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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秦末開始長生不死 - 第323章 此去何日歸?字體大小: A+
     
      第323章 此去何日歸?

      「為何要前去平定七國之叛?」

      聽到阿父又一次提出這個問題,陳直有些發懵。▲𝐺𝑜𝑜𝑔𝑙𝑒搜索▲

      剛才不就已經將原因講得很明白了嗎?

      陳氏想要維持如今的榮光,那必須得有相匹配的功績。

      而在平定七國之叛中率先站出來,他們毫無疑問能讓皇帝,讓長安朝臣,讓整個天下記住!

      甚至於說這一名聲就能保證陽夏侯府接下來三十年不會衰落。

      在經過阿父點撥後,陳直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可現在似乎又存在其他理由,這是讓他有些迷糊。

      不過這個問題是向著弟弟提出的,自己暫時不必糾結如何作答。

      於是陳直同樣偏過頭去,想知道弟弟會不會和阿父想到一塊兒去。

      迎著父親和兄長的目光,陳魯依舊是往常那副模樣。

      十數息後,他方才說出自己回答:「我不知道阿父還有什麼理由,但我不想這場動亂繼續下去的緣故,是它讓好不容易安居樂業的百姓,又有了流離失所的風險。

      阿父,你曾經是和我們講過秦末亂世的時候,人命如草芥,當今家家戶戶都吃得起的麵食,在當時卻和黃金一樣珍貴。

      這不是我想見到的,故而平定這場動亂要有理由的話,那我的理由就是這個。」

      在說這段話的時候,陳魯的語速並不快,亦沒有表現出特別激動的模樣。

      但他目光十分堅定。

      阿父和兄長討論的家族榮耀,自己在邊上默默聽著,沒有過多插話。

      可這不代表他對這場動亂漠不關心。

      恰恰相反。

      他想得很深很遠,牽掛的事情很多很多。

      陳洛在聽這段話的過程中,嘴角逐漸上揚。

      最後,他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阿魯能這麼想,讓我很欣慰啊,墨家交到你的手裡,不是錯誤的決定。」

      自己對這兩個兒子的要求,存在著一定的差異。

      陳直繼承的是陽夏侯的爵位,那就要求他事事以家族為先,必須考慮延續家族,讓「陽夏」二字在大漢依舊閃耀。

      而陳魯有所不同。

      他作為墨家之後的標杆,若是考慮問題只從陽夏,從陳氏,從個人出發,那就壞了。

      上行下效,整個墨家恐怕會迅速腐化。

      畢竟領導者都沒有了理想,再要求下面的人保持純潔性,豈不是痴人說夢?

      而剛才陳魯會說出的那些話,大概也有他身處墨家內部,耳濡目染多年的原因。

      不過無論如何,他的表現都讓自己感到頗為滿意。

      揉了揉下巴,陳洛將嘴角上揚的弧度稍微往下壓了壓。

      他用沉重的聲音,繼續說道:「平定七國之叛,不僅是有利於家族,更是有利於天下百姓。

      太平犬的日子,那可過得比亂世人安穩。

      若是這場動亂持續數載,那開墾出來的田地又要重歸荒蕪,墨家千百弟子花費心血推廣的農具被戰火毀壞,無數百姓將背井離鄉,成為流民……

      大漢前五十年,三代帝王營造出來的盛世之基,恐會毀於一旦。

      到時候天下再現秦末亂世,國將不國啊。」

      自己並非危言聳聽。

      戰爭對於國家的基礎建設來說,破壞巨大無比。

      將城市建立起來需要耗費數十年,讓它擁有底蘊更是得花上千百載,可想要將它毀滅,僅僅需要放一把大火。

      七國動亂,持續的時間長了,恐怕荊地和齊地經濟直接糜爛,陷入泥潭。

      陳洛更加關注的區域,乃是長沙國那塊地方。

      原本歷史裡,長沙王並沒有參與七國之亂。

      但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陳洛擔心南越國會藉機生事。

      要知道趙佗那個老東西的確能活,他把第一個太子都熬死了,結果仍舊生龍活虎,安穩地坐在王位上面。

      這些年裡南越國沒有什麼大動作,那是因為在劉恆的治理下,大漢國力處於持續上升的階段,趙佗那個老狐狸沒有那麼頭鐵,不敢惹是生非。

      可七國之亂開始,朝堂的軍隊被荊國擋住,更不要說再往南去到長沙地區。

      於是南越國如果搞事,那是不用直接面對大漢正規軍的兵鋒。

      何況他們真要是對長沙國動手,可謂「師出有名」。

      畢竟劉啟派出信使,讓天下諸侯勤王。

      雖說他這信沒有送到南越國去,但趙佗就只是需要一個出兵的由頭。

      到時候他把長沙國的地盤占了一些,那等七國之亂結束,還回來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阿父,是我思慮得淺了。」陳直此時面帶愧疚,用頗為自責的語氣說道。

