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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捲天下 - 第760章:人有區域之分字體大小: A+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惡之人必有齷蹉之心。」什長余沃說出了自己的感想:「此地之人毫無忠君之心,果然遇事不尋良善解決之道。」

    周謙只有啞然的份。他是當地的游徼,本是負責巡察和緝捕的事,接觸的人多了,是官府中最了解本地鄉民的一類人。

    原鄉旁邊的連鄉,那裡願意出西域和前往募工的人眾多,願意從合法途徑尋找在災年活下去的方法,鄉里就沒有出什麼事。

    連鄉的百姓比原鄉多出兩倍,整體上也相對富庶一些,當地的富裕之家在災年的時候聯合起來幫助最為困難的那批鄉民,災年沒有擊潰鄉民的心理防線,相反是比平時更為團結。

    「連鄉啊?」余沃很恰巧知道連鄉的事,就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周謙,說道:「足下等人與陳旦及同僚相比,不足之處甚多。」

    陳旦等人一樣是從軍方退役下來的複員兵,他們能夠良好地治理連鄉,與之相比周謙等人治理原鄉就沒成功,證明了人與人是有存在的差距。

    周謙當然知道連鄉,那裡的幾個富裕家庭基本有子弟進入體制內,個別的人還官至隊率以上,其中一人還成了一曲軍侯,那些人立功之後沒少反哺家鄉,再來是鄉中子弟與國家利益相連,理所當然是屁股會坐到國家一邊。

    原鄉這邊沒人進入體制內,周謙卻是無法說這一點,有再多的理由也說不出來,有苦就要往肚子里咽。

    「周遊徼。」張忠過來,臉上帶著苦澀,該致謝還是要致謝:「幸有游徼以及眾位軍士,老朽拜謝了!」

    周謙苦笑著勸慰了幾句,卻是無法再表達更多。

    「游徼。」張有滿臉的討好:「游徼辛苦,若無游徼,便是我等儘力勸導鄉民,恐怕也會出事。」

    「就是你們……」張邊話沒說完卻是被父親拉著,不由說道:「他們想要破家搶劫,甚至可能殺人,耶耶為什麼不讓孩兒說。」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張有一臉的正義和誠懇,卻是面對周謙以及臉上呈現溫色的余沃,抗辯道:「是我們勸住了鄉民,鄉民圍了沒有激烈手段,便是我等的功勞。」

    張忠嚴厲地看了想要說話的張邊一眼,對周謙說:「犬子年少,言語略有激烈之處。」

    諸夏講的是家醜不宜外揚,今天帶頭的人是張有,就算是張有再可惡,但張有是張忠的伯父,遠不止是家醜不宜外揚那麼簡單,連伯父都能那樣,張忠就算沒什麼對不起張有的地方,可是外人並不會那麼看。

