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重手壓在燕溪之腦後，左手順著她柔美的皮膚滑到脖頸后。

兩指扯住后衣領，「撕拉」一聲，後背的衣服扯開一道大的口子。

背後的肌膚，潔白如雪。

燕溪之心頭慌張，左手的指甲幾乎刺進燕重肉里，卻攔不住男人的動作。

呼吸被奪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將燕溪之的痛苦瞧在眼中，到她幾乎要昏過去的地步時，燕重薄唇緩緩移到她的耳後。

聲音輕緩又陰鷙，彷彿是吐著信子的蛇，「阿溪，你知道我最討厭髒了的東西。」

「當我知道你懷孕的時候，我真想掐死你。」

燕重的氣息危險至極，燕溪之心一顫。

她當然知道。

燕重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燕溪之的手指顫抖著，她害怕，又厭惡。

偏生，心底還有那麼一股孤憤跟勇氣。

為了她的孩子，她也要活下來。

活下來，總是有希望。

「害怕了？」

燕重驀地又笑了，她將燕溪之抱回到懷裡，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笑了下，「我可是你哥哥，你怎麼能害怕我呢？我還記得小時候，你追著喊著要嫁給我。怎麼這時候，就反悔了？」

「孩子的話，怎麼能作數！」

燕溪之攥緊了拳頭，她手心裡印著些血，是燕重的。

燕重眼神認真：「那沒辦法，我當真了。」

燕溪之……

她心神有些恍惚。

怎麼，事情就會變成如今這樣了呢？

面前女人的眼神恍惚，明顯是在想著別人。

「嘶——」

燕重手勁無意識地加重，燕溪之疼得臉色發白，燕重眼眸動了下，冷哼一聲，「麒麟子被我重傷，又受了蠱毒逃入雪山。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活不了！」

「你還是趁早別想了。」

燕溪之：「你能控制住我的身體，也控制不住我的思想。」

「是嗎？」

燕重眼尾泛過冷邪的寒光，驀地唇瓣低下來，「那要看你能不能有心思想了。」

他將燕溪之雙手束縛在頭頂，整個人壓在桌子上。

「啪嗒」

是皮帶扣子打開的聲音。

「燕重，我是你親妹妹，你不能……」

燕溪之幾乎要咬碎了牙，燕重高大的身體壓住她，不管不顧地沖了進來。

燕溪之一雙眼睛死死盯住燕重，痛恨滿眼。

憎惡滿眼。

四目相對。

男人俊美邪性的臉在她面前放大。

旁人只道燕家家主醉心修鍊，未曾娶妻。

燕重看著燕溪之，似是寒潭的眼染著瘋狂的欲、色。

其中還夾雜著怒意跟火氣。

燕溪之被他撞得語不成聲，就在這院子里，席天沐地，她幾乎要崩潰了。

「燕重，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你卑鄙！」

燕溪之似乎是崩潰般的罵著，她的手按在燕重背後，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住了一塊碎瓷片。

寒光一閃。

驀地施力，猛地將那瓷片扎向燕重后脖頸。

電光火石，燕重猛地按住她手腕往下拉過，那碎片依舊狠狠地扎進了燕重後背。

頓時，血狂湧出來，染了燕溪之滿手。

她微笑起來，「想白占我便宜？」

老娘總會在你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