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秒,突然感覺不對,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就見對面的人皺著雋秀的眉頭,漂亮的鳳眼中含著水光,嘟著略顯蒼白的唇,一手摸著剛剛被打的手,滿臉的委屈。
董瑄瑄沒有多想,驚喜地說道:「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說完,才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太對,疑惑地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這麼一副表情,好像她蹂躪了他似的。
想到這裡,急忙看看自己躺的姿勢,側睡,彎著腿,一條腿疊加在另一條腿上,手也規規矩矩地放在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過格或者冒犯的舉動。
還好,還好,她還是以前的睡姿,沒有霸王強上弓!
小病嬌為何這種表情?
仔細一看,發現他時不時用那雙惹人憐愛的水波看向他的手背,白嫩如玉的手背現在上面一片紅,明顯呈現四個指印,看那印記,有些像她的手。
顧霽修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了,更加委屈,水光似乎都快溢出來了,看著董瑄瑄,帶著抱怨和委屈低聲說道:「好疼!」
絕美惹人憐愛的俊臉,加上那如泣如訴的聲音,董瑄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覺得心尖都是心疼了,一邊慢慢地拉過他的手,一邊柔聲哄道:「乖,沒事!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說完,輕輕地吹著氣,甚至害怕太用力傷了他嫩白細嫩的皮膚,呼呼也又輕又緩,吹著吹著,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一下子抬起頭,就撞上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那眼中帶著水光,如同礦泉水一樣明朗。
見她看過去,對她笑了笑,然後垂下長長的睫毛,彎著嘴角帶著害羞說道:「不疼了!可你吹得好舒服。」所以他捨不得告訴她。
而且她給自己吹吹的的時候,好溫柔,好漂亮,他心裡好喜歡,好開心!
董瑄瑄一下子坐了起來,直直的看著小病嬌。
小病嬌的眼神雖然也帶著水光,那是因為性格原因,他的眼神如同冰山下的冷水,深邃、冷傲而又無情。
還有聲音,即便他們「同床共枕」之後,小病嬌對她有了些改變,但是聲音依然是冷靜無情的,不像現在,軟軟糯糯,像個小受,不不,像個小孩!
顧霽修不解的看向董瑄瑄,也疑惑的坐了起來,「怎麼了?」
聲音低柔,如同清泉漫過石澗,低沉而又有磁性,作為音控的她,感覺耳朵都要懷孕了!
等等,不能想入非非!
弄清楚目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霽修想了良久,皺了皺雋秀的眉頭,那雙骨節分明的玉手扶著額頭,帶著懊惱說道:「你是誰?為何我不記得你是誰了?」
明明覺得很熟悉!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雖然她也不知道小病嬌叫什麼,不過,若是連自己都忘了,那基本上就確診了。
「我叫什麼名字?哎呀,我怎麼不知道我叫什麼了?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你是誰,我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呀!」
董瑄瑄見小病嬌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子,滿是懊惱,手不由地打自己的頭,急忙拉著他的手,柔聲說道:「沒事,吃了這個藥,你很快就能想起來了。」說著,從空間拿出安眠藥。
顧霽修那雙無助而又滿是水光的眼睛看著董瑄瑄,聲音都帶著哭腔問道:「真的嗎?」
董瑄瑄用力的點了點頭,他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了看董瑄瑄,又看了看手中的藥,最後拿起來,就著董瑄瑄遞過來的水吃了藥。
沒多久,就覺得頭有些葷,迷迷糊糊地說道:「我怎麼了?我好瞌睡呢!」
「沒事,睡吧!我守著你,一會兒我就知道原因了。」
董瑄瑄見顧霽修睡著了,將屏風像後面移了移,這個空間足夠大,現在曇二的安眠藥還沒有醒,再加上有屏風,所以董瑄瑄大膽地將儀器拿出來,先做了一個頭部CT,然後又做了一個磁共振。
結果出來了,消炎了三天,沒有其他任何的傷和感染,只是血塊還在,並且還壓迫著一根細小的神經。
腦部的神經末梢本就細微難辨,看來他之所以會變得如此純真,就是這個原因。
目前的解決方案有兩個,一個是開顱做手術,一個是讓血塊慢慢的消散。
她是軍醫,所以外科手術勝過內科,她沒有做過腦科手術,再加上腦部手術一個不慎,就不是失憶變傻那麼簡單了,而有性命之憂,所以開顱手術,若非不得已,她是不會做的。
那麼現在就只能夠用藥慢慢的消減血塊了!
將所有的儀器都收了起來,拿出腦科醫術看了起來。
顧霽修幽幽地醒來,就看到那個女子還坐在自己的身邊,她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看得目不轉睛。
那眼神又亮又漂亮,他覺得自己看著她,心情莫名地就安了,就好了。
拉了拉她的衣袖,讓她看向自己,害羞地說道:「你真好看?」
她好看?
小病嬌還會說甜言蜜語了!
不可否認她很開心,就眨著眼睛笑著問道:「你說我哪裡好看?」
顧霽修看了她一眼,然後紅著耳根低下頭說道:「你看書的樣子好看,同我說話的時候好看,長的也好看,總之,你就是好看!」
她怎麼不知道小病嬌的嘴居然這麼甜?
難道傻了之後開啟了嘴甜功能?
若是如此,小病嬌就太可愛了!
尤其是小病嬌半垂眸嬌羞的樣子太好看了,董瑄瑄一個沒有忍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謝謝你的誇獎,這是獎勵給你的!」
顧霽修雖然忘了所有的事,可是骨子裡依然覺得這樣太害羞了,所以臉更紅了,不過頭卻抬了起來,眼神亮晶晶地問道:「獎勵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董瑄瑄穿上鞋子,轉身聽到小病嬌這麼悶騷的求知慾,心想以前親個嘴小病嬌都氣得半死,回頭還說自己不矜持。
現在失憶了,嘴甜了,性子都變得柔和了,色心卻重了不少!
見他還一副渴望的樣子,那麼自己不趁機撈些便宜,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不是,還有一種。」
「還有一種?那是什麼樣的獎勵?」顧霽修不知道眼前這個大色女要占他的便宜,還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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