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凝初坐計程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她抬眼看向別墅,一片漆黑,不由得感到疑惑。
都關燈了,難道都睡了?
她有些不相信的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九點啊,今天都睡這麼早?
趙凝初開門進去,看著掃了一眼漆黑的客廳,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好紀修然那個王八蛋睡了。
她不敢開燈,只是拿著手機點開手電筒,小心翼翼的換鞋進屋,準備悄咪咪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經過客廳的時候,她整個人忽然頓住了,視線緊緊的盯著客廳的沙發處的黑影。
有人。
「誰,誰在那裡?」
她有些被嚇到了,說話的聲音都是發顫的。
下一秒,整個客廳的燈一下子亮起來,可能是光線太亮了,趙凝初有些不適應的伸手擋在額頭,眯著眼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紀修然竟然在家。
趙凝初心裡咯噔了一下。
還沒等她開口,紀修然寒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過來!」
趙凝初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沒有上前。
「我讓你滾過來。」
紀修然語氣陰冷的可怕,傳入趙凝初耳中,都讓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不想過去,但是她不敢不過去。
趙凝初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走到紀修然的面前,看著他英俊而凌冽的臉,小聲的開口道:「你在家啊~」
他抬眼,看著趙凝初身上穿的白色連衣裙,毫不掩飾對趙凝初的厭惡之色。
驀然,他冷笑一聲:「換衣服了?」
趙凝初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嗯,和朋友逛街的時候買的。」
「朋友,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當,當然是女的了。」
話音剛落,紀修然就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看著紀修然臉上的笑意,趙凝初不知道為什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出去和朋友逛了街,還去了酒吧是嗎?」
趙凝初聞言,臉色微變,但是很快就將眼底的慌亂掩飾過去,她強裝鎮定道:「什麼酒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音剛落,紀修然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
「撒謊!」
隨著紀修然的話,趙凝初感覺自己手腕傳來一陣陣劇痛,痛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掙扎著:「紀修然,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紀修然非但沒有鬆開,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
「痛?現在知道痛了?還有更痛的呢。」
趙凝初痛得小臉都皺在一起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滾落出來,她哭著喊著。
「渾蛋,你放開我,放開我。」
「在酒吧玩得開心嗎?」紀修然說完,還不忘威脅道:「再敢撒謊,你這隻手就別要了。」
「我不是去玩的,你放開我。」
「所以是承認去酒吧了?」
趙凝初痛得五官都開始扭曲,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去來。
她這手,今晚真的是要廢了。
沒有得到滿意的回答,紀修然顯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說話。」他的語氣透著陰沉的壓抑感,可見是有多惱怒。
趙凝初不說話,就這麼承受著。
這無言的反抗也是徹底的激怒了紀修然,他蹭的一下子站起來,拉著趙凝初就往樓上走去。
紀修然人高腿長,趙凝初艱難的跟上他的步伐。
來到臥室,趙凝初這才開口:「紀修然,你到底想幹什麼?」
「噁心!」
還沒等趙凝初反應過來,紀修然就已經直接將她拽進了浴室,隨即拿起一旁的花灑,對著她,打開水閥。
頓時,一股涼水從趙凝初的頭頂撒下來,趙凝初尖叫著跳到一旁。
「啊,紀修然,你這個瘋子!」
竟然直接用冷水沖她,現在雖然不是冬天,但是也算是深秋了,晚上還是很冷的,更別說用冷水洗澡了。
紀修然的聲音再次傳來:「衣服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趙凝初聞言,愣了半秒,在理解他這話的意思之後,趕緊雙手環抱著自己,雙眼通紅地瞪著眼前的瘋子。
"紀修然,你就是一個瘋子。"
紀修然沒有理會,將手裡的花灑丟在一旁,上前粗魯的一把扯開女孩身上的連衣服。
「啊!」連衣裙的領口直接被紀修然給扯爛了,露出了肩頭那白皙的肌膚。
趙凝初一臉驚恐的往後退,後背的肌膚貼在冰冷的牆面上,冷得她渾身顫抖,她此刻又羞又惱,怒瞪著眼前的男人。
「紀修然,你是不是有病。」
紀修然冷眼看著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孩,直接忽略她的狼狽和已經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紀修然紅著眼,一字一句道:「記住你的身份,紀太太。」
憋了一天的委屈在此刻全部都爆發出來,趙凝初怒極。
「誰稀罕,紀修然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我要和你離婚。」
紀修然一步步的走到女孩面前,將她禁錮在自己面前,伸手用兩指擒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離婚?想讓我成全你和那個野男人,你做夢。」
說完,湊上去直接咬住了趙凝初的紅唇。
趙凝初掙扎著,對著他又是踢又是打的,可是紀修然根本就不打算放過她。
直到兩人口腔傳來一陣血腥味,紀修然這才抬頭,視線緊緊的鎖在她身上。
此刻他眼底的寒意仿佛能殺人一般。
「那個男人是誰?」
紀修然陰沉著臉開口。
「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凝初,我說過,背叛我的人沒有好下場的。」
說完,俯身低頭,一口咬在了趙凝初的肩頭。
頓時,趙凝初感覺肩頭傳來一陣刺痛,掙扎著哭喊著:「紀修然,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後悔了。
這三個字再次竄入了趙凝初的腦中。
紀修然依舊這麼咬著她,像是要把她肩頭的肉給咬下來一樣。
直到痛得麻木,趙凝初放棄掙扎,任由淚水從眼眶溢出。
「紀修然,你這個瘋子,變態。」
趙凝初雙眼無神的咒罵著。
紀修然鬆開她,看著肩頭溢血的牙印,伸手擒住她的下巴,厲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那個男人是誰?」
趙凝初扭頭不看他。
紀修然憤怒到極致,咬牙切齒道:「不說是吧,趙凝初,我給過你機會了。」
說完,重重的甩開她,轉身離開了。
走之前還不忘記用紙巾擦拭自己的手和嘴,好似剛才碰到什麼噁心的髒東西一般。
趙凝初氣得渾身發抖,一張嘴,嘴巴都在哆嗦。
她想要張嘴說話,可是所有的話都像是被什麼堵在喉間,任由她怎麼掙扎,都說不出來。
一時間,她感覺天旋地轉,忽然眼前一黑,直接一頭朝地上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