      自己的格局比起阿父和弟弟來說,實在顯得小了。

      悲憫天下百姓之疾苦,與心心念念家族之興衰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陳洛笑了笑說:「你這是什麼話,論跡不論心,直兒伱願意去掃平這場動亂,那就是好事。

      至於理由,那沒有人會專門去關心的。」

      畢竟絕大部分人都是唯結果論者。

      只要一個人成功了,那他最開始做出選擇的理由重要嗎?

      人們不過會發出感慨,覺得他目光長遠,兼顧不俗的運氣。

      得到安慰之後,陳直用力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那麼阿父,接下來是要執行什麼樣的計劃?」

      將目標確定下來之後,自然不能像無頭蒼蠅那般亂竄,說是去靠運氣撞對答案。

      當然,如果在平時,那陳直就是提出方案的人。

      只是現在阿父在這,自己就不班門弄斧,最多等下提出一些修補的建議。

      「我希望你帶著我的書信,前去郢都找你岳丈,並和楚太子商量,讓他們出兵。按照楚國當下的實力,完全可以抗衡荊國和長沙國聯手。」陳洛又扭過頭去,望向次子,「阿魯,你也去淮陰一趟,淮陰雖然沒有軍隊,但韓兄一人就抵得上十萬士卒了。」

      深吸了口氣,他再鄭重地重複一遍後說:「這次的事情很重要,你們儘快啟程,不要耽擱太久。」

      「是,阿父。」陳直和陳魯兩人同時應聲。

      在心底盤算片刻,陳直又接話說:「準備路上的乾糧和護衛,我和阿弟最快可以後日上午出發。」

      「這事就交由你來安排,儘快吧。」陳洛輕輕頷首,接著半閉上雙眼。

      ……

      兩日後。

      西風獵獵,捲起地上的塵土。

      陳洛站在陽夏的城門處,眺望著兩列車隊向不同方向離去,馬車上掛著的鈴鐺聲漸漸消失在風中。

      他轉過身去,輕輕嘆了口氣,往不遠處下城牆的踏道走去,而心底則默默估算。

      直兒前去楚地,大概在路上要花費大半個月的時間,淮陰近上一些,阿魯就只需要走旬日。

      嗯……再算上消息在路上傳遞的時間,那麼他倆得知陽夏這邊的情況,至少需要一個月吧。

      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當中。

      他走下城樓,卻發現劉樂居然在侍女的摻扶下,站在那兒。

      見到陳洛,她更是主動迎了上來。

      「樂兒,你怎麼在這?」陳洛先是一愣,有些驚詫,接著語氣略帶幾分責備說,「你身子骨又不太好,直兒和阿魯他倆在離府前都和你打過招呼了,何必再跑到城門這來送行呢,該在家安穩養著才是。」

      雖說劉樂這些年裡沒有遇到過什麼重大疾病,但她年齡上來了,各種小毛病還是不少的。

      不過自己平時一向關注得很。

      何況每次她覺得自己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陳洛就會讓墨家的醫者來看看。

      故而劉樂倒沒有遇到過什麼大狀況。

      平時陳洛在飯後半個時辰左右,會和她在府邸周邊散步,但從來沒有跑到城牆邊這麼遠的地方來過。

      因此自己在這裡看到她的蹤跡,完全出乎意料。

      「我不是來送直兒他們的。」劉樂搖了搖頭,認真地盯著陳洛的眼睛,輕聲緩緩問道,「我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走?」

      「我?」陳洛面色一僵,張了張嘴,卻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過了數息,他反應過來,擠出一個毫不在意的笑容說:「我走什麼啊,有他們幫忙跑去郢都和淮陰,我安安穩穩地待在陽夏等消息不就好了。」

