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總是很典型的嘴上說不要不要,身體總是會作出很正確的反應。
勿謂言之不預也,打你哦!
所以其他國家總是看不懂這位亞洲大佬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被打了。
大鬍子此時此刻的心理陰影已經無法計算,他不是普林斯頓的數學系高材生,就算是,也會對不斷擴張的陰影面積而感到絕望。
不如把那兩個小鬼放棄掉,隨便扔到哪兒都行,或者找個借口偷偷弄死。
可是李白意味不明的詭異笑容彷彿能夠看透人心,讓拉姆感到不安,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恐怕立刻就會被對方幹掉。
一時間,背後猶如針扎,警兆大生。
這個龍組,實在是太可怕了。
咕嘟!
拉姆狠狠咽了咽口水,嘴角肌肉抽搐了一下,艱難的說道:「好,好的!」
難怪組織會把對方列入不可接近的灰名單,特么簡直是太有先見之明。
換作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有多遠躲多遠。
如果阿克約爾在這裡,一定會與拉姆抱頭痛苦,兄弟啊,苦白久矣!
門外的少年麥克尼與窗檯底下的少女哈絲娜終於有力氣重新站起來,唯唯諾諾的猶豫著是否要過來。
「你們兩個,就站在那兒!」
拉姆沒好氣地指向牆角,擅自行動給他帶來了大麻煩,此時此刻恨不得把他倆從樓上扔下去,摔死拉倒!
這個殘忍的念頭僅限於想想罷了。
「對不起,拉姆老爺。」
沒能偷襲得手的少年麥克尼一臉羞愧與緊張,少女也是忐忑不安的打量著拉姆的反應。
兩人以為待會兒會有嚴厲的懲罰,因為他們失敗了。
拉姆惡狠狠地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們就給我讀書,我會安排你們上學的,如果不能考上普林斯頓的數學系,哼!我會把你們兩個塗抹上蜂蜜,扔到螞蟻窩裡去。」
都是這兩個小王八蛋,把自己給害慘了。
麥克尼與哈絲娜彼此面面相覷,讀書是什麼鬼?普林斯頓又是什麼鬼?
唯一能夠弄明白的,就只有被抹上蜂蜜,在螞蟻窩裡受萬蟻噬身的悲慘遭遇,少年男女不由自主的齊齊打了個寒戰。
「那就這樣,我就不打擾拉姆先生的休養了。」
李白施施然的站起身,然後做了個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拉姆的動作。
意思不言而喻,我在盯著你,別搞小動作。
華夏人雖然喜歡看熱鬧,卻不喜歡招惹麻煩,有當班的醫生看到李白從病房裡走出來,連忙詢問道:「小夥子,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小孩子被扔出來。」
看到少年麥克尼飛出病房大門,狠狠撞在對面的走廊牆壁上,卻沒有人敢過來看個究竟,單人病房裡的那個大鬍子長相不像是好人,看上去有些嚇人。
「考試不及格,被家長抽了。」
李白一邊走,一邊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
這鍋順手甩給了中東大鬍子,相信對方應該會十分樂意笑納。
那貨已經成功被子虛烏有的「龍組」給唬住了。
一個人不可怕,就怕是有組織的,不止是拉姆,連「阿拉丁」組織都會為此感到頭痛。
「……」
那個醫生倒吸了一口冷氣。
什麼樣的家長竟然如此狠心,把孩子打成這樣,就不怕打壞嗎?
說不定已經打壞了,要不要報警?!
