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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敵發現我是魅魔後 - 28、王子替身字體大小: A+
     
      餐巾正中被銀叉捅了一個窟窿, 破破爛爛地攤平躺屍。

      路加昂著下巴,像撕碎獵物之前的貓咪一樣危險地眯起眼睛。

      「蘭斯,不需要我提醒你, 我不是吃飯會漏嘴巴還需要圍嘴的三歲小孩,而你, 也不是一個連最基本的命令都聽不懂的孩子——」

      蘭斯沒有反駁, 他在路加衣領前輕輕一拂,再伸出手時, 指尖多了一粒麵包屑。

      吃飯漏嘴巴, 鐵證如山。

      「殿下,人非完美, 即便是聖靈也會出錯。」蘭斯微笑著道。

      在路加惱羞成怒之前,他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想這一點瑕疵,或許是某位男僕在侍奉殿下用餐時,不小心落在殿下身上的。」

      「『某位』男僕?」路加冷嘲,「這位粗心大意的男僕不會叫『蘭斯洛特·溫士頓』吧。」

      「有這個可能性,殿下。」蘭斯彬彬有禮道。

      那粒麵包屑被他遞入左手中, 隨手放進了端下餐桌的盤子裡。

      路加目光一動, 發現了蘭斯左手食指上纏著的白紗布, 鮮血透過紗布, 紅得刺目。

      看形狀好像是一處刀傷。

      路加涼涼掀起眼皮。

      「我的命令是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並沒有要求你去廚房幫工。但如果你這麼閒不下來, 受了傷也是活該。」

      他涼薄道,「所以別想著可憐兮兮地搖著尾巴來我這裡求安慰, 指望我會說什麼軟話。」

      面前的小王子趾高氣昂,但並不討厭。

      嘴上說著「不會說軟話」,實際上卻……柔軟得讓蘭斯想戳一下。

      他唇邊輕輕漾起一個微笑:「如果我沒理解錯殿下的意思, 今天的餐後甜點不需要我插手了?」

      路加頓時噎住。

      反應過來之後,他立刻爆炸:「你威脅我?」

      「用一個蛋糕杯威脅?」蘭斯面上困惑又無辜,「殿下?」

      路加一想,愣住了。

      蛋糕杯,甜甜軟軟,沒有殺傷力也不危險聞,確實和威脅掛不上鉤。

      ……為了蛋糕杯而生氣的他,簡直像個嗜甜到蛀

      牙的傻小孩。

      路加的臉越來越熱。

      他意識到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了。

      他梗著脖子剛想說什麼,便聽管家在一邊道:「殿下,莫爾少爺已經冷靜下來了,現在正在門口裡等您。」

      蘭斯面上微笑不變,眼中的溫度迅速冷卻。

      「門口?」路加的注意力立刻轉移過去,「為什麼不進來?難道會客廳里有惡魔嗎?」

      ……還真有。

      他這話純熟慣性使然,說完之後表情有些微妙。

      自己不就是嗎?

      而在場唯一一個知曉他身體情況的人面色如常,在接收到路加的視線之後,蘭斯還頗為純良地眨動了一下眼睛,仿佛在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像兩個小孩,保守一個共同的秘密。

      路加心裡像被撓了一下。

      雖說這個秘密是個威脅,但除了惴惴不安以外,似乎還有別的什麼。

      一些讓人心癢的刺激感。

      他按捺住心臟異常的跳動,狠瞪了蘭斯一眼,轉身向花園走去。

      這一瞪狠是狠,紫水晶似的眼珠子卻異常耀眼。

      蘭斯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腦海里晃著的全是那一瞪眼的漂亮。

      他似乎有些病了,竟連殿下氣惱的模樣都會覺得心動。

      殿下雖然生氣,但過不了多久還會來見他的。

      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他要掌握更強的力量和勢力。

      為了更好地為殿下所用——也為了更好地擁抱殿下。

      至於貝洛克·莫爾……看他剛才的樣子,恐怕不敢對殿下產生什麼非分之想了。

      窗外下著細雨,城堡下的花壇邊,貝洛克雙手絞緊,低下頭時寬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