    先漢給諸夏的貢獻有許多,包括對孝道的堅持和推廣,也讓一些人遇到混賬親戚有苦說不出來,張忠就是屬於這類的範圍。

    周謙知道張忠的難處,苦主不告一般官府也不願意管百姓的家內事。不過今天的事情太惡劣了一些,他就對張有等三人說:「爾等需得往官衙陳述。」

    張有等三人當然是不願意,可是面對圍過來的郡縣兵,只有遵從的份。

    「游徼。」張邊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問道:「如何投軍?」

    周謙看向年少的張邊,大概猜測張邊為什麼突然那麼問。

    在漢國想成為正規軍,途徑之一就是服徭役成為郡縣兵,作為郡縣兵期間有立功或表現優異被吸納到常備軍體系;第二種就是國家遭遇大戰,臨時從民間抽調兵源。

    漢國現在面臨的戰爭不需要從民間抽調兵源,剩下的途徑也就只剩下服徭役一種,像是余沃等郡縣兵就屬於這種類型。

    「張郎今歲十五?」周謙看了看年歲小卻身材高大的張邊,喊來同僚,說道:「張郎有此志向,或可優先安排。」

    嗇夫黃曆點頭,說道:「恰好還有名額。」

    漢國繼承先漢制度,先漢的制度又是繼承秦制,嗇夫的職責之一就是安排徭役。

    與秦時的徭役不同,先漢的徭役分兵役和勞役,勞役只要涉及建設是有工錢的,尤其是水利建設的工錢最多,那是老劉家的一種善政。

    先漢的徭役還有一個特色,那就是允許出錢讓別人代工,並不需要本人必須去服徭役,這也是有別於秦時的一種改良。

    現今漢國的徭役又是遵循先漢,只是大體上減少勞役份額,為了方便分田更傾向於兵役。

    因為服兵役可以分田,成為郡縣兵還有可能立功得爵,要是能被選入常備軍基本上就算是抱上了鐵飯碗,不但常備軍待遇良好更有立功機會,就算是退役了也能被安排公職,漢國的百姓基本是親自去服徭役。

    張邊要服兵役,是看清楚了自家經過這麼一件事情,日後在鄉里會遭遇的窘境,他不知道太多的東西,卻是只要知道能夠進入軍中,鄉民就算是再有想法也不敢拿自家怎麼樣,一旦能夠進入常備軍的話,鄉民相反是要來巴結。

    余沃旁觀之下覺得很有趣,對於這麼一個年輕少年郎卻能想明白至關重要的事情並沒有覺得什麼意外。

    漢國的社會現狀就是這個樣子,除非是傻子不然就沒人拒絕服兵役,哪怕僅是徭役期間的郡縣兵也有諸多好處,分田僅是其中的一部分,履行郡縣兵服役期間必然受到官府更多照顧,鄉里人誰都會高看一眼。再來是自己要是能入常備軍就算是改變人生,要是立功獲爵立刻就能成為人生贏家。

    張邊是在四天後走出家門,前往縣裡報備成為一名郡縣兵。他在縣裡經過一個月短暫的訓練,被分配到滎陽郡的滎陽服役。

    行軍途中,張邊看到的火熱建設的一幕幕,才知道國家正在建設一條橫跨西北與南邊的國道。

    「各郡縣踴躍參與建設,吃喝有公家,亦有工錢可拿。」張邊一想到家鄉是另外一個景象就泛起種種的噁心:「我等家鄉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同從令居要往滎陽服役的有二十六人,有各自的原因,不缺少與張邊心思相似的人,又大多是出自富裕之家。

    有共同遭遇和理想相似的人很容易就能成為朋友,張邊服役之後交到最好的朋友來自連鄉,聽到了連鄉的很多改變。

    張慶聽說了原鄉的事情,對張邊能主動尋求出路很是欣賞。

    西北姓張的人很多,一般姓張的家庭狀況會稍微好一些,那是西北曾經的統治者是張氏,割據政權為了保證自己的政權穩固,對和自己姓氏相同的人基本會採取優待,有了優待自然是能得到更多的便利,也就讓一些人改了原本的姓氏。

    「天子對天災早有預言,除西北之地皆是深信不疑,皆早早展開自救,獨西北受餘孽蠱惑。」張慶的屁股現在坐得很正,那是他們家裡出了一名常備軍的戰兵。他恨恨地說:「餘孽之禍,荼毒鄉親,當殺!」

    別小看家裡有人被選為常備軍戰兵,那是整個家庭算作軍屬,能夠得到更多的優待,同時社會地位也是拔高。最能體現的就是,鄉中那些從軍隊退伍下來的公職人員立刻就當做自己人,別說是平時的善待,就是遇到事情了解決速度也是不一樣的。

    劉彥預言天災的事是最近才被廣泛討論,不過早在數年之前的確有過提醒,只是當時並沒有得到重視。

    近期關於劉彥早有預言會爆發乾旱的事情重新被反覆提到,與過去沒人重視相比,西北的的確確是爆發旱災,那麼關於北疆和中原會爆發旱災就令人不得不信。

    諸夏的文化屬於泛信仰類型,就是只要是神明就會相信,但卻會因為祈禱沒有得到回應又立刻不當回事,一旦某次祈禱靈驗,下一次祈禱又沒靈驗,就又會從相信轉為不信。

    只有在一件事情上諸夏一直保持著連貫,那就是對祖宗的信仰和對天子的期許方面。諸夏由人成神的例子有太多,大神基本上就是對民族有過貢獻的人,地方上更是有著諸多的山河之神,比如灌口二郎神就是主持修建都江堰的李冰。

