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陶回去洗了個澡,水是蔣明用他的異能每天一點一點存出來的,謝陶走了一個星期多,他勉勉強強才存出夠謝陶洗澡的水來。
正在考慮從哪裡弄點水來洗澡的謝陶,感動極了:「嗚嗚嗚,你們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蔣明:……
好敷衍哦你!
謝陶快快樂樂的洗完了澡以後,就發現鐘山景坐在外面發呆,她一邊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過來故意甩水到鐘山景身上。
鐘山景被甩了一臉,一轉頭就看到謝陶趴在椅背那裡哈哈大笑,一邊笑還一邊戳他的臉頰:「你在這裡想什麼?」
「想你有沒有給我留洗澡水。」
「那你還真敢想。」謝陶哼了一聲,然後道:「就那麼一點水剛剛夠我洗澡的,還想讓我給你留?反正你只是一隻喪屍,不洗澡也沒關係吧?」
鐘山景:?
「你認真的?」
「你得承認我的話很有道理,畢竟我能洗澡,才是頂頂重要的事情。」謝陶一點也不否認自己的雙標,她慢吞吞的道:「你就等著發爛發臭吧~」
「不要老學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但是蔣明說,這是你們現代社會的流行語。」
「他騙你的,還教了你什麼?」
「吃個桃桃,好涼涼。」
鐘山景:……
「以後不要老跟他們一起玩。」
他終於get到那種家裡小孩和壞孩子一起玩的家長的心理了。
爸爸不同意!
「一號,你管的太多了。」謝陶噗的一下跳到鐘山景背上,正準備錘他兩下,然後就發現鐘山景身上似乎已經有一點淡淡的味道了。
以血腥味為主,現在還不明顯,但如果真的不洗澡的話,可能過幾天就會發展成臭烘烘了。
謝陶:!!
「你還是去洗澡吧!」
謝陶用傳送陣法,把鐘山景傳送走了,好大聲的在那裡喊:「不找到地方洗乾淨就不要回來了!」
鐘山景:……
「桌子上有葡萄已經洗乾淨了,記得吃!」
謝陶轉頭一看,桌子上真的放著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已經洗得乾乾淨淨了,盛在盤子裡。
估計是謝陶洗澡的時候,鐘山景去拿積分換的,他們剛剛完成了一次任務,兩個人各自獲得了一些積分,而且獲得的積分量還挺大的。
因為本來是一部分物資一部分積分這樣的獎勵方式,他們根本不需要物資就全部換成積分了。
鐘山景拿自己的那部分積分給謝陶換的葡萄,還特地洗乾淨了放在那裡,等著謝陶洗完澡出來就能吃到。
「嗚嗚嗚一號,我再也不嫌棄你了一號。」謝陶這麼說著,就是表情有點敷衍,然後美滋滋的把葡萄吃掉了。
等鐘山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別人都是敲門回來,他得靠謝陶給他開傳送陣。
畢竟他沒有出去的記錄,自然不能走正門回來。
所以才是早上回到家的,因為謝陶美滋滋的睡了一晚上,等到睡到自然醒了,才打開傳送陣把鐘山景送回來。
他的發梢上還帶著一層淡淡的露水,眉眼低垂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謝陶挑了挑眉:「你昨天晚上不會睡在大街上了吧?」
「如果我說是呢?」鐘山景可憐巴巴的道。
「那你真的好可憐,我以後不會那麼對你了——」謝陶哼了一聲然後道:「你不會以為我想說這個吧?我信你個鬼啦,先別說以你的性格你會不會真的去睡大街,就算你真的睡大街了,現在都快九點了,有露水也被太陽曬乾了,還想騙我。」
鐘山景表情很是遺憾,惹得謝陶忍不住吐槽他:「你們現代應該有專門吐槽你這種性格的詞語吧?要怎麼講?」
鐘山景一本正經的道:「沒有。」
「呵,我遲早會知道的。」謝陶放下手裡的筷子,擦了擦手:「去收拾東西,我刷完牙我們就去集合。」
鐘山景在小黑小白的幫助下,很快就收拾完了要帶的東西,然後兩個人就去集合了。
廣場上零零散散的站了幾個人,顯然都是參與了這一次活動的,謝陶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副隊長!你也參加了這一次的任務嗎?」
副隊長仰頭望天:「我以為湊不齊人的……」
「哈哈哈騙你的,我算是基地這邊的代表吧,因為我的能力特別適合用來聯絡何方嘛。」副隊長招了招手笑眯眯的道:「又一起合作了,你可要順手保護我一下。」
謝陶迅速的做了個OK的手勢,也是她新學的,她覺得像結印什麼的,很有趣。
