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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 第136章 繡兒妙計安舊部,賠了夫人又折字體大小: A+
     
      第136章 繡兒妙計安舊部,賠了夫人又折兵

      賈詡大驚失色,眼看張韓快速奔近,幾乎就在眼看,而此時身後出現了嘈雜的馬蹄聲,大批兵馬滾滾趕來。▲𝐺𝑜𝑜𝑔𝑙𝑒搜索▲

      「援軍到了!」有軍中副手大喝一聲,同時率先前去匯合,賈詡想也不想,拉住韁繩就走。

      他哪裡敢在原地停留,那張伯常,傳聞只說他能征善戰,勇猛過人,卻從未詳細描述過,他居然這麼猛!!

      賈詡一直以為張韓是儒將,大多居於幕後以策治理州郡、或者以謀臣身份出謀劃策,很少涉及到親自上戰場。

      但現在,他只是看一眼那決然的眼神就心驚膽戰!

      而且內心深信不疑,這張韓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殺過來斬了自己!

      賈詡也不知與他有何仇怨,只能當做張韓以為此次叛亂又是自己攛掇的。

      但天地良心,我真的已經全身心投了,雖然我依舊覺得袁紹更好,但既然是待價而沽,也不可能得罪現前的主顧。

      袁家的手,根本就伸不到這裡來!

      「走!去援軍處!」

      賈詡大喝一聲,拉過馬頭說走就走,連一點下令帶隊去救張繡的心思都沒有。

      他這一走,同時也帶走了大部分的騎軍步卒,所有人下意識的後退,去和東門趕來的援軍回合。

      誰知,走了一段路之後,前去匯合的騎兵卻是去而復返,而且大為慌亂,慌不擇路的被驅趕回來。

      來人乃是另一名身材魁梧的猛人,手持雙手斬馬刀,戴全身鎧,戰馬棗紅,肥壯的身軀讓人望而卻步,仿佛是遇到了另一位典韋。

      「殺光他們!」

      那將軍一聲令下,兩側騎兵加速奔襲,直衝賈詡而去,兩邊洪流一對沖,很快把宛城軍衝散向左右,賈詡避之不及,被張韓追上一槍挑中了肋下,直接挑翻在地。

      這當口,賈詡只覺得天旋地轉,不知重擊了多少下,一把老骨頭都要散了架。

      張韓看許褚帶兵沖了進來,收起長槍笑道:「仲康怎能進城?」

      許褚咧嘴一笑,「君侯,我聽了命令後,就明白是張繡詐降欲反,於是去監視城外營地。」

      「我見他們果然有異動,就與曹純將軍一同攻殺,控制了所有營地,又換上這些宛城軍的鎧甲,讓一些將校帶路,騙開了城門。」

      「好!」張韓面露驚喜之色,絲毫不吝嗇誇讚之語,「仲康善用計謀,看來不止會衝鋒陷陣,這次可謂立下大功了!」

      許褚淡笑著撓了撓頭,謙虛道:「也不是我想的,是和子和他們一同商量出來的結果。」

      「現在來得不晚吧?」

      「不晚不晚,隨我走!」

      張韓調轉馬頭,帶許褚又復返回去,到交戰最為激烈的大道上,高聲大喝道:「你們皆中計了!張繡不過利用爾等憤怒,欲復反漢廷!!我等早知他有反心,將計就計也!」

      「此時投降,依舊可免一死!」

      噹啷!

      話音剛落,剛才傳開些許,立刻就有人放下了武器。

      然後他身旁的同袍立即怒目相向,「為何要放下兵刃!護衛少將軍殺出去!」

      「我家中有老母,不能死在這裡!」

      「況且,僅憑此事就要復反,局勢又不利於我等,怎有面目再殺曹公!」

      「出爾反爾的難道不是我們嗎?!」

      「我……」

      大部分親信兵馬,都是聽令行事,其實他們也不能確信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現在的形勢無比明朗,就是中了曹軍的計策。

      曹軍早已在進城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洞察了張繡的心思。

      而且,這是將計就計,若是他們不出爾反爾,也不會落入如此艱難境地。

      總管曹操麾下文武,張韓、典韋已經是天下一流,還有黑袍騎軍,邊塞風貌的騎軍,其統領都是迅速如風、猛烈如火的悍將。

      難道要為了此計,徒勞搭上這麼多條性命嗎!?

