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意思都沒有，比賽要幾點鐘開始？好無聊！」

「無聊+1」

「我都是開著兩個直播看的，一點都不會無聊！」

「開兩個直播+1」

「開兩個直播+2」

「你們知道嗎？歌神華成城在龍雲直播開演唱會，誰要不想聽女主播單口相聲的，可以過去看一下！房間號碼是002……」

「華成城開他都開直播了？真的假的？我書讀得少，你們可別要騙我！」

「騙你麻痹！老子要騙人，老子就是畜生！愛信不信，老子先閃了。」

「這是真的！除了華成城，還有好多明星呢和龍雲的大主播呢，他們玩可嗨了！不跟你們說了，我也先閃！」

「這比賽都不知還要等多久，也還是先去看演唱會吧！華成城的演唱會門票可不容易買到，這有機會能看到直播，我可不想錯過！」

「哇！真的是華成城啊！我看到了，真的活人！馬上就到他上台唱歌了，不知道他唱不唱《牛皮糖》，我最喜歡這首了！有哪位兄弟也喜歡的，跟我過去刷一波彈幕？這裡就撤了！」

「撤了！」

「還是龍雲直播牛逼啊！聽說以後還會有很多明星開直播，看來以後要多多在龍雲蹲點才行呢。」

「的確是！染墨真是垃圾，要不是為了看教主，賬號我都註銷了！」

「我也是！我喜歡的那些主播，現在都在龍雲那邊。」

……

華菲驚呆了，直播間突然有人跳出來帶節奏，一下子人氣就掉了好幾萬！

這是什麼情況？到底是誰在偷偷帶節奏？該不會是龍雲直播那邊搗鬼吧？

華菲有些著急，早先看到今天直播間的人氣增長的速度不太對勁，按照昨天來說，這人氣早應該突破兩百萬。可現在不增反減，跌落到了一百五十萬以下，轉眼又掉落好幾萬。

如果只是一兩個ID在發彈幕帶節奏也就罷了，可現在看起來是有數千上萬的不同ID在帶節奏，明顯是有組織，有目的，絕不是某一兩個人無意間帶起的節奏。

麻煩來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直播間里的人氣會越來越少的。

今天來給宮吉直播，華玥沒空過來，她花錢給華菲雇來了一名攝影助理。華菲這沒辦法與華玥商議，而宮吉又準備要比賽，華菲不想讓宮吉他分心，一時還真沒辦法組織那不斷流失的人氣。

「華菲你別擔心，我們這邊已經有注意到直播間里的異常了，我們在後台這邊跟蹤到了是有多個賬號同屬相同IP的水軍！小喬他很快就能解決，這個事你不用管，馬上就能搞定！」

這個時候，華菲收到潘璐微信發來的消息，終於鬆一口氣，就當是沒有看到，繼續跟留在直播間里粉絲們談論宮吉他今天的比賽。

……

「真是想不到啊！龍雲直播那管理層人的眼界這麼低，竟然還雇傭水軍來搶我們的流量，這樣低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看來是他們比我們還要急！呵呵！小喬，怎麼樣？能解決掉那些水軍嗎？」

遠在魔都的墨染視頻的總部，潘璐就坐在孫雨喬後面，看著她在一台電腦面前十指翻飛敲擊著鍵盤。

「OK！我可是電腦天才，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那我以後乾脆砍斷雙手，以後不再碰電腦了！我只需要限制一下我們染墨直播間的相同IP賬號數量，限制為同個IP最多三個賬號訪問，那就可以把九成九的水軍給全部踢出去。這個也是我當初沒有考慮到的BUG，現在已經打上不定，以後不會再出現這個問題了！」

孫雨喬最後一敲回車鍵，站起來伸個懶腰，露出一個雪白的小蠻腰，可惜這裡都是女人，沒人欣賞。

「哦？那就好！這些水軍什麼的，真是煩人！龍雲直播把我們染墨視為眼中釘，他們一天沒搞垮我們染墨，估計他們都是不會死心的！所以這段時間，小喬你可要辛苦一點，盯緊一點。」

潘璐也終於鬆一口氣，看直播間里那些帶節奏的彈幕，果真是瞬間少了很多。但潘璐並不認為，龍雲那邊就此善罷甘休，應該還會有後手。

……

鬼手工作室內，煙霧依舊繚繞，但氣氛這會顯得有些沉悶。

「老闆！不好了！染墨將網站的那個漏洞補上了，把我們的IP給限制，只能一次登錄三個賬號！」

青年阿東他突然慌張地大喊道，他操控著的是三台電腦，每一台電腦都用一外掛軟體，同時登陸者超過五百個染墨直播的賬號。

這是他們工作室內部自己開發的外掛軟體，是專門為接某些直播平台的註冊、發彈幕、刷禮物等常規操作的訂單需求。工作室內有二十多台電腦，每一太電腦能同時操作五百個以上的賬號，因此他們七八個人組成一支網路水軍，一點都不弄虛作假，真的有一支軍隊的數量。

阿東他們只需要不斷輸入需要發送的文字內容到軟體上，外掛軟體就誰自動隨機使用其中一個賬號來發出去。只要輸入足夠多不同的內容，軟體讓他們操縱著的上萬個賬號如同千軍萬馬，一個當紅主播的直播間攪動得翻天覆地。同理的，不止是直播間，就是微博、貼吧和論壇等地，都同樣是能夠適用。

這一招那是屢試不爽，不知有多少網路主播或者是明星，都被搞得雞犬不寧。這軟體很簡單，製作成本很廉價，一般懂些編程的人都能做得來，不過據說這套軟體還是陳老闆花五千塊錢找一個高手弄出來的，比市面上賣的那種普通貨，功能要強大得多，至少目前接的單子都順利完成了。

不過像今天這樣，節奏才剛起來，就立即被網站修復漏洞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一個IP只能登錄三個號？染墨反應得是挺快的啊！現在那個宮吉直播間的人氣還有多少？」陳老闆將手上的煙頭給掐滅掉，深吸一氣，眉頭突然一皺。

「目前剛好還有一百萬……啊？好像不掉了，又開始漲起來了！老闆，這可怎麼辦？如果我們要不繼續行動的話，那之前帶起來的節奏可能就白費力氣了。」阿東忙看了一眼宮吉的直播間，發現人氣又有開始增長的跡象，頓時人就開始著急起來。

其他同事們，也都停下手中的活，擔憂地望著陳老闆。

「哼！淡定，別慌！我早就會料到，我們做一行，遲早會遇到這種情況的。所以，我還準備有後手！小王！去我卧室裡面的床底下，把我的那個保險箱拿出來！快！」

陳老闆沉思片刻，又拿出來一根煙點上，吐了一口后才對一名長得較為肥胖的青年他說道。

那個叫小王愣了一下，很快他就沖往旁邊的一個房間，從卧室裡面的床底，找到了一個鋪滿了灰塵的銀白色保險箱子。伸手一提，發現它還挺沉的，猜想著這裡面到底是裝有什麼寶貝，竟然能值得陳老闆把它藏得這麼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