    在諸夏很多時候是將天子當成神在對待,不全是因為權力的威懾,和歷代統治者的不斷加強有關。

    天子平時就是一個口含天憲的神之子,從不會輕易提起什麼神神叨叨的事情,可一旦慎重其事地提出來,基本上就是拿自己的統治穩固在做賭注。

    張邊等人從令居往東,經過長安的時候有稍作停留,他們進入的長安正處於一種狂熱氛圍之中,本身自然是被影響到。

    思想是很奇妙的東西,反感的時候就會對一切不願意相信的事情嗤之以鼻和無限排斥,可一旦反轉過來又會對原先排斥的事情身懷篤定。

    「天子恩澤廣布。」張慶指向那些幹活幹得火熱朝天的人群,說道:「願從之人無憂。」

    張邊贊同地點頭,他的確是能看到太多的例子,願意出門尋找出路的人,就算不是服徭役,也可以去打工,真的比留在家鄉等死要強。

    他們是西北人,在家鄉看到太多負面的事情,一片死氣沉沉的同時,天災之下什麼醜惡都能爆發出來。一出西北卻是看到欣欣向榮的另一面,不會有太複雜的想法,是會下意識地認為是西北自棄,要是像其它地方的人配合國家政策,就算是災年也有自救的辦法,真不用對鄉里鄉親下手。

    經過一個月的行軍,他們抵達了滎陽,與其餘地方過來的人會合,成為一支五百人的郡縣兵編製。

    稍微接觸下來,張邊明顯地發現來自其餘地方的人對出身西北的自己有排斥,其餘人中也就也就張慶可以交到其它區域的朋友。

    「因為我兄長在軍中服役。」張慶有自得,更多的是鬱悶:「如此方被接納。」

    要是不出西北,張慶真不知道西北人在其它區域人眼中是什麼樣子,從他們的一些言論中,西北儼然就是一個不服王化的刁民之地。他就是想反駁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誰讓西北懷念張氏統治的人真的不少,再來是近期西北不斷出亂子。

    「不獨我等,中原之人對南方之人亦有歧視。」張邊撓著頭,說道:「大漢地域之分,竟是如此嚴重。」

    地域之分任何朝代都有,一般是京城看不起京城之外的所有人,都當是鄉下人。然後是尚武的區域看不起軟弱的區域,富庶的地方看不起窮困的地方,像是大多數地區認為西北這個地方不服王化僅是有較少的例子。

    「若非天子龍興之地在山東,山東之人又何嘗被高看過。」張慶說的是事實,誰讓山東受於魯儒的影響從來都是持不抵抗策略,反正誰打到山東都是當官的立刻投降。他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山東之人,尤其是臨淄人,對天子建都關中甚有意見。」

    臨淄是劉彥第一個王都所在,後面轉到了襄國,最後是選擇在長安建都,要說臨淄人沒意見才有鬼了。

    「觀山東之人,自稱君子,卻是小人。」張邊就對那幾個鼻孔朝天的臨淄人沒任何好感:「身無寸功,卻是自視甚高,多有欺人之舉。」

    「國朝功勛重臣,十有六七皆是山東出身。」張慶說出了原因:「雖因都城換地,卻仍有香火之情。」

    說著兩人就哀嘆了,西北僅有一個謝艾成為功勛,要是像謝艾這樣的人多一些,西北怎麼也該對漢國更有歸屬感一些,再來是怎麼也能為西北爭取更多的有利政策。

    「兄長對天子早有預言……」張邊話沒說完被張慶制止,訕訕然地笑了笑。

    「自是相信的。」張慶盯著張邊,嚴肅地說:「不可不信!」

    西北的其他人怎麼想的不重要,但凡是理智的人都明白一點,統治者已經換了,哪怕是感恩張氏也只能藏在心裡,該乾的事情就是融合進漢國,要不然就是自絕於國家。

    別說是真的發生了,就算是沒有發生,天子說的就是真理,之所以還沒發生自是時間沒到。

    丞相府近期的大動作就是在干補救的事情,效果上還非常不錯,各地有了西北的例子之後,將信將疑的人也會最大程度地配合官府,對於國家應對即將發生的天災自然是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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