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那個女人試圖向李白吐口水表示自己的不屑，這是現在的她唯一能夠做的。
結果剛鼓起嘴，啪的一聲響指落下，又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可把她給噁心壞了。
「又不是草泥馬，吐口水有用嗎？」
琉璃心下，對方的每一根肌肉都在李白的心神映射中，任何輕舉妄動都休想逃過他的感知。
別說吐口水這樣的雕蟲小技，就算是近距離開槍，也依然別想擊中他。
「我死都不會說的！」
女間諜惡狠狠的怒視著李白。
什麼人販子，賣到非洲去，這樣的話深深刺激到了她。
負責圍觀的安全局諸人倒是喜聞樂見這一幕，至少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多少還是給了點反應。
至於賣到非洲什麼的地方，間諜往往是沒有人權的！
「不，你會說的，我保證，知道江湖上是怎麼稱呼我的嗎？」
與對方照過面后，李白鬆開了手。
可是女間諜卻沒有再低下頭，而是死死盯著他，彷彿要把李白吃掉要模樣。
「呵呵，我就是傳說中的『大魔頭』，對了，你有家人么？男朋友？親密的好友？你當然可以什麼都不說，我會把他們一個個找出來，然後全部弔死在家門口，一條人命多少錢？十萬？二十萬？不不不，你想多了，如果只有一兩個，或許會很貴，但是多了，可以享受批發價，我不是第一次這麼干。」
「或許你有可能知道，去年安南國一個軍閥抓獲三千犯罪分子，剷平一個職業盜竊團伙，想要知道為什麼嗎？」
「一口價，四百萬美元！就擊地斃的人有多少？呵呵，這個數字不會公開！」
「你的那些家人朋友能值多少錢？我有成千上萬個四百萬美元，只要還在地球上，就休想逃得掉，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現在心裡應該有點兒B數了吧？死你一個，還是死你全家？看著那些跟你有關係的人，一個個從世界上消失，我是無所謂，區區一點兒小錢罷了，你自己呢？」
在場的安全局人員中，有人皺起眉頭，當著他們的面說那些買兇殺人的話，真的好嗎？
親自找到李白的那個人，卻抬手沖著其他人擺了擺，不要阻止李白的「胡說八道」，他本人心裡卻在暗自點頭。
不愧是最專業的催眠術大師，這一波心理攻勢下來，恐怕這個女間諜的心理防線多半會發生動搖。
作為安全局方面，卻不太可能說出這樣的騷話。
更何況拿錢耍流氓這種事情，他們也沒這個底氣，畢竟都是民脂民膏，經費不能亂花。
「從幼兒園，到小學，中學，大學，走上社會崗位，或許沒結婚，或許已經結婚，人家還在吃喝玩樂，和家人團聚，和朋友歡樂，看精彩的電影大片，玩最新款的遊戲，努力攢錢，買房買車，培育下一代，別人在享受整個完整的人生，你自己呢？」
「生的偉大，死的光榮，這樣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成為毫無價值的棄子，別人好歹也是英雄烈士，重於泰山，那麼返過來，背叛國家和背叛人民的你自己呢？」
李白拿話調侃著對方，話語越來越誅心，連續三個「你自己呢」，就像刀子一樣狠狠戳進對方的內心深處。
殺人誅心！
接受過反審訊訓練是吧？
心理素質過人是吧？
無懼生死是吧？
除非是真正的天煞孤星，耳聾眼瞎，不然李白的那些話就像世間最惡毒的詛咒，不斷湧入對方的心靈當中，撞擊著那一道可笑的馬奇諾防線。
女人的胸口一起一伏，越來越激烈，顯然被刺激到了，她瞪著李白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想死的快一點嗎？早死早解脫，一死解千愁，反正都要死了，不如交待個痛快，哪管死後洪水濤天？在人類歷史上，你這樣的小把戲，根本不值一提。」
李白轉回頭，沖帶著自己過來的那兩位說道：「有槍么？給我一把，一千萬美元，她的命我買了，現場處決，回頭我找情報販子幫你們買情報，無非是錢的事情，那還是個事兒嗎？對了，她的命值一千萬美元嗎？我不差錢的！」
差點兒忘了，大魔頭除了催眠術以外，還有與蝙蝠俠同款的鈔能力。
蝙蝠俠連超人都能懟，
「不值！」
一臉冷峻的安全局幹部搖了搖頭。
情報雖然重要，但是還沒有到值一千萬美元的那種程度，根據他的經驗，大概也就只值四五百萬美元的樣子，一千萬美元明顯是高估了。
至於叛國者的性命，根本一文不值，這就是輕若鴻毛，沒人會為這種貨色掉眼淚。
「你不敢這麼干！」
女人氣急敗壞地咆哮起來。
很顯然，李白不按常理出牌，將她刺激的七竅生煙。
