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瑄瑄沒有想到,找自己的居然是方琴雅,一時間她倒是不知道認她還是不認她好了!
方琴雅也沒有想到,她見到的居然是兩個男子,那個俊俏的小少年她不認識,但是那個董瑄瑄的跟屁蟲她是認識的。
只是他怎麼跟著這少年呢?
就皺著眉頭問道:「盧修,瑄瑄呢?」
顧霽修自然認識方琴雅,不過他不喜歡這女子,這女子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不友善。
就像現在,也不像在娘跟前那麼友好,對他怪聲怪氣的。
顧霽修看了董瑄瑄一看,說道:「我才不告訴你呢!」
方琴雅氣急,不過也不打算同一個傻子計較,問向一旁的小少年,說道:「你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瑄瑄呢?你讓她出來?」
方琴雅對小病嬌的鄙視和趾高氣揚讓董瑄瑄皺了皺眉頭,聽她現在對自己說話也帶著一種不滿,似乎他們怠慢了她一樣,瞬間,本來還有一點猶豫,現在瞬間變的肯定了。
笑著說道:「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找我妹妹有何事?」
「妹妹?你是?」
「在下何玉宣,是瑄瑄的表哥!不知道姑娘是誰?」
方琴雅上下當量了一番,雖然這少年個子同那傻子錯了一截,可是倒是比那傻子長的俊朗,而且確實臉型同董瑄瑄和何氏有些像。
就福了福,有些害羞地說道:「原來是表哥,小女是方琴雅,是瑄瑄的好姐妹。這位是我的大舅母!」
顧霽修不解地問道:「大舅母是什麼?」
方琴雅懶得理會一個傻子,就說道:「表哥,瑄瑄呢?」
董瑄瑄禮貌的說道:「表妹已經回臨山縣了!」然後也不問她找自己何事,反而對顧霽修解釋道:「阿修,大舅母就是大舅舅的媳婦兒。」
顧霽修疑惑的點點頭,然後又問道:「哦?那大舅舅又是什麼?」
「大舅舅就是娘的大哥。總是,就是親人。」董瑄瑄繼續解釋道。
顧霽修瞬間明白了,還點了點頭,然後恨恨地看著方琴雅,然後說道:「你找到親人了,也不讓人告訴娘,讓娘擔心了很久。你是個壞人!」
方琴雅本來因為何玉宣一直回答顧霽修而又羞又惱,突然聽顧霽修說自己是壞人,不悅地說道:「盧修,你不要亂說,這麼遠我怎麼給何姨去信。再說了,何姨若是真的擔心我,那天怎麼不追出來!」
說完,臉色不由得一變,她居然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還好董瑄瑄回了臨山縣!
董瑄瑄臉色有些冷,原來她不僅怨她,連娘都怨上了!
自從救了她之後,對她最好的就是何氏了!
她不知道感恩就罷了,還以怨報德!
還好這個白眼狼現形的早!
方琴雅見何玉宣臉色難看,這才想起來,剛剛他說他是董瑄瑄的表哥,又姓何,那麼何氏應該是他的小姑,這樣埋怨何氏,對方肯定不高興。
急忙解釋道:「表哥,你別誤會,我也知道何姨擔心我,對我最好了!那天我和瑄瑄有了爭執,就跑了出來,心中是期待何姨來找我的。
可是走了很久,都不見何姨,正巧碰到我表哥,就來了福安縣。
對了,我外公家是這裡的胡家,以前瑄瑄還說要同胡家合作呢!既然瑄瑄不在,我同你說也是一樣的。之前在禹川府,瑄瑄說要為我開個布莊,把布莊交給我管理。
沒有想到我回不去禹川府了,瑄瑄居然為了我將仙衣閣開到福安縣來了!」
董瑄瑄不由得笑了,她怎麼不知道她要同胡家合作?她怎麼不知道她要為她開個布莊?她怎麼不知道兩人的關係這麼好?
是誰給她的臉,讓她以為自己把布莊開到福安縣是為了她?
這到底是多厚的臉皮,才會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當初見她輕生,以為她是個剛烈之女,沒有想到,當時應該是不知道何去何從,沒有了貞潔,沒了家人又看不上李壯子,所以才萌生了上吊的念頭。
果然,不能通過一件事判斷一個人!
就疑惑地說道:「是嗎?可瑄瑄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種事,甚至她都沒有給我提起過方琴雅這個人,仙衣閣的掌柜也是瑄瑄走之前定下的,可並不是你!」
方琴雅的笑容瞬間僵硬了,對上男子的目光,又羞又怒,急忙低下頭,恨不能鑽進地方里。
她說這些話,一是根據舅舅得到的消息,仙衣閣正在裝修中,連傭人都沒有買,所以才會有如此之說。
更是想要拉近同董瑄瑄的距離,從而給何玉宣留下一個好印象,卻不想,對方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將她的臉按在地上打!
鶯兒也沒有想到這俊朗的公子說話居然這麼無情,急忙上前說道:「那是董姑娘不知道我們家小姐在福安縣,若是知道我們家小姐在這裡,一定會讓我們家小姐做仙衣閣的掌柜的。」
說完,像是為了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話一樣,鶯兒又說道:「府城的仙衣閣你知道吧!就是為我們家小姐開的,我們家小姐臨時離開,董姑娘才讓其他人做了掌柜。丁嬸子也認識我家小姐呢!」
董瑄瑄笑著說道:「是嗎?」
方琴雅和鶯兒以為他相信了,都用力的點點頭,卻聽他淡然地說道:「可惜,我也是替人辦事,瑄瑄怎麼交代的,我就怎麼做?
你們若是想要做仙衣閣的掌柜,要不然讓瑄瑄來給我說,要不然拿瑄瑄的書信來,總之,沒有得到瑄瑄的命令之前,誰的話我都不會相信的。你們走吧,我就不招待了!」
董瑄瑄覺得,同他們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而且方琴雅帶著她的大舅娘來,明顯帶著算計,她真是懶得應付!
若是今天沒有相見,不知道她連何氏都有怨氣,說不定還看在方家地窖糧食的份上,給她一個布莊。
可現在,她拿了方家的糧食,卻救了她,也算是兩清了!
方琴雅一聽何玉宣如此不顧情面的下逐客令,瞬間羞得眼淚都出來了,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如同他是個負心漢一樣,然後捂著臉哭著跑了!
胡許氏沒有想到這方琴雅這麼沒有,訕訕的笑了笑,才離開。
到了馬車上,見方琴雅還在哭,就說道:「哭什麼哭,大不了去府城找她好了。府城不比福安縣好?」
方琴雅一聽,瞬間不哭了,低著頭攪著絲帕想了想,才點頭說道:「都聽舅母的!」
總算不是太蠢!
胡許氏這才說道:「你放心,舅母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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