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喬連忙警惕的站起身,又看了看四周,這邊竟然就只有他們兩個,甚至連路燈都沒有!
但想到自己現在不同以往,有武力值防身,也就冷靜下來。
並重新坐了回去,打量著張德。
悠悠道:「怎麼,怕我去告你一個殺人未遂,所以提前過來給我賠禮道歉?那我給你算算這筆帳。」
「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誤工費,一共五十萬。」
關鍵是傷到沈仰止!
見洛喬竟敢反過來問自己要錢,張德怒極反笑,從鼻孔里發出不屑的冷哼:「小妮子,勸你乖乖的給錢,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勸你現在就走,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洛喬的氣勢比張德還要囂張,讓張德竟是心生幾分忌憚,可轉念一想,自己為什麼要怕一個才20出頭的小女人!
於是活動筋骨,把指關節按的咯咯響。
恐嚇般的揮了揮拳頭,道:「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暈,再把你拖到沒人的地方!」
洛喬也學著揮了揮拳頭。
「我這一拳,恐怕你接不住。」
自從有了加了3點武力值後,她悄悄在莊園練過,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裡。
「哈哈哈,簡直是笑話!」
張德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差點笑的直不起腰來:「就你這小丫頭,還能把我一拳撂倒?那我張德立馬倒立吃屎!」
還笑嘻嘻的把腦袋往洛喬那兒湊,指著自己的臉。
「來來來,打這裡,讓你給我撓撓癢,看……」
啪!
很是響亮的一記耳光,幾乎是響徹天際!
在病房裡,沈仰止黑著臉,恰好聽到窗外傳來打臉的巴掌聲,微微偏頭,這臉恐怕被打爛了吧?
被一巴掌扇到摔一邊去的張德,眼冒金星,嘴巴里一陣腥甜。
好久都沒緩過來,滿臉震驚的看著洛喬。
「你,你……」
洛喬笑著搖搖頭,拿出濕巾嫌棄的擦乾淨手:「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離譜的要求。」
「不如再來一拳如何?」
一巴掌都快承受不住,更何況是一拳頭!?
張德嚇得渾身一抖,連滾帶爬的跑掉。
啪啪啪。
一個不輕不重的鼓掌聲,隨後有一個身影從一棵樹後面走出來,洛喬忙回頭看去,竟然是沈雲朗。
「沒想到洛小姐那麼厲害,讓我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洛喬很驚訝沈雲朗會躲在一邊看,聳聳肩道:「是沈先生沒有抓住表現的機會吧?」
沈雲朗輕笑:「我能在這兒坐嗎?」
「又不是我的,隨便你。」
「洛小姐你是真的比我所知道的,還要更加的有趣。」
洛喬覺得沈雲朗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在林月然跟前一個樣,在她面前又是另一個樣。
「沈先生也比我所以為的,還要更加不一樣。」
「哦是嗎?哪裡不一樣?」
洛喬是故意這樣說,好不落了下風,結果沈雲朗似乎真的很好奇,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編才好。
幸好這時周文找過來。
「沈先生,我們下次再聊吧,現在時間不早,早些休息。」
「看來洛小姐是真的忘記,我昨天給你發的信息?」沈雲朗這時候才說道,他剛剛是去看林月然,下樓才發現的洛喬。
被沈雲朗提醒,洛喬才想起這件事,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忘記了,尤其剛剛還發生那麼可怕的事情。」
沈雲朗理解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等你出院再說?」
「好的,晚安。」
「晚安。」
望著洛喬遠去的身影,沈雲朗的眼神逐漸加深,他早就讓人去調查過洛喬,感覺跟他現在所認識的,相差甚遠。
看來他得多接觸洛喬,才能夠查清楚。
想起剛剛的事情,洛喬在病房外面徘徊,還是無法鼓起勇氣進去,周文在旁邊看著都替洛喬干著急。
「洛小姐,你再不進去,沈少都要睡著了。」
「睡著不就好了,難道他找我有事?」
「你進去就知道了。」
「……」
「洛小姐,或許有件事你不知道,沈少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他的第一道傷疤是因為你。」
聽到這,洛喬瞳孔猛顫,心裡一陣感動,卻也又有一種無所適從感。
「叩叩。」
不等洛喬反應過來,周文直接敲門,並替洛喬把門打開:「沈少,洛小姐上來了。」
洛喬深吸一口氣,便往屋內走進去。
「你,找我幹嘛?」
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沒有回應,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
洛喬長舒一口氣,要是沈仰止沒有睡,她估計只能是裝傻裝到底,在旁邊坐下。
仔細的觀察起沈仰止的睡顏,這是一張英俊到不可思議的臉,好看到連她作為女人都羨慕。
不得不說,這男人睡著的樣子很迷人,長卷的睫毛時不時顫動下,就像小扇子似的,完全就是個睫毛精。
接著,洛喬注意到,沈仰止雖然睡著,但眉頭卻是緊緊擰作一團,似乎睡的很不安穩。
應該是手臂上的傷口吧!
光是聽周文說縫了十幾針,洛喬光是聽著就已經頭皮發麻,更何況是受了傷的沈仰止!
想到什麼,便悄悄的起身出去。
程以眠當值,正在查看病人的病歷,就看到洛喬進來,忙站起身問道:「是不是仰止又痛的睡不著?」
「他應該是傷口痛的睡不安穩,所以我想過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好受一點?」洛喬問道。
程以眠點點頭:「你要是不過來問,我差點忘記我最新研究的藥。不過可能你今晚就不能睡了。」
「今晚都不能睡?什麼意思?」
「雖然這藥能夠緩解仰止傷口的痛,但維持不久,就幾秒鐘,因為這種藥揮發的很快,所以你如果想讓仰止今晚好睡,就得熬夜一遍又一遍的塗說。」程以眠並沒有把藥遞過去,因為他並不覺得洛喬能為沈仰止如此的辛苦。
可下一秒,洛喬直接就搶了過去。
「不就是熬一晚罷了,有多難?」
「一晚?仰止的傷那麼重,起碼得用一個星期,怕了吧?」程以眠轉過身,不想看洛喬假惺惺的樣子,並伸出手道:「我還是給仰止找個看護好了。」
見洛喬沒反應,程以眠轉過身,才發現洛喬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連藥也一併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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