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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秦末開始長生不死 - 第334章 韓信焚書字體大小: A+
     
      第334章 韓信焚書

      淮陰。(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它因城域建於淮水之南,故有此名。

      千百年來,它都是一座安寧而又富有生活氣息的小城。

      淮水分流出來的小河肥沃了兩岸,農夫從中取水灌溉田地,而漁民駛著一葉小舟,撒網下去,往往滿滿當當都是鱖魚、鯉魚和青魚,極少空手而歸,若是撈起了幾尾鱸魚,那就可以進城賣與貴人,換來好幾日的口食。

      靠水吃水,這裡百姓活得一向安逸。

      而五十年多前,淮陰出了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這塊地方便成了對方的封地。

      不過淮陰改縣為侯國後,並沒有出現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韓信前十來年裡,基本上一直待在長安,除了指派官吏來徵收賦稅外,淮陰的百姓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等到韓信辭官就國,依然處於長期隱身的狀態。

      在治理封地方面,他的方案與大漢國策一脈相承,主打個「無為而治」,寧願什麼都不做,也不想犯錯。

      淮陰百姓倒是對此津津樂道。

      他們生活的環境本來就頗為優良,只要統治者不像秦朝那時,徵發過重的徭役影響生產,哪怕淮陰這帶遇到災年,家家戶戶勉強也能活得下去。

      於是淮陰侯的「不作為」,即是一種有作為。

      此時此刻。

      廣受淮陰百姓愛戴的韓信,正面色極度平靜地端坐在一間靜室之內。

      一縷清淺的陽光從胸口緩緩躍上了臉頰,他依舊紋絲不動。

      「篤篤篤。」

      手指關節叩擊在木板上的敲擊聲從身後傳來。

      韓信眼瞼微抬,嘶啞著應道:「飯食放在門口吧。」

      「岳丈,是我。」隨著嘎吱輕響,陳魯走進屋內。

      韓信沒有說話,只緩緩嘆了口氣。

      「岳丈,我聽外面的僕從說,您在這枯坐一日了……」陳魯語氣猶豫,小心翼翼說,「您還是得注意身子啊,想必我阿父也是不想見您這副模樣的。」

      自己從小嘴笨,大多時候都是附和著說上一句「阿父有道理」或者「阿兄說得對」。

      因此韓家的那些後輩找他來勸勸韓信,陳魯想了老半天,方才想出這麼幾句。

      韓信並未轉過身,稍稍抬起頭說:「我是真想不明白啊。」

      「您想不明白什麼?」陳魯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有些發懵。

      想了想,韓信轉過身來。

      近一日枯坐,未曾合眼,他的眼角刻著幾分疲倦。

      「嗯……先拿些茶水來,我慢慢說。」

      「好嘞,好嘞。」陳魯連忙答道,起身小跑著去外面呼喚僕從。

      岳丈終於主動提出要吃些東西了。

      前幾餐飯放在房間門口,韓信基本上沒有動過,只有一小碗粥被端進去喝了小半。

      過了一小會,陳魯左手端著杯茶水,右手拎著點心,小步快走地再度回到屋內。

      他放在韓信身邊的案牘上,恭敬道:「岳丈請用。」

      細嚼慢咽地吃了半刻鐘,韓信再飲下一小口茶水,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瞬間恢復了不少。

      他拿帕子擦了擦嘴,緩緩開口:「我和你阿父相識了超過五十年,彼此之間可謂非常了解。

      你阿父聰明、謹慎,如果一件事情沒有八、九成以上的把握,那他是絕對不會選擇冒險的。

      而這次荊國謀反,他率領萬餘人深入敵後,其實不太像你阿父以前的風格。」

      說這些話的時候,韓信的眼中略帶著幾分疑惑。

      他不懂陳洛孤軍奮戰,背後蘊含著多少多少政治意義,自己單從軍略上來進行分析,覺得這是與陳洛曾經的戰術風格相悖。

      「現在講這些話沒有什麼意義了。」搖了搖頭,韓信放棄馬後炮,不再在這方面繼續糾結。

      他轉移話題說:「這一日裡,我之所以單獨待在屋內,是為了靜心。」

      「您這是……準備親自率軍出征。」陳魯面露驚詫,準備勸阻。

      阿父剛剛在戰場上犧牲,這已經是令自己極度悲傷的事情了,岳丈如果也出現什麼意外,那兩家老人皆離開的傷痛,他和妻子承擔不起啊。

      韓信擺了擺手說:「現在從淮陰徵兵,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淮陰能籌備出的軍馬,頂多七千,面對荊國的那些逆賊,僅算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濟於事。」

      頓了頓,他端起邊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如同喃喃自語道:「我之所以靜心,主要是思考了兩件事情。

      第一個階段,我在後悔。

      一直在想,若是我隨伱阿父同去,那麼情況會不會改變呢?

