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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210章 美人計,這份秀色可餐的危險字體大小: A+
     
      第210章 美人計,這份秀色可餐的危險

      江陵城,一處農莊。【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浴室的四面籠著輕紗,如煙如霧,熱水的蒸汽瀰漫得屋內縹緲若夢境。

      原本有女侍者往浴盆中傾倒花露。

      這時候,靈雎快步走入,她看到這邊的一切,微微抿唇。

      「你們都下去!」

      「是!」

      一乾女侍者迅速的走出。

      靈雎也不入浴盆,她將一枚連弩從包裹中取出,小心翼翼的安放在浴室的案几上,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她深深的看了這連弩一眼,像是尤自一陣慶幸。

      緊接著,她扯下一塊兒絲帕,緩緩褪去右臂上的衣衫。

      潔白光滑的小臂處,一片「梨花狀」的胎記躍然呈現。

      她的目光不及停留,迅速的將衣衫接著褪下。

      卻見得一道「殷紅」的傷口躍然而出,像是被利器所傷。

      血跡倒不多,可血中卻泛著「黑」。

      靈雎另一支手腕用力的擠著右臂傷口中的血,卻見那泛黑的血跡緩緩的被擠出,卻…根本擠不乾淨。

      她連忙又用涼水去沖,似乎沖淡了一些。

      可…那不斷泛黑的血跡應證了靈雎的猜想。

      「糟了…山莊中的暗器有毒!」

      之所以這麼說。

      是因為,她今夜又一次的冒險潛入了沔水山莊。

      一來,「鸚鵡」這個殺手組織,接了金主的任務,兩個月之內需調查清楚黃老邪的身份,三個月之內需成功暗殺黃老邪。

      二來,為報「父仇」、「母仇」,靈雎必須得盜得那連弩。

      只有這樣,無論她刺殺曹操,還是刺殺關羽時,所需要的距離才能夠從半步,提高到二十步。

      這很重要…

      她一個女子,不可能輕而易舉的靠近這個年齡的關羽或者曹操的!

      偏偏,一連幾日,她想方設法…依舊都無法進入這沔水山莊。

      靈雎不得以…必須冒險深夜潛入了。

      作為暗殺組織「鸚鵡」的頭目,靈雎的身法輕盈,潛入、暗殺之術極其出色。

      遠非當年的曹操與袁紹那種,潛入別人的莊園,偷走個新娘,都能被發現,最後落得個落荒而逃的下場。

      曹操與袁紹是業餘的,靈雎卻是專業的。

      可哪怕如此,潛入沔水山莊也並不容易。

      鬼知道,這山莊的主人從哪弄得這「奇門五行」的布局之法,一座座房屋,中間的道路看似相連,可實際上…宛若阡陌縱橫,無論怎麼繞也繞不過去。

      得虧,靈雎的專業能力過硬,愣是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摸清楚了整個山莊,且大抵繪製出了山莊內部的構成。

      事實上,今晚…已經是靈雎第六次潛入了,她用了五次,方才尋覓到「連弩」的所在…

      也是她第一次有機會…將工房內的一個成品的連弩給偷出來。

      偏偏,還是失誤了…

      沒想到外圍有「奇門五行」的布局,哪怕是這工房內部也到處都是機關。

      靈雎就是觸碰到了機關。

      引發了暗器「吹箭」向她連續射出無數箭矢…

      她躲過了大多數,卻還是被一枚箭矢給射中了上臂與肩關節之間的部分。

      原本這沒什麼,不過是皮外傷,靈雎…不敢停留,當即帶著連弩就撤出。

      可不曾想,越走越覺得不對,那種巨大的虛弱感席捲而來。

      堅持回到了住所,步入這浴房內,才發現…是黑血。

      那工房內的暗器有毒。

      「呼——」

      「麻煩了!」

      一聲長長的呼氣,一句輕吟…

      靈雎緊咬著牙關,儘可能的把毒血給逼出。

      她經常暗殺別人,知道這種緊急情況的處理方法,又第一時間吞服了一枚備好的解毒藥丸。

      等做完這一切,她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再度穿上衣衫。

      痛苦不堪的表情也迅速的收斂、放緩。

      她提起連弩,渾然沒事兒一般的走出了這房間。

      門外兩名女侍早就等在這裡,三名農人打扮的男殺手則站在遙遙遠處。

      等靈雎出門,這些人才一股腦的圍了過來。

      「小姐…」

      「溫姑娘…」

      這些,都是「鸚鵡」內部的殺手對靈雎的稱呼。

      「都怪我等無用…讓小姐親身犯險。」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麼?」靈雎抬眼,她吩咐道:「都讓開,先試試這連弩!」

