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楚南的唇畔掛上了笑，鳳眸深處，卻是同樣的陰戾，「麻煩盛大少，挪一下你尊貴的腳，別擋了我的路。」

「呵——」

男人突然就笑了，不知道是不是陰影太濃，他全身上下都染上了陰暗的氣息，分明是在笑，偏生比不笑時更顯得晦暗和恐怖，

「楚南，柳柳殺了人，你準備帶走她，你想過後果沒有？」

楚南瞧著眼前的男人，眉頭狠狠一皺，聲音裡帶著無比的堅定，「她只是自衛殺人，我相信她，一定不是她先動的手，一定是秦詩佳想要殺她，她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還有指責，「盛又霆，柳柳不是你想的那種壞女人，你根本不了解她，你除了一味的誤解她，冤枉她，傷害她，你還會幹什麼？」

「閉嘴！！」

楚南的維護，讓盛又霆越發惱火，一藍一紫的異瞳在陰影中閃著妖異至極的幽光，像是十足的惡魔，就要咬斷人的脖子，吸光人的血。

那個女人是他的，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來指手畫腳他該怎麼做？

她欠他的，永遠都換不清，誰都別想把她從他身邊帶走，誰、都、別、想。

唇邊微掀，弧度駭然，「你說她是自衛殺人，她就是自衛殺人？」

楚南與盛又霆對視，毫無畏懼，斬釘截鐵道，「我相信她，我有辦法讓她洗脫掉冤屈，你讓開。」

「是，以你的身份，你想要幫她，不是件難事，可要是我不肯呢？」男人看向楚南的眼底，凈是陰鷙，

「楚南，洗手間里沒有監控，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樣的，沒人知道，可是，柳柳殺了人是事實，死的還是我的女朋友，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善罷甘休？」

「現在我這麼多人證在這裡，我說她是故意殺人，她就是故意殺人，我可以讓你帶她走，但走了之後是什麼後果，你覺得你真的能承擔得起？」

這是威脅。

這麼簡單粗暴的威脅，楚南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真的是氣到了極點，額頭上青筋暴起，「盛又霆，你別太過分了！」

「我不想聽廢話，你敢帶她走，我就敢把她再次送到監獄里，至於是槍斃還是無期徒刑，就看我心情了。」

垂眸，他看向他懷中昏迷不醒，滿臉染血的女人，「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本事。」

指間勾住了她的幾縷髮絲，唇畔的弧度惡劣到了極致，「你，保不了她。」

楚南深深吸了口氣，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制住了心頭的怒火，「你到底想怎麼樣？」

楚南問出了這句話，盛又霆更是懶得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道，「只有我能保她，只有我能救她。」

驀地抬眸，鎖定住他狹長的丹鳳眼，眼底幽暗的看不見一點光，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中擠出來，「把、人、給、我。」

趙成景的眸色突地一沉，轉過身，走出了洗手間。

阿霆要保柳柳？

這個答案在宋離和薄藍的意外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