      劉樂靜靜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好吧好吧。」陳洛無奈地偏過頭去,知道自己編不下去了。

      說來倒是奇怪,無論是在廟堂之上,還是在鄉間市集,跟前的人是什麼身份地位,聊起閒話來,自己都能扯道扯道。

      從經史子集到雜談怪論,陳洛都可以天南海北地聊著,一套接著一套,基本不會卡殼。

      頓了頓,他目光聚焦在長著青苔的城牆腳處,抿著嘴說,「多少年了,想在你面前扯句謊可不容易。」

      劉樂倒是回了這句話。

      她笑眯眯說:「我可比直兒他們了解你。」

      陳洛在心底認可,這話倒是沒錯。

      他們彼此相處到的熟悉程度,到了對方稍一抬手,自己就知道接下來會說什麼,去做什麼。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我打算走的。」陳洛忍不住問道。

      自己的安排明明非常慎重。

      要去調動親衛以及聯繫周邊郡縣的事情,全是親自去進行操作,哪怕陳直都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沒道理會被她發現。

      劉樂歪了歪頭說:「這些天的夜裡,你把好幾種《淮陰兵書》給翻了出來,而且一直在看行軍篇。然後我再稍微向人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你想做什麼了。」

      「這樣啊。」陳洛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自己準備率軍出征,可近二十年裡,基本上沒有進行過實操。

      因此他選擇多翻翻兵書,主打一個臨陣磨槍多少有些用處,借著理論學習來喚醒曾經在軍營里的感覺。

      百密一疏,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地方露出了破綻。

      而且劉樂作為主母,想要調查某項事情,那些下人肯定是不好欺騙。

      見狀,陳洛只得大方承認道:「我召集了親衛,又和陳留郡守進行了聯繫,籌備了一隊兵馬,準備在平亂中貢獻幾分力量。」

      深吸一口氣,他偏頭望向遠處。

      陳洛聲音低沉地說:「如果有些事情,我必須帶頭去做。

      七國之叛,難道是耍耍嘴皮子就能平定下來的嗎?

      荊王劉濞不是個簡單的對手啊,他在尚未及冠的年齡就帶著騎兵從匈奴人的包圍圈裡殺出,這次更是帶著為子復仇的怒火。

      光在後方喊喊口號,那樣的行為是難以起到表率作用,無法令人信服的。

      羽兄的兒子大概不會願意冒著風險率軍跟從,長安的皇帝不會願意相信我是真心,天下人更不會在意我這個糟老頭子在說些什麼。

      唯有用行動去證明,才會起到該有的效果。」

      在講這些話的時候,他半低著頭。

      明明自己剛才所說的這些話很有道理,任由誰來都挑不出毛病。

      可偏偏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要是劉樂說擔心自己的安危,出言勸阻的話。

      那麼陳洛大概率會放棄親自率軍征討逆賊的計劃。

      「這樣啊……」劉樂眨了眨眼,在懷中摸索一陣,接著輕聲說,「給。」

      「嗯?」陳洛將頭扭回去,便見到她遞來一枚香囊,塞到了自己手中。

      他輕輕捏了捏,帶有絲絲溫熱,面料摸上去手感熟悉。

      沉默片刻,陳洛開、口說:「你這不會是熬夜繡的吧,身子骨哪裡經得住這麼折騰。」

      繡枚香囊耗費的精氣神可不少,尤其是劉樂的態度是精益求精,短短兩天繡出來,確實要非常趕。

      「這枚香囊我以前繡了一半,只是當初良人你不用在外打仗,就沒有再繼續繡。沒想到前日找出來,顏色如故,又能派上場。」她故作玩笑說,「現在手生了,良人別嫌我老了繡工不好就行。」

      「不會。」

      「記得貼身戴著。」

      「嗯好,會的。」

      「這次要多帶幾件衣物走嗎?冬衣是否給備著。」

      「好。」

      「冬衣要備著啊……那你要帶幾件。」

      「你看著辦就好。」

      「嫌我囉嗦啊。」

      「不敢。」

      「那你說話就這麼敷衍我的?」

      「……沒。」

      「那就六件吧,好換。唔,此去何日歸?」

      「不知……」

      「嗯哼?」

      「儘量早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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