      不多時,院落中騰開了寬闊的空間。

      靈雎扣動扳機,隨著「嗖嗖嗖」的聲音,一弩十發齊刷刷的射出,破空之聲不絕於耳,眨眼的功夫,這些弩矢就沒入了眼前的牆壁,留下了許多穿透的孔眼。

      一干殺手目瞪口呆。

      誰也無法想像,就這麼一枚連弩,短距離內…竟有如此威力。

      靈雎卻是撇撇嘴:「聲音有些大了,容易暴漏位置,這威力的話,二十餘步怕是不能一擊斃命,需要得十五步以內,不過…哪怕如此,總算不虛此行!」

      這話脫口…

      當即一個男殺手就稟報導:「稟報小姐,金主那邊今日特地尋來,問那調查黃老邪的進度?小姐,我等該如何回復?」

      「不是兩個月麼?慌什麼?」靈雎隨口一答,宛若對這所謂的「金主」完全不在意。

      此刻的她,一門心思全在這連弩上。

      她仔細的端詳,仿佛要看透這連弩的每一個構造,每一處細節。

      她感覺,這是她最接近報仇的一次了。

      儼然,在「報仇」面前,這一次金主安排的任務,似乎就顯得不那麼重要!

      ——『關羽、曹操…』

      ——『你們一個也不能少!』

      心念於此…

      靈雎接著問:「那關羽還沒從江夏回來麼?」

      有知道的連忙回答:「聽說已經在返還的路上了,關羽表其四子關麟為江夏郡守後,布告全城,如今這位關四公子未到,江夏城暫時交由其部將周倉駐守,關羽則帶關家軍押送俘虜返歸江陵。」

      這殺手說話時,靈雎的目光依舊盯著這連弩。

      那種「想殺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是呼之欲出的。

      「小姐,恕我直言,這連弩可並不小,聲音也大,即便是…關羽二十步之內,想要突然取出,扣動扳機…射殺於他也並不容易!」

      這個靈雎倒是知道,類似於關羽這種級別的將軍,往來都是前呼後擁。

      別說二十步了,就是五十步之內…臨時取出連弩,匆忙之下,都未必能擊中。

      更莫說,關羽周圍的親衛,身上的麟甲…

      還有,關羽也不會當個靶子任你打呀?

      而這種暗殺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那…

      心念於此,靈雎不由得蹙眉感嘆道:「若是能提前知道關羽會去哪就好了!」

      這個…

      這次是一個女侍者張口:「聽聞此次關羽能破江夏,其四子關麟的提醒至關重要,可謂是功不可沒,如今此子又被關羽封為江夏太守,委以重任,若是小姐能想方設法潛入此子身側,定然能知曉那關羽的動向?提前埋伏…甚至,利用此子,保不齊能夠出其不意!」

      唔…

      這女侍者的話提醒了靈雎。

      ——『關四公子關麟是麼?』

      ——『用他做一個跳板接近關羽麼?如果是這樣…或許真的有機會。』

      靈雎眼眸微微的眯起,她揣著下巴,在思慮整個行動。

      乃至於,這一刻,她想到了臧霸講述給她的,她母親的「美人計」、「連環計」…

      父親為了大漢可以付出一切,她靈雎為了報這「血海深仇」,為了這所謂的「孝」,她也可以假意委身於那關麟的身邊。

      ——『美人計麼?』

      靈雎已經生出了這個想法。

      卻在這時。

      「噗——」

      莫名的靈雎吟出一聲,口中像是一個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小姐——」

      頓時,一干人迅速的圍上。

      靈雎卻伸手,「無妨,只是潛入那山莊時,咳…受了一點兒小傷…休息一下就好!」

      「小姐當真沒事兒麼?是否需要請個大夫?」

      有人提醒道。

      靈雎擺了擺手,這種非常時刻,這江陵城中,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先報了「母仇」…

      請個大夫就暴漏了。

      「那關四公子關麟在哪?」靈雎一手捂住那起伏不了太多的胸口,一邊抬眸鄭重的問。

      「似乎,這位關四公子如今在長沙…不過,料得如今他成為江夏太守,一定會即刻返回江陵的…見他父親的。」

      「查!」靈雎的語氣篤定,「這關麟,我要他所有的行蹤,所有的情報…包括他的喜好,他身邊的侍衛,他喜歡的女人,每一件…我都要一清二楚!」

      說話間,靈雎只覺得胸中澎湃起伏…

      儼然,那毒性與解毒的藥性在劇烈碰撞。

      一時間,究是她靈雎也無法判斷,這毒…究竟解得了麼?