      從目前得知的情報中,我研究了江寧大致的行軍路線。

      他在劫燒完荊軍運糧隊伍後,待在舒城的荊軍主力完全是沒有反應過來的。

      在那段時間內,你阿父率軍往東南走,脫離敵軍的控制範圍,去往宛陵城那邊,完全可以脫身離開。

      如果你阿父想要激進一些,那他可以率軍南下,跨過大江,進入荊軍新占不久的豫章郡,襲擊防備薄弱的縣城,獲取糧草和補充兵員。

      這恐怕會令那些逆賊相當頭疼。

      我跟在江寧邊上,應該會勸說他這麼做吧。」

      如果陳洛聽到韓信這番話,大概只能苦笑。

      這樣的計劃可行嗎?

      理論上可行。

      但如果執行者的名字不叫韓信,那麼這個計劃恐怕也就只能說是理論上可行了。

      陳洛率軍擊敗數支前來圍剿的荊軍,且屢次從包圍圈中逃脫,如果不是田祿伯動用了騎兵和戰車兵進行追擊,他還能再繼續周旋。

      這樣的成就,已經可以稱得上非常耀眼。

      而韓信想做的事情,至少得開個「全圖掛」才能做到。

      一旁地陳魯揉了揉下巴,沒有表態。

      自己岳丈嘴裡簡簡單單的事情,大概是九成九的將領終其一生都摸不到的上限。

      何況岳丈在說剛才那番話的時候,並未說過它們執行起來會很簡單。

      想到這,他先在腦海里簡單地描繪出韓信計劃里的行軍路線圖。

      因為和墨家商隊接觸不少的緣故,他算是這個時代里,對漢代疆域了解較深的那一批人了。

      片刻後,陳魯沉默了。

      他乾咳一聲說:「這些遺憾亦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了,岳丈你不是還思考了第二個問題嗎?我們繼續說這個吧。」

      「好。」韓信有些唏噓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的目光漸漸沉靜下去,變得陰冷無情,透出狠厲。

      陳魯最先察覺到這點變化,雙手下意識握拳。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岳丈話雖然不多,但一直待人和善。