李白似乎猜到了對方心中所想,說道:「沒事,那個熊孩子皮實的很,多揍幾頓就會知道要用功學習。」
事實上他已經留了手。
不然一指彈出,兩個熊孩子不可能只是摔得呲牙咧嘴,直接撞成肉泥也不會有任何意外。
實際上除了應有的淤青紅腫,連一點兒內傷甚至骨裂都沒有,畢竟小以懲戒,吃點兒苦頭是在所難免。
直接打死多簡單,但是《黃岡秘卷》什麼的更能夠體驗到大魔頭的恐怖之處,人家三年備戰高考,這倆熊孩子從現在就要開始了,365天全年無休,各種秘笈秘卷練到生不如死,恐怕到時候連想死的念頭都有了,怎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真的沒事?」
醫生一臉疑惑,那孩子摔得可不輕,哪怕當場摔斷骨頭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並不知道病房裡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知道真相的話,恐怕絕對不會同情那個倒霉孩子,甚至連躲都來不及。
「真沒事!」
李白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自顧自走遠了。
將法國利厄海爾財團董事長德姆維爾找來的「阿拉丁」組織成員拉姆給嚇唬一通,當初在法國惹出來的麻煩算是翻篇,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再生枝節。
還沒等到李白下班,享受單人病房的拉姆帶著兩個倒霉孩子提前出院,不知所蹤。
一想到那個華夏年輕人就在這家醫院裡面,似乎在上班,躺在病床上的大鬍子就感到自己彷彿像是躺在熱鍋上一樣,片刻都待不下支,哪怕傷處疼痛仍未消減多少,他依然還是夾著兩條腿,一邊冒著冷汗,一邊死撐著辦理了出院手續。
望著人去房空的病房,不久前被李白給懟跑的陳晟一臉惆悵,姓李的,特么這事兒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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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李白回到了第七人民醫院。
市一距離第七並不遠,開車只要二十分鐘,當然是如果不堵車的話。
好在第七人民醫院位於車流量並不大的城西,就算是早晚高峰,也不會出現堵得要死要活,讓司機和乘客們懷疑人生的那種場面。
雖然是踩著下班的點兒,李白在路上並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住院部的徐大姐早就等著李白,一看到他,就在前面領路。
「小李,你來的剛好,那個外國人正鬧著要出院呢!」
毛子本來就五大三粗,身大力不虧,要是發起狂來,除了坐鎮住院部的「神槍無敵」王婆婆,恐怕就只有那些退役軍人出身的保安才能制住對方。
「在哪個病房,我先去看看。」
李白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咆哮聲,似乎是從樓上傳來。
「那傢伙又在鬧騰了,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徐大姐和住院部的醫生護士們很苦惱,外語那麼多種,他們也不知道該找哪一國的翻譯。
「是俄國人啊!」
李白倒是聽出了捲起來的大舌頭音,這種口音特點還是挺好認的,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分辨得出來。
「啊?是毛子!小李,果然找你是找對了!」
徐大姐恍然大悟,難怪那個外國人長的虎背熊腰,俄國人不就是被稱為北極熊。
李白看到了穿著白色束縛衣,正在地上打著滾兒的毛子青年,不禁驚訝道:「謝廖沙?」
這貨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放開我,我沒有精神病,不是瘋子啊……」
謝廖沙在地上嘰里咕嚕的大喊大叫。
可是就這模樣,誰敢把他放開,萬一傷了人怎麼辦?
沒人敢負得起這個責任。
四個保安守在門口,他們的處理經驗十分豐富,就是黃老思想的無為而治,任由毛子青年在地上瘋,反正瘋到沒勁兒了,自己就會老實下來。
李白站在門口,看著跟精神病人沒什麼分別的俄國人,說道:「我說,謝廖沙,你在幹什麼?」
他的俄語水平僅限那麼十幾句,所以現在用的是英語。
畢竟是老牌殖民國家,全世界到處插旗,硬是讓英語變成了國際通用語。
「誒?」
幸好地面的清潔工作比較到位,並沒有滾得灰頭土臉的謝廖沙聽到有熟悉的聲音,楞了楞,隨即循聲望去,卻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華夏年輕人。
「你是……是李!」
他猛然大眼睛,就像看到了親人似的,扭著身子想要爬過來。
「你這是什麼情況?」
李白蹲了下來,看著趴在地上拱蛆狀的毛子。
謝廖沙完全將李白當作為救命稻草來看,幾乎是帶著哭腔地說道:「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一睜開眼睛就在這裡,快,你快告訴他們,我沒有精神病,放我走,我要回家!」
「好吧好吧,你先別動,我給你鬆開。」
李白伸出手,毛子青年立刻像乖寶寶似的一動不動,任由他把束縛衣的背後扣結打開。
「喂喂!小李,你就這麼給他鬆開啦,要是傷人可怎麼辦?」
徐大姐看到李白的動作,連忙叫嚷了起來,之前這個外國人鬧得可凶了。
「沒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個誤會,我認識他。」
李白指了指終於得到自由的謝廖沙。
應該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李,你是個好人!」
活動手腳的謝廖沙感激零涕。
「你要是聰明一點兒的話,最好不要再去打喬伊(清瑤妖女)的主意,這會讓你活的更長久些。」
收下了好人卡的李白給出了一句忠告,畢竟對方只是年輕和楞頭青,在本質上並不是壞人。
「嗯?不要!喬伊小姐是我的女神,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李,我們公平競爭吧!」
謝廖沙的作死屬性又爆發了出來,竟然把李白當成了情敵。
「……」
自古毛子多作死,古人誠不欺我,李白目瞪口呆,這是要搞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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