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女人還想伸手去捏一把楊楊的臉，被小孩子偏頭躲開。

  「這位美麗的夫人，他們是您的寶貝？」捏不到孩子的臉，金髮女人轉頭對方若風情萬種的笑著問。

  「是我的寶貝。」方若回以溫婉一笑，哪還有剛才乍一看到陳卓被人挽著手時的不爽？氣場不能輸。

  至於陳卓，方若眼尾都懶得給他一個。

  「你好，我叫莎莎……」很高興認識你，這一句還沒說完，這個叫莎莎的金髮女人發現陳卓已經下了半層樓梯，趕緊的追了上去。

  兩小只在第一時間就看到爸爸，但遊戲機真好玩，誰有空搭理爸爸呢？

  看著追趕陳卓的那個外國女人，方若相信他就如譚青說的那樣。她猜，應該是在莫斯科那次任務認識併合作過的人。

  方若讓兩小隻玩到快到晚飯時間，才回家。

  「阿香，陳卓回來沒有？」

  「沒呢，也沒有電話，對了，陳先生和陳太太來了，在樓上。」

  「啊，好。」

  方若把兩小隻讓阿香帶去洗手洗臉準備吃飯。

  聽到兩小隻嘰嘰喳喳上樓的聲音，陳永燁和溫淑珍早已經出來，把孩子從阿香手裡搶了過去。

  「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

  陳永燁夫婦一人撈了一個在懷裡。

  「剛才去哪裡玩兒了？」

  「逛街。」

  「玩遊戲機。」

  「好玩嗎？」

  「好玩，還見到爸爸，他不理我，有阿姨……」

  楊楊這話信息量非常大啊。

  陳永燁和溫淑珍詳詳細細的問了倆孫子。

  吃飯時間陳卓沒在，那就肯定是不回來吃的。

  雖然信陳卓不是那會子事，但方若心裡還是不舒服，心情很低落。

  「若若啊，來，多吃肉，看你最近又瘦了。」

  「謝謝媽。」

  溫淑珍給方若夾了一塊燒鵝腿。

  方若吃得味同嚼蠟。

  「我聽楊楊說了，今天你們在街上見到陳卓和一個女人在一塊兒，沒事，他不可能喜歡別人，也不敢。」

  「媽，我知道的。」

  相信陳卓是一回事，可方若沒想到晚上他也不回來，這是陪那女人吃飯？還是？

  陳永燁給溫淑珍遞了一個眼色，你這當婆婆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幹嘛？

  吃完飯，孩子有爺爺奶奶搶著侍候，方若就回了她的書房，陳卓什麼的，沒空想他，發奮圖強要緊。

  陳永燁和溫淑珍把兩小隻哄睡了，就坐在大客廳里，等著陳卓回來，收拾他。

  還真的給陳爸陳媽等著。

  「你們來了？」

  「我能不來嗎？你今天去幹什麼了？跟什麼人鬼混？三更半夜的在外遊蕩，鬼魂嗎你？」溫淑珍劈頭蓋臉就數落。

  陳卓在父母對面坐下，冷冷的一言不發。

  「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陳永燁是不信兒子會在外面亂來，可陳卓這什麼態度？

  「沒有。」

  「你看看，永燁，你看看這小子說的什麼話？你看他比我兩個孫子都比不上！孫子都比他明事理。」

  呵，陳卓算明白了，原來是兩小隻跟爺奶告他的狀呢。

  陳卓不認為方若會信他與別的女人有什麼瓜葛，方若也不會幹嚼舌根這種事。

  「陳卓啊，不是我和你媽說你，你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可有時候女人她不這麼想，你明白不？」陳永燁想說，你對別人沒意思，可別人對你呢？未必。

  「我的事，方若清楚，她不會像你們這樣去猜測我。」

  「不是？我和你爸怎麼你了？你媳婦今晚一整晚都不開心了，我既然知道有這事，不得問問？問了你不得給我個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

  哪怕對面的是父母，陳卓也有些不耐煩，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心情很差，說完也不再理陳爸陳媽，起身上樓。

  「卓！」

  「莎莎女士，你等……」

  許茂堂追著莎莎進來。

  陳卓回頭，冷聲質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卓少，看在我幫過你的份上，別把我送走，我想留在紐約，在這裡有你的保護。」