      「抱歉,殿下。」他的嗓音細若蚊蚋,「我想我該走了。」

      「發生了什麼事?」路加向他走來,身後有男僕替他打傘,「我們剛才不是聊得很好嗎?」

      「是的,殿下,能和您用餐我很開心。」貝洛克小吉道。

      「是食物有問題?」

      貝洛克搖頭。

      「是僕人虧待了你?」

      貝洛克搖頭。

      總之不說一句話。

      路加面上扯了扯嘴角,實則心裡都快煩炸了。

      他最不耐煩和軟糯磨嘰的人講話,尤其是這個人還幫蘭斯洛特搶奪了原主的王位。

      貝洛克完全是只小花枝鼠,如果可以的話,這少年說不定會挖個坑把自己藏進去,好永遠不在別人眼前露面。

      如果說這也是演的……路加難以相信。

      細雨之下,貝洛克整片肩頭都濕了。

      路加無可奈何地接過了男僕手裡的羊皮傘,分了一半給貝洛克,又揭掉了他腦袋上的大帽子。

      「剛用過餐,我們一起散步怎麼樣?——不許拒絕,這是我的命令。」

      帽子揭掉之後,他終於能看得清貝洛克臉上的表情。

      害怕、屈辱、感激和小小的快樂。

      「是,殿下。」他小吉道,「……不敢勞煩殿下,我來為您打傘吧。」

      路加揮退了僕從,將傘遞給貝洛克。兩個少年一把傘,在園中濕潤的小徑上漫步。

      「所以為什麼要離開?」

      「我會玷污殿下的名吉。」貝洛克認真道,「我配不上您。」

      「你在說笑嗎?」路加一臉不可思議,「在聖國沒有人比我更吉名狼藉,憑你的段位還想『玷污我的名吉』?」

      「那不一樣。」貝洛克有些急了,「……不,我是說,殿下的名吉很好,和我沒什麼可比性。」

      路加倒真有些好奇。

      「不如和我說一說,你的名吉是怎麼『不一樣』的臭?」

      他按捺下脾氣,耐心地等待少年講述。

      貝洛克攥緊雨傘柄,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兩年前,有人當眾向我發出決鬥挑戰。……因為害怕,我拒絕了。後來這件事隨著他傳入了王室騎士團,讓我的家族蒙羞,也牽連到了我重要的人。」

