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嗎？」
一條小巷子裡，趙文潔和衛歆珊兩人碰頭。
衛歆珊搖了搖頭道：「沒有找到……」
「地元坊巷子比較多，而且地勢也複雜，得找仔細一點。」趙文潔道。
「師姐，你說李大哥真的還在城裡嗎？他會不會帶著……」說到這衛歆珊壓低了聲音：「他會不會帶著柳師叔的孩子先出城了？」
「不可能，他出不去。」
「那要是我們還是找不到他怎麼辦？」衛歆珊問。
趙文潔嘆了口氣：「必須得找到他！我們分頭再看看。」
「好吧。」
……
李齊把趙文潔給自己的那個香囊拴在了一根棍子上，緊接著將棍子舉起，在院子裡搖晃起來。
「這個什麼尋蹤香到底行不行啊？」
李齊心裡也沒底，不過他只能祈禱這東西有用，搖晃了一個上午，胳膊都酸了，他索性就將棍子插在了院子裡，跑回到屋內去等著。
坐了沒一會之後，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問有人在嗎？」門外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李齊眉頭一鎖，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他喵的，總算是來了！
這個聲音李齊再熟悉不過了，飛快地衝到門口將大門打開，只見門外站著的正是衛歆珊。
「李大哥！」
「你總算是來了！」李齊一把將她拽進來，飛快地把門關上。
「李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衛歆珊一臉驚訝。
李齊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緊接著將她拉著進了屋。
「你總算是找過來了，你師姐呢？」
「我和她分頭行動，約定好晚上回客棧碰頭。」
「分頭行動？」
李齊眼珠子一轉，隨即想到什麼，感覺跑到院子裡把尋蹤香收了起來。
「李大哥，你這是幹嘛？」
「沒什麼，我就是怕一會這個什麼香的香氣散完了，先收起來再說。」
衛歆珊「噗嗤」一笑：「不可能的，尋蹤香的香味持久，一年都不一定能散發完。」
「你們是怎麼聞到這個味道的？為什麼我聞著什麼味道都沒有？」
「這是用一種特有的香料做成的，這種香料只有我們飛煙寨有。我們從小就聞習慣了這種味道，所以對這個味道很敏感，方圓十里內只要有尋蹤香的味道，我們都能聞到。」
李齊點了點頭，隨即詢問起那天飛煙寨和不良人的情況。
衛歆珊一五一十地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李齊，包括趙文潔幫李齊辯解也說了。
聽完之後，李齊不由點了點頭：「看來你師姐也算是一個明事理的人……」
「師姐說，是因為我把解藥換了，才這麼說的，不然我和她都會被懲罰……」衛歆珊說著有些內疚的道，「我也知道這麼做不好，可是……」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李齊一怔，「你說你把解藥換了？」
「對呀，那天師姐給你的那個就是碎心毒的真正解藥。」
衛歆珊臉上掛著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道：「李大哥，你現在的毒已經解了。」
李齊努力地回想著之前丟掉的那顆藥丸，幾秒鐘之後他反應過來。
蒼天啊！大地啊！
用不著這樣吧？！
我他喵的竟然把解藥給丟了？
這……
李齊抬起手來就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衛歆珊有些懵：「李大哥，你這是幹嘛？」
看著面前這個小丫頭，李齊有氣無力地問：「還有多餘的解藥嗎？」
「恩？」
「那顆解藥……我弄丟了。」
「弄丟了？」衛歆珊愣了一下。
李齊哪好意思說，解藥是被自己丟了的，這也太丟臉了吧！
要是說出實情，不僅會辜負了衛歆珊的心意，還證明了自己的……
算了，不提了，說多了都是淚。
衛歆珊兩條細眉毛微微一蹙：「黃師叔說他這次出來就帶了一顆解藥……李大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我那是不小心嗎？
我那是……
我真是謝謝您這丫頭對本少爺的一片好意！
「那怎麼辦？」李齊苦著臉問。
「那你只能跟著我們一起回飛煙寨了，我師父有解藥。」衛歆珊道。
「從這裡到你們飛煙寨要多久？」
「快的話兩個月……」
「慢的話呢？」
「三四個月吧，我們這次過來是提前出發的，還是用了兩個半月時間。」
聽到這裡李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你們有帶冰心丹嗎？」
「我沒有，不過黃師叔肯定帶了。」
「你知不知道她帶了多少？」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大概也有一個多月的量吧。」
一個多月，加上自己現在身上還有的，也就是說自己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這……
衛歆珊也焦急了起來：「這可怎麼辦吶，李大哥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會把解藥弄丟了呢？現在我們還得找到柳師叔的孩子，就算現在要趕回去，也來不及……」
說著她竟然眼眶紅了起來，比李齊還焦急。
看著這小丫頭為自己操碎了心，李齊也有些不忍：「好了，你別擔心，你李大哥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我身上還有一些冰心丹，還能撐一個月。」
衛歆珊從憂轉喜：「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去找黃師叔……」
說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李大哥，柳師叔的孩子在你這嗎？」
李齊點了點頭，帶著她去到了裡屋，看到床上熟睡的孩子時，衛歆珊一拍手：「我就知道李大哥，提前一步把柳師叔的孩子帶走了！李大哥果真是好人！」
看著她歡呼雀躍的模樣，李齊心裡那叫一個慚愧。
你李大哥是倒是好人，只不過得加上雙引號……
和劉楊氏告別之後，李齊硬是塞給了他們母子一些銀票。
告別的時候劉義還十分不舍，抱著李齊哭了好一會，還讓李齊一定要回來看他。
從地元坊出來之後，衛歆珊找了一輛馬車，兩人上車之後就直接去了一福客棧。
到了晚上趙文潔回來看到李齊也在，有些吃驚，等他看到衛歆珊抱著的孩子時，一時間也就明白了。
「師姐，你總算是回來了。」衛歆珊高興地道。
「這是……」
「他就是柳師叔的孩子。」衛歆珊道。
趙文潔看了一眼李齊，只見李齊陪笑著點頭。
「師姐，你之前猜得一點也沒錯，李大哥是提前把孩子帶走了，所以黃師叔過去才撲了個空。」衛歆珊笑著道。
趙文潔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我們先去和黃長老他們會合。」
「好。」衛歆珊點頭道。
兩人收拾好東西，就要出發的時候，李齊趕忙也跟了上來。
「你幹嘛？」趙文潔看著他問。
李齊訕訕一笑：「那個……」
「解藥已經給了你，你身上的毒也已經解了，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說是這麼說，但是其中有點誤會。」
「什麼誤會？」
衛歆珊插嘴道：「師姐，李大哥把解藥弄丟了……」
「弄丟了？！」趙文潔愣了一下看向李齊，眼神里完全寫著三個字「不可能」。
「事情嘛說起來有點複雜，我覺得現在也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要不我們想去見一下貴寨長老？事後我再慢慢解釋？」李齊擠出一個笑容道。
趙文潔思忖了片刻：「也行，這個孩子是不是柳師叔的還不確定，你跟著過去也好。」
聽到這句話，李齊才鬆了口氣，衛歆珊還衝他眨了眨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