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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尊毒妃:邪王滾一邊 - 446.第446章 【花花VS踏舞】1字體大小: A+
     

    夜漸漸深沉了,皇宮的燈火還亮著。

    「皇上,該休息了。」太監手拿拂塵,在南宮弦月身邊輕聲提醒道。

    南宮弦月揉揉太陽穴,看看外面的天色又看看桌上的奏摺:「你先下去休息吧,朕還有事。」

    太監不敢忤逆南宮弦月,只好道:「是,皇上。」

    偌大的宮殿之中,燈火通明,南宮弦月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窗外的空氣很清新,一點都不像房中的壓抑。

    南宮弦月相貌生得很好看,若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位女子,眉目之間沒有小女子的那種嬌羞反而帶著一股難隱的瀟洒,眼睛很亮,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閃耀。

    「喵~喵~」

    南宮弦月蹙起眉頭,這皇宮裡面怎麼會有貓的叫聲?心中想著,推開門出去,沿著鵝卵石鋪的路走出去,路的兩邊全部都是帶著點點露珠的鮮花,也只有皇宮能看到這樣的情景了,入秋花兒都凋零了,皇宮卻是一年四季都繁花如錦。

    這是通往御花園的路,南宮弦月走過去,面前有一個素衣的女子正坐在鞦韆之上,手中正是一隻可愛的小貓,那女子看見南宮弦月來了立刻嚇得跪了下來,貓一下子竄到草叢之中去。

    女子顫顫巍巍的說到:「……參見皇上。」

    南宮弦月看看身上的衣服,神情苦澀,這皇宮能夠穿明黃色的也就只能有他了,南宮弦月揮揮手:「無礙,起來吧。」

    「是……」女子站起來,咬著嘴唇,眼光不停的往草叢之中跑。

    南宮弦月勾唇,轉身過去草叢將裡面的小貓抱了出來,走到女子身邊:「以後不要晚上出來了,更深露重,別受寒了。」

    女子看到貓眼睛就亮了起來,抱過貓頻頻點頭:「是,謝皇上!」

    「還有,皇宮素來不讓養這些東西,以後小心些。」南宮弦月好心的提醒道,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

    女子再次點頭:「謝謝皇上。」

    「不必謝了。」南宮弦月看著女子的容貌,「你是新進宮的嬪妃?」

    女子怯怯的點點頭,唯唯諾諾道:「是。」

    「是靈嬪吧,朕記得你。」南宮弦月道,那天進殿之時他看見她和從前的一個人挺像的,就讓她留下來了。

    靈嬪點頭:「謝皇上還記得臣妾。」

    「回去吧。」南宮弦月轉身離開。

    待南宮弦月走遠,靈嬪抱著貓也跑開了。

    偏僻處。

    靈嬪站在一紅衣男子面前,低頭:「花少主,任務完成了。」

    花弒玦握緊拳頭:「看見了。」

    語氣有些冷冽讓人望而生畏。

    靈嬪接著說:「謝謝花少主之前救家母的大恩大德,今後若還有事,靈兒能夠辦到的,都可以盡量幫您。」

    花弒玦點點頭:「嗯。」

    靈嬪退下,回到了寢宮。

    花弒玦的目光一直都盯在遠去的南宮弦月的身上,勾唇冷笑,南宮踏舞裝得很像嘛,他差點都沒有認出來了,既然活著都不來找他,這個皇位真的有那麼的好待?你真的喜歡嗎?!

    眨眼,消失不見,原地的翠竹葉子被清風輕輕吹起。

    第二日。

    「娘娘!」粉衣宮裝的宮女興奮的跑進來,對著正在榻上休息的靈嬪道,「娘娘,今天皇上賞賜了好多東西來呢!公公說啊,皇上可是一直都沒有寵幸過後宮的妃子的,更莫提賞賜了,我們這還可是頭一遭啊!」

    靈嬪蹙眉,昨晚她只是幫花少主做事而已,沒想到皇上還真的就記住她了,這可不就是把她推到了風尖浪口上嗎?皇宮之中有三名妃子,她們都沒有受到這樣的賞賜反倒讓她得到了,她本想在這宮中好好的生活下去,沒想到竟然這麼難。

    宮女看著靈嬪蹙眉,關切的問到:「娘娘,您怎麼不高興啊?皇上賞賜可是一件大好事呢!聽說皇上昨天晚上在御花園邂逅了一名女子,該不會就是娘娘您吧!」

    靈嬪揉揉眉心,微微點頭。

    宮女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娘娘,您說今晚皇上會不會來啊!那樣的話我們靈秀宮就不會被人瞧不起了,今天我出去可是好多好多的公公宮女都巴結我呢!」

