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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 第2章 君子論跡不論心字體大小: A+
     
      第2章 君子論跡不論心

      「軍報?」張韓起身前去,戲志才將軍報反過來令他得觀,上面簡短的介紹了青州、徐州賊寇作亂的動向。●𝑮𝒐𝒐𝒈𝒍𝒆搜索●

      簡單幾句話,就已將態勢表明。

      降虜校尉公孫瓚率步騎共兩萬,迎擊青州黃巾並大破之,於賊渡河時暴起伏兵,斬數萬人、虜七萬人口,得車甲財物輜重無數。

      「青州賊,徐州賊人數眾多,比黑山賊只多不少,大漢蒙難至此,賊眾挾百姓而走不予安寧,聚眾為軍是取亂之道,他們如果北上不可立足,肯定要南下……」

      張韓直接了當道出心中想法。

      「不錯,」戲志才讚許的點了點頭,行伍中出來的識字者,思維所想要比兵卒長遠。

      大勢會逼得黃巾賊南下,到時候徐州、兗州都會遭重,徐州本有賊兵作亂,尚且未曾平定,一旦聯合定如蝗蟲過境,席捲人口、輜重、錢財後,裹挾南下又入兗州。

      那時候,剛剛平穩下來的兗州還未壯大,又會立刻陷入亂戰之中。

      「此時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都會緊守本土,坐視不理。」

      「而唯有濟北相鮑信,會立刻迎擊賊寇,如此我東郡兵馬,應需做好準備。」

      戲志才這一番話,說得自信滿滿,言語之中全為論斷不曾猜測,不過神情卻很是認真。

      張韓回想了片刻,依稀記得原本史上的情況,和他所言大差不差,所以也好奇的問道:「祭酒是怎麼敢篤定的呢?」

      「依照了解來論斷,而一旦論斷有決就心志堅定,以此加設深思,才能有所得。」

      戲志才捻須而言,他既然將張韓收為門客,自然願意隨時解惑,說到這,又細化的解釋道:「陳留太守張邈享有八廚之名,廚者為急公好義者也,實則乃是向士族學派等資助大量錢財而得的名聲,其勢極壯,討董時主公亦為其麾下。

      張超是他的胞弟、劉岱則曾殺害東郡太守橋瑁,本想讓王肱領東郡太守,現在卻得鮑信推舉主公。以此算來,劉與二張這三人都是表面逢迎實則暗中欲奪東郡之人。」

      既是動了心思提攜,那自然不光是解惑這麼簡單,戲志才也打算將如今的態勢給張韓說得更明白些。

      主要是張韓當初寫上來的策論,雖然都是概略,沒有詳細的條令來施行,大致的方向卻和戲志才的方略不謀而合。皆是定東郡而取兗州,認為兗州諸豪傑為羸弱,可以取而代之,再背靠黃河橫掃東西。

      所謂東西,也就是豫、徐兩州,如此方可得到中原腹地三州之地,得豫州文匯之源與徐州糧倉之所。

      故而戲志才獨獨緊急來尋張韓。

      「嗯,學到了,」張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坐時將案牘上的軍報又深深看了幾眼,暗中探尋戲志才大膽論斷的思路。

      「呵呵,剛破黑山,又來青州賊,一刻也難有停歇日。」

      說完這話戲志才撐著上身站起來,目光迷離到兩眼都快睜不開,隨意捆縛了散亂的頭髮後,踉蹌向前走去,同時又囑咐道:「伯常,你在此不要動,我去見主公。」

      砰,走得幾步實在是疲累,坐在了門檻上喃喃道:「太晚了,不如明日再去……」

      「罷了,伯常你幫我走一趟如何?將這些事告知荀文若,他的宅邸就在我處不遠。明日一早他就立刻會請見主公。」

      他面色疲憊,但雙眸卻有異色,且似乎淡笑著。

      讓他去見一見荀文若也好,伯常求學刻苦,定能有所得,也好以此告知我已讓他做了文學掾。

      「唯。」

      張韓起身來,將戲志才扶到了坐塌上休息,他已經喝得太多,本身就有醉意,再加上深夜犯困,終日查閱軍務情報,更添疲憊,這時候沾榻就睡去。

      那也只好跑一趟了。

      這軍報自然是宜早不宜遲。

      不多時,張韓立身站在荀彧府邸前等候,已遣宿衛進府院去通報。

      院落內,剛放下各縣的薄籍,將所錄的金錢又校數遍,心中有數後才肯休息,且洗腳時仍在思考此時。

      剛準備出院門倒水,就看見宿衛匆匆進院門抱拳:「先生,有一人在外求見,自稱是祭酒帳下文學掾張韓。」

      「張韓?」荀彧陡然站直來發愣,「他不是校吏嗎?此次軍功已至少要提為校尉了。」

      明公還等著看他本事呢,若非是最近忙碌,不得其時,恐怕早就去校場請他來見了。

      居然,到志才那裡做了文學掾屬?不去領兵廝殺,反而抄錄從事?棄武功而從文治?

