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陶眼尾挑起，修長的手指覆著額角，思考：現在換件衣服來不來得及？

曹洪義推開門走向燕陶，剛要開口詢問，燕陶拿著手機轉眸過來，「附近有比較好的衣服店嗎？」

衣服店？

什麼梗？

不是在說黑帽的事情嗎？

而且，「你這衣服很好啊。」

襯得燕陶容顏如玉，神秘悠然間透著隨性慵懶。

「髒了。」

燕陶素白的手指指著領口的位置，恰好還是曹洪義抓過的地方，清淡的話語中帶著嫌棄的意思。

曹洪義……

這小子是嫌他臟嗎？！

生氣！

「有！」曹洪義沒好氣地回了句，轉頭吩咐副隊長，「去夏至給他買件衣服，乾淨的。」

小七在腦海里給燕陶調出夏至的店面圖片，根據身材比例和材料選出最適合燕陶的一件，燕陶掀了掀桃花眸，摸著下巴笑了下，「那就麻煩你了，我要西邊牆上最靠里的一件。」

副隊……

他什麼時候從刑警變成採購員了？

但隊長發了話，只能去辦。

兩個人站在走廊邊等著，相對而立，曹洪義沒有再說話，他是在摸燕陶的心思。

幹了警察這麼多年，燕陶是第一個，讓他看不透的。

亦正亦邪，非正非邪。

打眼一看好像邪氣叢生，卻又有專屬於東方的神秘古韻。

摸不見看不著的高深莫測。

搞得他神經緊張，就跟這會兒似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而是燕陶主動提起了黑帽的事情，「一會兒我帶你去見黑帽，你想知道什麼，自己可以問。」

「好！」

曹洪義眼睛發亮地追問，「黑帽在哪兒？我得提前叫人去布控，萬一他逃跑那就不妙了！」

「他不會跑，」燕陶唇邊勾起抹神秘的笑，「倒是你，做好心理準備。」

燕陶這話說的曹洪義一愣，旋而露出抹自信的笑，伸手去拍燕陶的肩膀，「我可是刑警，見過的事情可是你想都不敢想的，心理準備這種東西，我早就不需要了。」

「隨便你。」

燕陶好看艷氣的桃花眸漾出抹笑意來，恰好副隊把衣服取回來遞給了燕陶，她拿著衣服去洗手間換上。

副隊湊到曹洪義耳邊，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周圍，「隊長，這小子是會預言術嗎？」

「P！你又抽什麼風？」曹洪義無語地瞥了眼副隊，啪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冷眼警告，「別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再看你就走火入魔了！」

「不是！」副隊扶正了自己警帽，語句混亂地解釋，「隊長你剛聽見他說話沒？西邊牆上最靠里的衣服，整個店裡就那件衣服最有檔次！」

曹洪義看著自己腦袋可能進了水的手下，面無表情地抬腿——踹。

「嗷！」

副隊小腿被踢，登時抱著腿滿地打轉，曹洪義語氣閑閑地看著他，「疼痛能讓人清醒，我看你最近腦子不太靈光，一會兒出外勤給我把皮繃緊了，出一點差錯，這個月獎金就別想了！」

「……是！老大！」

燕陶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出門，準備以最帥的姿勢去迎接她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