「敢！怎麼不敢？我又不是安全局的，只是一個醫生，知道么？這裡是港口區，隨便弄條船，開到公海上，不論是給你一槍痛快的，還是綁了用來釣鯊魚，誰來管？就算有人管，頂了天不過是起醫療事故，明白么？你的小命沒有你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
李白越說越開心，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給！」
安全局的那位幹部將自己的佩槍遞了過來，完全配合李白的「為所欲為」。
他知道這位年輕的催眠術大師並不是「胡說八道」，也不止是口頭威脅這麼簡單，而是的確有這個能力和門路辦到。
就算真的當場射殺了也沒有關係，一千萬美元，什麼情報買不到？！
審訊只不過是為了趕時間，省點兒經費罷了。
「格洛克18？嗯，好槍！」
李白瞅了一眼手槍，一拉套筒，咔嚓一聲上膛。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女間諜。
對方恨恨地說道：「魔鬼！」
「謝謝誇獎！」李白欠了欠身子，撥動保險，說道：「有三條路你可以選，儘管結果沒什麼區別，但是過程卻不一樣，東海釣鯊魚，賣到非洲當野雞，還是一槍來個痛快？我數到三，請說出你的選擇，一！……二！……呯！」
槍沒響！卻是他模仿的槍聲。
可是對面的女人卻情不自禁的劇烈顫抖了一下。
不止是她，連吃瓜觀眾們都不約而同的嚇了一大跳，差點兒以為李白真的勾動了扳機。
直到確認沒有腦漿子噴出來，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好了，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李白撥回保險，鎖定扳機，將手槍遞還了回去，這只是一件吸引注意力的道具，換把尖刀也可以，就是效果差點兒，畢竟無論是誰，被槍口指著，心腦都會不由自主的漏跳半拍。
君子動口不動手，差點兒忘了，他是專業的嘴炮黨，能BB，決不輕易動手。
誰說發動催眠術一定要用響指作為暗示媒介，就像李白這樣，動動嘴，呯一聲，不就解決了嘛！
「行，行了？」
對方一臉懵逼，完全沒能看明白他的騷操作。
一堆口水廢話，還用槍作勢威脅，然後裝作開槍一樣，嚇了所有人一跳。
最後就跟自己說，可以問話了。
……這這這，完全看不懂啊！
「當然！~你要相信我的專業素質！」
李白抱起胳膊，指了指自己。
他是專業的，能夠成為安全局的業務關係戶，肯定不是什麼凡夫俗子。
東拉西扯的浪費了不少口水，不就是為了打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到底是接受過相關訓練的間諜，尤其是在被捕后，被激發了決絕的心思，著實讓李白費了一番功夫。
「好了，您辛苦了。」
對方將信將疑，來到表情茫然地女人面前，開始發問。
絕大多數人的心理防線就像一層不穩定的雞蛋殼，隨時會開裂。
一旦破了防以後，想要重塑防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李大魔頭的一聲「呯」就像無情的鐵榔頭一樣，直接將整個兒雞蛋給砸了個稀巴爛。
這會兒，被銬在椅子上的妹子如同被打了一針無任何副作用的吐真劑，完全敞開了心扉，無論被問到什麼問題，都會老老實實的全部坦白出來。
「嘖嘖嘖，可憐的姑娘，最後會被怎麼樣？槍斃，還是發揮餘熱，用來做人體實驗？」
李白打量著正在接受問詢的女人，一邊惋惜的直搖頭。
做啥不好？
有這樣的顏值，去做網路視頻主播，多有前途，隨便嚶嚶嚶幾句，恐怕早就成了網紅，小姐姐賺的還多，沒風險。
當間諜這種沒有前途的職業，又是何必呢？
「還不是太嚴重，最多無期！」
有人回答了李白的疑問。
都扯到人體實驗上去了，還能比這個更扯淡嗎？
「無期！太可惜了！」
李白又是一陣搖頭，世上沒有後悔葯，一旦走錯了路，這輩子就徹底完蛋了。
十幾分鐘后，問詢結束。
那位安全局幹部將情報上交后，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投到李白身上，說道：「李白同志，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
李白謙虛地說道：「沒事，只是舉手之勞。」
情報有效期還剩下九個多小時，總算沒有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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