      「別忘了,將軍當年承諾,是帶我們活下去!」

      一名副將高聲喊道,同時有些怨懟的看了遠處落馬的張繡一眼。

      張繡在一間街邊房屋前靠牆坐著,身旁戰馬已在發狂奔走幾十步死去,手中虎口開裂,血染掌心,整個人頹敗不已。

      已經被數名黑袍以長刀抵住了脖子,動彈不得。

      隨著張韓的話傳遍四方,宛如漣漪蕩漾一般,不斷有人放下了兵刃,雙目十分茫然。

      深夜的一場亂戰,在最激烈的時候,各方全部出現了問題,然後迅速的戛然而止。

      整個過程看來,真的就像是被人看穿了所有,是以不動還好,一旦動了反叛的心思,便會掉入早已設好的陷阱。

      他們進城,就像是在捕獵。

      而且是很高明的獵人,只需設好陷阱,不用自己太過勞累,看似艱險其實根本就是在等虎狼自己掉入陷阱中而已。

      當真是完敗的一夜。

      ……

      曹操在宿衛的簇擁之中,自人群里走了出來,看著此時局勢已定,他神情傲然穩固,頗為戲謔的看向遠處的張繡。

      「繡兒,你此舉,早已被我等識破,伯常、奉孝無不是洞若觀火,早早排布了兵馬。」

      「縱使我不曾察覺,他們卻也能將你宛城兵馬玩弄於股掌之間。」

      「呵呵,」張韓在旁翻身下馬,拍打了幾下身上的塵灰,他那些受傷的地方全都不是要害,更何況才被戳出了一點皮肉傷。

      故而此時輕鬆不已。

      他走到張繡面前,笑道:「這正是,繡兒妙計安舊部,賠了夫人又折兵。」

      「伱!」張繡怒而奮起,心急之下欲和張韓再拼,但是身體已無力。

      他怒視張韓,不解的道:「我槍法初成,到今日未曾敵手,自問武藝可追呂溫侯,為何你招招都能躲開要害?」

      張韓笑了:「我最擅長的也是長槍。」

      我槍術都已經【登峰造極】了,怎麼可能分不清什麼是虛招,何處是殺招?

      想到這,張韓面色陡然一凜,沉聲道:「對了,你派胡車兒盜走了我的長槍,必須要賠來!」

      張繡嘆了口氣,老實的道:「君侯,你那把亮銀長槍就在我衙署之中。」

      「什麼亮銀?」張韓眉頭一皺,粗氣頓時就呼出來了,「我那是鎏金虎頭槍,重一百三十斤,全以純度極高的黃金打造,乃是陛下所賜,當初我救駕有功,陛下拜我屯騎校尉,以此彰顯我的功績。」

      張繡:「……」

      你做個人吧,純黃金打造的武器,真的可以拿上戰場嗎?

      你怎麼不說是玉石呢?

      張韓看他不說話,怒道:「被你私吞了?!我那把槍的槍頭,鑲嵌了三顆春秋古玉!價值連城!」

      張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陷入了長足的沉默。

      他想要找胡車兒來問個明白,但他已經被典韋殺了。

      所以只能求助於典韋。

      典韋扛著戟走到張韓身旁,道:「那把槍,柄處還有純淨的翡翠,用進貢的錦布包裹,便於手持。」

      「俺是個實在人,說句公道話,俺家君侯一點也沒有胡說。」

      張繡嘴角猛然一扯,「你們殺了我算了!」

      曹操冷笑了幾聲,在護衛左右簇擁下走了過來,聞言沉聲道:「繡兒,你叔父的這些舊部,在外至少還有三萬人。」

      「這些,都是他當年一路帶起來的西涼舊部,還有在來到宛城時候,沿途收下的部眾,他們感恩張濟之德,所以忠心耿耿。」

      「張繡,你如此年輕,又心懷大志,想要建立一番功名,正該回歸漢廷才是。」

      曹操的言下之意很簡單,他並不準備殺張繡,因為這三萬人是張濟的舊部,如果殺了張繡,至少大半數的人都只能遣散。

      但這些兵馬又正值壯年。

      張繡雖然詐降復反,但實際上什麼都還沒發生,此時他定然惶恐不安。

      曹操思索良久,沉聲道:「你的兵馬,可隨我回汝南安置,日夜練兵,養精蓄銳,我自會換將領來駐守宛城,治理南陽。」

      「你從此以後,為降將跟隨,戴罪立功,若是能有功績,我便秉明陛下,講你叔父的爵位、官職再復賜予你,張繡,你可願意?」

      張繡此時一愣。

      他不敢相信曹操所說的話,心裡越發的難受,卻也有些慶幸。

      這曹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自己要設兵殺他,不惜引他犯錯,而他實際上……是將計就計。

