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陶跟高邱交談的同時，教學樓三樓的廁所里。

——你都準備好了？

——放心！錢呢？

——只要你把他咬死，事後我給你雙倍！

——可以！

下午課間，小七嘀嘀嘀眼睛亮起來。

「主人，123說是人送到了。」

燕陶眯了眯眼，轉眸掃了眼後頭百無聊賴的韓城袁橫，笑眯眯勾了下手指，「來，跟我出去趟。」

少年俊美臉上的笑容宛若三月春風，看的韓城頭皮一麻，「老大，你想幹嘛？」

「跟我走一趟。」

清中後門有個後山，是當年建校的時候一塊圈進來的，時間久了沒有人打理，基本上已經廢棄了。

韓城跟袁橫在前頭開路，遍布野草的小路很難走，許多原來鋪設的石板已經碎了，一踩腳下都是土。

「老大，我們去哪兒啊？」

少年笑吟吟地開口，「已經到了。」

到了？

韓城瞧著荒無人煙的假山，心驚肉跳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環抱住自己，「老大，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燕陶……？？？

嘴角抽了下，她單手插在兜里，涼涼看韓城一眼，「你放心，我還沒飢不擇食到這等地步。」

韓城稍鬆一口氣，又撓撓頭覺著話頭不對。

袁橫跟著燕陶往山裡頭走，擠眉弄眼地看他，笑得花枝亂顫，「瘋子，你太丑了，燕老大看不上你！」

山裡頭有個小洞口，燕陶一腳邁進去，裡頭已經站了個穿著黃色短體恤的長發男人，眼睛狹長，長相偏陰柔，一副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然而他身邊卻跟著個嚇破膽的吳玉花。

「教導主任？！」

韓城跟袁橫震驚喊出聲，都忍不住看燕陶，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簡單的白色長褲更顯得少年身長腿長，她邁著悠然的步子靠近吳玉花，嘴邊噙著抹清冷的笑，「臨走還坑我一把，當了這麼多年老師，良心都被狗吃了。」

吳玉花明顯是受到了驚嚇，眼下青黑臉色發白。

燕陶一走進來就心虛地不敢跟她對眼。

「你好，」長發男人伸手出去，「123.」

燕陶微微一笑，也伸手出去，「燕陶。」

做這行的一般都不透露真實姓名，燕陶倒是無所謂這個。

「她都說了？」

「有個小姑娘，叫南楠的，」123盡職盡責地開口，「給了她三萬塊封口。」

燕少爺略微意外地揚眉，南楠倒是大方。

「什麼三萬塊？」

韓城跟與袁橫瞪大眼睛，他們都不傻，相反，在社會上混這麼久，霎那間就想通了關節。

「那作弊的事情是你誣陷燕老大？！」

韓城氣憤地上前，怒目瞪著吳玉花，「虧你還當過老師？怎麼能做這種無恥的事情誣陷燕老大作弊？！」

吳玉花被韓城的怒火嚇了一大跳，她中年遭逢驚變，從受人尊敬的老師變成人人唾棄的小偷。

總覺得事情改變就是從燕陶開始的。

是以南楠來找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畢竟，三萬塊呢，不賺白不賺。

她根本沒去想，自己這句話放出去，會對燕陶造成什麼惡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