    靈嬪搖頭:「哪裡是好事?宮中職位比我們高的娘娘都還沒有享受到,皇上這麼做就把我們宮推到風尖浪口,秀兒,今後小心些,一定不能夠讓人抓到我們的把柄,否則就慘了!」

    秀兒皺起眉來:「那,娘娘怎麼辦啊?」

    「靜觀其變吧。」

    *

    養心殿。

    「皇上,您為什麼要賞賜靈嬪?」管事公公問到。

    南宮弦月眉一皺:「讓她長點記性,朕最討厭別人的算計。」

    管事公公大驚:「什麼!皇上,您是說靈嬪算計您?」

    南宮弦月可不會傻到認為靈嬪就真的只是出來玩而已,宮中的算計太多,知法犯法的事情不會傻到去做,靈嬪既然敢去御花園那就肯定是有目的的,她不適合撒謊,至於賞賜,捧殺而已。既然喜歡算計,那就和後宮的那群女人慢慢去算吧!

    「那,皇上還需要做些什麼嗎?」公公繼續問道。

    南宮弦月搖搖頭:「不用了。」

    捧殺?

    躲在房樑上的花弒玦勾唇,變聰明了啊,這才多久?

    南宮弦月眯眼,眼光不經意的往樑上一瞟:「你先出去,沒有朕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

    大門,關上。

    南宮弦月毫不忌諱的將眼神放在了樑上那人的地方:「閣下來了這麼久,怎麼也不下來坐坐?一直當梁上君子可不是好作風。」

    紅衣如火般熾熱,雙眼緊緊的盯著南宮弦月的臉上,不可否認,她的確是變了很多,那股如薔薇架上熱烈盛放的薔薇花的陽光氣息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每一個帝王都應該有的一股霸氣,似乎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眼神都很陌生。

    「你是誰?」南宮弦月毫不害怕,正大光明的讓花弒玦看,也打量著花弒玦,一身紅衣熱烈似火,長發系在紅色的髮帶上面,下巴有些許鬍鬚渣子,冷冷的盯著他,這人是多愛紅色?臉上也並非是毫無遮攔,紅色的面具遮住一雙冷漠的眼睛,冷酷極致,又帶著紅色的炙熱。

    花弒玦盯著南宮弦月,勾唇:「本少主都不認識了嗎?南宮踏舞,你是不是欠教訓了!」

    厲聲斥責讓南宮弦月一愣:「閣下難道不知道舞公主已經去世了么?關朕何事?」

    「去世?」花弒玦上前兩步,身子往下一俯,拉進兩人的距離,捏著南宮弦月的臉,「不要以為本少主看不出來,你就是南宮踏舞!」

    南宮弦月臉紅撲撲的,羞憤難當,竟然被一個男人捏住了臉,他也是個男人,好撲!

    冷聲:「閣下請自重!」

    「自重?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花弒玦冷著臉,繼續調戲南宮弦月,「你以前很喜歡我的。」

    卧槽,神經病啊!

    南宮弦月內心的咆哮的,就算他討厭後宮的那群女人也絕對不至於喜歡一個男人吧!

    「閣下,你誤會了!」南宮弦月想要打開花弒玦捏住他臉的手,卻一下子被握住,「朕不喜歡男人!」

    「男人?」花弒玦勾唇,輕笑,「要不要我幫你驗證一下,你是不是男人?嗯?」

    南宮弦月覺得自己的臉更加紅了,天下……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無恥之徒!

    花弒玦的手順著衣服往下滑,衣帶,一扯,明黃色的衣袍就滑到地上。

    南宮弦月瞪大了眼睛,這個人居然還真的敢這麼做!這是皇宮!他是皇上!在他的地盤上這麼放肆!

