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月倩辭職,公司里風波漸息。
但蘇浩哲炒股賺兩千萬的傳說,為人津津樂道。
不知誰開的頭,給他冠了個股神的稱號。
隔三差五,就有人過來跟他請教炒股知識,有更直接的就詢問哪只股票有潛力等。
對此,蘇浩哲一概不理。
且不說他之後沒再碰炒股,就是有,也不會告訴給外人,這種吃力不討好,他沒心思做。
「晚上六點,金沙餐廳?
「哦,有、有空!」
蘇浩哲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蕭錦菡的電話。
他隱隱猜到了晚上約會會發生的事情。
蘇浩哲回到公寓樓。
剛上樓,二樓大門打開,穿粉色性感吊帶睡裙的短髮女子,韓式妝容,香水濃郁而搔首弄姿。
鄰居周德的女友,魏巧燕。
之前剛得到保時捷,這女人就給蘇浩哲表演過神級變臉。
她仿佛提前知道上樓的是蘇浩哲,依靠在門邊,「浩哲小哥哥……」
「別,你應該比我大兩三歲吧?」
蘇浩哲神色古怪。
「小哥哥是親暱稱呼,你別這麼死板。」
「哦,我的錯,那么小仙女,你有事嗎?」蘇浩哲調侃一句。
魏巧燕笑容越發燦爛,「我屋裡燈壞了,能不能幫個忙?」
換燈泡?以蘇浩哲抽獎得到的電工技術,比肩一些老電工,修個電燈自然不在話下。
只不過,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男朋友呢?」
「他……他要加班,晚上都不回來呢,能不能幫個忙嘛,人家怕黑。」
「哦,真巧,我也怕『黑』。」蘇浩哲往下一瞥。
「那你進來幫我吧?」
魏巧燕說著就湊了上來,緊摟蘇浩哲胳膊,「修好電燈,我請你吃夜宵,怎麼樣?也許你也可以載我去兜風。」
她對保時捷念念不忘。
「沒問題,那麼,我現在要回個屋,你先去洗個澡吧。」
「我已經洗過了~」
「那再洗一遍。」
「好嘞。」
魏巧燕喜上眉梢,美滋滋進屋。
蘇浩哲回樓上屋裡,隨手撥打了維修工電話。
他可沒有撬人牆角的習慣。
不久後,一個憨厚的電工來到二樓,205。
敲了敲門。
屋裡,魏巧燕火急火燎出來,她已經換上一身更暴露的睡衣,該露的全露,不該露的若隱若現。
中年電工目瞪口呆,直勾勾盯著誘人春光。
「你是誰?」
「這裡不是205嗎?你男友打電話讓我來修電燈!」
「修電燈?!」魏巧燕一愣,隨後氣急敗壞,「滾,我這電燈又沒壞!」
實際上,屋裡電燈好得很。
純粹只是個幌子,只是試探蘇浩哲會不會上鉤。
她男友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
自然,喊來這個電工的只有一人。
魏巧燕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重重關上門。
「大妹子,做人不能這樣啊,你是叫魏巧燕對吧?你男友周德,電話里都講得清清楚楚了。
「就算不修,你好歹給我上門費啊,30元!否則我就報警!」
兩人一番爭執。
魏巧燕最終悻悻然付了款。
做賊心虛的她,根本不敢驚動周德。
而始作俑者蘇浩哲,此時已經開著保時捷,來到了華州情侶聖地之一,金沙沙灘。
金沙餐廳,也是本地有名的餐廳之一。
燈光幽暗而氛圍恰到好處,裝潢典雅,迴響曼妙輕音樂。
靠窗角落,紅裙美人略帶羞澀,如沾染晨露的嬌艷花朵,含苞欲放。
當一陣輕呼傳來,蕭錦菡抬頭看去。
襯衣牛仔褲休閒造型的蘇浩哲瀟灑走來。
果然,只有他出現時,才會引起這種動靜。
蕭錦菡臉頰微紅,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位置後,便捧起菜單,想要減輕自己的嬌羞。
「這兒環境不錯。」
蘇浩哲坐了下來。
「嗯,我和艷雪經常來這裡,能看夜晚海景,也能吹海風,氛圍怡人。」蕭錦菡附和。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嬌羞一笑,「艷雪喜歡這裡,是因為這裡比較安靜,不會有人騷擾。」
接下來的一小時,點菜、吃飯、閒聊。
蕭錦菡心事重重,急切而欲言又止。
蘇浩哲同樣如此。
快刀斬亂麻啊!
但又十分猶豫。
有些事情,覆水難收,一旦說出來,便無法收回,潛在影響到兩人關係。
「你、你有女友是吧?」
「嗯,華州大學校花,改天有機會讓你們見一面。」
蘇浩哲輕描淡寫回了一句。
若是以前,每天清晨、睡前,必定會給李如夢發去問候,聊上一會兒。
但現在,只有對方主動發消息,他才會簡短回上一兩句。
因為心有芥蒂,讓他始終無法冷靜面對李如夢。
不過現在冷靜地差不多了,他準備近期就去找一下李如夢。
「哦……她很漂亮吧?」
「嗯。」
蕭錦菡抿了抿唇,「肯定跟明星似的,比我漂亮百倍千倍。」
「那不會,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感情這種事情,不能以顏值論高低。」
蕭錦菡臉紅如血,低頭呢喃,「那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喜歡你的話,你會接受嗎?」
蘇浩哲看著她,她很美,也很讓他心動。
但很可惜……
【蕭錦菡對你表白,請拒絕。】
蘇浩哲嘆了口氣,「但這種事情,也講先來後到,在我和她沒有結束前,不會接受其他感情。
「你覺得呢?如果我是喜新厭舊的渣男,你會喜歡?」
他一本正經,很嚴肅地盯著蕭錦菡。
【拒絕蕭錦菡的表白,恭喜宿主獲得天籟之音!】
蕭錦菡臉色泛白,儘管早知道答案,儘管早有心理準備。
但她心痛如絞,一邊還要強顏歡笑,喃喃道:「是啊,先來後到……要是我早來一些,是不是就有可能?」
她眼神充滿祈求、希冀。
蘇浩哲猶豫地點點頭。
蕭錦菡痛苦之中亦有一絲甜蜜,她不是輸在其他方面,單純只是緣分太晚?
她以微不可察的聲音自言自語,「我不在意你是不是渣男……」
但這種話,她說不出口,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竟然成為自己所鄙夷的那類女人。
當晚,蕭錦菡喝得爛醉如泥。
蘇浩哲送她回去,回到出租屋時,已經是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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