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他做什麼？」

燕陶漆黑妖冶的桃花眸落在帝星戰臉上，頗有些詫異。

帝星戰沒有回答燕陶的話，他似乎並不在乎燕陶答不答應自己的條件。

就只是為了說出這一句話而已。

帝星戰沉沉笑了一下。

笑容卻牽動了傷口，頓時體內又是一陣氣血翻湧，唇邊不由自主地溢出了鮮紅的血漬。

「咳咳……」

他手掌成拳放在唇邊，止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那咳嗽的聲音撕心裂肺，幾乎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好半響。

帝星戰才勉強止住了咳嗽聲。

他極速喘息了幾下，將目光重新轉到燕陶面上。

老者蒼白的臉咳出了一層病態的紅，顯得越發頹喪狼狽了。

這一連串咳嗽之後，他的身形也坐的不大穩了，只能慢慢傾斜下身子，靠在了地面上。

然後，撐著地面緩緩抬起頭，嘶啞著嗓音對燕陶道：「當年，燕家正在鼎盛時候。不說身為s級精神力戰士的燕叢戰力非凡，便是其餘的一些長老和分家都不是好惹的。別說是我了，就是我的父親……想要動搖燕家的根基，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帝星戰說到這裡，露出了一抹極為慘淡的笑容。

那一抹笑容蒼老無力，含著悲痛無奈。

他哪裡有那個能力去覆滅鼎盛時期的燕家啊。

更別說是滅燕家滿門了。

燕陶微微眯了眯眼。

當年的事，她心底確實存著疑惑。

單單憑藉皇家勢力，的確無法在燕家鼎盛時動這麼大手腳。

更何況，一場大火而已。

怎麼可能燒的死那麼多人。

而且，死的人還個個都是帝國的頂尖戰士。

「不是皇室動的手。那又是誰？」

燕陶的嗓音沉冷若冰。

帝星戰聽到燕陶這話，卻是突然的抬起了眼，那雙蒼老的眼中陡然間射出銳利之色。

他眼眸帶著些諷刺地望向了燕陶：「逆天而為，跟自殺有什麼區別。」

燕陶深深鎖住了眉頭。

這一句話來得莫名其妙。

燕陶又往前邁了一步，再次逼近光牢。

眼睛緊緊地盯住帝星戰的臉，不放過他臉上變幻的任何一個表情，沉沉地開口詢問：「你是什麼意思？」

逆天……而為？

帝星戰：「我的意思就是，他們的死是因為……」

「吱呀！」

牢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燕尊神色淡淡地邁步走了進來，光風霽月的容顏上滿是沉著冷意。

燕陶正聽到關鍵時候，卻突然被人打斷。

她皺著眉頭，轉身瞪向燕尊。

「你來做什麼？」

燕尊微微一笑。

他的眼眸溫和，目光投向被鎖住的帝星戰，嗓音低沉好聽：「我來瞧一瞧老朋友啊。」

帝星戰望見燕尊真的進了門，嘴角扯了下。

只是他一笑，直接牽動了傷勢，胸口處再次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控制不住地劇烈咳嗽。

唇邊流淌下了鮮紅的血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咳咳咳……」

他一邊咳嗽著，一邊將目光投向了燕尊：「這麼多年了，你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