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錯了嗎？」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

「你們拍那個紀錄片子，不就是為了洗白嗎？」

中年男人說話太過難聽，連帶著旁邊的人都聽不下去了。

「你不要將所有人都想的那麼不堪。就算是家裡頭有些權勢，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靠著自己成為少將的。」

「對的，片子裡頭說的多清楚。這孩子八歲進了軍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走到現在的高度。你做不到的，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無論如何，他是我們華國的軍人。為了國家出生入死，這一點是我們所有人都不能否認的。他喜歡誰，喜歡什麼樣的人，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得對呀。更何況，秦先生已經辭去職務，你這樣說，是不是太惡毒了？」

這年代，大家對很多事情的容忍度和承認度都提高了許多。

這中年人對著旁人的事情指指點點，還出言惡毒地評價，讓眾人都有些反感。

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聲援秦縱。

對於很多人而言，華國軍人的身份就已然給他們披上了層濾鏡。

他們信任軍人。

無條件的相信。

「……哼！真是一群愚民！」

中年人在聲討之下，惱羞成怒地冷哼了聲，拳頭攥緊，冷冷地丟了句話。

轉身走了。

只是那背影，怎麼看都透出了一股子狼狽的意味來。

高一諾驕傲地抬了抬下巴，「跟我斗，哼！」

高清鴻瞧著她一派小太妹作風的妹妹，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妹妹，你不是說以後要好好學習嗎？咱們以後別再瞎出頭好嗎？」

「什麼叫瞎出頭！那可是我男神的心上人，」高一諾攥緊拳頭，「我們大家可是說好了，要保護好男神，更要保護好秦少將！不然我家燕公子要傷心的。」

高清鴻……

「你還未成年呢！就這麼衝上去多危險。」

「姐，你別忘了，我可是三安街一霸！」

高清鴻……

燕陶微微蹙眉瞧了眼離開的那群人，轉回到秦縱身邊，輕輕牽住了他的手，笑了下，「不開心？」

秦縱孤冷的眉目顯出些許的沉寂來，嗓音微低，「有些。」

「孩子，別跟這種人一般計較，咱們大家都是有眼睛的，能分辨出真假善惡來。」

燕陶正盤算著怎麼哄她家縱縱，圍觀人中有老者朝著秦縱慈祥地笑了下。

「你可能不記得我了，十年前，你救了我的孫子。」

一般人不信秦縱的能力，老者卻是相信的。

「這些年，我每隔半年就會到太子山上來一趟，幫你們祈福。」老者眉目溫和慈祥，「我們老百姓相信你們，信你們會保護我們。同樣的，你們也要相信我們呀。」

「我們，也會保護你們的。」

老者笑了下，「你們也是群年輕的孩子呀。」

秦縱眉目微微蹙了下，旋而舒展了開，頷首點頭，「多謝。」

這世上，總有那麼多的人心懷惡意。

但同時，亦有那麼多的善良之人，見不得不平之事，看不得惡毒之人。

眾人三三兩兩地散開。

此時，日出已過，山頂上便也沒多少人了。

高一諾背著小書包，蹦蹦噠噠著跑過去燕陶告別，「男神，我要去補課了。」

少年輕輕笑了下，「唔，這麼可憐吶。」

高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