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沈興笑著鼓掌,「羅律師真是好演技,不去橫店當個群演真可惜了。」
聽著沈興無關痛癢的笑聲,羅保贏恨得咬牙切齒。
他恨不得借文家的手,將這個宿怨已久的仇人碎屍萬段。
「沈興!你心真大啊,現在還笑得出口。文老是因為你的藥酒而中毒,下毒謀殺未遂的罪名,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這時候。
文玉海陰沉著臉問道:「羅律師,謀殺未遂的罪名該怎麼量刑?」
這問題對他來說可真是專業對口。
羅保贏脫口而出:「最起碼也得十年以上,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由我來擔任訴訟律師的話,這小子至少得死緩,我可以為文老無償代理訴訟。」
文玉海接著問道:「如果私了的話,你看如何是好?」
「私了?」
羅保贏有些詫異。
「這小子可是謀殺啊,您再大人有大量,也不能放過他吧?更何況,這傢伙的仨瓜倆棗也沒什麼能賠償您的,我還是建議公事公辦,把他弄進去判了就完事。」
「你確定公事公辦?」文玉海幽幽皺眉。
羅保贏重重點頭,「您和文老都是體面人,這口惡氣必須得交給正義的裁決之劍來出。」
沈興不屑道:「羅律師,我看蓄意謀殺的人是你吧?你怎麼不說是你把藥酒調包了呢?」
此話一出。
羅保贏和珊珊都有些心虛。
「你少血口噴人!現在是法治社會,而我又是律師,凡事都要講證據的!」
羅保贏還在故作鎮定的狡辯。
珊珊也附和道:「就是!我老公跟文老相交甚好,為什麼要毒害文老呢?就憑動機也說不過去。」
「要證據是吧?好,我成全你們!」
沈興接著朝門外喊道:「把證人帶上來!」
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架著那個假酒廠的老闆進了病房。
假酒廠老闆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臉都腫成了豬頭,衣服上也沾滿了鞋印,已經有些奄奄一息了。
看到他的慘狀,羅保贏和珊珊全都為之一顫。
尤其是羅保贏,腿肚子都不由開始打哆嗦,額頭上冒出絲絲細汗。
沈興往假酒廠老闆肚子上踢了一腳,厲聲喝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假酒廠老闆嚇得說話都帶著顫音:「大哥……我說!我全說!別打我了!是…是羅律師給我打電話,讓我送一瓶假酒給他,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羅保贏大驚失色,急忙怒道:「你放屁!少在這血口噴人!我從來沒讓你送過假酒!」
他又急忙向文玉海辯解道:「文先生,我根本不認識這傢伙,肯定是沈興從哪找了個替罪羊合起伙來陷害我,您可得明察秋毫啊!」
「羅律師,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咱們都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我廠子的官司還是你代理的,我還有給你好處費的流水帳……」
假酒廠老闆也是慌了,滔滔不絕的捅出來一大堆羅保贏的舊帳。
「你給我閉嘴!」
羅保贏急了,竄上去就是一腳,把假酒廠老闆踢了個四仰八叉。
「少在這瘋狗亂咬人,我特麼從來就不認識你!別在這胡說八道!」
「好了。」文玉海突然發聲。
屋裡頓時陷入安靜下來。
「我不是警察,不需要講什麼證據,一切有嫌疑的都不會放過。假藥酒確實是這個傢伙生產的,已經是既定事實,所以他必須要受到懲罰。」
說完。
他大手一揮,兩個保鏢拖著假酒廠老闆就往窗口挪。
「別殺我!我認罪!我自首!」
假酒廠老闆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
但哀求也無濟於事,文玉海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隨後,兩個保鏢直接把假酒廠老闆扔下了樓。
「啊——」
一聲長嚎伴隨著落地的悶響。
假酒廠老闆從15樓掉下去,摔成了一灘爛肉。
羅保贏嚇得臉色煞白,兩腿發軟,差點就要癱倒在地。
珊珊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已經嚇得叫不出聲了。
形勢急轉直下,他倆剛才囂張跋扈的姿態瞬間不復存在。
沈興說道:「羅律師,珊珊小姐,現在你們還有一次坦白的機會,如果還是拒不承認,那你們就下去跟那傢伙做個伴吧。」
「沈興,你這是屈打成招,我沒有在藥酒上動手腳,就是你乾的!」
羅保贏自知橫豎都是死,肯定不能輕易鬆口。
「嗯好,你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沈興微笑著轉向珊珊,問道:「珊珊小姐,他是主謀,你是從犯,但你要是說出實情,那就是戴罪立功,文先生不會難為你的。你可得想好了,這可是15樓。」
片刻。
文玉海不耐煩的說:「動手!」
兩個保鏢拉著珊珊就往窗口拖。
這可把她嚇的花容失色,連哭帶喊:「別……我不想死!我說!是他找的假酒廠老闆把真藥酒掉了包!」
「你這賤人!竟敢出賣我!」
眾叛親離的羅保贏雙目血紅,恐懼至極就轉化成了憤怒。
大吼一聲朝著珊珊撲過去。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
珊珊從窗口被羅保贏推了下去……
「羅律師,你殺人了,我們可都看見了……」沈興在一旁若無其事的出聲。
「你特麼陰我!我殺了你!」
羅保贏像一頭髮瘋的獅子,張牙舞爪的又朝沈興撲過去。
咚——
沈興一腳把羅保贏踹出去四五米,趴在地上半天緩不過勁。
「羅律師,你承不承認藥酒調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殺人了。」沈興嗤笑道。
「你……你們陰老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羅保贏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嘴裡罵罵咧咧。
文玉海朝保鏢擺擺手:「拖出去,送到警局法辦。」
保鏢上去一腳踢在羅保贏嘴上,直接踢掉了他好幾顆牙,強行停止了罵街模式。
接著又對他一頓拳打腳踢,打得奄奄一息,又像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事後。
「還是沈先生技高一籌!」
文玉海笑著對沈興豎起大拇指。
「我本想對他們嚴刑逼供,然後女的送到山溝溝,男的送到黑市摘器官。現在好了,省了我親自動手了。」
沈興笑而不語,但心裡卻暗自感慨。
這個文弱氣質的中年人,手段如此狠辣,超乎想像。
「好了,晚宴的時間也快到了,咱們該過去了。」
文玉海朝沈興做了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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