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不出燕陶的身世，」然而前兩次燕陶救過爺，瞧著她的模樣應當是真喜歡爺，但是人心隔肚皮，沒有保障，連鋒無法放心，畢竟爺的身份不同，之前也有過別人用美人計想要迷惑秦縱，不過那時候都被秦縱直接掐死了。「至少，在我查出來之前……」

徐莫這次的語氣是真的變回了嚴肅，「連鋒，你只是副官，沒有干涉少將決定的權力。你需要做的，是執行少將的命令。」

連鋒撓了撓頭，他也說不清楚。

情感上，他是希望燕陶真的喜歡秦縱。

但理智上，身為副官，他擔負著保護秦縱的責任。

別說是燕陶，就算其他任何人，身份背景有問題，連鋒都會謹慎排查。

「還有件事情，」徐莫嘆了口氣，他邁出走廊，站到盡頭的窗前，昏黃的燈光將男人的背影拉的很長，隱隱約約有幾分寂寥。

「你不覺得，少將自從認識了那少年，身上多了幾分煙火氣嗎？」

不像是從前一般，俊臉上常年保持著冰雪般的冷凝。

出任務，完成任務。

他理智冷漠得像是機器人，沒有屬於正常人的情感。

徐莫：「我跟少將認識了十年，從我見到他第一面起，沒見他笑過。」

他生於中醫國手世家，家中長輩皆是中醫聖手，他少時起學的是中醫，認識秦縱之後，他才轉了心理學，遠赴英國留學。

爺爺詢問他理由。

徐莫當時的想法是，他不想讓一個如此出色的軍人。

為國家出生入死，救人無數的英雄，被過往黑暗的經歷困擾。

徐莫：「難道你不認為，少將變了許多嗎？」

連鋒回想過往，淚流滿臉臉：「是，變了很多。以前少將從來不會戳穿我的請假謊言，也不會公報私仇體罰我……遇到燕陶之後，少將就變了。」

「我再也不是貼心的小棉襖了。」

徐莫……握著手機的手抖了下。

這語氣，聽得他想打人。

連鋒在那頭還在一一數著秦縱的變化，「爺以前到哪去都是帶著我的，現在爺都有小秘密了……」

「閉嘴！」

徐莫涼涼開口：「改天回來，我可以幫你看看。念在咱們多年的情分上，給你打八折。」

連鋒……「我才不是神經病。」

徐莫：「我都錄下來了，你說爺是神經病。」

那頭連鋒簡直要被徐莫的不要臉給氣炸了。

心裡頭把徐莫罵了個狗血淋頭，表面上卻只能鞠躬哈腰的道歉，「爺，我錯了爺。徐大爺，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徐莫呵呵一聲：「我就是小人。」

「您宰相肚裡能撐船，」連鋒繼續拍徐莫馬屁，「回去我一定請您吃飯，吃大餐。」

徐莫：「成啊，就三寶格吧，咱們隨意點。」

連鋒……你Tm的怎麼不去搶混蛋！

三寶格的菜，吃完了他接下來幾個月喝西北風啊！

「你看咱們能不能換一家？三寶格那點子菜，怎麼能吃飽呢……」

徐莫：「那就多點些菜。」

連鋒疼得肉抽抽：「好，我請你去吃。」

語氣裡頭充斥著咬牙切齒的味，恨不得把徐莫給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