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盼和燁宗緯愣是靜默了1分鐘都沒弄懂兒子在說些什麼。
「你說什麼?你說……」燁宗緯的聲音甚至已經開始發顫。
「江辰熙懷孕了,你們要當爺爺奶奶了。」燁染笑了。江辰熙一直都想要孩子,自己雖然對有沒有孩子並不太在意。但也是非常欣喜的。
欣喜她們的愛情能開花結果。
「真的……懷孕了?」林盼盼激動的臉色微紅。
燁染遺傳自自己的遺傳基因突變問題,一直是她心上的死結。
他的兒子這麼優秀,優良基因肯定要傳下去的。
林盼盼又想到自己的另一個兒子宇文杰。只希望他不會遺傳到自己的隱性基因。
「媽,我愛她,不能沒有她。她是我的妻子。」燁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喜歡江辰熙,當然也希望父母能同樣喜歡、愛護她。
「當然,她必須是你的老婆。孩子不都有了嗎?」林盼盼口風立刻轉變,雙眼笑眯眯地彎成新月。只要能給燁染生孩子,江辰熙也沒什麼不可以接受的。
「嗯,我馬上就去a國把她接回來。」
此時此刻,燁染對求得江辰熙原諒很有信心。她是愛他的,肯定會原諒自己。
臨行前,林覺從私家偵探那裡得到消息。
「老闆,從報告上來看,沐星河沒有半點兒問題。」林覺將沐星河的調查報告交到燁染手上「不但完全沒有問題,他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網絡編程員,更是國際安全網絡論壇的創始人。身價相當不低。」
林覺報告完後,有了一點兒感觸。
果然,優秀的人身邊出現的都是同樣優秀的人。
綜上所述,有錢人是一國的。
「繼續去查,我還是覺得他不太對勁兒。」燁染說。經歷過血降一事,身邊的人除了林覺,他已經不敢相信任何人。抱著懷疑,的態度總是沒錯的。
「好!」林覺點點頭。個人覺得老闆之所以對沐星河有所懷疑,完全是因為嫉妒。
老闆吃醋了。因為老闆娘身邊唯一的異性朋友就是沐星河。
而且,最近老闆打電話,老闆娘都沒接過。
追妻仍需努力。
帶著期盼的心情,燁染乘著專機前往a國,算好時間直奔辰星科技公司。
「什麼?她去艾吉斯國了?」燁染完全沒料到自己會白來一趟。
「是呀,沒想到吧!」挺著大肚子的陳意琳嘿嘿一笑,半點兒也沒瞧得上燁染這個渣男。
所以,當江辰熙要出國參加項目考察的時候她也沒攔著。
沐學長雖然沒跟辰熙一起去,但已經把那邊接應照顧的人安排得好好的,沒什麼可擔心的。
相較於自己懷孕初期的慘狀,懷孕已過三個月的江辰熙簡直太舒服了。
不但沒有一點兒孕期反應,反而整個人都更精神了。
出國、開會,簡直再輕鬆不過。
「我倒想問問,燁染」陳意琳冷笑出聲「先是白月光,之後是楚妍,現在你怎麼還敢來找江辰熙?你臉真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的事我會跟她解釋,我們是夫妻,這一點不會變。」燁染鑄錠地說。江辰熙郵給他的離婚協議書他早就撕碎燒掉。
這回過來必須要吸取上次的教訓,一定親眼看著結婚證書蓋章生效才行。
「你們男人都這麼自大嗎?」陳意琳不怒反笑,笑得肚子上下顫動,只能用手臂夾住。
「我會追到她回心轉意為止。」燁染凝眉。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們之前的家吧!」為了讓燁染死心,陳意琳決定讓他看清楚江辰熙的心意「哦,對了。因為你不肯賣隔壁的別墅,所以辰熙已經把半山別墅賣給你了。現在兩間相鄰的別墅都是燁總的。」
「我的也就是她的,根本沒有區別。」燁染肯定地說。
「好啊,希望你到半山別墅後還能這麼想。」陳意琳
冷哼。
招來公司的車,陳意琳和燁染外加司機一起去了半山別墅。剛到別墅門口,燁染便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只見他和江辰熙新婚時曾經住過的、有各色主題房間的大別墅現在已經在幾台挖掘機的忙碌中變為平地。連庭院中的游泳池都已經填平。
灰塵瀰漫,入目皆是荒涼。
燁染雙眼和鼻子酸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漫天的灰塵
江辰熙她真的狠下心來不要他了嗎?連他們承載新婚回憶的別墅都不待見了?