      「請去正堂。」荀彧收起疑惑的心思,差宿衛去請來,他有換上袍服快速到正堂門口等待,不多時便看到一名年輕後生隨宿衛而來,腳步紮實、體魄精悍,兩眼精光十足,頭戴黑色髮帶,將長發捆於一髮髻。

      這份精神,怎麼看也是一名小將吧?若是著銀袍銀甲,手持長槍身騎白馬,豈不更合適?

      待走近之後,荀彧才點頭請入正堂。

      「伯常來此,可是有軍情告知?」

      「先生,祭酒讓我來告知青州賊寇兵敗於公孫瓚,依論斷或會南下,且消息傳來時,戰事結束已有十五日,恐怕早早就動身了。」張韓剛進正堂,立刻開門見山的說道。

      荀彧駐足思考了片刻,然後面色一松,道:「想來不會,青州賊新敗,不敢繼續北上自然要南下,可人患寡而心有憂,若聚則膽氣惡,聚賊仍需一兩月,我估計應當會在春耕之後南下。」

      「不必著急,」荀彧抬了一隻手向張韓壓了壓,「他是想讓你來見我一面,順便與我深談一番。」

      張韓愣了愣,這麼神奇嗎?

      隻言片語就能準確判斷彼此心意,伱們兩位的感情不一般吶。這樣的話,那就是考校咯?

      荀彧是個心胸寬廣之人,而且學識淵博,頗有智慧。如是他考校肯定想讓我盡說心中才學,盡力而為。

      「我和他是老友,所以較為了解其性情。」

      荀彧淡笑著走回了案牘後坐下,讓張韓又坐在自己身前,兩人對立跪坐時,又施禮相請,問道:「伯常在頓丘、內黃兩戰都有建樹,為何想轉為謀士?你盡可說實話,暢所欲言。」

      「可以說真話是吧?」張韓試探性的問道。

      「嗯嗯,實話實說,不必隱瞞,」荀彧微笑道,他對軍功不要,以此轉為文治這事,頗為好奇,想要看看張韓的心性。

      也好和明公交差。

      「心中有策論又不知如何進言,需師長、前輩引薦,」張韓誠懇的拱手回答。

      「原來如此,」荀彧點點頭,現下這世代,的確無人引薦很難將策論送於明公身前,即便明公有唯才是舉的心思。

      「伯常可是看重主公曾說過的唯才是舉?此舉你覺得如何?」

      張韓思考片刻,道:「因為無名士所用,袁氏理念為『非海內名士』不可入,其餘雄主大多如此,無形中就拒絕許多懷才無名之人,明公這般做,便能讓這些無處可去的賢才,有枝可依。」

      「嗯,」荀彧本以為,張韓會和其他人一樣,誇讚幾句心胸寬廣,容人之度,卻沒想到他的眼光如此直接清奇。

      這年輕後生,倒是有意思。想來能通透的看到許多常人不可見之處,是個聰慧之人。

      不錯,我喜歡。看來有些話可以與他深聊下去。

      荀彧笑道:「是以,此法並不可沿用多年,或只適用當下。未經士人禮度教導、德行察舉,如若只有才學而心思不正,日後人愈多之後多為權貴,難免心思浮動,為災也。」

      「會這樣嗎?」張韓呆愣住,想了想還是說真話,畢竟眼前這位地位首屈一指的軍師,不喜心思詭譎之人,他考校的就是真才實學!以及口才辯駁!

      祭酒說過,為謀者,口才極其重要!若是空有想法而無法出口辯論,日後堂議進言也會極難!

