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義：「燕陶，你願意幫黃靜怡擺脫黑帽，我相信你有一顆偏向正義的心。這些人染上的都是新型毒品——U，墨西哥毒梟剛剛研發出來的，有極強的致幻跟興奮效果，只要沾染上一次，就再也擺脫不掉了。這些毒品一旦在市場上流開，就是毀滅性的毒藥！」

曹洪義努力勸說燕陶，試圖說服她，「黑帽是U走私進入澳城的一環，只有他見過上家。我希望你能幫忙，告訴我黑帽的下落就可以。我保證，立刻放你跟黃靜怡出去。」

燕陶斜靠在老闆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薄唇若有似無的勾了下。

她有正義之心？

燕少爺聽過數不清的奉承好話，說她正義的……曹洪義倒是第一個。

一邊的副隊在電腦邊上簡直都坐不住了，上一秒燕陶還是他們審訊的嫌疑對象，這會就成有正義感的人了？！

老大你要不要再沒節操一點！

曹洪義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一陣子，都快要把自己給說服了，就見對面的少年挑了下眼尾，往椅背上一靠，嘆了口氣，「我剛才沒騙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沒騙我？

「……咱們能不能正經點？」

曹洪義也跟著嘆氣，坐到桌子上，「燕陶，你有哪句話是真的？黑帽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爺都看不慣眼奪了他命去？」

別開玩笑了好嘛！

他當警察這麼多年，早不相信什麼善惡終有報的鬼話了。

只有他們一刀一槍干出來的正義。

燕陶素白的手指撩起垂下的發，目光坦然地看他，「不信，那你跟我去見見她吧，叫她來跟你說。」

「她？」

又是誰？

曹洪義懵了下，但他知道，肯定不是黃靜怡。

「先把黃靜怡放了，派人送她回酒店。」

燕陶跟曹洪義協商好黃靜怡的事情，站直身子，正欲說話，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一首極為簡單的鋼琴曲。

是燕陶專門給秦縱設的來電鈴音。

少年眼眸瞬間染了笑意，眼角邪氣地上揚，跟曹洪義稍微示意了下出門接起電話，「縱縱~想我了？」

電話那頭，捏著手機的秦縱淡聲糾正：「秦爺。」

「好吧秦秦，」燕陶從善如流，站在陽台邊上，望著樓下車來車往的街道，語調上揚著，「你喜歡就好。」

秦縱：「你現在在哪？」

媳婦終於開始發現她的好了嗎？

燕陶美滋滋地想著，正想說在警局，到嘴邊的話又給按了下去。

不行。

她要在媳婦心裡塑造完美無缺的形象，進警局也忒丟份了。

於是，燕少爺邪氣地挑高了右邊眉梢，用艷靡勾人的語調說，「你在哪，我就在哪。」

順帶著來了個親近的么么噠。

「……」

聽著少年插科打諢的調戲聲，秦縱眉頭擰起，倏爾出聲，「你在警察局？」

燕陶……嗶了狗了，這都能猜出來？！

本少捂得這麼嚴，你都能聽出來？

判斷力太逆天了吧！

「在門口等著，我去接你！」秦縱語氣淡淡地吩咐了一聲，然後直接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