這一次,燁染才真正明白,江辰熙的心真的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要如何補救?
「看到了?想要辰熙原諒你這個渣男,根本不可能,別妄想了。」陳意琳說完轉身回到車上,讓司機開車送她回公司。
和宇文杰約會的時間快要到了,她可不能遲到。
陳意琳離去後,燁染獨自在被夷為平地的別墅前站了好一會兒
a國國家監獄門外,沐星河靠在轎車上正往監獄的大鐵門看。
歐慧靈和楚妍出事後,沐星河第一個接到消息。在大罵她們一無是處、愚蠢無比後,沐星河果斷把江辰熙騙到國外。
燁染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來找江辰熙,在她藥效沒達到最佳效果時,他不想二人見面。
玄女今天出獄,他雖然沒辦法跟江辰熙一起出國,可至少能找人把她拖在國外一個月,等他安頓好玄女之後再做打算。
一想到江辰熙對自己態度的明顯轉變,沐星河覺得離成功不遠。等他跟她結婚後,名正言順成為主宰她的男人後,將藥物停止。
他倒要看看江辰熙會是什麼反應?
悔恨、掙扎、痛苦?還是繼續喜歡自己?
令人期待!
沐星河看得入迷,面部表情呈現病態的帥氣。
不遠處監獄大門緩緩開啟,一名女獄警推著清瘦許多的玄女走出來。
輪椅上,本來就消瘦的玄女面色蒼白,左腿打著石膏。
「你是玄女的家屬嗎?她前幾天在監獄裡不慎跌倒,大腿腿骨骨折。」女警交代完之後又把玄女簡單的行李箱交給沐星河。
「她真的只是不慎跌倒嗎?」沐星河臉沉了下來,質問道。
「真的是不小心跌倒的,監獄裡不會有你想像中的那些黑幕。」女警笑著搖搖頭「不信你可以申請調出監控錄像。」
「星河,是真的。我晚上起夜不小心踢到桌腿。」玄女怯生生說,嘴角兒上的一顆美人痣在白皙皮膚的映襯下格外明顯。
沐星河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兒,接過獄警遞來的行李放到車上後,把玄女橫抱起放在副駕駛座位上。
「好!玄女,坐牢五年,希望你以後重新開始你的人生,洗心革面,爭取成為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女獄警理性叮囑道。警帽上的國徽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沐星河的眼。
「是,我會謹記於心。」玄女點點頭。
沐星河駕車從監獄離開。
這裡是a城郊區,距離城市駕車至少要行駛3小時。
一路上,兩個五年沒見過面的男女彼此都在沉默。在玄女為沐星河入獄這五年中,他的的確確一次也沒出現過。
每次去醫院接受他捐贈的骨髓,她都妄想著沐星河會出現。
而每一次都失望地回到看守所。
尷尬、冰冷的氛圍在車廂里不斷升級,沐星河始終板著一張臉,看也不看玄女一眼,直接把她當成空氣。
讓她覺得自己是不受歡迎、多餘的人。
「歐慧靈呢?她怎麼沒來?」玄女抿著嘴唇小聲地問。蛇女是她從家族裡帶出來的,從小一起長大,如同親姐妹的存在。
她出獄,她怎麼可能不來?
「你們真是好主僕。」沐星河嘴角兒微微輕揚,諷刺地說「你剛從監獄出來,她就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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