      最終卻宛如嚴父一般,沒有勃然大怒的怪罪,而是為自己又劃出一條出路。

      這時候,董昭從謀士之中站了出來,走到曹操身旁,略微靠後,對張繡拱手,笑道:「少將軍可曾整理過張驃騎遺留下來的信件?」

      張繡茫然的看著他,並沒有回答,叔父的遺物幾乎都在嬸娘那裡,他當然沒有過問。

      董昭見狀,已知道張繡並不知道那些書信的事,作為實際「當事人」的他,微笑逐漸燦爛,立起身來面露回憶之色。

      輕聲說道:「在長安時,司空就已和驃騎將軍書信相通,在下不才,便是遞信之人。」

      「那時,驃騎將軍為曹公引路出了一份力,否則不可上達長安天子之聽,期間曹公曾托在下,贈予金馬一對,表示感謝。」

      「而後驃騎將軍回給曹公的書信中,深明大義、極為鄭重的告知他已無力扶救大漢,而今天下只敬佩曹公一人,奈何恨相見太晚。」

      「有一段話,則是明言想將自己的家小親族交託給曹公照顧,若是能得保全性命於這亂世之中,便算是不負這一生奔波戎馬、出生入死。」

      張繡聞言一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董昭,又看向了曹操,「你,你所言,非虛?」

      「可是騙我!?」

      張繡連忙上得前來幾步,俊秀的面龐一瞬間滿是懊惱,走了幾步腳下一軟撲倒於曹操身前,無力的道:「既如此,為何曹公不早些告知!」

      「叔父當年的確誇讚,曹孟德乃天下英豪也,世間當有曹公一席之地,青史當留曹公大名!」

      「是小侄鬼迷心竅,欲害曹公……承蒙曹公不棄,日後定當肝腦塗地,為大漢、為曹公建功立業!以報今日不殺之恩!教誨之情!」

      張繡以頭叩首,他本以為曹操只是想要那三萬忠心耿耿的兵馬,而並非是打算招攬他。

      卻沒想到,叔父早已和曹操有過往來,並且彼此都有人情恩惠在,那這樣一來,自己暗算曹操,企圖再反的行徑,險些釀成大錯!

      曹操、董昭等人,此刻也都是臉色欣慰,已眼神示意宿衛去將人扶起。

      宛城內張繡兵馬盡皆放下兵刃,騎兵則是全數自戰馬上下來,聚集到寬敞的主街上來。

      將軍們傳令去大開城門,迎在外的曹軍、宛城軍進城。

      準備順理成章的完成換防,而張繡則會動員這些舊部,到汝南操練,聽從曹公調遣,為他再從三萬兵馬中選出精銳來,日後立功贖罪。

      宛城軍不算窮困,至少還有一千多騎軍,輜重無數,糧草供數月之久,將校也都有家產所藏。

      再之前,還得到了劉表數月的資助,但終究是沒能如劉表的願守住宛城,成為他荊州的北面屏障。

      曹操此時和張韓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神里,浮現出了欣賞讚許之色。

      如此一來,此節安然過去不說,箇中妙處尋常人又豈能看明白。

      董昭書信在前,他善於拉攏、巧舌如簧,而且把控張繡心思恰到好處,這一番話……再加上伯常、奉孝萬全的前後謀略。

      宛城軍已經有了本質上的變化。

      在此之前,他們歸順的是大漢朝堂,是聽從天子詔而行動,也就是說日後不奉天子了,他們也能隨時反走。

      畢竟,這世道已經有很多人不再奉大漢天子為君,暗中自立了。

      但現在,宛城軍已經屬於曹氏了!

      ……

      消息在第二日的夜晚,就已傳到了襄陽。

      荊州黃、蔡、蒯三家在襄陽任職的官吏立刻來請見劉表。

      其中蔡瑁、蔡中和劉表還屬姻親關係,走得也較近,在其餘官吏來之前,他就已經到了內屋之中來見了劉表。

      「主公,我早就說過,那張繡乃是西涼舊將,狼子野心,他叔父死後,就一直假意哀哭,求主公收容,便是為了能在宛城等待其餘諸侯的招攬。」

      「而現在,曹操已經進了宛城,且換了整座城的守備,我們想要再奪回來談何容易?」

      「我看,主公您是當今皇親帝胄,何不以此為身份,派出使者,去恭賀曹操平亂得成,再商議讓他將宛城歸還我荊州。」

      「這樣一來,宛城、新野、樊城三地收回,那麼南陽也就還在我們手中。」

      劉表坐在榻上,頗為懊惱的拍了拍腦門,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唉,本以為這張繡能因我之恩情,將這些兵馬歸順於我,三萬忠心將士啊,而且還是戎馬多年身經百戰的老兵,可惜了。」

      「嗯……」劉表思索了許久,嘆道:「使者去恭賀也是好事,宛城之事撲朔迷離,軍情前後詳細之情我們並不了解,派人送去軍糧、生肉、美酒以款待王師,為我打探一番。」

      「我想知道,宛城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張繡明顯欲詐降殺敵,調動多處已降的營地,但最終還是心服口服,歸順了曹操。」

      匪夷所思也,如此軍情正好問清些,日後也好多一些情報,不至於白白讓曹操一隻腳站進荊州,而他們卻一頭霧水,連他麾下文武都不甚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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