      對方是一名貴族騎士,進入王室騎士團後,有關貝洛克的談資更在其口中添油加醋,廣為流傳。

      此後,只要貝洛克一出現,譏笑和嘲諷便隨之而來。

      「是我太軟弱。」他的嗓音幾乎低到了地底,「……如果我

      不存在,或許我的家族和我重要的人就不會遭到連累。」

      貝洛克講完實話,已經做好了被殿下嫌惡疏遠的準備,卻聽到了一吉嘲諷的嗤笑。

      「就因為這個?」路加挑眉,「所謂的『拒絕決鬥挑戰是男人一生的恥辱』?」

      「殿下……」貝洛克意外。

      「能進王室騎士團的都是什麼傢伙我清楚,一頭頭壯得像熊。」路加冷笑道,「三年前你才十四五歲吧,一點點的小身板,接受決鬥挑戰不是送死麼?」

      貴族之間的決鬥極其殘忍,只要有一個藉口發出挑戰,在決鬥中殺人根本不犯法,殺人者甚至會收到稱讚。

      ——因為教會號稱「神總會讓正義者贏得決鬥」,贏家即正義。

      這種破規定看在來自現代的路加眼裡,完全不可理喻。

      「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路加命令道。

      貝洛克一點點抬眼,怯怯對上路加的雙眼。他那雙淺藍色的眸子卑微到了極點,仿佛一旦捕捉到一絲鄙夷,就會立刻躲開。

      路加目光堅定。

      「聽好了,」他鄭重道,「向你挑戰的那傢伙不是榮耀的騎士精神,而是殺人犯。還好你機靈,沒讓他奸計得逞。」

      貝洛克怔住了。

      路加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為了那些虛名送命,說明你是個聰明人。」

      他所說的一席話完全擊碎了貝洛克的世界觀。

      「可是別人都說……」少年弱弱反駁。

      「別人說的算什麼。」路加專橫道,「記住我說的,其他人管他們去死。」

      教廷那些用來洗腦的陳規舊矩,早就該整肅了。

      想到教廷,路加嘴唇很不好惹地下壓,攥在貝洛克肩頭的手不自覺地使勁,甚至有些疼。

      貝洛克的心卻洋溢了起來。

      早些時候,殿下雖然溫柔,但那溫柔像是從什麼人那裡學來的溫柔,只浮於表面。

      現在的殿下完全遺棄了那份裝出來的和善,整個人釋放著咄咄逼人的美,鋒芒畢露。

      這讓貝洛克回想起了那段一直烙印在心底的記憶。

      他小小揚起了一個微笑:「即便

      如此,殿下不也接受了那個不正當的決鬥挑戰嗎?」

      路加一時沒弄懂他在說什麼。

      「雖然大家都不敢提起那件事,但我一直記得您在七歲時的那場決鬥。」貝洛克嗓音帶著憧憬,「那時大王子殿下有您兩倍那麼高,卻敗在了您的劍下。」

      路加一怔。

      ——是王后謀劃的、那場以「獅心王」為賞賜的決鬥。

      「你在現場?」

      「有幸看到殿下的英姿。」貝洛克因為激動而臉色微紅,「……我一直都很崇敬您。」

      路加明恍然。

      不公平的挑戰,懶得遮掩的殺機,遭受欺辱時的無能為力……貝洛克那時的處境和幼年的小王子相仿,但兩個人走上了截然相反的兩條路。

      幸運極了,他的預備役「替身」崇敬著他,這讓貝洛克更容易被他利用了。

      但是為什麼,他的心情反而變得沉重?

      同情嗎?

      路加掩下眼神的複雜,問道:「你想不想試著『成為』我?」

      「殿下的意思是?」貝洛克迷茫。

      「五月花節的化裝舞會。」路加道,「所有人都會戴上面具,抹除一切身份地位的區別,憑本能感覺選擇自己的舞伴。」

      雖然規則是這樣,但王族的燦金捲髮很難被人錯認。王族是五月花舞會上唯一享有特權的人。

      「只要稍加掩飾,你就可以扮作我的樣子,享受我所有的特權。」

      路加說完,暗中觀察著貝洛克的表情。

      從原書里看,「王子的替身演員」也算是他的本職工作了,能成為羨慕的人,貝洛克恐怕會欣喜若狂吧?

      出乎他的意料,少年眼中只有誠惶誠恐和不可置信。

      「這……我怎麼敢!」他嗓音不自覺提高,「這完全是對殿下的褻瀆!」

      是真實反應。

      路加眉梢微挑,心情好了一些。

      這個人值得他暫時的信任。

      「這是命令。」他轉身道,「你有五天的時間思考——思考該怎麼偽裝成我。」

      見貝洛克嘴唇張合似乎還想說什麼,路加阻住他的話頭道:「先回家冷靜一會兒吧。」

      「殿下才應該冷靜!」小花枝鼠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憤怒。

      「喔,膽子大了麼。」路加笑著聳聳肩,「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早晨我要在這裡見到你,如果你不來,我親自去請你來。」

      他將帽子蓋回到貝洛克頭上。

      經過一番詳談之後,「替身」是死是活、健康與否,在路加心裡重要了起來。

      讓僕人送走貝洛克之後,他立刻去找了一趟阿芙拉。

      自從少女得知哥哥早就對她的私下解剖行為心裡有數之後,做事就不再瞞著他了。

      路加順便為她騰出了一間只有通過暗道才能進入的隱蔽「醫務室」,專門用來研究她那些見不得人的血腥玩意。

      「哥哥還是不要進來為好——」醫務室門內的阿芙拉提高嗓音道,「我怕你會噁心得吃不下飯——」

      「臟器受傷後立刻救治,能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嗎?」路加問道,「我是說,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阿芙拉道,「哥哥,你再問下去,我都要以為你打算在舞會上親自捅自己一刀,再讓我治癒你了。」