      我盡力試試,若荀先生這一關都過不了,如何能與曹老闆高談闊論。

      「即便無今學、古學各派的教導,士子遊方所學都是儒道,儒學還有廟堂學和山野學之分嗎?山野學的一定不懂禮度,沒有德行;廟堂學的就知書達理、忠君體國?若真是這樣,學生何苦浴血廝殺來換二三軍功呢?現在應該是忠孝仁義的治世啊。」

      「應當是,先唯才是舉,輔以德行為監察,用重典相約束,讓心有妄念者囿於刑罰、監察而不敢為,直至不願為才對。」

      「嘖,」荀彧聽完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適的感覺油然而生,但強行平復了下去,穩住了臉上的微笑。

      「伯常,可若是有心者,遲早因權勢之誘為禍,如何能重用?」荀彧還是拋出了一個問題,心不正者自為隱患,如此重罰也只是壓而非是罰。

      張韓眨了眨眼,道:「君子論跡不論心,在心無君子。若是在職位期間以官員行跡為準,公正廉明便好,難道還要管他心裡如何想嗎?」

      「先生,您面對美人時,有沒有過心猿意馬的時候……那學生是不是可以認為您好色?」

      荀彧:「……」

      「閉嘴!不,不是……那個,伯常,你先回去吧,軍情我已知道了。」荀彧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變得和往常一樣嚴肅板正。

      「啊?」張韓當即愣住,委屈道:「不是您讓我暢所欲言的嗎?先生怎麼動怒了……」

      「我沒有啊,」荀彧的臉上又露出微笑,「怎麼可能動怒呢?我沒有。」

      ……

      「你回來了。」

      祭酒府邸。

      戲志才已經睡了一覺醒來,靠在榻上和張韓打了個招呼。

      稍稍清醒的他問起了這一趟去見荀彧的過程。

      聽完後開始瘋狂憋笑。

      然後翻了個身背對張韓,笑得抽搐起來。

      過了許久才坐起身來,回到案牘前十分認真的看向張韓,平靜的道:「不必在意,文若虛懷若谷,不會記恨在心,他甚至還會立刻去見主公,將今夜之事告知。」

      「好一句君子論跡不論心,簡直就是在說我。」戲志才傲然仰首,大為暢快!

      並沒有。

      張韓心想,但又不好拆穿。

      「來吧,今夜暢談,我必不會像文若那般易於動怒!」戲志才興趣極濃,眉飛色舞,「就當做青州賊與徐州賊有五十萬眾!若是他們進入兗州做亂,你且猜猜,態勢將會如何?」

      張韓嘆了口氣,道:「民已失所,唯有隨波逐流,否則單落於荒地定會餓死路邊,所以不止五十萬,恐有百萬之眾。」

      「那就當他百萬!」

      戲志才捻著「倒山」的鬍鬚,深深思索:「百萬之眾何等浩大,宛若蝗蟲過境,即便多是無器流民居多,也當以堅守為住,令賊呈頹勢,這些賊人靠劫掠為食,沒有根基,不可能長久得存。」

      「是以,聚賊為取亂之道,聚義則可安定人心,堅守待頹,以此驅逐令其不可入境,便可拒之境外。」

      「但是——」

      戲志才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兗州境內並不團結,各自割據暗有聯盟,終究不會一同平定此災。

      河堤再堅,如有缺,不抵洪也。

      這時候,張韓忽然開口道:「若是百萬賊可降,豈不能得百萬人口?」

      戲志才愕然的看著他:「你膽氣心胸這麼大?你可知我們兵馬才多少?要如何敵得過百萬眾?」

      「我們,打了這波賊寇,就有兵源了!」張韓眨了眨眼說道,而且曹公一定想要!他的眼界和他人絕然不同!

      這百萬賊,對他來說極其重要,這是進言立功的好機會,當從此下手!且歷史上本就如此,若是沒記錯的話……這百萬青徐來的賊寇,可是青州兵的兵源!

      而青州兵之中世代交替入營的那些精銳,則是赫赫有名的——虎豹騎!

      「沒兵怎麼打?!」戲志才嘴角抽搐了一下。

      「打了就有兵了!」張韓雙眼亮起,且信心滿滿。

      「沒兵拿什麼打?!」

      「分割擊破,襲擾為主,打贏就有兵源!」

      「你出去,我要睡了。」戲志才忽然雙眼失去了神采,指著大門讓客氣和善的笑道。

      「誒?您不是說——」

      「出去!」

      小嘴叭叭的!

      ……

      與此同時,衙署府邸,曹操在偏院設案,請見了荀彧。

      聽得荀彧稟報和張韓交談之事後,手轉著酒碗,輕聲低笑了起來:「哼哼……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君子。」

      「妙語……他甚至藉此機會誇讚於我,我就是君子,仁義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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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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