      ——『可惡…』

      靈雎不由得咬緊嘴唇…

      她心頭喃喃:

      ——『還是小覷這沔水山莊了!』

      …

      …

      日已西垂,慕霞灼灼。

      一群烏鴉飛過長沙郡的上空,在樹枝上盤旋,在荊棘中「嘎嘎」亂叫。

      它們的到來,仿佛是在提醒關麟,某種「秀色可餐」的「危險」正引而不發,欲悄然而至。

      此刻,醫署正堂的木地板被關麟踩得的「咚咚」作響…

      他是一邊踱步,一邊思慮,然後細細的聽完了貂蟬講述的所有故事。

      包括,呂布白門樓殞命後,她貂蟬誕下一女,取名靈雎;

      包括,她被曹操當做棋子,欲效仿昔日離間董卓、呂布那般,去離間桃園三兄弟的感情;

      包括,她與關羽夜下的哭訴;

      包括,關羽大義凜然,讓她換上男裝,在城外的山神廟給予她足夠的金子,將她給放了;

      也包括,她苦苦等待,終是沒有等來她的女兒…

      後來機緣巧合,被仲景神醫救下,成為其義女。

      十五年一晃而逝。

      關麟只覺得…這也忒戲劇性了吧。

      果不其然哪,很多時候,伱在史書上所輕輕翻過的一頁,寥寥幾筆帶過的,便是那些名字波瀾壯闊的一生!

      而這等波瀾壯闊的一生,又豈是薄薄幾頁文字…能夠寫滿的?

      貂蟬的故事,關麟緩了很久。

      他的腳步停留在那木地板上,他淡淡的問:「也就是說,我爹是你的恩人咯!」

      「可以這麼說…」貂蟬輕輕點頭,「或者說,你們父子都是我的恩人。」

      呼…

      關麟輕呼口氣,他提起一盞茶呷了一口,老爹關羽總算還是幹了件人事兒啦!

      只不過…那靈雎?

      關麟越發的好奇:「你說你曾找過你那女兒靈雎?可最終卻未找到?這是為何?」

      「起初我在等,等你父親按約定,將她給送來,可等了許久,沒有半點音訊,那時…我便去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是我女兒失蹤了,是突然有人擊暈奶娘抱走的,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可她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又會被帶到哪裡呢?」

      哪怕是時隔了十五年,可提到女兒這個話題,貂蟬尤自一副心神不寧,神傷不已的樣子。

      「會不會是呂布的部將偷走的?」關麟試著分析,「也不對…呂布的部將怎麼能進入那府邸呢?那…噢…我知道了,一定是降將…定是你夫君的部將中,投降曹操的人…」

      「話說回來,你之後還與這些副將們有過聯繫麼?」

      關麟已經無限接近於真相。

      貂蟬卻是搖頭。「我一介女子,失去了夫君的名頭,如何還能聯繫到他們呢?如今已經…已經十五年了,我已經不關心究竟是誰抱走了靈雎,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她在哪裡?」

      「那…」關麟接著問:「十五年…變化這麼大?哪怕是真的靈雎站在你的面前,你又如何能確定她就是你女兒呢?」

      「右臂…」貂蟬語氣篤定,「靈雎的右小臂上是有一處梨花胎記的,我記得很清楚…人或許會變,可…可胎記不會變啊!」

      噢…

      關麟頷首點頭,他思慮了片刻,「也罷…我會告訴手下部曲們,也告訴我民間的力量,讓他們特別留意十五歲,右臂有梨花胎記的女子,當然…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尋到的,你的心態要放好,千萬不要慌張,更不要憂思成疾。」

      聽到這兒…

      「啪嗒」一聲貂蟬又跪了,關麟如此幫她尋找女兒,她…她這般年歲,除了跪下,又還能做什麼呢?

