡沒一個女生瞧得上眼。
同學們經常打笑,說李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算全校男生都死絕了,裘蘭也看不上他。
李子這人比較倔,別人表白失敗都放棄了,就他堅持著。
轉校生被學校開除后,他在校外攔住了裘蘭,再一次表白。
他本以為裘蘭仍會拒絕他,誰知裘蘭問他,你真的喜歡我?
李子緊張的點頭,裘蘭抓住他的手,來到這家酒店開了間房,正是走廊盡頭的那一間。
「李子跟我們說,裘蘭關上房門就開始脫衣服,把他給嚇壞了,想跑。」
「結果裘蘭把他推床上,說你要真的喜歡我,就上了我。」
上……上了我?
我真不敢相信,這樣粗俗露骨的話,會是從裘蘭口中說出來的。
不用小伙繼續說,我也猜得到,李子肯定是上了。
換做哪個男人,喜歡的女人在你面前脫光光,也忍受不住。
可事情怎麼會發展成……三個男人的?
「李子後來跟我們講,他和裘蘭睡了后,並沒有成為裘蘭的男朋友,但裘蘭每天都會讓李子來這家酒店開房。」
「她會半夜過來,完事兒就走。」
看樣子,裘蘭半夜出門,已經不止一兩次了。
小伙後面說的話,刷新了我的三觀。
再精壯的男人,一天開一次房,也撐不住太久。
李子幾次提出休息幾天,都被裘蘭拒絕了。
裘蘭放出狠話,李子一天不來,這輩子都別想再碰她。
李子哪裡捨得女神,強撐了一個月,累得像是得了陽痿,小兄弟都抬不起頭了。
裘蘭很不滿意,說他要是滿足不了自己,就找兩個男人過來幫他分擔一下。
我口舌發乾。
「所以他就找了你們兩個?」
小伙點了點頭,青春期荷爾蒙旺盛的男孩,哪裡拒絕的了這種誘惑。
「大哥,我說真是實話,你要信我啊!」
小伙講的這個故事,從邏輯上並沒有漏洞,恐怕是真的。
裘蘭是幾個月前,找到李子開了房。
這和裘緣告訴我家中開始鬧怪事的時間點,是吻合的。
我開口問他。
「你們每一次開房,都是走廊盡頭的那間?」
小伙點頭。
「裘蘭要求我們必須開這一間,我們三個乾脆把這間包下來了。」
走廊盡頭的房間,陰氣重,是陰魂惡鬼最喜歡待的地方。
鬼纏人,必有所求。
「你們三個,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小伙有些不好意思。
「最近覺得有些腰疼,可能是做多了吧……」
腰疼,是腎不好。腎虛,是缺乏陽氣的癥狀。
我從兜里取出顯鬼粉,讓小伙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來。
小伙害怕了。
「大哥,你要幹啥……」
我懶得和他解釋,抓起他的胳膊,把顯鬼粉撒了上去。
這小子嘴裡立馬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啊!疼!疼!疼!」
我把顯鬼粉吹去,他的胳膊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鬼印子。
這是被鬼碰過的痕迹。
裘蘭真的是鬼,她找三個男生,是在吸陽。
這時,我聽到安全門外有腳步聲,我拉開門,光著身子的裘蘭,剛好從我眼前走過。
她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胸前和腰身,還有紅紅的手印。
我身後的小伙,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正望著自己滿是鬼印的手臂,整個人都嚇傻了。
我把他拉起來,指著裘蘭的背影。
「能看到嗎?」
「看……看什麼?」
很明顯,他看不到裘蘭。
走廊盡頭的房門,是虛掩著的,我拉著他推門進去。
屋子裡一片黑,我打開燈后,入眼一片狼藉,地上扔著用過的安全套,還不止兩個。
奇怪的是……安全套內,雖然濕潤,卻是空的。
酒店的床上,躺著兩個脫得精光的男孩,他們的雙眼發黑,和熊貓一樣。
嚇人的是,他們的臉頰下凹,像是失去水分的木瓜,又干又癟,像是乾屍。
裘蘭的內衣和睡衣,扔在一旁,她內衣丟失之謎,解開了。
「他們這……這是怎麼了?」
我沒好氣的回答。
「要不是我拉住你,你和他們一個樣子!」
我讓小伙留下,等同伴醒了帶他們回家,並叮囑他,千萬不要再和裘蘭開房了。
再來幾次,他們恐怕都得精盡而亡。
我跑出酒店,一路狂奔,終於是追上了裘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