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七長老看著二長老,大眼瞪小眼。唐嘯收到消息趕往藍霸學院捉拿唐三,至今已過去半月有餘。
唐三沒見到,唐嘯也失蹤了。昊天核心內門弟子不足百餘人。
七長老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妥,『這不是有人針對我昊天宗吧。』
「不慌,只要我們五人還在,昊天宗雖偏居一隅,但仍是天下第一大宗。養精蓄銳,安心發展,鼓勵生育。多讓在外走動的外姓弟子注意消息,那日女娃身份不明,恐有人對我昊天宗不利。」
「是,謹遵二長老之命。」
門外,唐虎滿目悲蹌,唐甜甜有些害怕的往父親懷裡躲了躲。
十戶九空,婦嘆童呼,悲悲切切。
七長老推門出來,唐虎抱拳跪地:「七長老,唐虎請願,離宗追殺唐三。」
······
「甜甜,爸爸這次不再是輸一著的三代首席了。但,對不起…」
唐虎拋妻棄女要去找唐三報仇的行為,被七長老狠狠的數落了一遍。
『宗主下落不明,你的實力再強能強的過宗主嗎?』
「唐虎自信,殺唐三足矣。」
『你的妻女怎麼辦?昊天宗正是重建之時,三代首席的擔子,要由你挑起!』
「但唐虎閉眼便是那二百多至親兄弟死不瞑目啊!!」
『胡鬧!唉,咱們昊天宗也是沒落了,沒想到老宗主沒威揚唐晨宗主的威名。現在,昊天宗又被唐昊和他兒子唐三毀了去。宗門不幸啊……』
唐虎怔了怔,停下了回憶。最後望了望昊天宗山下的村莊,擦了擦濕潤的眼眶。
唐虎的離開,守門弟子都是知道的,但都被他呵斥後安然放行。
「唐三!!你老子唐虎來啦!」
————
大量黑衣魂師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快速集結。
「這一天,終於到了。」
左手向前虛握,比比東的衣角被夜風吹的獵獵作響。
『呵哈哈哈哈,只要過了今晚。這天下便是我的囊中之物。』
「稟報教皇陛下,下四宗一千二百魂師與我方一萬八千名魂師均已就位。」一名紅衣主教匆匆趕來,稟告消息。
比比東眼中已是殺神領域開啟後的酒紅色,嗜血又妖嬈。
「接下來,便是你們表演的時間了。」眼中的紅光仿若把教皇陛下整個人都浸入了黑暗之中。
身後的十名或抱胸,或站立的身影一一點頭,便沖入了黑色的人流中。
跟隨黑衣魂師大軍,兵分兩路。向著七寶琉璃宗與藍電霸王宗摸去。
······
「竹青!我好怕,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很慌。」寧榮榮溪水般的眸子,寫滿了擔憂。
「乖,沒事的」朱竹清一邊說著,把寧榮榮攬到懷裡。其實…她知道一些消息。
不管是師傅鬼斗羅的行蹤,還是最近武魂城中魂師的調動。
菊斗羅雖然說話很嗲,但確是平時能告訴朱竹清消息最多的人。
就像愛八卦的女生一樣,月關不知怎麼回事。言語中總是揶揄她,是不是和教皇弟子岡特有一腿。
所以月關從來都是把她當自己人「最近武魂城會封城,反正你是出不去了。告訴你也沒關係,有人要對七寶琉璃宗圖謀不軌,咱們武魂殿要趕過去救援吶~哈哈哈」
左手手背擋著自己嘴角的月關,拋了個媚眼,便開始三段笑。
被鬼斗羅捅了捅腰後,「嗯~~~死鬼…」
「是不是我父親出事了。」小聲的在朱竹清懷裡說道。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意外的准,朱竹清沒有回答。
開始輕輕地拍打寧榮榮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晃了起來。
「就算你的很大,這樣晃我,也休想讓我叫你媽媽。」寧榮榮的不開心,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古靈精怪的。
「如果你想叫,我不介意。」朱竹清冷淡的語氣,總會給人一種鄭重其事的感覺。讓人去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不去懷疑她,那麼的理所當然。
所以,寧榮榮真的下意識的想了一下。她母親很早就去世了,一直是父親、劍爺爺、古爺爺寵著她長大。在武魂殿的這些年,她更加感覺不到親情了。
下意識的用力抱了抱朱竹清的的後背,雖然有些悶的無法呼吸,但意外的讓寧榮榮覺得安心。
溫暖、安靜、安全,寧榮榮忘記這一刻去如何形容,只是埋首在這體香中,逐漸迷失。
朱竹清被突然襲擊一下瞬間,臉就紅了。但見到寧榮榮此時的神態,『她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壓抑住身前異樣的感覺,安靜的房間中。朱竹清能感受到,對方每一次喘息在她身上的熱氣。
月亮升得更高了。
再安逸的夢,也會醒來。
寧榮榮嚶嚀一聲,原來是剛剛不小心睡著了。這才發現是朱竹清一直托著她後背,傾斜自己的上身。讓寧榮榮不會翻身驚醒。
雖然睡得有點懵,但寧榮榮想明白後,還是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
「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你一定很累吧,竹青」
「沒事,比起平日裡訓練,這不算什麼。」
「那,雖然我比你大,但這次我就吃一點虧,叫你一次媽媽好了。」
「以後也可以的。」朱竹清晃了晃手,不在意的輕笑了一下。
「誒?!」一句話被反殺的小魔女當時就愣住了,這還是我的竹青嗎?不會是『她』吧。
「我是說,如果你想睡在我懷裡,以後我也不介意的。我們是親人,不是嗎,」朱竹清說話,習慣了簡言意駭,一針見血。剩下的他人自行領會。
但這次,小魔女,想多了…
再次漲紅了臉,好似不服輸一樣。寧榮榮用自己以為很大的聲音,輕輕喊出了:
「媽媽,再讓我抱一會兒。」
朱竹清也好似被她逗笑了似的:「好好好,再讓你抱一會,乖女兒,睡覺吧。」
能讓她這個不愛言語的人說這麼多話,真的是被寧榮榮打敗了。
小魔女再次害羞似的躲在了朱竹清懷裡。
朱竹清不在意的拍著她,想要哼一哼搖籃曲。眼神為不可察的黯淡一絲,在那個沒感情的家族裡。誰會給她唱搖籃曲呢,一首童謠她也不會。
不知怎麼,腦海里從童謠變成了糖果。
最後一顆糖,要許下什麼願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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