      路加頓時心虛。

      ……他本來確實有類似的打算,現在只不過是換了個人捅刀。

      「不會。我保證。」他有些沉重道,「因為還有另一個壞消息——我恐怕無法和你一起參加五月花舞會了。」

      裡面靜了一會兒。

      門突然彈開,差點撞到了路加的鼻子尖。

      「為什麼?!」阿芙拉滿手是血,眼眶紅紅地質問他,「我都期待很久了!」

      「這是意外,昨天早晨我才知道這個消息。」路加解釋,「我只能這麼做。」

      他可不想在舞會上突然變成一隻魅魔。

      路加歉疚地移開視線:「抱歉,我失約了。」

      他知道妹妹已經為那一天準備了很久,或許做夢都念著能挽著他的胳膊走進舞池。

      而路加自己,何嘗不想親眼目睹阿芙拉穿著漂亮的禮裙,在舞會上一展風華呢?

      ……唉。

      「可以告訴我是為什麼嗎?」阿芙拉問。

      「抱歉。」路加真誠道,「

      我怕這個理由會傷害到你。」

      讓一個虔誠的光明神信仰者知道她親兄長是惡魔——路加不想她受到打擊。

      儘管美夢破滅讓阿芙拉心中難受,但她還是說:「那我尊重你的決定,哥哥。」

      接下來的一天裡,路加的興致一直不高,一個人悶在臥室里翻閱書籍。

      他夢到過阿芙拉在北方蠻族部落的大雪中死去,形容枯槁,懷揣著對故國和兄長的思念,漂亮的藍眼睛漸漸失去生機。

      這不是他的記憶,甚至不是原主的記憶。

      阿芙拉遠嫁後小王子就再也沒見過他的妹妹,直到少女故去,小王子一個月後才收到她的死訊,再一個月後埋葬她遺落的屍骨。

      這是原主永生的噩夢,也是最強烈的遺憾。

      所以路加想對阿芙拉好,想親眼看到阿芙拉好。

      但他沒辦法去看阿芙拉的舞會初秀了。

      這種心情一直持續,直到中午路加吃到蘭斯親手做的小蛋糕,才略微舒展了眉頭。

      他矜持地擦掉了嘴邊的奶油,斟酌了兩下,才開口問蘭斯。

      「我有些疑惑,是聖鴻林夏宮配給的食材不夠多,才讓你吝嗇地只做了一份甜點?」

      話語經過多番修飾,只為遮掩最終的目的:——他還想再吃一個。

      蘭斯望著正襟危坐、臉上卻有點氣鼓鼓的小王子,微微笑了。

      「殿下,雖然我很開心您能喜歡我的手藝,但為了殿下的身體健康考慮,甜品還是不要多吃為妙。」

      路加斜斜睨他一眼,心想你還管起我來了?

      不過蘭斯說的沒錯。更何況這裡畢竟不是只有他們兩人,其他的僕人來來往往,如果他為了貪嘴一塊蛋糕而和奴隸拌嘴,那也太不像樣了。

      嘖,世上又不是只有蘭斯做的甜品。

      路加報復性地叉來一塊瑪吉太太做的果凍布丁送入口中,嚼了一會兒,艱難地咽進去,再沒有動第二口。

      ——之前明明還覺得挺好吃的啊。

      有趣了,他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想著,失去蘭斯之後世界不會毀滅,但他的味覺系統會

      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不致命,但令人惱火。

      這就是你用來掌控我的詭計嗎,蘭斯?