      「我之前便說過了,既稱呼你為師姐…便是一家人,無需這樣。」

      關麟又一次扶起了貂蟬。

      貂蟬梨花帶雨,尤是感動…

      就在這時。

      「雲旗弟,說完了沒呀?」

      儼然,外面的張星彩等的不耐煩了…

      兩人在正堂內暢聊的時間也有些忒久了。

      貂蟬連忙擦拭乾淨臉上的淚水,她款款道:「不曾想,讓星彩姑娘等這麼久…那,小女子便先告退了。」

      說話間,貂蟬就要走。

      關麟卻補上一句,「星彩年齡還小,貂蟬師姐千萬不要介意…也不要把你的身份告訴別人。」

      「好。」貂蟬款款的點頭,然後打開了門。

      卻見張星彩快步走入,急不可耐的問道:「雲旗弟可聊完了?」

      「完了。」

      「我爹喚你——」張星彩補上一句,可偏偏這四個字,脫口之際…讓她的面靨突然就變紅了幾許。

      「張三叔?喚我?」關麟反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張星彩的語氣顯得有些扭捏,見關麟還不為所動,她一把拉住關麟的手,就往這正堂門外走去了。

      貂蟬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莞爾一笑,像是想到了國相府,想到了鳳儀亭,想到了她的義父,想到了她的男人,也想到她「不得已」卻肩負起天下蒼生的年輕時那傻傻的、痴痴的模樣。

      她不由得心頭喃喃:

      ——『終是不再年輕了…』

      ——『雲旗,星彩…你們的這份年輕,真好!真好!』

      …

      …

      江陵城郊,深夜的沔水山莊火把搖曳,腳步聲此起彼伏。

      不少人圍在這工房門口。

      昔日引虎豹騎進入落日谷的丐幫七袋長老「張方」,此刻看著那敞開的工房大門,不由得感慨道:「都怪我,疏忽了…竟讓人盜走了一枚連弩。」

      此刻,沔水山莊的主人黃承彥姍姍來遲,一干丐幫弟子看到了他,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黃承彥則迅速的步入這工房之中。

      「游坦之」與「史火龍」也在…連忙將這邊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黃承彥。

      黃承彥微微吃驚,一邊觀察著工房的機關,一邊感慨道:「能躲過這麼多箭矢,如此身手,不簡單哪!」

      「他(她)流血了…」張方指著地上的那已經乾涸了的黑色血跡。

      黃承彥依舊捋著鬍鬚,「若是這樣,那這盜弩之人活不過一月了…」

      啊…

      張方與游坦之、史火龍俱是一驚。

      黃承彥卻解釋道,「這毒是根據你們幫主提供的毒方配置,三蟲三花,初中毒箭時或許還沒有太大的異樣,可幾日之後,身體就會虛弱至極,面色也會煞白…一日不如一日,到最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不已。」

      「那就沒有什麼解藥麼?」張方連忙問:「此人既然身法如此了得,想來背後是有勢力的,再名貴的解藥怕也能買的起!」

      「呵呵…」黃承彥笑道:「這三蟲三花,她都不知是哪三蟲、哪三花?解?用什麼解?」

      說到這兒…

      黃承彥望著工房內那空落落的案幾,感慨道。

      「只是可惜,被偷了一枚連弩!不過也無妨,對手若是拆開…那就變成第二個曹子和咯!」

      儼然…

      作為墨家機關術的傳人,黃承彥還是很有信心的。

      而關麟的圖紙,經由他的改進,那何止是防盜版…就連這連弩的內部,也是——別有乾坤!

      要麼別拆開…

      拆開必見血!

      「之後,要千萬小心,加派巡守…若再讓賊人在山莊內來去自如,盜得軍械,咱們如何向那臭小子交代?丟不丟人?」

      黃承彥提醒了一聲。

      眾人莫名的低下了頭,這次…的確是疏忽了,誰也沒想到,真的有人會夜探山莊!

      倒是黃承彥,因為方才提到了關麟…

      這讓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兒。

      他向一側邁開幾布,然後示意張方、史火龍、游坦之靠近他,用只有身邊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吟道:「你們幫主書信中帶的話,可能傳到樊城內魯有腳的耳中?」

      「能…」

      「那這襄樊,就有好戲看咯——」

      黃承彥的眼眸突然扁的精良。

      一把年紀了,卻愣是表現出了一副滿滿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吃瓜群眾的既視感。

      而他提及的所謂「好戲。」

      自然是指李藐。

      如果再準確點兒說。

      是經由李藐推波助瀾後,那曹魏內部蓄勢待發、轟轟烈烈、五馬分屍、不死不休的世子之爭!

      亦是曹魏宗室與世家大族的究極紛爭!

      …

      …

      昨晚沒趕出來最後一章

      上午會補,見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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