  「我說過，你幫過我，我也答應了你的條件，現在，請你離開我家！」

  「我留在這裡不會對你造成困擾，請你相信我。」

  陳永燁和溫淑珍對視一眼，就說嘛，這小子沒心思，不代表別的女人不對他有

  心思，有些時候，不是你想劃清界線就可以的，總有些狗皮膏藥貼上來。

  看，這不就是了嘛？

  「許茂堂，送走！」

  「我不！我要留在紐約！」

  許茂堂上前去拉莎莎，被甩開。

  「要不是你幫過我，現在，你已經被扔出去了。」

  「卓少……」

  還想說什麼來著，莎莎說到一半，往樓梯那裡看，尷尬的收住往下的話。

  下樓的是方若，她出了書房，本來要去休息的，聽到樓下這麼大動靜，下來一看，呵，真熱鬧。

  「若若。」溫淑珍把方若叫到她身邊，方若還沒走過去呢，就被陳卓拉住。

  「若若，她就是今天下午你見過的那個人，在莫斯科時，她幫了我一個忙，我答應她一個條件，今天早上她找來，讓我答應陪她逛街，除了這個我和他什麼也沒有。」

  好傢夥，陳爸陳媽氣得差點原地爆炸，他們剛才逼問，陳卓一個字解釋都沒有，現在方若下來了，看這解釋，清清楚楚。

  「嗯，我剛才聽到你讓許茂堂送她走，這大半夜的，讓她在我們家住一晚明天再走吧，只是客房沒有了，要住地下室。

  莎莎小姐，你介意住地下室嗎？前段時間關過兩個入室盜竊的人，不過現在已經收拾乾淨了。」

  「待客有讓客人住地下室的嗎？」

  方若語氣真摯，眼裡流露的全是對這個叫莎莎的女人的關心，但，又讓住關過人的地下室。

  莎莎看摸不透，眼前的漂亮女人到底安的什麼心。

  「有呀，客人有很多種，有值得我們以禮相待的，就有不值得的，我丈夫不可能把你帶回家，你大半夜的跑到我家鬧，不就是以為我好欺負？讓你住地下室已經很好。

  我丈夫與你說過他結婚並有孩子了吧？說過我們夫妻很恩愛的吧？你以為鬧到這裡，就能把我氣走？你開始肯定以為憑著你幫過我丈夫，你要求他陪你逛街，你們的關係就會拉近？後來你發現你錯了。

  我大膽猜想，你是無路可走才逃到這裡尋求我丈夫的幫助的，又或者你沒有找到比我丈夫更好的保護傘，你想把他套牢，可我丈夫不是那麼好拿捏的人。

  他安排人送走你，肯定作了妥善的安排，如果你不接受，抱歉，那麼，安排也不會有，你就自求多福吧，我願意跟你說這麼多，是因為你幫過我丈夫，要是換成別人，你已經被扔出去了！」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那麼聰明，你覺得為什麼呢？」

  方若聲音好聽，哪怕質問都是那麼溫柔，柔里全是對自己、對陳卓的自信。

  莎莎知道，她幾乎是和陳卓前後腳進來的，就今天她和陳卓逛商城遇上方若之前都沒有露出過要留在紐約的心思，更沒想過會上門挑戰，那就排除了陳卓和方若解釋過又或者提前做過思想工作。

  那麼，只能說明陳卓這位妻子非常了解自家丈夫，且很聰慧，因為她的想法一一被對方道破，就連陳卓要怎麼安置她都能被猜到，她輸了，不，她參賽的資格都沒拿到，莎莎低下了頭。

  陳永燁和溫淑珍差點就要給兒媳婦拍手叫好，害他們白擔心啦。

  陳卓只覺我媳婦真霸氣，以後再有這種爛桃花，讓她直接上來掐就好，他都不用操心。

  「送我走吧，我接受安排。」莎莎快步走出客廳，頭也沒回。

  走投無路找個靠山人之常情，算計不成也走得乾脆，這個莎莎倒是個利落的人，方若心想。

  「行啦，既然沒事就早點休息。」陳永燁和溫淑珍回房，這裡已經沒他們什麼事。

  「若若，我和她的事情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就那次我混身是血進空間，你給我戒指那次，她幫了我。」

  「我知道，不然，出去的就是你倆，呀……」

  方若捂著肚子，一臉的痛苦。

  「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親戚要提前到訪。」

  方若生理期的頭兩天，都會有各種難受，有時無精打采，有時肚子痛或腰痛，就沒有不受罪的時候。

  陳卓打橫把人抱起來，上樓。

  「你先在躺椅上歇著我去給你放熱水？」

  「嗯。」

  把方若扶進了浴室，陳卓去沖紅糖薑茶，去灌熱水袋，方若經期前的各種不舒服，他都是這麼服侍的。

  方若泡完熱水出來，喝了紅糖薑茶，熱水袋捂了快一小時了，肚子隱隱作痛並沒緩解。

  「若若，我們去醫院看看。」

  不等方若拒絕，陳卓就跑下樓去打醫院電話預約急診。