      不過阿父私底下說到過,岳丈在日常生活里的行為,和在帶兵打仗期間的表現,截然不同。

      他曾經為此感到懊悔,沒能見過岳丈身為大將軍,統御千軍萬馬的威風。

      陳魯現在覺得,自己岳丈還是尋常那般模樣更顯親切。

      韓信沉聲道:「我思考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在想怎麼儘快儘早的摁死劉濞他們。

      聽說劉濞徵召了近二十萬士卒,再加上長沙國的軍馬,應該是有二十三、二十四萬人。

      呵,當年我率軍北上抵禦匈奴的時候,都未曾帶出過這麼多的兵馬,他這為了謀反,倒是會濫用民力。

      這劉濞曾經在我帳下,看來也沒學走幾分本事。

      至少他不懂打仗也不是人多就行。

      荊軍和長沙軍這二十多萬士卒里,經過專門訓練的,應該沒超過三成,余者不過是烏合之眾。

      想要將這些人打崩,那楚王最擅長不過。

      阿魯,你知道楚王這次徵召了多少士卒,前去征討劉濞嗎?」

      聽到提問,陳魯反應不慢,馬上回道:「前些時日兄長給我寫了封信,項伯伯在楚地徵召了五萬軍馬,糧草籌備出了些狀況,所以行軍較慢。」

      「五萬人……」韓信揉了揉太陽穴,「要是他仍有年輕時候七成能力,那就夠用了。」

      陳魯擠出個笑容,但不敢附和。

      老年兵仙評價暮年霸王,不代表自己這個「小匠人」可以插話。

      想了想,韓信說道:「我等下會給楚王寫一份詳細的作戰方案,到時候阿魯你替我送過去。」

      「唯……就是您是否要先休息一陣?」陳魯答應後,不免有些擔憂地問道。

      韓信笑笑說:「這又不是什麼耗費心力的事,你過一個半時辰來取吧。」

      這話恐怕也就您敢這麼說了吧。

      陳魯在內心默默吐槽一句,接著將案牘上的茶水和盤子收好,退出了房間。

      一個半時辰過去。

      按照和韓信約定好的時間,他再度來到屋內,看到案牘上堆滿了帛書。

      見陳魯進來,韓信揉了揉眉心說:「案牘上的這些都是,我按順序專門標了序號,不會弄混,你給楚王帶過去吧。」

      「好……」陳魯咂舌道。

      他將案牘上的帛書拿起,簡單地翻看了幾眼。

      這沓厚厚的帛書,主要是由一幅幅的地圖構成。

      但這些地圖並非單純的地形圖或者行政規劃圖,它們上面畫出了詳細到極點的行路路線,邊上甚至配備了文字描述。

      這是直接將平亂攻略給出來了啊!

      地圖上的文字描述堪稱保姆級教學,點明了哪些地方需要小心埋伏,哪些地方適合大軍紮營,每日行軍多久最為適合……

      陳魯看完之後,甚至覺得換成自己前去領兵,指不定都行。

      故而這些地圖的分量,他心裡自然明白。

      將那些地圖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陳魯向韓信辭行。

      等離開淮陰侯府,他是一刻不敢耽擱,帶上侍衛,披星戴月地趕往楚軍駐地。

      ……

      待陳魯離開,屋內又重新變得靜悄悄的。

      陽光緩慢地在窗沿上爬行,顏色漸漸深了下去。

      韓信就保持著一個姿勢,安靜地坐著,動也不動。

      過了好久,他終於抬起頭來,打開了案牘邊上的匣子,從中取出了一冊書稿。

      「江寧,我對這版兵書是最為滿意的,可惜了,就差半卷寫完啊。」韓信晃了晃腦袋,似乎可以聞見藏在紙間的淡淡墨香。

      自己身居將位的時間,說到底也就十來年,但攥寫兵書有多少年了?

      四十三年?

      四十五年?

      還是四十七年了?

      說實話,他有些記不太清了。

      但是從當年陳洛提出請求,說想要一本兵書開始,自己這些年孜孜不倦地寫下了超過一百萬字,在紙張沒有發明前,光是作為廢稿的竹簡,就堆滿了整整兩個庫房。

      因此寫兵書這事,可謂是貫穿了他大半的人生。

      或許他後面這幾十年裡一直這麼做,不再是為了曾經對陳洛的承諾,而是變成了一種習慣,可現在韓信覺得繼續將兵書寫下去,沒有了動力。

      他拿著這冊書稿,走到屋外,然後喚來侍從,吩咐其生一盆火,然後再弄過來。

      「撕拉。」望著跳動的橘色火苗,韓信將手中的書稿輕輕撕下一頁,投入火中。

      江寧,你沒有機會在生前看到最後這冊《淮陰兵法》,那我只好將它燒過去,希望你能在另外的世界讀到。

      嗯……只是到了那邊,自己寫的這些兵書是否還有價值呢?

      畢竟魂魄重歸天地,去往新的居所,那兒應該是片淨土,不用再打打殺殺了吧。

      韓信半閉著眼,嘆了口氣。

      自己僅在行軍打仗上有幾分本事,其他什麼人情世故、經商治學,那是一竅不通。

      如果沒有遇到江寧,那自己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

      表現出相應的能力後,他大概仍舊會被劉邦任命為大將軍,南征北戰之後,憑藉功勳得到不俗的封賞。

      可得到封賞困難,想要將它們變成可以傳承給子孫後代的基業,那更加困難。

      大漢最初封賞的那些諸侯王,已經除國半數,五千戶以下的徹侯,十不存五六。

      韓信覺得自己若是沒有陳洛指點,在朝堂上必然莽莽撞撞,口無遮攔。

      那個時候,伍子胥、文種就是前車之鑑,自己落得的下場不會比他們好上多少。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方才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思緒萬千,韓信撕書透入火中焚燒的動作卻未停下。

      雪白的紙張翻飛蜷曲,最終變成墨色的蝴蝶升入空中,翩翩舞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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