這一次參與了任務的,一共就七個人除了副隊長以外還有一個是基地派出來的,是個青年,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了一件黑夾克,看起來沒什麼表情,像個酷仔。
他叫靳潮,好像是目前為止,基地當中最強的異能者。
剩下的幾個好像都是自己報名的,除了他們幾個以外,基地還給配備了一個後勤小隊,聽說裡面有司機,醫生等,會跟他們一起去。
象桃生存者基地的位置,距離京都還蠻遠的,一路開車過去就要用不短的時間。
然後一上路,副隊長就重操舊業了:「來來來,有人打牌嗎?」
有人讓他這個操作給看麻了:「這個任務那麼難,你不養精蓄銳,還打牌?」
「養精蓄銳也不能幹養三天,會適得其反的。」副隊長把牌晃了晃:「這一次我帶了好幾副,可以打保皇或者夠級。」
只玩過鬥地主的謝陶瞬間正襟危坐,連手裡的手機都感覺不太香了,她用那種仿佛拜師一樣的語氣道:「教我。」
「保皇要五個人,夠級六個。」副隊長掃視了一圈然後道:「可能人不太夠,只能繼續打鬥地主了。」
謝陶很失望,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周圍的人,正好有其他人也覺得無聊,便湊過來了一個:「那我來吧,我QD市的,打小打保皇長大的!」
謝陶繼續用譴責的目光去看其他人,過了一會兒,看起來像個酷仔的靳潮悄悄的挪了過來。
「我不會。」
「但我可以試試。」
於是他們成功的湊夠了五個人,靳潮雖然看起來像個酷仔,其實性格有點呆,因為反應慢半拍所以看起來酷酷的。
打牌是很容易促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的,沒多久幾個打牌的人就已經聊得很熱絡了,謝陶趁機詢問了一下:「這次任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點沒太看懂?」
「基地一把手的親弟弟,是個科研人員,在京都那邊工作,災難爆發的時候,他們兩兄弟正好隔著天南海北一直沒聯繫上,前不久聯繫上了,但是因為科研組的人不少,救援難度比較高,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親弟弟都這麼不著急的嗎?」謝陶摸了摸下巴,她已經聽人說了,從災難爆發人變成喪屍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
像鐘山景他們家那樣,過了三個月才從城裡往外跑的,已經很少見了。
「可能是因為剛剛聯繫上吧。」副隊長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一直在那裡默默打牌的靳潮突然低聲道:「不是的,其實是因為他們兄弟的關係並不好。」
他們打牌的位置在車廂的角落裡,剩下兩個人一個坐在車邊上往外看風景,一個戴著耳機在聽歌,並沒有關注這邊,靳潮才有空給他們講八卦。
這個看起來很酷仔的男人,用一種很八卦的語氣道:「本來他都不準備去救弟弟的,但是在末日以後,他的弟弟帶著自己的研究小組被困在了京都那邊,被困期間乾脆做起了跟喪屍有關的研究,好像小有成果,不是看在弟弟的份上才要去救人的,是看在研究的份上。」
幾個人瞬間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和聽了八卦興致勃勃的表情。
謝陶甚至催促他:「還知道什麼再講點?」
靳潮沉默了一下繼續道:「我聽說是因為,基地的一把手的母親,是他父親沒有成功之前的糟糠之妻,後來他的父親做生意賺了錢,就和妻子離婚了,娶了後來的妻子,也就是弟弟的母親。」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但從小並不是在一起長大的,所以沒有什麼感情吧。」
幾個人像聽到了豪門秘辛一樣,尤其是副隊長在那裡嘖嘖稱奇:「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來不管是有錢人還是窮人,都是有自己的煩惱的。」
「但是窮人的煩惱是有錢人的幾百倍,因為很多事情只要有錢都可以解決,有錢如果也解決不了的事情,窮人也解決不了。」謝陶幽幽的道。
副隊長立刻捂住了心口,露出了一副受到打擊的表情。
「你好殘忍。」
「放心,在絕症面前人人平等,在末世也是,你看富人還是會變成喪屍不是嗎?」謝陶安慰道。
副隊長:……
這個時候坐在邊上吹風的人進來,幾個人就停下了八卦,繼續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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