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區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夜晚了。
石邪第一個看到了喬冰山家裡的便是在房子旁邊走動的一些黑衣人,就像是拍電影一樣都是高高大大的。
在那裡,還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子正輕鬆地和一個黑衣男子在開玩笑。
石邪從車上下來,看了他們幾眼,這些人是誰啊?不過他們看上去也沒什麼殺氣。
莫非是保安?
石邪沉吟了一下,然後就要走進去。
「等等!請問先生你是誰?」
那個迷彩服男子看到石邪走了進來,剛正不阿地問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
石邪抬眼,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這個男子。
迷彩服男子的身上有著一股濃濃的軍人氣息,顯然他曾經也是一名軍人。
「他是我從黑水公司找的保鏢,趙強。」
這個時候,喬冰山從裡面走了出來。
黑水公司乃是合安市一家極為有名的保鏢公司,據說和雇傭兵保鏢協會有關係。
喬冰山之前收到了殺手文件之後,就通知了這家公司,以防萬一。
「保鏢?」
石邪看了他們這些人一眼,心裡不由地有些啞然失笑。
這些人全身上下哪裡可以看成是保鏢的?
「你找保鏢幹什麼?我一個人足以保護你了。」
石邪撇撇嘴說道。
不是說石邪心胸不寬曠,而是這些保鏢的樣子,剛剛的克里絲都可以對付他們!
趙強聽到之後,眉頭緊緊地皺起,冷冷地看了一眼石邪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石邪,雖然有你在,但是這次的殺手不尋常,有你的幫助,這不是更好嗎?要不然再出現那樣的事情……」
喬冰山說到這裡,有些擔憂。
從剛剛接到那份殺手文件開始。
喬冰山就已經準備了保鏢,準備二十四小時保護她。
她喝了一口茶,似是想要壓壓心頭的驚。
「現在怎麼樣了?」
石邪也沒有再繼續堅持,而是柔聲問道。
「呼……謝謝你。」
喬冰山回應道,聲音微微地有些緩和。
此時的她看了一眼石邪,連她都沒有想到,這個便宜老公倒是有幾把刷子。
如果沒有他的話,恐怕今天自己就不在了。
「這幾天,你最好都不要出去了。」
石邪皺眉開口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現在這飛虎公司準備要開始用各種手段來打擊我。」
喬冰山看著石邪的眼睛,緩緩地說道。
石邪點點頭,聲音溫和地說道:
「畢竟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須要關心你的安全,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少出門。」
喬冰山搖搖頭。
石邪眉頭一挑,喬冰山莫非這個時候還想出去工作?
他繼續問道:
「為什麼?你要知道如果下次再有這些所謂的爆炸事情,可不是那容易就逃脫了。」
喬冰山笑了,在那笑容中透出了一絲巋然不動的鎮定。
「我如果一直不出去就證明我輸了,這樣飛虎公司對付我的話,豈不是更加簡單!我可不能輸!」
說到這裡,喬冰山似乎是心中有一個東西支撐起了她。
接著,她便是拿起了她的手提包。
「你現在去幹什麼?」
石邪皺眉問道。
「我現在要去找一個人。」
喬冰山開口道。
這個時候還去找人?石邪聽到這裡,不由地有些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個老婆脾氣還真是倔。
「給我回來。」
石邪已經無奈地跟上去,伸手要拉住喬冰山。
這個時候。
「先生,請你讓開一點。」
在那不遠處,一個高亢的聲音出現。
石邪轉眸看去。
趙強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漠還有隱隱的輕蔑,他伸出了一隻手阻攔石邪的路。
「你們又是哪根蔥?喬冰山,還是讓他們趕緊滾吧。」
石邪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這個時候的喬冰山轉過身來,看著石邪開口道:
「石邪,你先在家裡坐一會,放心,之後我會完整無損地回來。」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石邪,接著就要轉身離去。
顯然她現在是暫時想要擺脫石邪的掌控,想要獨自出去一下。
「我是趙強,曾經在緬甸當過特種兵,這些都是我的部下,非常時期希望你能夠諒解。」
那個高大的男人微微昂起了頭顱,聲音略冷地說道。
剛剛聽到石邪說話的語氣,讓他有些不滿意。
石邪聽到這句話,卻是不由地嗤笑一聲道:
「我是她的老公,這裡任何事情都由我說了算。」
說到這裡,石邪便是再次地往前走進一步,輕鬆至極。
趙強看到了這裡,頓時眼神一瞪,然後一隻手朝著石邪的肩膀抓過來。
他的眼神有著一絲輕蔑之色。
他知道這個男人和喬冰山其實真正的關係也沒多少,自己下手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周圍的那些保鏢也都是戲謔地看著石邪。
他們都是很久沒有看到強哥出手了,這一次可以飽飽眼福了。
然而。
下一刻!
「啪!」
一個巴掌卻是猛地打在了趙強的臉上。
這個身體強壯如牛的趙強整個人像是被一鎚子轟了一記一樣,整個人狼狽摔倒!
「記住!時時刻刻都要做好一個保鏢的基本準則。」
石邪俯視著在地上尚且還有些懵逼的趙強,淡淡開口。
「強哥!」
周圍的十幾個保鏢看到這裡,頓時怒吼道,其中不少人看見石邪的目光很是不善,甚至有些人已經拔出了一根根鐵棍。
「石邪,你這是幹什麼?」
喬冰山連忙開口道。
但是她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極為驚訝,因為眼前這個趙強是真的來自於緬甸特種兵,還是一個部隊的部長,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退役,據說拆彈,掩護還有身手都極為了得,號稱以一敵十!
石邪擺擺手示意喬冰山不要再說話,然後他面色微冷對著這些保鏢說道:
「真正的保鏢,會像你們一樣天天穿著黑西服嗎?你們以為這是在拍電影?」
「保鏢,唯一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僱主,你們在這裡悠閑地走動,是想當成活靶子嗎?在戰場上,像你們這樣的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石邪一字一頓地說道。
除了絕對的強者,誰敢在當保鏢的時候如此隨意,這樣的結果往往都是造成悲劇的原因!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不再說話了。
可是一些保鏢的臉上依然是面帶不善,似是很不服氣。
石邪笑了笑,那臉上全是不屑地說道:
「更不用說,你們手中拿著的這些鐵棍,你們認為就憑你們拿著鐵棍能擋得住外面那些拿槍的殺手?」
其中一個保鏢激動地說道:
「我們每一個人都曾經是武術運動員高手,拿到獎項的人!保護了不知道多少人,你有什麼資格能管教我們?」
石邪笑了。
然後猛地大爪一伸,朝著那個保鏢抓去。
「上!」
這一動,頓時讓所有的保鏢齊刷刷地都動了,一根根棍子舞成了一塊大網罩著石邪。
然而石邪卻是嘴角露出了一絲更加張狂的弧度。
那一隻伸出去的手猛然停住。
「咚!」
下面的腳卻是一跺!
噼里啪啦!
結實的木地板直接炸開,碎片衝到半空中。
那隻停住的手指陡然連彈起碎片!
咻咻咻!
「啊!」
十幾個保鏢慘叫,或者捂著自己的胳膊,或是捂著自己的肚子,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
「我的資格,就是我可以讓你們服氣。」
石邪淡淡地說道。
他收回手掌,站在那裡普通得像是一個都市男吊絲。
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