    花弒玦邪佞一笑:「還要繼續嗎?嗯?」

    南宮弦月握拳,猛地往花弒玦的臉上砸去,花弒玦側身一閃,撲倒南宮弦月的身上,眼神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還要打?嗯?」

    按照武力值來講,花弒玦的確是打不過南宮弦月的,只不過花弒玦在進來之時就已經在這宮殿裡面下了安神香,若強行使用靈力的話,搞不好還會經脈逆流,元氣大傷。

    南宮弦月盯著花弒玦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只要朕叫一聲,你就能去天牢裡面待著!」

    「你捨得嗎?」花弒玦勾唇,看著南宮弦月,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神情。

    南宮弦月握拳:「朕有什麼不好捨得的!」

    「就憑,」花弒玦緩緩摘下面具,「我是花弒玦。」

    花弒玦。

    房間里的空氣凝固著,久久沒人說話。

    兩個男人相相對視著。

    「怎麼?想起來了?」花弒玦冷聲,唇角勾得有些嘲諷的意味,雙眼盯著南宮弦月,想要看出些什麼來。

    「哈……」南宮弦月一笑,「當然,花弒玦堂堂神醫谷的少主,誰不知道?千百年來第二個藥王。」

    花弒玦捏緊拳頭:「然後呢!」

    「然後?」南宮弦月雙手一攤,「還有然後嗎?朕與你素不相識,今日少主和我第一次見面就說這樣的話,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花弒玦盯著南宮弦月,內心的最後防線崩潰,失神的喃喃著,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你忘了嗎?」

    「忘?從來都沒有,何談忘呢?」南宮弦月掛起招牌式笑容,兩個酒窩顯露出來。

    花弒玦站起身來,和南宮弦月拉開距離:「我不會放棄的,南宮踏舞!」

    「我是南宮弦月。」南宮弦月整理衣裳,「並非她。」

    花弒玦又看了看南宮弦月,的確,這就是他的踏舞,可是為什麼不認識他了呢?南宮家族根本沒有南宮弦月這個人,南宮踏舞也根本不可能會死,南宮家,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花弒玦眯眼,又勾唇笑了,不過他想知道的東西已經知道了,再留下去也無意義了。

    「後會有期,南宮弦月!」花弒玦將南宮弦月這四個人咬得很清晰、很清楚,似乎已經肯定了什麼了。

    等到花弒玦離開,南宮弦月才坐下來。

    「為什麼瞞他?」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南宮弦月將衣裳穿好:「姑母,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南宮魅穿著鳳服,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位置,她今天也終於坐到了這個位置,南宮魅整了整頭髮:「很好,只要你好好的當你的皇上,本宮一定保你平安!」

    南宮弦月點頭,皇上?呵!她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南宮魅才是真正的掌舵人,當權者。

    「我若不這麼做的話,姑母你肯定已經殺了他吧。」南宮弦月接著說。

    南宮魅勾唇,艷紅色的丹唇輕啟:「你很聰明也很識相,姑母當初沒有看錯你,只要你不說,這王朝是沒有人會知道你是南、宮、踏、舞的,花、弒、玦也自然會在他的神醫谷逍遙快活,娶妻生子,子孫滿堂!」

    南宮弦月捏拳,開口:「好。」

    好,她繼續扮男人,當她的皇上,在這個皇位的枷鎖之下享著榮華富貴,坐擁萬里河山,只要他好,他能娶到一個比她好一萬倍的賢惠溫良的妻子,替他生可愛的孩子,然後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

    月朗星稀。

    花弒玦獨自坐在走廊之上,這是逆風狂的大宅,就在這個走廊之上,在這顆蒼鬱大樹之下,他和她許誓一生,他成功晉級藥王,就憑著這個身份南宮家定能接受他,他也能夠娶到踏舞。

    如今,留給他的卻只是這一身紅衣,以及記憶之中那抹艷麗的笑容,似乎全天下所有的光芒都籠罩在她的身上。

    踏舞,其實你還活著對不對,就是我白天見到的那個南宮弦月,也許別人看不出來,可是我是誰啊?神醫谷的少主,你只不過是用了偽裝術而已,人皮面具做得很好,好到讓我找不到接縫對不對,你肯定還在笑我傻,居然連這麼一個東西都不能搞定了。誰說的,即使你改名換姓,改頭換面,毀了容,變了樣子,無論你是青春正好還是頭髮花白,我都能夠一眼認出你!

    你的眼睛最好看了,裡面似乎能夠容納日月山川,江湖大海,帶著這個世界上所有有靈性的東西。

    其實,還有一點連你自己都沒發現,你在看我的時候目光是坦誠的,你不會撒謊,你撒謊的時候神色會不自然,手會不自覺的往後放。別狡辯了,南宮弦月就是南宮踏舞。

    我成為藥王的事情,沒有散布出去,你說我已經成為藥王,你不是南宮踏舞是誰?

    可是,為什麼要否認。

    討厭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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