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陶素白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還沒有融化的冰,「堵不如疏。秦縱體內寒氣每一次壓制,只會讓下一次的爆發更加嚴重。」
木橋上覆著的冰霜讓徐醫生蹙了蹙眉頭,目露沉思之色,「你釋放了秦爺體內的寒氣?」
話聲未落,他自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做不到。」
這種想法他們從前也有過,但是根本做不到。
燕陶一眼便瞧出徐醫生的想法,手指將秦縱額前的碎發撥開,眼角輕輕上挑起來,唇邊帶著些神秘的韻味,淡道,「你們做不到,我可以。」
徐醫生也看到了車上沉睡的秦縱,腦袋裡像是打了個結一樣,怎麼都想不明白,但瞧著燕陶的意思,完全沒有給他解惑的打算。
只能伸手去摸了下秦縱的脈相。
平穩且有力。
果然,體內寒氣消了大半。
「連鋒,開車回酒店。」
「好的,燕神。」
連鋒安頓好其餘的人手,自己跳上車,一口一個燕神,叫得好不開心。
燕陶悠悠開口:「燕神?」
「對啊,燕神,以後我決定崇拜你了!」
連鋒回頭沖著燕陶殷勤地笑。
開玩笑,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醫生好嗎?
徐醫生一路上都在偷偷觀察燕陶,想試探出燕陶醫術傳承自哪位大家聖手。
燕陶直截了當告訴他,「我沒有系統學過醫術,不過是無聊時候找點樂子玩玩。」
徐醫生……
內心淚流成河。
神醫別開玩笑好嘛!
隨便玩玩就能秒殺他們這種滿身心研究醫術幾十年的醫生。
世界上怎麼能有這種騷、操作!
還叫不叫人家活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陰了。
燕陶走下車,發現黃靜怡在酒店門口轉著圈,很是焦急的樣子,一看見燕陶,明顯鬆了一口氣,急奔過去,「燕陶,你去哪兒了?」
黃靜怡只穿了件白色線衣,在夜風裡凍得瑟瑟發抖。
臉上的妝都有些花了,顯然是等了燕陶很久。
燕陶聽了眸中顯出三分詫異,「你找我有事?」
黃靜怡抱著手臂,白皙的臉染了紅暈,「我、我擔心你出什麼事情……」
「我沒事。」秦縱是為了任務來的,不能暴露,是以燕陶開口叫過來一個服務員把黃靜怡送回家。
連鋒瞧著黃靜怡微紅著臉的模樣,嘖嘖,燕神還真是不解風情。
這時候分明就該感動地抱上去,然後主動把美女送回家。
服務員十分禮貌地彎腰請黃靜怡上車。
在這個酒店住的都是些大佬,是以接送這種服務都是配備的。
不過很少有人用就是了。
黃靜怡看了眼車前長身玉立的少年,欲言又止,最後也只露出一抹笑,關心道,「你早點休息。」
燕陶十分有風度地點了點頭,然後推開車門,連鋒湊上去,「燕神,咱們可以叫人搬個椅子或者床下來,把爺送上去。」
少年微微垂眸,薄唇微抿,淡聲道,「他不是有潔癖?」
連鋒:「燕神考慮的真周到。」
但是……他瞧著少年抱起男人的背影,摩挲著下巴想:爺好像更不喜歡別人碰他。
兩個,都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