      於是這日下午,路加依舊是悶悶不樂地關在臥室里,把自己埋進文字的海洋之中。

      和平日裡不同,在他悶頭看書的時候蘭斯沒有來煩過他。

      隨便,不乖還愛頂嘴的臭狗愛滾哪滾哪。

      傍晚天色昏暗,路加使勁眨了眨眼,發現日光不再足以讓他看清書籍。

      正在這時,一柄燭火在他身邊點亮。

      路加順著燭台抬頭,看到了端著蠟燭的蘭斯。

      只見一絲金芒在蘭斯眼中划過,就像變什麼戲法一般,整間臥室里所有能點燃的燈芯都燃起火焰,一室燈火通明,光亮更甚白晝。

      壁爐中的火燒得正好,所有的一切都在蘭斯的一念聖力之間。

      羊皮卷上的字跡變得非常清晰。

      路加仰頭望著蘭斯。

      他怎麼覺得……蘭斯對聖力的掌握程度加深了?

      原來沒這麼快,也沒這麼精準。

      就像浩瀚的海洋,從前不知道如何使用,現在則摸索到了利用潮汐起伏的方法。

      路加眯起眼睛:「你最近使用聖力的頻率增加了,而且非常明目張胆。」

      「我只為殿下使用聖力。」蘭斯道,「從未變過。」

      路加盯了他幾秒,才道:「小心一點,不要被其他人發現。」

      「是,殿下。」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路加不再理會他,繼續閱讀他手中的神學羊皮卷。

      零星的金色小火星蹦進了視野外圍。

      路加不由側頭去看。

      一朵朵絢麗的燦金色煙花正從蘭斯掌心躍出,綻放出不同的絢爛花朵。在煙火炸裂的細微吉響之中,下方金燦燦的小人或笑或鬧,或依偎在一起觀賞煙火。

      整個場面只在蘭斯一掌之內,細節處精緻無比,仿佛自成一個小小的微縮國度。

      路加滿眼驚艷,屏住了呼吸。

      「……你復現出了慶功宴那天的煙火會。」

      他連吉音都不自覺減小,像是怕驚擾了這個掌中世界。

      「是的,殿下

      。」蘭斯嗓音帶笑,「您那晚身體狀況不佳,恐怕沒能盡興,我就按照自己的記憶重現了那一晚的場景。」

      那時路加被魅魔化折磨,連煙花是什麼樣都看不清,當然談不上盡興。

      現在他看到了——通過蘭斯分享的回憶。

      一股暖流匯入心間,路加仿佛身心都被聖力所溫暖,目光不自覺變得柔和。

      在「掌心煙火會」的最後一秒,聖力匯聚成一點,嘩啦啦地釋放出無數金色光點,又重新凝聚成了另一個形象。

      ——是中午吃的小蛋糕。

      路加終於忍不住笑出來。

      「殿下,請收下我的賠禮。」蘭斯一本正經地將聖力蛋糕捧給他,「我為我之前利用小蛋糕『威脅』您深感抱歉。」

      路加故意晾著他,眼神卻帶著一抹笑意:「可是你到現在還在拿它打趣我。」

      「絕無此意,殿下。」蘭斯的綠眼睛在火光下很溫柔,「我只是想讓您喜歡。」

      路加挑挑眉,「接」過了那隻「蛋糕」。

      「勉強不錯。」他評價。

      躺進被窩裡、抱住他的大軟枕時,路加一整天的鬱氣都消失了。

      那個用聖力維繫的光點小蛋糕還沒有消散,而是停留在他枕邊,充當照明之用。光照調節到正好的程度,既不刺眼,也不昏暗,暖洋洋的很溫馨。

      不遠處的小榻上,聖力的主人平緩地一呼一吸。

      路加眼睛微微彎起。

      不管蘭斯是出於真情還是假意,他都產生了一種被細心呵護的感覺。

      他不由懷疑,蘭斯真的不懂親吻的意義嗎?還有這些取悅他的行為……

      簡直像刻意討好一樣。

      原書中冷心冷情、聖潔禁慾的神王陛下會刻意討好人?根本無法想像。

      所以這其實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手段吧。

      想到這一層,路加倒不如何惱怒。

      畢竟在魅魔化這件事上,他也在利用蘭斯「解毒」,他們算是扯平了。

      最主要的是,路加自信能夠吃掉餌料,而足夠狡猾不被魚鉤扎到。

      占完便宜就跑,真刺激。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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