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門口那些人也是你找來的我?』
紀修然走進,柔聲道:「阿初,我是為了你的安全。」
「那現在我可以去看小白了嗎?」
趙凝初說的話時候,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但是紀修然知道,她生氣了。
『你腿上的傷還沒好,等好點了再去行嗎?』
說完,將買來的粥拿出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做輪椅過去!」
紀修然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那你把早餐吃了,我帶你過去!」
趙凝初掃了一眼,一臉嫌棄道:「我不喜歡吃這個!」
「你想吃什麼?我重新給你買。」
「我什麼都不想吃!我手機呢,我打電話。」
面對趙凝初的無理取鬧,紀修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耐著性子端著粥來到趙凝初面前,哄著她:「乖聽話!」
趙凝初賭氣的扭頭轉向一邊:「不要!紀修然你都不工作嗎?天天在我面前晃悠,你不煩嗎?」
紀修然聞言,端著粥的手頓了一下:「阿初,你怎麼了?」
『我很煩啊,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電話給我,我讓我爸過來照顧我!』
紀修然直直的打量著她,開口質問:『你煩我?』
紀修然質問的聲音傳入趙凝初的耳中,有些委屈。
趙凝初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緊了緊,故作冷漠道:「是,我煩了!紀修然,剛好借著這個機會,我把話和你說清楚吧!」
「你想說什麼?」
「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
紀修然沒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似乎想從趙凝初臉上看出什麼不同,可是,趙凝初的表情依舊,說出來的話也依舊冷漠。
「之前我說有話和你說,說的就是這個!」
「我知道因為小白的關係,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你,別任性了,乖。」
說完,拿起裝了粥的勺子遞到趙凝初嘴邊:「乖,先吃點東西,你要打電話,要去看小白,我們吃了東西再……」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趙凝初忽然伸手,一下子將紀修然的手打開,勺子裡面的粥也灑了出來,落在被子上,紀修然的手背上。
「我想得很清楚,我們之間沒必要糾纏不清。」
「別說了!」
「紀修然,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我們都註定不能在一起長相廝守的,所以放手吧,我……」
紀修然忽然吼道:「我讓你別說了。」
趙凝初愣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該說的我也說了,你回去吧,我們以後都不要聯繫了。」
「不要聯繫?」
紀修然低聲重複著趙凝初說的話。
趙凝初垂著眼沒說話,她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只是被子地下的手緊緊的攥著,哪怕指尖陷入了掌心的皮肉,她也絲毫不放鬆。
她怕,自己一松,就繃不住,就演不下去了。
「趙凝初,我們交換過戒指的。」
趙凝初揚起右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冷笑一聲:「結婚都還能離婚,更何況一枚戒指。」
說完,伸手就要去摘戒指,紀修然見狀,一把拽住她的手:「你幹什麼?」
「這戒指,我不稀罕。」
隨著趙凝初的話,戒指也被她粗魯的摘了下來,遞到紀修然面前:「還給你!」
見到紀修然不為所動,趙凝初將戒指放在一旁的桌上。
「你走吧!」
一時間,病房徹底的安靜下來,誰都沒先說話,就這樣兩人靜靜的僵持了幾分鐘,紀修然的聲音傳入了趙凝初耳邊:「我說過,不准把戒指摘下來的,戴上。」
「我不要!」
紀修然拿起戒指遞到趙凝初面前,冷聲道:「我讓你戴上!」
「我說了,我不要!」
「你耍我??」
趙凝初抬眼,對上了紀修然有些猩紅的視線,譏諷道:「紀大總裁,成年人的世界,逢場作戲罷了,你怎麼還當真了?」
「之前說的話,做的事,都是演戲?」
「是!」
紀修然見狀,頓時就慌了。
「收回去,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把戒指戴上,今天的事情,我不計較。」
「說出來的話,怎麼能收回呢,更何況,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
紀修然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氣徹底的被趙凝初的冷漠給消耗了,他憤怒的伸手一把捏住趙凝初的下巴。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戒指戴回去。」
趙凝初伸手打開紀修然的手,扭頭不看她。
「趙凝初,你是唯一一個敢三番兩次戲弄我的人,很好,很好~」
趙凝初還是不說話。
「我以前就告訴過你,你撒謊的時候,不敢看我,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信以為真了嗎?」
趙凝初不看他:「沒有!」
「你敢看著我說嗎?你敢我就信。」
趙凝初渾身一僵,她覺得自己已經繃不住了,她伸手捂著自己的臉,痛苦道:「紀修然,求你了,別逼我!」
紀修然看著女孩這般,心臟驟然緊了緊,他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可是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如果心軟,趙凝初肯定不敢面對自己的真心。
「你說啊,說啊~」
趙凝初抬眼,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一字一句:「我根本不喜歡你,我煩透了這樣你,別在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伸手摸了摸臉頰上的淚痕,恢復了剛才的冷漠和疏遠,直勾勾的看著紀修然:「這樣夠了嗎?如果不夠,我再說一遍。」
紀修然舉起手裡的戒指:「我最後再問一句,你要還是不要!」
「不要!」
話音剛落,紀修然揚手,直接將手裡的戒指丟出窗外。
趙凝初瞪大眼睛,看著戒指在她眼中劃了一個拋物線,隨即消失了。
「紀修然,你瘋了,你扔掉做什麼?」
「既然你都不要了,留著做什麼?」
趙凝初的手緊緊的攥成拳狀,眼淚也在眼眶裡面打轉,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直到紀修然憤氣離開,趙凝初緊繃的身心一下子放鬆下來,她再也繃不住,捂著臉嚎啕大哭。
她不想這樣的。
她想和紀修然好好生活的。
可是她不敢再用小白的生命做賭注,這次是能僥倖活下來,可是下一次呢?
紀修然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待在身邊報保護他們母子。
紀修然站在門口,聽著病房裡趙凝初的哭聲,臉色沉了沉,有些人和事,不處理乾淨,趙凝初還是會鑽牛角尖。
看到趙凝初哭,雖然心疼,但是最終還是邁著步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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