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看不上厲璟寒呢?
陵城未婚女人,過去可是以嫁給厲璟寒為目標。
厲璟寒問道,「那個與鳳傾傾在醫院裡的黑衣男子,查到身份了嗎?」
林千澤搖頭,「跟丟了,那個年輕人警惕得很,換了好幾個地方,咱們的人沒跟上。」
厲璟寒嗤笑,「沒用的傢伙,還不如鳳傾傾的那些手下。」
他知道鳳傾傾有一批人為她所用,也是鳳傾傾以為他是植物人,偶爾來電的談話聲所聽出來的。
難不成那個人,也是鳳傾傾的手下之一?
林千澤沒忍住笑了,「那些沒用的傢伙,也是厲總您用金錢養出來的!」
厲璟寒瞥了一眼林千澤,好一會兒才出聲,「我聽到過鳳傾傾喊過一個名字,你去查查是不是這個人,百里若昀。」
「百里……若昀!」林千澤默念著名字,又道,「陵城百里姓氏的倒是不常聽起,行吧,這麼晚了,我明天再吩咐下去。」
鳳傾傾回到房間,沾床就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屋子裡昏暗一片,外頭可以借著別墅的光亮看清,未拉上窗簾的那一半,外頭的光線傾瀉進來。
鳳傾傾翻了個身,身上的疼痛讓她沒忍住皺眉。
麻醉藥早就消退了,手臂疼得厲害,稍微一碰到,就疼得不行。
下意識地抬手要去按開關,摸到的是一整面平整的牆壁。
摸索了些時候,才恍然想起,這不是厲璟寒的房間了。
鳳傾傾閉了會兒眼睛,再睜眼的時候,倒是看清楚了屋子裡的一切。
她以前是練過視力的,所以在黑暗中,多少能看到一些,更別提這屋子裡還能借到外頭的光亮。
只是剛醒來,加上身上受傷與吃藥的緣故,整個人格外疲憊。
她按了床頭的開關,屋子裡瞬間明亮起來。
而她也看清楚了房間裡的一切。
摸了下自己的額頭,體溫應該是正常,今日去醫院看過,吃了藥,倒是有點效果。
陌生的房間,鳳傾傾想喝杯水,都不知道水杯在哪兒。
她只好下了床,打算去厲璟寒的房間裡喝杯水。
百里若昀親自給她製作的杯子,拿回來之後,都放在那邊了。
鳳傾傾出了門,推開了厲璟寒房間的門。
她以為沒厲璟寒會睡不著,但今日太疲憊,一沾床就睡。
林千澤本來就淺眠,門被推開的時候,整個人就一激靈地醒來了。
誰半夜敢直接進他的房門?
屋子裡留了一盞溫馨昏黃的床頭燈,林千澤看到了鳳傾傾走了進來。
應該是沒有看到他,直接朝著厲璟寒走去。
他為了怕讓人起疑,晚上雖然待在這邊,但也沒有將房門反鎖。
沒想到大半夜的,鳳傾傾竟然會過來,照顧厲璟寒還真是……盡心盡力啊!
若是沒有白茶這一層身份,林千澤都覺得這個女人不錯,除了姿色實在平庸。
鳳傾傾進來,徑直就朝著厲璟寒那邊走去,看到厲璟寒一如既往地躺著。
她在床邊的凳子上入座,伸手摸摸他的臉,昏黃的燈光中,這一張臉顯得格外柔和。
厲璟寒長得很耐看,五官搭配得極好,但輪廓帶著一股子冷峻的感覺。
他若是睜眼,不知道是不是猶如萬景那般?
不過看得出來,厲璟寒應該是個不愛笑的男人。
萬景……好像在她的面前經常笑著。
細細盯著眼前這一張臉,鳳傾傾覺得厲璟寒整張臉最得她喜歡的,是他那兩片薄薄的嘴唇。
形狀好看,雖然缺了點兒血色,但依舊讓人喜歡。
不知覺地將手輕輕觸碰他的唇,鳳傾傾心裡想著,也不知道親上去是個什麼感覺。
她長這麼大了,還沒親過男人。
厲璟寒也醒來了,剛才分辨出腳步聲不屬於林千澤,他閉眼躺在那邊,一動不動。
腳步聲很熟悉,他連續聽了兩個月,是鳳傾傾的。
這女人大半夜還不放心他,過來看他?
