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火光朝蘇默初襲來。
蘇默初手中的紙張還沒有顯露出全部就已經被火光急速的燒焦,蘇默初處於慣性的手一松,紙掉在地上,隨著火化成了點點灰燼。
蘇默初和眾人抬頭看去,發現出手的正是剛才那位儀錶堂堂的蘇章立。
蘇章立報以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了,姑娘,在下手滑,不知道姑娘剛才想要拿出來的是什麼呢?」
蘇章立這是純粹的裝瘋賣傻啊,明明就是故意把蘇默初手中的紙條給燒了,現在還說是手滑,誰信呢?不明擺著心裡有鬼嗎?
眾人心中都有了定論,可是現在蘇默初沒有了證據,任他們怎麼說也是徒勞啊,而且人家還是將軍府的公子,自然誰也不願意幫助蘇默初了,這趟渾水誰愛趟就趟吧。
蘇章立雖然不知道蘇府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但是面前的女子言之鑿鑿不得不讓他有些防備,說不定已經是提前準備好了的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小心為上才好,所以他才自作主張的把那張紙給燒毀了,現在物證已經消失,這個女子應該就沒轍了吧。
哪成想,蘇默初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了,竟然又令人大跌眼鏡的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來,故作驚訝到:「哎呀!怎麼這裡還有一張紙呢?」
然後,站直了身子,也向蘇章立報以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剛才拿錯了,這張才對。」
蘇章立的笑一下子凝固在了唇角,手上的青筋暴起,這不是故意整他的嗎,居然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猜測得分毫不差,先是料定了他會不顧一切的燒掉那張紙,然後又裝作是手滑,陪他演一場戲,讓他誤以為自己贏了結果現在又拿出一張紙像是在宣告,她也是有備而來的,若是放在剛才還好現在他該怎麼說?又手滑了嗎?
這女子心機果然夠深沉,才見過一次的人,就能把品行摸得這麼清楚,還是說她根本就是蓄意謀划的,提前就打探好了情況,所以現在才會料到他的一舉一動。
如果是前者還好,只能說明這個女子天資非凡,但是如果是後面的話,這個女子的動機是什麼?和蘇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害蘇家?背後有人指使嗎?指使的人又是誰?
而且,要是這樣的話,一定了解蘇家得就越根徹,他扳回一城的希望就渺小,蘇家被打倒的幾率就越大了,不是俗話說得好嗎,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人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蘇章立看想蘇默初的眼神愈發的探究了。
蘇默初從始至終似乎一直都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光看待大家,似乎大家只是在演戲她也只是在看戲,那雙眸之中隔絕著一道萬丈深淵。
這樣的人,的確不好對付啊。
千城無淵在一旁看得也是啞然失笑,他就說默兒怎麼可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犯這兒低級的錯誤呢?原來后招在這啊,那麼蘇家這次可不要死得太慘,不過作為默兒的未來夫君,殺人放火的事情還是交給他來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