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然此刻的煩躁的不行,從知道趙凝初的事情之後,他就在等著趙凝初開口求她。
可是結果呢?她寧願用自己的身體去賣,去求別人,也不打算來和自己開口。
他煩躁的拿出香菸,用打火機點燃之後,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慢慢的吐出煙圈。
剛才他承認,自己的情緒是失控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將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很好,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
可是一想到趙凝初竟然背著他和別的男人亂搞,他臉上就陰沉的難看。
她怎麼能去那種地方,怎麼敢背叛他。
紀修然就這麼站著,直到夾著香菸的手指傳來一陣燥痛,他這才回神,將已經燃盡的菸頭丟在一旁的菸灰缸,起身朝浴室走去。
「趙凝初……」
他站在浴室門口,冷聲道。
裡面沒有反應。
紀修然本來就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直接一把將門給推開。
在看到暈倒在浴室里的女孩之後,他腦子嗡的一聲,腳步慌亂的走進去,趕緊將人抱在懷裡。
此刻的女孩兩眼緊閉,嘴唇泛白,渾身滾燙的厲害。
紀修然趕緊將人抱起來,朝床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沉聲喊道:「陳伯,陳伯……」
陳伯聽到動靜,趕緊走上來。
「紀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趕緊讓陸曼過來。」
陳伯聞言,視線落在趙凝初身上,看到女孩一副毫無生機的模樣之後,不敢多耽擱,趕緊轉身下樓去打電話去了。
半個小時後,陸漫提著醫藥箱趕過來,在看到趙凝初身上的傷之後,心裡有些心疼的同時又感到惋惜。
因為淋了冷水,傷口再次感染,人也開始發燒,一直折騰到半夜,趙凝初的體溫才慢慢的降下來。
趙凝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下午了。
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之後,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和絕望。
此刻的她就像離開,離開那個恐怖的男人,走得遠遠的。
趙凝初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強撐著渾身無力的身體一步步地朝門口挪動。
可是沒走幾步,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趙凝初下意識的以為是紀修然,眼底不自覺的閃過一絲驚慌。
她想要躲起來,可是此刻的她根本無處可藏。
好在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女人,趙凝初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起來了?」
陸漫一進來,就看到趙凝初站在地上,趕緊上前將人扶著朝床邊走去。
將女孩安置在床上之後,她才開口道:「你昨晚發燒了,我是紀總的家庭醫生,他讓我來照顧你的,你要不要先喝點水?」
趙凝初嘴巴微張,想說話,可是一張嘴,喉嚨裡面就像是火燒一般,刺痛不已。
她只好閉著嘴巴微微點頭。
陸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面前。
趙凝初伸出的雙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陸曼見狀,只好自己端著遞到她嘴邊餵她。
喝了半杯水之後,趙凝初才感覺喉嚨好了不少,整個人也有些力氣了,伸手去拿水杯。
「我,我自己來。」
陸曼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看到上面的青紫,心裡也是心疼的不行。
「我來吧,你坐著就好。」
「謝謝。」
「別和我客氣,你都不知道紀總給我開了多少工資呢。」
說起紀修然,趙凝初就沉默不語。
陸曼也知道女孩此刻的想法,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找了一個話題道:「對了,你腿上的傷,可以換藥了,我先幫你換藥,然後再讓陳伯給你送點粥進來,你肯定餓了吧。」」
趙凝初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陸曼重新讓她側躺下,然後開始給她換藥,她弄的很小心,深怕再次傷到女孩。
看著趙凝初腿部的傷,有些心疼道:「這麼大的傷口,可能要留疤了。」
「沒關係,我不在意。」
陸曼沉默了。
女孩子最怕的就是疤痕了,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呢?
「其實紀總很擔心你。」
趙凝初聞言,冷笑一聲:「擔心,我如今這般模樣,不是拜他所賜?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陸曼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他就是一個心硬的人。」
趙凝初扭頭看向她:「你很了解他?」
「我和他是校友,後面做了他的家庭醫生。」
趙凝初哦了一聲,似乎不再關心這個問題。
陸曼照顧趙凝初吃了點東西之後,這才去找紀修然。
來到書房,她伸手敲了敲門,得到紀修然的許可之後,才回門進去。
結果一開門,一陣濃烈的煙味一下子傳入她的口鼻,她看著滿屋子的煙霧,伸手捂著自己的口鼻,皺著眉頭朝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走去。
在看到茶几上已經空掉的兩個煙盒,陸曼皺眉道:「怎麼抽這麼多煙?不要命了?」
紀修然沒有回答,還是默默的將手裡的煙遞到嘴邊,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煙圈。
陸曼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她醒了。」
「怎麼樣了?」
紀修然沉聲道。
「你想知道為什麼不親自去看?」
紀修然不說話。
陸曼繼續開口道:「你和人家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人傷成這樣?」
紀修然將視頻給陸曼看,陸曼看到之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紀修然是一個眼底容不得一顆沙子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
她再次試探性的開口道:「這會不會是誤會?不能光靠一段視頻就證明她背叛你。」
紀修然沉默不說話,繼續抽菸。
陸曼繼續說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什麼事情不都是要親自去查證嗎?這次怎麼就這麼衝動?」
紀修然不說話,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曼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也懶得插手了,她現在退燒了,肩頭的傷沒啥大問題,就是腿上的傷口感染了,這來來回回的折騰,可能要留疤。」
「給她用最好的祛疤膏。」
一直不說話的紀修然開口。
「沒用,疤痕太大了,你對人家好點。」陸曼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這才離開了別墅。
陸曼一走紀修然這才慢慢思考這件事情的緣由。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可是每次在趙凝初面前,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這時候,書房再次響起了敲門聲,紀修然薄唇輕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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