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抱起酒壺往身體裡咕嘟咕嘟灌了不少,他不勝酒力,腦袋霎時變得昏昏沉沉的,轉頭看向沈煙離,她竟然都變重影了。
「師尊,你,你怎,怎麼變成了那麼多個?」他說的含含糊糊,人搖搖晃晃。
害!自己怎麼就忘了他酒量不好呢!
沈煙離放下手裡的酒,擔心他的危險上去就要扶,誰知墨白一個轉身朝地面飛去,沈煙離擔心他,隨即緊跟在後。
曾綺看到墨白在屋前忙叫住他:「臭小子你幹嘛呢?」
墨白沒回答他,又見沈煙離跟在他身後忙問:「沈宗師墨白他是怎麼了?」
沈煙離:「他喝醉了。」
待她轉頭只見剛才在眼前的墨白早就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曾前輩我先不跟你解釋,待我找回了墨白再好好跟你細說。」沈煙離扭頭看向他。
曾綺:「好。」
沈煙離擔心墨白的安危,她在村落的上空尋找著墨白的蹤跡:「這臭小子到底哪裡去了!」還好飛的並不遠就被她尋到了,她立刻落於地面。
墨白喝的酩酊大醉,醉醺醺的蹲坐在一戶宅子的門口正緊抱著一隻大黃狗又哭又笑。。
「這是在幹什麼呢!」沈煙離蹙眉。
墨白抱著大黃狗含含糊糊的說著醉話:「師尊啊!我跟你說我真的好難過!為什麼我爹娘不要我,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就這麼不好嗎?」
沈煙離見他叫大黃狗師尊,她眉毛抽搐:難道我跟那條狗很像嗎?
墨白繼續說:「師尊,你說這個世間到底何為親情?既然他們不要我為什麼要把我生出來?」
他說著說著就開始哭,哭的悲痛欲絕,抽抽嗒嗒。
沈煙離不免動容,有些憐惜,她走到他身旁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撫道:「你很好,墨白在我眼中一直都很好,是他們不好,是他們不懂得珍惜你。」
「師尊……」墨白嗚嗚嗷嗷大哭起來。
「傻瓜,你在我眼裡就是我的家人。」沈煙離眸中微亮溫柔的說。
「嗚嗚嗚!師尊你對我真好!我好喜歡你!嗚嗚嗚……」墨白抱著大黃狗哭的稀里嘩啦。
沈煙離:「……」你抱著大黃狗說喜歡可不大好。
第二天清晨,墨白摸著脹痛的腦袋,宿醉未醒,讓他五內乾枯,他從床上爬起急忙跑到水缸邊拿起瓜瓢舀了一勺水大口大口喝起來,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下。
他朝藥爐方向看了看,沈煙離,曾綺以及千菱已經忙的不亦樂乎,他踉踉蹌蹌的往那邊走,曾綺見他走來便問:「你酒醒啦?」
墨白揉揉脹痛的太陽穴:「還好,就是還有些頭疼。」
曾綺從身上掏出一個藥瓶往手心一倒,一顆棕色的藥丸落在掌心,他將藥丸遞給墨白:「這顆是解酒丸,你把它吃了就好了。」
墨白捏起那顆藥丸說了聲:「謝謝。」便往自己嘴裡一扔。
藥效果然強勁,一瞬間提神醒腦,人徹底清醒了。
「怎麼樣?」曾綺笑著問。
「的確不錯,謝謝曾大哥。」墨白感謝。
「昨天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墨白好奇的問。
「說起這。」曾綺撲哧一笑。
墨白緊張的問:「怎麼了?」
「沈宗師昨天帶你回來的時候,你手裡抱著只大黃狗死活不撒手,你還叫那隻大黃狗師尊,我看沈師尊的臉都黑了。」曾綺忍不住捧腹大笑。
墨白:「什麼……」
這時沈煙離走來表情嚴肅凌厲的眸子瞥了墨白一眼:「清醒了?」
「嗯。」墨白忙點頭。
「早飯在藥台上,你吃完了快來幫忙。」沈煙離臉一板肅然道。
墨白心裡一驚忙點頭答應:「好,我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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