只是當鳳傾傾以手指輕輕描繪他嘴唇的時候,厲璟寒都想要皺眉了。
大半夜的,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打算強迫他?
霸王硬上弓的那一種?
厲璟寒在心中咆哮林千澤,你不是睡在這邊嗎?死了嗎?出聲阻止啊!
這屋子裡還有林千澤,鳳傾傾是瞎了嗎?
因為閉著雙眼,感官格外敏感,鳳傾傾的手指還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厲璟寒都覺得自己要起雞皮疙瘩了。
如果鳳傾傾真打算霸王硬上弓,他要不要適時醒來?
守住自己的清白!
另一頭沒被發現的林千澤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就對厲璟寒動手動腳的?
他揉揉眼,發現自己沒有看錯。
如果,厲少夫人對厲璟寒做錯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他要不要適時阻止下?
鳳傾傾也就是想過來喝杯水,想著人都過來了,也要看他一眼才適合。
這可是她精心照顧了兩個月的人,她這輩子從未如此照顧過一個人呢。
鳳傾傾拍拍他的臉,「好好睡,沒有我陪在你身邊,是不是有些不適應啊?」
厲璟寒別……我不知道睡得多自由!
沒有鳳傾傾隨時隨地地盯著,他能夠想翻身就翻身。
林千澤好可怕啊!
這一刻,有些心疼厲璟寒了。
鳳傾傾衝著厲璟寒笑了下,見他睡著的樣子,面容恬靜帥氣,笑道,「這哪兒是植物人啊!分明就是沉睡的王子!」
厲璟寒,「……」
他怎麼覺得這話有些熟悉?
林千澤,「……」
他之前說了什麼?
怎麼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被鳳傾傾給聽到了?
玩夠了厲璟寒的臉,鳳傾傾這才覺得心滿意足了。
要起身的時候,腿上的傷不小心碰到床,疼得整個人沒站穩,她直接趴了下去。
摔在了厲璟寒的身上,而她的唇直接碰到了厲璟寒的唇上。
沒有想像中那麼柔軟,還磕得特別疼,鳳傾傾覺得猛然之間,那一股疼痛在唇上泛開。
這就是親吻?太痛了吧!
第一次親吻,竟然被這個女人以這樣粗暴野蠻的方式奪走?
厲璟寒覺得要不是自己耐力好,直接能被她給磕醒。
還有被碰到的唇,是不是被磕流血了?
他嘗到血腥味了,是他的血,還是鳳傾傾的血?
雖然這會兒感覺到對方的唇瓣柔軟,可被磕到的地方,疼得厲害。
林千澤被嚇到了,親上了?
之前的話,這麼快就實現了?
沉睡的王子,能醒來嗎?
鳳傾傾太生猛了,就這麼當著他的面,親了厲璟寒?
要命!他沒有辦法保住厲璟寒的清白了。
他要不要出個聲提醒下?
「咳咳……」
沒忍住先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林千澤嚇得想要捂住自己的臉。
生怕鳳傾傾覺得自己打擾到她,但是這一嗆,實在忍不住,他咳得連肺部都疼。
林千澤的咳嗽聲太大,震撼中,鳳傾傾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旁人的存在,嚇得連忙離開了厲璟寒的唇。
顧不及腿上與唇上的疼痛,她回頭去看,見著自己平日裡睡著的沙發旁。
那一張小點兒的貴妃榻上,林千澤整個人就縮在那邊,咳得驚天動地的。
鳳傾傾這才想起來,厲夫人讓林千澤過來照看厲璟寒,沒想到他晚上也留宿了。
而且還看到了這樣容易讓人誤會的一幕,鳳傾傾連忙解釋,「林助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真的,我就是起來的時候摔了下,磕到了他的唇。」
生怕林千澤不相信,鳳傾傾抬手一抹自己的嘴唇,看向自己的手,果然看到一抹嫣紅。
她將血跡給林千澤看,「林助理,你看,我都磕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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